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元皓叫到身边:“中午搅了他们的晚上我和你回请好不好”故意逗元皓:“你出一半另外一半舅舅出。”
元皓开开心心:“舅舅我全出了吧”又一指柳云若:“我们肯带柳坏蛋来已经很好柳坏蛋说过他请好些结果只路上请一顿早饭。”
皇帝让元皓的话逗笑手摩娑着胖额头笑道:“你又欺负他了。”
话音刚落海滩上传来争执的动静。
阮英明挽袖子叉腰身对一个人气势汹汹。他的视线往下因为这个人的个头儿实在不高。
小十高昂脑袋反瞪他。
两个人中间的沙地上摆着一块通红的珊瑚不太大约有三寸左右。
“这是我先看到的。”小十也三十岁出去但哇啦哇啦起来不比个孩子声音小。
小十不肯让:“分明我先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我的!”
皇帝对一旁也有席位吃喝但眼观六路扮侍候的白卜微微一笑。白卜还有耳听八方随时捕捉在场中贵人们的说话和眼神见到后受宠若惊。
眼前海水清浅浅水里哪会有珊瑚。离渔村又不远真的出产赶海的人早就取走。
这全是白将军事先安排。
皇帝去的地方事先要交给他的跟随人查看。就方便白将军有个钟点儿大船去深些的海中下大铁网打来好些珊瑚摆放在这里。本意呢可不是给阮二大人和小十争抢是给……。
“舅舅”多喜跑来加喜、增喜添喜一起跑来。
加喜在路上用亲戚间的正确称呼:“大伯父”增喜添喜喊老爷。
玩耍的东西元皓请舅母帮忙备下她们手中各一个小木桶还有一个竹夹子跟哥哥姐姐们出游的时候一样。
送上小桶里面各放着三、五个大珠贝。
小笑脸儿向阳花朵般来献宝:“又找到了咱们挖开来看看吧头一个给舅舅(伯父)(老爷)第二个给父亲第三个给母亲第四个给坏蛋舅舅”
后面三句多喜说的响亮。
皇帝笑吟吟又给了白卜一个嘉许的眼神。
皇帝虽头一回来看海却知道有一种营生叫采珠。唐元稹诗里说海波无底珠沉海采珠之人判死采。万人判死一得珠……是个危险生计。珠贝如果在沙滩上随处可得皇帝回想查抄江强府中的数库大珍珠他也就不会生气到任由梁山王杀了江强。
这又是白将军干的事情这几天的天气不错没有恶浪狂涛。去的水军多防备鲨鱼。会水的好手下深海采来。虽然不多但足够孩子们玩耍。
皇帝头一回见到珠贝的时候不是先高兴而是叫过他当面询问可有人受伤。水性好的苏先随行白卜请苏先和他一同下海现场弄了几个珠贝来皇帝也就不再过问由着孩子们尽情的喜乐。
而四喜姑娘在太后膝下长大她们尽知礼节头一个珍珠总是要送给皇帝皇帝每每见到又是一回的欣然。
侍卫们取短刀过来当众取珠出来一个“呀”小面容上好生欢喜。又出来一个“啊这个也好。”
清水洗过就分分完了吃点喝点四喜姑娘又去赶海一眼望去还有好些珊瑚碎块闪闪发光再不去加喜灵活的眨巴眼睛:“要让小二叔叔捡干净。”
皇帝为这句绝倒手指阮英明大笑:“你呀你却跟个孩子们一列不成?快回来好好作诗。”
阮英明悻悻脸走来惹得皇帝又是一通大笑:“你那是什么脸色儿?”
袁训对他挂脸色:“你怎么跟个孩子还抢?”
