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清嫣突然睁开了眼睛,头疼随之而来。
清嫣痛苦的闭上眼睛伸手揉搓太阳穴,刚揉了两下,突然停了下来,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除了陌生二字,还有小心慌。
这是哪里?
清嫣坐起身子,看着极简却不失雅致的房间,满脑子的问号。刚要撩开被子下床查看,门把手扭动的声音让她快速的钻了回去。
“你醒了。头疼吗?先喝点醒酒汤吧。”滕霖若无其事的端着一碗汤走到床边,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我……昨天有没有……”清嫣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只记得自己给滕霖唱了首歌,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酒后失态,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是,又羞于开口。
“酒吧,我的房间。你放心,昨天你睡着之后,我就离开了,我是刚过来。来,喝一口。”滕霖像说别人家的事儿一样随意,说着已经舀了一勺汤送到清嫣的嘴边。
清嫣毫无选择的张嘴吞下,眼睛飘悠的不敢看滕霖。不过听了滕霖的话,她倒是安心不少,幸好没有出丑。
滕霖只说他离开了,但是没说他去了哪里。其实,昨晚他一直在屋外的沙发上守护着清嫣,未曾离开。
清嫣所在的房间就在昨晚她和滕霖所在包厢里,只是昨晚她没有发现在tv的后边还有一扇隐蔽的门。
滕霖一口一口的喂着清嫣,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还是很细致的精确的喂到她的嘴边。滕霖心里一直在想昨晚清嫣喊着的那个‘阿犇’到底是谁?跟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这么在乎他?这个问题扰的滕霖一晚上没有睡好,眼睛里也因此充满了红红的血丝。
清嫣乖乖的将一小碗醒酒汤喝完了,滕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欲言又止的看着清嫣,弄的清嫣坐卧不安。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清嫣小声问道。
“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其实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但是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能让你那么伤心的叫阿犇的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滕霖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好像随口一问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阿犇?啊!”清嫣刚问出口就惊呼出声,她知道一定是昨晚自己酒后失态说出阿犇的名字的。
“呵呵,你昨天喝醉之后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所以很好奇。”滕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嫣,轻笑一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阿犇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从初中到高中六年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有什么话我也习惯了对他讲,他有什么烦心事也会向我诉说。他对我来说就像闺蜜般的存在,他在我身边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可是,我忘记了总有一天他的另一半会出现,而我必须要学会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我没有想到我对他竟然会那么依赖,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向我表白。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只是不想打破现在的关系,我怕一旦结束了现在的关系,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在昨天,我拒绝了他。”清嫣向滕霖娓娓道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滕霖说这些,感觉他就是有这种魔力,面对他会有种想倾诉的冲动。
滕霖将清嫣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回想学生时代时的幸福笑容和她拒绝阿犇表白伤害了阿犇的落寞感伤,她对阿犇的感情绝非她自己认为的只是闺蜜那样,只是她自己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那份感情罢了。
滕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能说些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陷入了沉默。
电话铃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滕霖快速的接通了电话,“喂?”
“阿,好,你过来吧。”滕霖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呆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滕霖说完就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滕霖刚走出来就听到敲门声,然后阿犇和李阗走了进来。
“坐吧。”滕霖坐在了k歌的高脚椅上,下巴微抬指向沙发的位置。
“阿志,你说吧。”李阗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阿犇(也就是阿志)坐在了李阗的旁边。
“是这样,昨晚我们的人看到秦波和韩逸飞在他的酒吧里见面,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他们进了韩逸飞的专用包厢之后,呆了有一个多小时,韩逸飞自己出了包厢,但是秦波却迟迟未出现,直到我们来之前才晃晃悠悠的从那个包厢里出来。目前还没办法弄到那个包厢的监控视频,给我几天时间,一定给您弄到手。”阿犇将得到的情报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对于自己没能及时弄到极有力的证据感到有些抱歉。
“很好,狐狸尾巴终于要藏不住了。阿志,这件事一定要稳妥处理,不要着急,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跟踪调查,不然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圆满结束之后,highstar酒吧的股份有你五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好。”滕霖这不仅是在给阿犇信心,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
“霖哥,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再说我只是传递一下信息而已,提供情报的兄弟还在那儿蹲守呢。就算有功,也是他的功劳,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阿犇没想到滕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吓了他一跳,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面对如此之大的诱惑竟然还能选择避而远之,甚至拱手让人,就凭这点,滕霖在心里对他更高看一眼。将highstar酒吧交到这样的人手中,绝对没有问题。
“那个兄弟自然也不会少了他的,但是他属于你的下属,怎么犒劳他由你决定,而我的决定只针对你一个人。”滕霖看着阿犇说道。
阿犇看着滕霖,说不出的一种满足和感动。滕霖的认可和信任让他彻底放下了防备,他暗下决心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滕霖。
就在李阗和阿犇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滕霖衬衣的赤脚女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愣在当场。
“阿犇?”
“丫头?”
两个质疑和不可思议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