“说出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既然必死了,为何我还束手就擒?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是死,也要咬掉你一块肉来!”
梁邵反讽,眼神里露出了凶狠之意,似一个亡命之徒,不顾一切。
他的话语,立刻让中年人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有些生气了,但原本蔑视的眼神之中,也有了警惕之意。
他还真的怕梁邵临死之前,做出两败俱伤的举动来,五级和八级差距确实大,但要是梁邵真的鱼死网破,他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八级的他,要是被五级所伤,会让他觉得耻辱。
“自找死路!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既然你自己不知足,就别怪我了!”
话语刚出,中年人已然冲出,脚下一动,如移形换影一般,出现在了梁邵的面前。
梁邵脸色一变,想要躲开,可哪里还来得及,只能拿出那布偶,使用精神力,操控布偶,缓缓变大,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布偶变成了成年人的人偶,消耗了梁邵约摸大半的精神力,脑海里传来了一阵阵刺痛,让他脸色苍白,难看起来。
趁着人偶挡在身前的刹那间,他一跃而出,直奔楼上而去。
而在身后,那人偶出现的瞬间,只见中年人脸露狞笑,抓住了人偶的喉咙,用力一捏,几乎把人偶的喉咙捏个粉碎!
可下一刻,中年人脸色大变,他发现面前的梁邵,居然调包了,换成了一个人偶,即便是脖子粉碎,依然没有流出半点的鲜血。
“想跑?”
他立刻发动感知,很快就找到了已经去了上一层楼的梁邵的踪迹,想也不想,直接追了上去。
而此时,梁邵经过了二十五层,越过二十六层,来到了酒店的天台。
天台的铁门紧锁,他右手拉住锁头,狠狠一扯,直接把锁头扯断,随后推开了铁门。
天台凉风吹过,正值傍晚,太阳下山,梁邵快步走到了天台边缘,目光朝着下方看去。
“这、这就是可以直通酒店后巷的管道?!”
看到从楼顶,直接通到楼下的大腿粗细的送水管道,梁邵差点傻眼,忍不住又想破口大骂。
这里可是二十七层!
就算是每层只有两米,那也是五十多米的高度,梁邵没有惧高症,可此刻朝着下方看去,依然双腿隐隐颤抖。
这要是爬管道,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别说五级了,换做是十级,估计也得摔死!
要知道,九级的洛冰璃,最多也只能弹射十丈左右的高度。
“这管道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梁邵心中很是忧虑,这根本就是拿小命在赌,看着那白色直通地面的管道,他就感觉,这管道的尽头,就是地狱。
“到这里了,你还想往哪里跑?难不成你真的想要飞出去?”
铁门口,中年人迈步走了上来,面露嘲讽的看了过来,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家伙到底为何要到天台来。
不过,似乎也只有到天台这一条路可走,下面的大厅里,到处是杀手,甭说梁邵只有区区五级,就算是等级如他,下去之后也插翅难逃!
那些守在大厅里,手拿机枪的人,可不是用来说笑的。
这一次,他们为了击杀梁邵以及陈子川二人,可是动用了太多的家伙以及能力。
目的就是要彻底灭了梁邵三人!
猎狗在临海市的能量,几乎是只手遮天,几个小时的计划,足以清空整个酒店的人,并且还能在这个时间里,拖住警察局的人,让他们无暇分心,来插手这里。
如此庞大的计划,用来对付梁邵这三人,中年人感觉真的是浪费了,就这三人,他一个人就可以全部击杀了,且不用花费什么大力气。
“猎狗计划了这么多,就只派了你这么一个废物来么?”梁邵并不急着走那条管道,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冒险。
“你说什么?!”
听到“废物”二字,中年人额头青筋暴跳,怒火中烧。
“你的等级,应该是八级吧?而我,才五级,你居然让一个五级的人,从你手底下溜走,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溜走?刚才那只是我大意了,现在你倒是溜一个给我看看?”中年人讥讽道。
“看来,猎狗真的只派了你这一个人前来,呵呵,他真的是太低估我们了。”梁邵神秘一笑。
“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全部解决,又何必派那么多人来?”中年人自信道。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么?”
梁邵说话间,已经耗费最后的精神力,把另外一只布偶,变成了人偶,操纵着他,扑向中年人。
“这把戏一次就够了!”见到人偶的出现,让中年人怒不可遏,一拳轰出,直接轰向人偶的胸口!
轰!!
人偶瞬间四分五裂,然而,陡然间中年人察觉到一股生死危机,笼罩心头。
虽然不知道危机从何而来,但他也毫不犹豫的收手护住胸口,飞快的后退开去。
他没有,三道无影无形的风刃,几乎在他轰碎人偶的刹那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每一道风刃都直奔他身上的要害。
第一道冲着他的咽喉而去,第二道冲着他的心脏而去,而第三道也是冲着他的下体去的。
风刃无形,稍不注意,根本无法发现,也就中年人果断收手,换做其他人,没有这种果决,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可即便是如此,中年人依然躲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杀机,第一道风刃攻击咽喉,他身子一侧,躲开了这一击,只在咽喉处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第二道和第三道,他根本躲不过去,速度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第二道风刃穿透了他的身体,所幸的是,最后关头,他硬生生把身体向着侧面,挪开了一段距离,没有伤到心脏,躲过了死劫!
第三道风刃,向上略微偏移了一点,从他的小手臂弯处划过,带走了他的小手臂!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这里回荡开来,中年人面容扭曲,满脸的冷汗,捂着右手手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落了下来,滴在那截断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