“是我先看到的不假就不是我是表兄他应该听我。”小二振振有词听上去好有道理。
皇帝再次大笑袁训对小二撇嘴:“成啊那我是你表兄你听我的老实坐着不要再去欺负兄弟。”
小十在远处听不到这话却看到九哥似对二表兄发脾气。小十见缝插针地落井下石大叫一声:“九哥别放过二表兄他一直欺负兄弟。”
小二的脸色又绿了自己说过的话要听表兄的他这会儿没法自圆其说再去和袁训巴巴嘴儿而且袁训也铁青着脸表示此时不让你。
看上去小二落下风小二是何许人也?落下风这事情他哪能心平气和接受。眼神儿对皇帝瞟瞟又放到袁训身上。
那意思皇帝见到就明白您是袁兄的表兄不是吗?快给他几句听听也罢。
“哈哈我也不帮你。没廉耻的我只有几句骂这么大的人了作诗也天下闻名却跟个孩子也争。”皇帝乐不可支看起笑话。
小二不敢认真以下犯上骨嘟一回嘴吃一杯酒去作了一回诗把这事过去。
“哈哈哈……”孩子们快活的笑声在海风中传过来四喜姑娘的身后一直走着一个人。
柳云若老老实实跟着加喜也顺带把多喜等人照顾。看着她们不要让浪拍倒失脚滑了也有小柳及时扶起。
小桶里装满东西的时候——白卜都想到洒一地的珊瑚和珠贝也洒些鱼虾、海螺和好看的贝壳。有些鱼虾逃脱去了海里余下的也足够四喜姑娘和小十拾捡——四喜姑娘提着累柳云若的手臂左边两个右边两个。
看得胖队长认为没白带他来而执瑜动了一个心思取些吃的给妹妹们又一份儿分给小十和云若。一同走着低低的问:“什么时候定下亲事?”
柳云若怅然:“娘娘都帮我问了好些回太后总说加喜还小”
“太后一直不答应必然有个原因。你把这原因找出来解开也罢。我不在京里帮不了你让执璞帮你问问。你去见大姐请她也帮个忙。”
柳云若对他感激一笑同时也在执瑜的话中沉思。是啊太后不答应必然有一个她还不能放心的原因。
“给放桶里。”加喜满头是汗跑回来把一块大海带送回来。
执瑜把手里的东西喂她吃一口小小的取笑:“海带不用也送回来不值什么。”
“那还捡大鱼。”加喜笑眯眯跑开。
“哎小心鱼鳍扎手。”柳云若忙交待一句。
加喜扬扬手中的竹夹子小嗓音脆生生:“知道了我用夹子!”
鲜香的饮食和海涛的起伏声里也掩盖不住这甜甜的对话。袁训不由得注目耳后一热小二凑上来咬耳朵:“袁兄几时定亲我准备的东西送不出去兄弟我好生着急。”
袁训下意识对皇帝看了看皇帝听不到他们的悄悄话但由袁训对小儿女的神情看出来皇帝在海风中幸灾乐祸感觉这样幸灾乐祸格外舒畅把表弟好一顿调侃:“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你们十年亲事守的好瞒上瞒下瞒亲戚都让你们瞒在鼓里。如今为了难我乐得笑一笑。”
“还不答应总有原因。”袁训陪笑试图从皇帝嘴里打听出什么。
皇帝还真是不知道以他来看太后最终还是会答应的就没多想。见袁训有期待又把他一通大笑:“是啊总有原因别指望我帮你说话我吃酒比帮你快活。”
袁训无计可施的苦笑皇帝见到愈发开心。想十年亲事把他气的不轻大臣们议论皇上也瞒也把他气的不轻在尽数儿送还的今天这感觉真是好。
皇帝和元皓请客白卜带人去采买。小主妇称心和如意也不能安坐把照顾饮食的事情交给好孩子她们随车前往。
二蛋子、大牛和六妞儿因和胖小爷玩过他们不拘束代表渔村的人前来道谢。
下午时分皇帝酒多了原地不动耳边是海潮声就在这里的地毯上睡了一大觉。
海风的吹拂酒菜的香美使得他睁开眼来精神充沛好似回到年青执掌太子党的时候不由得皇帝再次悠然地把袁训唤来一顿骂:“看看你们多会玩我却今年才来”眉开眼笑:“我算来着了。”
