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王和龙怀城激动相拥也没有把袁训忘记。知道他们兄弟内情的人都随着有了喜悦的泪水同在这里让军医包扎的禇大看不到他们他同郡王和国公中间隔的有人但能让热烈感染包扎是痛的禇大又一面吸气一面嘿嘿。
眼前有人让出道路陈留郡王对着他走过来把一个东西往禇大手里一塞:“大个儿你为我挡了一刀这首级是你的。”
禇大认出是高南国王的脑袋忙不迭的扔回来:“为您挡刀是我的马不是我。”
叹一声气:“唉我的马脑袋上中了刀还撑着奔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倒下虽然压倒了我但没倒在乱军里不然我还哪有命在。”
肩头让陈留郡王一拍郡王道:“等打完了你给它建个坟拜一拜就是。”
“我没收它的骨头我真混蛋呐当时急着回来一捧土也没有掬。”禇大泪眼汪汪。
陈留郡王安慰他:“没有骨头也建个坟我也去拜一拜总是为我挨的刀这是你小子冲得太快不然那一刀该我挨。”
把脑袋塞到禇大怀里:“这脑袋还是你的。”
“是郡王”禇大扔回来。
“归你!”脑袋又回到禇大怀里。
军医好笑:“郡王将军你们的盔甲虽然够脏但也不用再抹狼藉。依我说脑袋郡王先收着打完仗再算不迟。要是都不要给我吧。”
帐篷里的人都是笑陈留郡王就让人收起首级。
数排木桶挡着苏禄和满尼加暂时不敢进攻又过半天高南国重收拾军队把没有脑袋的国王尸体抬着撵上来准备要回高南国王的头颅。达罗国也勉强凑出一半的格杜将军尸体另选主将也前来准备报仇。
四位主将凑在一起嘴里骂着带商议。
“那木桶里是火药他们能射咱们也能射把他们炸上天。”一个将军提议。
苏禄的将军布仁夫皱眉:“龙家的弓箭很强我们的弓箭手一直没上去。”
死了国王丢了军师和巫师的高南国新选主将一咬牙:“我们是国仇我们派几个死士拼死也得上去。”
大家没有意见准备好最好的弓箭手高南国的死士们用几个盾牌往前冲。
天色微暗是黄昏时候这一回根本没有阻挡只有木桶和桶后的营地旗帜在。
几位主将正觉得不对去的人报信:“陈留郡王太狡猾营地上一个人也没有灶也是冷的走的至少有一个时辰。”
高南主将气的哇呀呀冲上去把木桶一通的乱砍见里面一粒火药没有尽是此处的泥土。
离此约一百里的地方陈留郡王分派兵马:“不打旗帜隐蔽身形。我不信死了人的还能住一夜。只要他们分开就是咱们吃掉的机会。”
夜风中郡王疲累的神采也恢复不少。双眸炯炯的他昂然看了看葫芦谷的方向露出一丝坏笑:“我不吃到撑才不会给你们吃。”
……
京中雨滂沱。
红纱灯下袁训在榻上低语:“铺开鸳鸯被放好鸳鸯枕……这起子人当我不敢杀人吗?拿我嚼舌头。”
对面宝珠飞红面庞轻笑但是劝他:“你省省吧你这是闭门思过的侯爷要不是小七来了你现在日子该有多难过哪还能这风口儿上寻人的事情。”
闻言袁训眉开眼笑:“我的宝贝小七我的乖乖女儿”
“为什么不是儿子你又想要个女儿?”宝珠打趣他并没有多想。
袁训脑海里浮现出柳云若的英俊小面容他没有说破只是道:“这不就缺个加喜父亲在天有灵他护佑着我们来的一定是加喜。”
“你这心思对柳侍郎说过?”宝珠问道。
袁训心想我没有对你说过不是倒不是有心隐瞒实在是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想提这件事就疑惑着宝珠是怎么猜出来的。
宝珠笑道:“果然你们两个以前好没有白好一场。我想孩子还没有来你不会跟个男人谈论孩子的事情。自我有了你一直陪我也没有出门只能是他猜的恰好却和你一样。柳家送的东西比别人送的要厚好吧咱们有太后也许他们为娘娘。但两对小金钏儿上挂着小铃铛雕的是繁花这分明是小姑娘用的。”
袁训含笑知道柳至盼着的心思全在这上面。拿话混过去:“他凑趣吧我们家还少个加喜这不难猜跟以前好与不好不相干。”
宝珠想想也说是这样。
不想宝珠再说这个话题袁训往窗外看看:“雨不见小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是啊太后又该心疼了。”宝珠颦颦眉头。
把袁训吓住:“你不要担心你怀着加喜凡事都要喜乐我的儿子我知道身子骨儿不错淋点儿雨不会有事情。”
夫妻成亲这么久还是情真和意切。宝珠忙堆上笑容袁训满意地道:“就是这个样儿才好呢”
外面的街道上雨点子打在地上跟鱼儿出水似的乱跳。执瑜让住了马兄弟两个心连心执璞跟着大哥一起往后面看。
一面小旗帜:霍德宝在此。
“宝倌儿雨又大了你风寒刚好跟葛二叔一起回家吧。”执瑜看看握旗子的小孩这是葛通的儿子霍德宝。
随同他出来的是葛通的弟弟宝倌儿的二叔。
霍德宝小加福一岁今年六岁小脸儿让雨水冻得有些发青但固执的摇头奶声奶气地道:“我爹跟着郡王又立功我也要立功。”
“你爹是抢功!”萧战在街口同他们遇上同走这一段路准备在下条街分开这就把葛通儿子的话听在耳朵里正好反驳。
霍德宝怒目他:“我爹才不是抢功是你爹没能耐!”
