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瑶目含诧异莞尔笑道:“你醒了?”
复又柔声说:“别动我替你疗伤。”
金羡鱼僵硬道:“我自己来。”
虽说她和玉龙瑶做了百年的道侣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
但用了半月剪之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和玉龙瑶身体接触有些微妙的避之不及。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覆着薄茧因为爱捣鼓那些手工活十分灵敏。
白皙的指尖正停留在她裙带玉龙瑶顿了顿笑道:“你我夫妻之间还讲究这个吗?”
而后未及停顿一把将她的裙带扯开。
“你趴下吧我来帮你。”他姿态随意眼中并无欲望。
……我屮艸芔茻!!
身上随之一凉金羡鱼脑子里再度粪叉子开会。
僵了僵强忍住挥拳揍上去的冲动。
算了毕竟是骗婚gay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这位究极之屑对她的身体有多少兴趣。
再说了她可是要站在顶端的玛丽苏还怕这个当成r18黄油撸就完事儿了。在绑定这个系统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心要嫖……
不献身了。
节操充值完毕金羡鱼翻了个身权当玉龙瑶就是个牛郎。
少女身段匀美白皙乌发披散肩头周身如笼轻烟似真似幻清得像水中月月下仙。很难使人生出什么俗世妄念。
玉龙瑶目光淡淡在她身上巡睃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私人物品。
打量了半刻他微微一笑极为满意的模样动作轻柔地帮她处理起了伤口。
玉龙瑶问:“怎么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金羡鱼不想回答就当作没听见。
真奇怪明明之前费劲找话题的还是她。
可现在她忽然冒出了股奇异的感觉。风筝线在她手上她想要风筝线松就让它松她想让它紧就要它紧。
她不答话玉龙瑶倒也不生气他噙着抹笑望向枕边的吊篮。
篮中的栀子花都已枯萎。
“这些干花你多久没换了?”
金羡鱼一愣不由出神。
这个篮子还是当初她要挂上去的玉龙瑶一向随她心意他很少表示出同意、否决之类的情绪。
因为不上心故而也不在意。
一直都是她满怀一腔热情地布置她与玉龙瑶的卧房她认为那是他们二人的小天地。
这草青色的纱帘、驱蚊的小香囊剪盆树摘瓶插无不是她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玉龙瑶今天怎么会留意到吊篮里的栀子花。这吊篮里的花她从前一直保证四季不断各不重样。如今她已经有数天未曾换新了。
金羡鱼垂眸随口道:“近日忘了。”
玉龙瑶慢悠悠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这人真的好烦。
金羡鱼撑起身子忽然不想再和玉龙瑶虚与委蛇下去:“还是让我自己来擦药吧。”
“你别乱动。”玉龙瑶指腹忽然一紧重重地摁在了她伤口处。
他微笑着嗓音依旧是慢悠悠的却忽然拿起床上散落的裙带将她双手拉高绑缚在了床头没忘绑了个蝴蝶结。
……
【玉龙瑶好感度-20】
金羡鱼几乎瞠目结舌。
有没有搞错这还能继续降?
还是说他发现什么了?比如说她撬他墙角什么的降吧降吧降到最后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地和离。
“你不要动我涂完了自然就会放过你。”
金羡鱼只好耐着性子任由他施为。
等他涂完玉龙瑶果遵循了他的承诺替她解开了束手的裙带。
青年微微退后一步抚摸着腕间的日晷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他的杰作温和地摸了摸她玉溜般的长发道:“你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至于到时候又是什么时候谁知道呢。
这一向是他惯用的话术。
金羡鱼实在没有精力搭理他了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自己坠入了梦中。
梦中在玉龙瑶离开之后隐隐约约间似乎有有一道霜白的身影步入了卧房面容姣好若圣女。
此人正是谢扶危却见其容色冷清地跪倒在了床畔双手合掌神色虔诚又柔和。
许久这才匍匐在地上指腹一寸寸抚过金羡鱼肌肤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因为激动眸中霜白渐染淡漠中透着股狂热的虔诚之意。
“很疼吗?”谢扶危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马上就不疼了。”
“乖孩子很舒服吧?”
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唇瓣谢扶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少女的容颜低声说:“我还会再小心一些的。”
他面色潮红如霞语气却依然淡漠半晌才若无其事般地直起了身子轻汗濡湿了霜睫眼睫颤抖得厉害。
他是公狗所谓公狗自然是要圈地标记占领属于自己的地盘的。
这一觉睡得金羡鱼昏昏沉沉的扶着脑袋坐起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懵的。
……怎么睡得这么死。她睡眠一向很浅像今天这么死还是头一次。
久眠之后口中微干金羡鱼翻身下床正欲去倒水瞳孔却剧烈一缩手上的水杯顷刻间翻覆在地。
目光所至之处整间屋子里如风雪过境温度极低竟在桌角地面凝作了朵朵冰晶霜花花瓣通彻若水精琉璃花色摇光隐隐有凛冽肃杀之意整间卧房望之恍若琉璃世界又好似蜘蛛的巢穴。
金羡鱼强忍住被窥伺跟踪的恶心感眼皮子猛地一颤瞳孔几乎都在发抖。
这是那个stalker干的?究竟是谁把冻云寒霜般的剑气铺展开在她房内?这是威胁还是什么?