晚餐不按钟点皇帝醒来就开始。晚霞自天边出篝火已升起上面炖的鱼汤香气扑面烤的海鲜香气四溢。精神正足阮小二等也睡了早醒的人又有了诗送来请皇帝看皇帝看到心旷神怡之时又对袁训瞪去一眼。
胖队长跳起孔雀舞请小六夫妻、韩正经和好孩子也跳。孔雀舞曼妙美丽胖孔雀却随时惹人发笑。皇帝顾不上和袁训“生气”让瑞庆长公主看又和镇南王相对大笑。
在最开心的时候皇帝让人把他分得的珍珠四喜姑娘的珊瑚碎块分出一大部分——太多小姑娘也玩不过来——分给渔村的人。
海上生明月之时潮声叠上潮声把一轮圆满带到天地之中也送到皇帝和众人的心里。
他颓然的又醉了其实有人看着也不给他喝太多的酒。但这景、这风、这月、这人声不由得人醉倒去也。
……
入夜海波轻轻的起伏着月光明亮的照亮营地中也把白将军喜滋涨的脸儿照得明亮光辉。
白卜伸手在面颊上拧了一把疼痛感传来让他相信这几天不是假日子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袁尚书刚叫他过去说他会侍候能用心。只是几句话已让白卜头重脚轻快走不好路。
白将军跟梁山王萧观多年知道博得上意何等重要。对他来说上也指上官虽然皇帝在这里但自知之明之下知道皇帝离他还远在他脑海里的“上意”泛指袁尚书。
白卜不指望袁训这会儿答应给他多少东西真的单独给他太多招人非议到小袁将军呆不下去并不为好。
能得到尚书的笑容已经白卜最大的彩头。
侍候的是累事情但白卜没有睡意。和昨天前天皇帝来到的每一天一样他对着海边走去。那里数只大船扬帆等他一到就出海。
白天他没有功夫夜里他亲自去船上睡半夜另外半夜看着士兵们下网捞鱼虾捞些小姑娘们会喜欢的东西。一早归来洒在浅水里听一听那欢快的语声对白卜来说就是前程似锦。
每到这个时候白卜会想到梁山王。一些揣摩的能耐是他少年时跟萧观学会。
给自己鼓一鼓劲儿那么为了王爷——自己是梁山王带出来的人上意满意王爷也有光彩——加油儿干吧。
挽着袖子对船大步走去踌躇满志要在今夜弄来更多让小姑娘们的爱物一阵暴怒大骂声在这个时候从风中传来。
白卜大吃一惊皇上入睡谁敢在这个时候喧哗?循着嗓音找一找却见到在高处的石头房子灯光大明骂声从那里出来。
那原是白将军的屋子那里住的是皇帝。
是谁侍候不好吗?还是来了刺客?白卜吓得魂魄全无想也不想招手叫上跟他的人跑过去。
同时的袁训等人住的或是屋子或是帐篷也出来的有人。
……
皇帝气坏了!
他今天何等的开心回来就香梦沉酣梦中也是村民们得到东西的笑脸。
他正在梦里认为民富国强他正在梦里认为治理有方……随后酒后口渴醒来随行的太监送上茶水也送上一封来自太子的加急奏章。
出行这几天皇帝对太子还是满意的。他虽给太子摄政权力但太子并不自作主张重要的国事上有太子批阅之处也有太上皇的笔迹。可见请太上皇看过。
简单的事情用简单的话总结皇帝一目了然就知最近天下之事。
晚餐的满意和出行的满意又沉梦一觉已醒。皇帝打开的时候不慌不忙暗想大同还在和谈中梁山王没杀太多的俘虏留下来养着让掏银子赎人。
又将有一大笔珠宝金子入国库养足兵将守边城。人家也不傻不会轻易掏出来。皇帝以为是和谈出了问题所以加急。
他一手端茶碗一手打开来。这一看笑容僵在面上手中茶碗滑落在地“当”地一声摔成几片。
太监没有想到上前来接晚了正要跪下来请罪皇帝暴怒之声压过海风传了出去:“混蛋!混帐!狗东西!”