“你敢说我爹王爷?”萧战抓住话缝。
执瑜执璞也齐声道:“宝倌不要乱说话你不能指责王爷。”
“哼!就算我说错了吧。”霍德宝对着萧战狠狠吐着舌头小王爷狠狠还他一个吐舌头再接上执瑜刚才的话:“回家去吧赶紧走吧小心雨淋湿你这个纸人儿。”
葛通的弟弟只笑并不插话免得他一说话就不是孩子争执虎视眈眈要寻自己家事情的梁山小王爷借题大发挥。
自从陈留郡王大捷谣言纷纷说忠毅侯力主葛通回军中好计策就是由葛通转交萧战背后怪自己的爹没本事但跃跃欲试一直想寻葛家的晦气都让葛家躲开。
就还是霍德宝回话愤然道:“正经还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大黑马上韩世拓披着的大蓑衣外小旗子“正经爷在此”伸在外面一直在摇。这会儿钻出一个小脑袋来韩正经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面容来嘻嘻把另外一个人也扯上:“元皓小王爷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马车里元皓的胖脑袋也出来了:“谁找我?”
“没人找你赶紧进去吧。仔细让雨水打着你就生得不好看。”执瑜执璞、萧战加福对他说着。
孩子们挡不住这位小王爷跟着却能拿这话让他安生的呆在马车里。
萧元皓晃一晃胖脑袋洋洋得意:“就是嘛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
顺手的也扯进一个不在这里的孩子来:“我比生得好的孩子好多了。”
对韩正经瞪瞪眼:“别再叫我!我生得不好怎么办?”胖脑袋缩进去同车的奶妈把车帘关紧车里传出“格叽格叽”的啃吃声这位小王爷开始吃上了。
执瑜执璞撇嘴小声学着表弟说话:“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马屁精。”
“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不要皮。”萧战也小声的诽谤着。加福忍住笑:“快别说了你会把表弟再招出来的。”执瑜执璞和萧战一起住嘴见劝不回去霍德宝继续在雨中巡逻。
小蓑衣不能完全的挡雨但一个一个的小身影在雨中笔挺风雨虽大韩世拓眼前有他们心里就暖暖的如看到忠毅侯夫妻一样有依靠。
街口一家人的门首内也有人看过来但目光却是又嫉又恨。
见到孩子们过来他更在门里暂时不出来。
“大哥二哥咱们分开了。”加福说着和萧战往另一条街上去元皓小王爷的马车跟着执瑜执璞。
两队人走得看不见门内的人重新出来把纸伞打起来低骂着走到雨中:“遭瘟的孩子吃错哪门子的药小小的年纪就抢功劳。这巡视的事情是你们能做的吗?害的晚上会个人都不方便。”
有烛光透出的地方伞上露出礼部侍郎黄跃的面容。
他走出几条街拐进一条异常安静的街道。街的中间五开间的大门耸立匾额上写着:忠勇王府。
家人打开角门把他带到客厅上。一个青年显然在等他迎上来就问:“可有消息?”
黄跃先给他一通的牢骚:“你也出出力吧不要只我一个人折腾。为一个女人还是当街得罪袁二爷的女人袁二爷把她送到顺天府顺天府是谁当家?董大人啊!他跟袁家是亲戚过一回堂上一回大刑”
青年急了:“招出来我没有?”
