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空,并未晴朗,依旧黑云笼罩,阴沉森森,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让整个金家笼罩在极为浓郁的气氛当中。
金家大殿上,金霸天和一众金家高手脸色十分阴沉,很是难看,心情沉闷至极,每个人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大殿之上一片的死寂,极为可怕。
而此刻在金家大殿后院,一间客房当中,张伟坐在床榻边,俊朗的脸上带着忧色,自始至终都在担忧的凝视着床榻上的娇人儿。
娇人儿正是金朵朵,此刻的她闭着双目,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丝,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虚弱,不时的冒着冷汗,紧紧的抓着被子,犹如梦呓般,轻声呢喃。
“父亲!不!为什么?父亲……”
“冷,好冷,不要丢下我,不要……”
张伟看着格外的心疼,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寒芒,他并不知道金朵朵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金朵朵重伤,肯定和金项明脱不了干系。
可惜,当他回来之际,那金项明已经死去,纵使张伟有万种怨恨怒火,也终究不会对一个死人不敬。
他目光柔和,充满温情的看着金朵朵,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更是升起一抹内疚,很是自责。
他眉头紧皱,一脸的忧色,默默叹息,伸出大手紧紧的抓着金朵朵的小手,为她盖好被子,低沉开口。
“朵朵不怕,有我在。”
“不,不要杀我,我是你女儿,不,不要……我好冷。”金朵朵紧闭着双目,浑身不断地颤抖着,似是梦到了很不好的事情,遭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张伟闻言,心惊之余,更多的是心中一痛,他眉头紧皱,索性一把抱住了金朵朵,用自己结实宽厚的胸膛来给金朵朵安全感。
同时,他的大手轻抚着金朵朵的后背,给她安慰,低声沉吟,“不要怕,朵朵,还有我,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你,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张伟轻声安慰,目中精芒闪烁,从金朵朵那支离破碎的言语中,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格外的冰冷。
金项明,不得好死!可恶的金家,竟然如此卑鄙。
金朵朵似是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整个娇躯慢慢的不再颤抖,整个人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那苍白的面容上,原本的不安躁动也逐渐的消散,那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无声的流出了两行清泪,不消片刻,细微的熟睡声渐渐响起。
张伟神色一动,眉头舒展了不少,轻抚着金朵朵后背的大手也随之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再次将金朵朵放在床榻上。
看着她那张苍白精致的面容,没有半点血丝,那清晰可见的泪痕,让张伟心头一痛,看着金朵朵那憔悴虚弱的模样,越发的心疼。
他不知道金朵朵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打击,但看到金朵朵如今的模样,他能感受到金朵朵的心碎绝望。
张伟很自责,只怪自己没能快点回来,若不是因为自己,金朵朵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打击?
看着熟睡中的金朵朵,张伟安心了不少,随即他双目微眯,侧头看向了不远处茶桌上的那本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功法秘籍,他的双目中不由的闪过一抹精芒,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金霸天,今日若不给我张伟一个说法,我张伟誓要踏平这金家。”
张伟怒发冲冠,周身气势丝毫不做保留,轰然爆发,犹如煌煌天威,伴着滔天轰鸣,瞬间笼罩整个金家。
那恐怖滔天的威压席卷四方,金家上下的所有人纷纷神色大变,面色苍白,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对强者的敬畏,目中满是惊恐之色。
这一刻,他们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不仅如此,整个金家古城的所有百姓都似乎感受到了那恐怖的,犹如天威般的气势,纷纷觉得内心沉闷,喘不过气来,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齐刷刷的看向了金家大庄园。
“发生了什么?”
“看着情况,金家出事了?”
“嘘,快别议论了,能和金家抗衡,定然是高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议论的?”
“对对对,快别看了,都各自忙各自的。”
……
古城街道上,那些百姓居民议论纷纷,嘈杂热闹,看向金家方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强烈的敬畏,更是意识到了不安,纷纷散开。
但依旧有不少人纵使恐慌,也忍不住的去观察金家的动向。
而在金家正殿之上,张伟那充满威严的洪亮声音传入了金霸天等每一个金家高手的耳中,使得众人纷纷神色大变,惊慌之意油然而生。
“完了,完了,他发怒了。”
“早就知道此人不是省油的灯,早晚会给我金家带来祸端,现在应验了吧?”
“哼,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纵使实力强悍又如何?难道还能和我整个金家抗衡不成?”
“唉,那场暴雨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金项明突然暴毙?金朵朵突然重伤?难道我金家有内奸不成?”
“定是这样了,要不然还有何人会这样做?”
“完了,那小子恐怕是以为我金家安排的,若解释不清楚,此事恐怕很难终了。”
……
金家正殿之上,众说不一,但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们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坐在上首的金霸天,脸色十分阴沉,眉头紧皱,目中闪着精芒,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心中更有疑惑,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最让金霸天不解的是,自己偏偏选择那个时候带着张伟离开了金家。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提前算计好的?
金霸天目光格外的阴冷,心中愤怒无比,怒拍扶手,猛然站起身子,那充满威严的目光冷扫殿上众高手,一声冷哼。
“统统给我闭嘴,若在惹出什么事端,家法处置。”
一声威严的话语,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高手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跟在金霸天的身后,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