白卜听到的就是这一声然后袁训等警醒的也都起来。镇南王对儿子特别满意他和公主在一间屋子但出来的时候元皓同时出他的房门。
阮小二等也起身一起来到皇帝住的房门外问安:“老爷我们在这里。”
房里有片刻的寂静等的人心里七上八下如有只小猫乱抓乱搔让人耐不得时当值太监走出来面色噤若寒蝉请镇南王、袁训小二等重臣进去。
余下的人不能进去这里房屋浅也不敢就地乱打听但只看太监面容一个一个也受到惊吓。
互相地看都是一个神情出了什么大事情?
很快袁训等人出来面色严肃近似冰冷。镇南王负责护卫由他沉声安排:“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回京。”
别的人不敢说什么白卜尾随袁训直到他回房乞怜似的打听:“不能再住几天吗?还有好些地方都查看过走完了也罢。”
袁训阴沉着脸给他看不用在话里透露这面色儿就足够。白卜没了话低头想想:“好吧我还是去打鱼能带的明儿你们多带些走。”
这是他的心情袁训也没有对他说天热其实带不走什么由着他打来明儿一早给皇上多吃些也行。
看着白卜出去袁训也收拾行李起来。
皇帝在房里还在怔忡腮边有几点泪莹莹的好似天上星辰他也没有发觉。
他手中紧紧攥着太子的奏章用力的指关节发着白。安王让王妃谋害瘫痪在床不能救治终生将这样度日。
看过安王的惨状再笨的人也会说几句好话。太子虽恨安王曾对他下手但更恨安王妃为自己的私心和她不知懊悔的居功。
在信里太子把安王的模样如实呈报并且上谏请皇帝恩准不收回安王的王爵因为他惨的不能翻身。但王爵每年的银钱不少太子的意思请宗人府以后监管安王府的花用免得有人从中克扣不但亏待安王还要当安王是个摇钱大树。
安王妃和文家毒倒安王而不是告发不也就是这个用意。
皇帝是恨安王的。在安王离心离德以后皇帝反思过还是认为他对儿子们一视同仁。
太子与别人不同这在任何朝代都一样。嫡子与庶子本就不同太子更不用说。安王和太子争先占住没理嫡庶之分他居然装糊涂。
在别的事情上凡是齐王有的安王并不缺少。齐王是几个师傅安王就是几个。齐王按制有多少护卫安王也是一样。
但说有区别就是太后定亲事把念姐儿给齐王。这件也怨不得人。太后是按长幼之序定亲。齐王是皇长子。又没有在长幼中挑来挑去把别人挑出一箩筐的不是最后给了一个她认为好的人。
而齐王出游是齐王装病讨的差使。安王当时刚建府以年纪和阅历上来说也是派年长皇子出去巡视安王排在后面。
但再恨与公安王是皇子殿下轮不到文家处置。与私身为妻子和亲戚明知道安王不轨不举报把他毒倒好邀功其心可诛其人歹毒其性也贪婪过了。
皇帝愤怒中父子之情占了上风反复道:“这是朕的儿子这是朕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哪怕安王出京准备再好但他一步没出府门都不能算他私自离京。
身为皇帝见到的人心变幻最多说不好安王忽然胆小他又不敢走了呢?
谋害亲王满门抄斩!
滔天似的怒吼在皇帝心中咆哮着随着一串子泪水又下了来当父亲的心随着这泪也上来。
安王正当青春哪怕他死在外面也比不死不活的要强不是。他还正当青春呢!