太恶心了。
她虽说是个修士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一时间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分析眼前的情况。
比如说那个stalker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她的卧房而她竟然毫无所觉。
金羡鱼想来想去都觉得答案只有玉龙瑶和谢扶危。
这个答案令她一时无言。
玉龙瑶是没必要至于谢扶危则更不可能虽说她在未来和他的关系略有点儿蛋疼。
但对方不至于干出这么变态的事儿来……
想不出所以然来金羡鱼只好黑着一张脸用了个清洁咒略作处理确保看上去无异样之后这才叫丫鬟过来把能拆的都拆了丢出去。
这件事加剧了金羡鱼的危机感。不等伤完全养好她又去了一趟菩提寺。
这一日玉龙瑶难得多向侍从问了一句金羡鱼的近况。
“我走后她就让人把家具都拆了?”
玉龙瑶八百年雷打不动的笑容再度僵硬了在了脸上。
按了按眼角嘀咕道:“她就这般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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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双叒来到了菩提寺还未曾训练金羡鱼便迟疑着问道:“了慧师我昨日在寺中闲游不慎误入了一片松柏林。”
了慧起先还微笑着听着听到金羡鱼说不慎落入口枯井遇见个白姓妇人之后面色顿时大变。
“你、你见到了白苹香?”
金羡鱼敏锐地意识到周遭菩提罗汉僧们面色俱是一变。
此时一高大的僧人忽然闪过跺跺脚大叫了一声:“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胡乱闲游就能撞上她?!”
“了慧师叔我就说此人来路不明!”这高大的僧人指着金羡鱼勃然变色怒道:“定然是早就存着心思了。”
这身形高大的僧人名叫圆智性情急躁一向就看她不过。
金羡鱼见众僧俱都又惊又疑心下咯噔一声只道不好忙沉声解释说:“圆智大师冷静。晚辈昨日的确是误入。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她话音未落圆智忽然不管不顾地喝骂了一声:“解释什么?!既如此你倒不如解释解释你出身何门何派?”言罢却是袈裟一扬一掌拍来。
金羡鱼不欲与他多起争执往后滑出丈远。
却未曾想前几日得白苹香指点翻出了井口那门吐息运劲的轻功身法已用得极为熟稔不知不觉间就带了出来。
圆智不由一愣旋即大怒:“了慧师叔你且看!”
了慧面色冷凝了下来细细辨认去“不错这正是白苹香的巅毫功夫。”
“你还说你不认识白苹香。”圆智喝骂道又是双手作掌劈来。
了慧高声道:“圆智!且慢!”
圆智充耳不闻。
金羡鱼挥动剑鞘格开圆智的掌劲闻言却是笑了:“我若当真与白苹香无关呢?”
这一剑鞘运势甚为厚重圆智一愣。
他此前也和金羡鱼交过手只觉金羡鱼这一击似是功力大涨。
这实在是因为白苹香前几日传授她的法门之故。她成名已久功法自成一派更将其命名为“风荷举”取的是一一风荷举之逸态。
这门功夫极其讲究灵力运转时的细微变化练成了之后灵力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不论是豆腐雕花绣花针上作文章还是大开大阖都能任心自在随心所欲。
金羡鱼心说这不就是微操?
故而圆智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喝道:“我听你这混小子耍赖。”
见圆智难说话金羡鱼不急不躁。说起来她还没试验过这几天来的成果呢当即生出了点儿与圆智一较高下的意思。
于是脚下再次踏出乾坤八卦手上一一转出桃吐绛英、夜雨潇潇、一天飞絮、抚琴按箫、月上柳梢、闲挂银钩这几门飘逸绝伦的功夫。
越是交手圆智越是心惊。
不得了了不过几天功夫这臭娃娃功力怎突飞猛涨至此?
少女纵横走圆身颤步转上下翻飞难辨形迹。
圆智这一掌拍来金羡鱼眉目沉稳斜身踏步右手去折他手腕左手去扣他后颈。
圆智只觉眼前一花命门却已落在了金羡鱼手上。
了慧心下一怔只觉得金羡鱼这步法甚为眼熟暗合八卦阵法与她手上那一套白苹香的功法犹有不同他细想了半晌终于想明白过来。
不由喜色满面:“玉家?你是玉家弟子?”
少女闻言回过头来她乌发白衫穿着打扮甚为素净眉目甚美此时微微一笑朱口轻启道:“我就说我是名门弟子你们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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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慧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圆智你回来。”
其实凭他的修为想要拦住圆智实在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老和尚方才也存着点儿试探金羡鱼底细的意思。
玉家非是名门正派更是如今正道巅峰了慧缓下心来苦笑道:“事关白苹香老和尚我不得不慎重。”
而圆智被金羡鱼拿住的那一瞬不由万念俱灰想不到这女娃娃不过才练了几天的功夫本来连他都打不过如今进步却如此神速十分气沮。
金羡鱼好奇地问:“这白苹香究竟做了什么?”【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