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二三四的口令番号声中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苏沐晨走了已经快半个月。新兵连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连胡书都快受不了了。
二排的五公里固定在了七个但是和以前不同现在不再是他们一个排在跑。根据司令部的指示不仅仅是新兵连今年全师部队都开始强化体能。强度之大前所未有。很多人都说这是快要打仗的节奏但杨越知道其实他们只是碰上了一个千年一遇的大工程而已。
苏沐晨去三十里营房医疗站实习只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大量的医疗人员向喀喇昆仑山倾斜因为再过几个月等山上冰雪初融的时节数十万全疆部队绝大部分将史无前例地开进边防进行国防光缆施工。
如果历史没有改写的话防化连也将打包上山。
这一决定也直接影响了新训工作。在高原面前极端恶劣的气候、复杂的高原地形地貌不会因为你是新兵就对你网开一面只有拥有良好体能储备的士兵才能适应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主场。
十六师是高原师。
命令下来之后全师都在跑五公里。全部都一个节奏:跑废为止。而且今年的农历新年也没过好大年三十晚上杨越带着五班包了一顿饺子后第二天就开始准备携行物资。师长在新年八节的大好日子里一声口哨就把十六师拉到了荒郊野地里以每天四十公里的强度强化徒步行军。师直两千多人的部队蜿蜒数公里在乡村、城镇之间穿梭顺着公路几乎转变了整个叶尔羌流域。
徒步拉练的第六天部队进驻了一座乡村小学。此时疆南的天气十分严寒室外零下十八度滴水成冰。
杨越这两天的感觉非常不好发着低烧还流着哈喇子。军医看过了说是身体应激性反应。杨越对这个医学名词一抹两眼黑回去和仇几满一说张朝封几个就跑来看热闹。
“哟毛驴子也有倒下去的时候?”张朝封踢了一脚睡在地上的杨越:“睡你麻痹起来嗨天白喜四缺一。”
杨越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双目赤红闭上就像被火烧一样他抬起手拨开了张朝封的臭脚“别闹我现在天旋地转快要死了叫周班副陪你们玩。”
张朝封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卧槽你是真发烧了?吃药了吗?”
杨越摇头“不记得了医生说扛一扛就好了。”
“你不会是受凉了吧?”欧阳山紧张兮兮摸摸这里默默那里“我那有感冒药要不吃一个?”
“有就拿来别废话了……”杨越吞了一口唾沫骗一骗火烧火燎的咽喉“老子就觉得肯定是被张朝封的烟熏的前天晚上陪他打扑克这货抽了一晚上烟。”
“滚!”张朝封端着一壶水缓缓地喂了他两口“五班的?五班的都死绝了吗?你们班长快阵亡了你们不知道?快去买棺材啊!”
季永春和郑书丛两个刚好从外面进来听见张朝封在那鬼哭狼嚎一溜烟便跑了过来“张班长我们班长怎么了?”
“死了。”张朝封瞪了两人一眼“你们班长烧成这个样子你们不知道?昨天和今天你们没发现?”
“没有啊!”季永春摸着后脑勺道:“班长他这一路不是走得好好地吗?除了不怎么说话之外表现地很正常啊!”
“是啊我们班长本来就不太爱说话的。”
“还不是碰到你们这帮不省心的货!”张朝封骂:“他不爱说话?他的嘴巴可以说书!赶紧地滚去炊事班叫他们做碗面来。”
“好!”季永春屁颠屁颠地跑了郑书丛则赶紧去泡茶被欧阳山一股脑全倒掉了“茶水解药性别在这杵着再去抱一床被子来。”
欧阳山喂杨越吃完了感冒药然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帮杨越又压了两床被子仇几满来的时候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当兵的身体底子好小痛小病的就算不吃药打针一天两天就熬过去了更何况还是杨越这个毛驴子。但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张朝封起来的时候看见杨越正蹲在马路牙子上往渠沟里吐他跑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杨越问:“怎么个情况?吃不消了?”
杨越的脸色苍白他接过他的水壶漱了漱口缓缓道:“你们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拉稀拉了十几次。”
“那你还撑着?怎么不叫人送你去收容队?”
杨越摇头“别折腾了……”
“你扛得住?”
“扛你妹!”杨越吐了一口带着污秽的唾沫“赶紧让收容队的那帮货上来老子走不动了老子要坐车!”
“……”
杨越由此上了师医院的收容车躺在上面不知道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走了几天。吐得是越来越厉害但挂了盐水之后拉肚子的症状倒是消失了。
到第八天的时候师直部队停止了前进。收容队跟上了主力杨越听见有连续不断的口号声还以为回到了营区一掀门帘只见光秃秃的荒山野岭鬼特么知道这是到了哪里。他从车上爬了下来走了几步感觉在收容车上睡了这么久精神没恢复但身体好像有了一丝丝力气。
“诶!你怎么下来了?好了吗?”一个二年兵护士从杨越的身边经过问。
杨越摇头心想差点被你们这帮庸医害得归位好?能好就特么奇怪了。
“班长前面干嘛呢?听起来挺热闹的样子。”
“师长到了他把车停在马路中间说是一个连一个连地考五公里公路武装越野。花名册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上炊事班都要考。”
“炊事班?”杨越冷笑一声你懂个鸡毛炊事班才是各连队体能最强者的存在好不好?
正说话间张朝封背着枪就来了一边跑一边看见杨越招手“越子仇几满喊你去跑五公里!”【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