渔村里听到的赞扬本处治理好的声音在脑海中袅袅的去了。班仁留下的信清晰烙印们出现。
“你自夸治理中原繁荣但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是什么样儿什么样儿…。”
现在除去安王以外又多出一个安王妃在这“中原繁荣”治理之下比毒蛇还毒。
有安王妃这种人本不是异常事但这会儿皇帝哪里受得了这个。
话一遍一遍在眼前放大以刻印的尖锐声出现似一把狂风大锤把皇帝猛烈的锤上一回又是一回直到他支撑不住手扶桌子泪水潸潸而下泣道:“朕无脸见列祖列宗有这等不孝儿子还有一位毒妇……”
他保养得当的面容上骤然间苍老许多。
当值太监早就吓坏跪下来不住叩头:“请您保重自己请……”有一个机灵悄悄退出去见元皓:“皇上也是上年纪的人悲伤过度对身体不好皇上最疼您只有您去合适。别的人也不敢不宣就闯进去。”
皇帝泪流到不能自己的时候元皓一头闯进来:“舅舅舅舅我来陪您。”张大眼睛一看元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打个寒噤。随后担心把礼仪压到下面元皓哭着跑上来把皇帝抱住:“舅舅舅舅您怎么了咱们明儿还去吃好吃的元皓保准让您喜欢。舅舅你别吓我。”
皇帝在他呼唤声里定住心神捕捉溺水时稻草似的把胖身子揽住取帕子擦拭自己泪水坐下来也给元皓擦一擦。这个时候想到他是皇帝他哪能轻易的动怒受惊和悲伤呢?
天子之怒伏尸可百万流血可千里这是战国策上的话。皇帝此时想了起来想到能把元皓吓住必然把大臣们一起吓住。再看随行的太监们不是心腹不能跟随到此他们服侍上无微不至这会儿面如土色好生可怜。
皇帝知道自己莽撞的失了态懊恼大过悲伤对着元皓承诺似的道:“舅舅好过来了元皓别再担心。”
元皓认认真真的小眼神把他看过一遍犹不放心一定要皇帝答应他的话:“舅舅舅舅不开心为什么要回京?等回京去舅舅又忙碌不停眼见得这天下越来越好了只有您没功夫散心。咱们还玩儿去吧再玩几天可使得?”
皇帝又是一阵难过元皓都知道心疼自己安王就是个傻子。还有那安王妃…。想到她皇帝面上又一阵怒气涌出。
她只顾自己私意是想不到安王出京也罢路上有他安排的人马或是勾结的人手也就暴露。
她是想不到万一她毒不倒安王让安王发现府中埋伏的文家人只怕以为是皇帝的意思。安王敢出京有他的一些底气在。打草惊蛇的局面出来安王害怕中一怒反出京或反不出京总会有流血和惊吓。
瞬间皇帝又成怒容满面。
元皓一直盯着他又吓坏了以为胖队长说错话一迭连声的弥补:“舅舅舅舅元皓说错话您别生气”胖队长搅尽脑汁只想让皇帝喜欢而他亲眼所见的皇帝喜欢就是在海边吹风比在京里笑得多也笑得畅快。
元皓小心翼翼:“玩几天不使得只玩明儿一天可行?”
皇帝对着他带泪的笑。
元皓又是一句:“舅舅是好舅舅担心京里政事才要早回去……”沉吟瞬间有了主意:“让坏蛋舅舅回去吧他玩过一回大的不许他接着玩可好。”
这话是皇帝到了这里玩得好就佯装和袁训生气说袁训玩在前面。让胖队长听到胖队长此时用上。
胖队长还有一句妙的对着皇帝泪容他还内心害怕但强装笑容为哄皇帝开心咧开嘴儿道:“让父亲也回京不许再玩。让元皓也回京帮太子哥哥不许再玩只有舅舅一个人可以玩但是呢没有人陪着说笑。把母亲带上吧母亲调皮跟元皓一样呢。”
“扑哧”皇帝含着泪水让元皓逗笑伸手刮刮他的鼻子:“哪有母亲和你一样的话是你随母亲的调皮捣蛋和淘气。”
对着这笑容元皓得寸进尺。胖身子更进一步的蹭过来撒娇道:“带母亲去吗?母亲玩的好母亲和舅舅一样都没有玩上几天。留下母亲吧”再就神气地以为帮皇帝出口气:“把别的人全撵回京不许玩。”
这又耍赖又可爱的劝解让皇帝感动。把蹭着的胖身子搂得更紧拿出柔声对他:“好留下母亲母亲是元皓心爱的。”
“舅舅也是。”元皓机灵的继续发挥。
“是啊元皓也让舅舅继续玩舅舅知道了。”皇帝面颊贴上外甥的胖面颊似从这里能得到许多的安慰事实上也确实得到。
打发元皓走皇帝再没有睡意。给太子去信命柳至一旦撬开文家人的嘴明旨天下满门抄斩。安王妃虽死也不解恨不许安葬直接送到焚烧场。
迁怒于东安世子命把他速速捉拿回京受审。
他还没有亲眼见到安王对安王只字没提。但对谋害安王妃的管事和小丫头既然她们忠心到愿意为安王去死想来不会怠慢安王让放回府上照看安王。
写完天将明亮海的清新气息诱人的扑到面上皇帝负手在海边走上一走回来拿定主意按元皓说的留下长公主陪在身边他打算往江家的地盘走一走也权当一件公事并不只是游玩。
元皓听说可乐了对皇帝保证他会好好当差皇舅舅在的时候决不偷懒至多的多吃些太后的果子点心。又去母亲讨人情。这一回讨到手胖队长确实中用长公主大大的感谢他一番。
母子就要分别却是双喜不尽。
镇南王不放心皇帝单独上路而安王已倒最近京里外没有对等的厉害事情他对皇帝进言:“您也走不了多远我陪着去吧不然太子也要担心。”
把儿子借机举荐:“元皓常去西山还有父亲老王在我晚回去几天没什么。”
已恢复心情的皇帝取笑他不是贪玩就是舍不得妻子答应他前往。
当天大家分手袁训带队回京镇南王夫妻奉请皇帝走另一条路。
……
袁训进家的这一天万大同对安老太太辞行:“扬州要办些游河的热闹据说生意会因此火爆。我夫妻带着小红和大花要离开您些日子过年一准回来。”
安老太太叫过大花让她路上听话大花脑袋点得鸡啄米似的袁训进府门。
先来老太太床前问候过说她脸面儿还好。宝珠见他盈盈地笑:“本想你不在掐个尖儿不想你却及时回来。”
“什么事儿你又背着我掐尖儿?我回来了老实说吧。”小别重逢侯爷笑的颇有流连。
宝珠取出一封信给他喜道:“你的外孙回京来了本想你不在给加寿先见一面不想你却赶得紧这是要抢寿姐儿前面不成?”
“你都见过了还不许我早见真是没道理。”袁训接在手上抚摸一下却没有看还给宝珠:“我去见太子再去安王府上走走。”
太子和他私谈片刻袁训出来就便让加寿回家看信他探视安王。
近前一看安王不但面颊陷进去那闪烁着愤怒乞怜惊惶的眼神是个常人都会为他落泪。
袁训也掬一把泪说些安心养病的话。安王说话都含糊啊啊几声不知道是认为袁训属于猫哭耗子还是感谢反正也听不清楚。
沈家又看了孝期前有孕守孝和安胎的香姐儿。小六等人已进宫见太后回话袁训打算明天进宫回家沐浴更衣浑身上下收拾得清清爽爽窗下迎风处乘凉请宝珠拿信来看。
看过侯爷哈哈大笑:“这个战哥儿还是调皮鬼儿。”侯爷跟着调皮:“寿姐儿晚上来吃饭也来看信我们等着看她噘嘴。”
晚饭前太子夫妻携皇太孙乾哥到来。加寿看过信果然气的小嘴儿一嘟:“爹爹战哥儿又淘气了他又欺负我了。”
太子接过信:“我也看看。”一看之下也是大笑不止:“这个名字起的好。”
信中写着:“……父帅总算在书里找到好名字长女名叫萧静姝。还要有个小名儿因是战哥长女名叫小讨喜。这个讨和家中大姐讨嫌的讨不一样。喜字呢讨了加喜姨妈的喜战哥福姐儿都说好……”
加寿气呼呼:“爹爹战哥好没道理他的长女就叫讨喜爹爹的长女就要叫讨嫌。”
袁训宝珠哄她:“身为姨妈要多疼外甥女儿不理战哥也罢。”
太子笑的也是:“女孩子若是加福性格静姝二字倒也适合如果随战哥性子”
加寿眼前也闪过一个哇啦哇啦的小战哥虽知道随加福但也把战哥做个女孩儿打扮指手画脚正在抱怨。加寿乐了觉得大仇已报嫣然打趣:“姨妈也一样疼她不过随战哥的地方姨妈好好教训。”
当下一家人用过晚饭各回各家。船将到的前一天梁山老王有人报信香姐儿守孝不出门宝珠三姐妹和加寿约好同去。
……
这一路的行程对老王来说活在仙境里。他每天一早起来就坐在孙子的小木床旁边笑得眉头舒展不错眼睛。
船离京里约有半个时辰的水路时梁山老王妃进来:“就要到家了。”老王赶紧对孙子通报:“孙子呵呵大孙子们咱们要到家了。要见外祖父喽不过可不许对他太亲曾祖父接你们曾祖父陪一路子还是咱们爷儿们好。”
肩头让老王妃一拍老王回身见妻子笑容可掬:“我有话说的在理你千万要听不要又性子拧上来反对我瞪眼睛。”
“有孙子在我哪舍得看你我时时望着我孙子还来不及。”老王的眼神又回到小床。
“侯爷一定来接”
“他敢不来?不来我打上他家!”老王一瞪眼给了地面恢复笑容对着孙子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是谁进京也分不清吗?大孙子们进京了他凭什么不来接。”
萧镇睡的呼呼呼萧静姝打个哈欠又继续睡去。
老王正乐着:“大姐儿同我好你看你看”冷不防的老王妃道:“你还打他?我要劝你的是别为孙子争侯爷疼加福他要是留下孙子养活你别争。”
老王一扭脖子依他性子就要跳起大骂。但有孙子在旁及时忍下来老王缓缓起身怒容慢慢而出拳头攥得紧紧的对妻子低而怒气冲天地理论:“为什么!这是我孙子我家理当养活!”
老王妃几句话让他偃旗息鼓:“袁家门里长大的孩子都出息战哥五岁前岳父家里常住着五岁后除去念书外也没少去。你没听说过谁带大的孩子容貌像谁吗?”
把丈夫黑脸儿刮一眼。
老王让噎得上气快不接下气好半天才顺过来。梁山老王妃看着家人准备下船等不及半中间又给他一句:“为了你的孙子好。”转身走开。
直到下船老王呆怔怔没缓和。让他交出孙子这事儿太难了。但妻子说的又有道理。镇哥是男孩子也就罢了静姝却不能越长越像父辈一枝。
但曾孙相当于他的命他早就想过袁训会抢夺怎么再打一回老王已暗暗布局于心。拱手出让不仅丢人还和剜心去肝没有二样。
“咚”一声船靠岸把老王从迷怔中打醒。老王妃和他亲手抱起孙子不忘记对他又使眼色悄声道:“想好没有?没想好码头上也不许打惊到孙子我和你没完。”
“哦哦”老王无意识的答应着纠结中还是不得主意。
码头上梁山王妃笑得合不拢嘴袁训宝珠笑得合不拢嘴急着要抱孩子。老王乖乖交出去对着亲家夫妻好容貌内心已认可妻子的说法但嘴上还是张不开料想袁训放不下老王屏气凝神等着。
袁训看了看见黑炭一般的小加福笑声可冲云天:“像像像福姐儿也像战哥。”
来了老王暗想下一句该说战哥福姐在他家长大孙子自然也是。
但手臂上一暖袁训送回小襁褓叮咛道:“我天天去看不许给我脸色看。”
老王张大嘴老王妃张大嘴惊喜满面。老王妃是怕两家又抢一回事先才把丈夫交待要问她想不想带她也不愿离开曾孙。
对着袁训这话夫妻们热泪盈眶:“真的吗真的吗?”
袁训微微地笑:“孙子有了好几个和气脸面留着也罢。当着他们面再打太不成体统。”
又接过萧镇在手上看:“像像白的像加福眉眼儿还是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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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仔的新会元芊芊如意亲感谢一路支持。还有一位得仔慢慢找出来。网站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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