黄跃阴笑:“就你这胆量也敢想王爵?”往四面打量着:“你家这王府虽然不如忠毅侯府新但数代传下来老东西更结实。这雕花啧啧我想做个同花式的桌子却找不到这样手艺的好工匠。”
神色回到青年面上阴冷地道:“你不尽力这好东西可就归你大哥。”
这个青年是忠勇王的小儿子也是嫡子名叫常棋小王爷常钰就是他的儿子。
听黄跃把他的大哥提起来常棋面色不自然:“这是在我家里呢你说这话让我大哥听到还以为我怎么对付了他呢。”
“你没对付他的心思为什么喝多了对我说张大学士一堆不是你大哥是张大学士的女婿你父亲忠勇王膝下只有你跟你大哥是嫡子你的心思早就明说过现在还装什么。”黄跃瞧不起的道。
常棋也有几分底气所以他并不往外面看是不太担心会有人偷听。淡淡的也敢在这自家里回话。
“挑明又怎么样不挑明又怎么样?一个家里有好些儿子却只有一个王位就是我不惦记别人别的人难道不惦记我?你当我大哥很好吗?他见我的儿子钰儿得父亲喜欢他早就不痛快借着忠毅侯府办家学很小的孩子都跟去混他说咱们也学学吧不能比袁家差把他的儿子送到张家去由张大学士亲自教导他司马昭之心难道谁看不出?”
黄跃恨恨:“袁家太出风头了!偏偏又有个阮英明帮着他。”
常棋板起脸:“这件事情上我要怪你国子监里的老周是你的知己。你让他弹劾文章侯还没有听个风声呢先把自己停职半年这算什么!要出手就要准不是。”
“你还来说我?京里三大王府梁山、镇南和你家。镇南王劝你不要比人家把京都护卫守的铁紧十几年前有两个驸马仗着太上皇当时的皇上喜爱也想分一杯羹硬是没插进去。你家不想垫底只能拿梁山王府下手。你又做了什么?咱们说好的王府里我可不下手。”黄跃反唇相讥。
常棋冷冷道:“你放心梁山王府是我的!”他气愤的搔头:“说起来皇家亏待我们家太久”
“谁叫你的老祖宗说好是招赘到王府结果生下儿子后来又有救驾的功劳把个萧改成本姓常姓常有什么好”黄跃不无讽刺。
常棋火大:“姓萧又怎么样?你当梁山王府的萧镇南王府的萧是皇家的萧吗?”
“那也比你们改回来的好梁山王兵权在握不是吗?”黄跃翻翻眼。
常棋恨声道:“你放心!镇南王我撬不动他家里现在长公主在。梁山王却是常年在军中谣言多的是。梁山王府跟袁家是亲戚真会钻营啊已经足够权势趁着忠毅侯在军中的时候又把两家亲事定下更攀上太后我们家不垫底就拿他家开刀。让父亲好好看一看王爵给我最合适只有我能扳回家里的圣眷。”
黄跃狐疑:“你还是小心为上梁山王府可不是好扳的而且你没有听说吗?忠毅侯在军中的时候梁山王不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子。”
“鬼话你也信?忠毅侯在军中的履历你看过没有?动梁山王府就要动到袁家我可是找来一个字一个字看的。忠毅侯在军中连升三级梁山王他能没成算?”
黄跃还是道:“这跟忠毅侯的战功有关吧?”
“你傻了吧要不是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子当年的梁山小王爷攻打城池一不找战功赫赫赫的郡王二不要他爹帐下老谋深算的幕僚偏偏去找个从军没几年的忠毅侯?这是梁山王会巴结早早地把太后巴结上。”常棋冷笑的就更厉害。
以这位公子哥儿的心性来想他忠毅侯文官不要去从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笨蛋只能是仗着有太后有他的姐丈陈留郡王往军中混军功回来是个资本。
黄跃好笑:“你这猜测要是真的梁山王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送一场能征会战的好名声给忠毅侯结果呢现在忠毅侯为陈留郡王把他挤兑上了。”
常棋扯一扯嘴角更是笑得冷淡:“亲家哪有姐姐亲陈留郡王妃在京里一呆这些年能是白呆着的。”
黄跃对这话深以为然:“是啊凡是豪门都出古记儿凡是内宫都有风云。他袁家也不会是净土。”
“所以咱们合作你们动忠毅侯为的是新老臣之争他是个为首的。以前的太子三近臣之一苏先现在是他的亲家柳至也让他哄下来前太子党们袁训是那马首是瞻的马首。我呢要争王爵把梁山王府压下来。本来动袁家梁山王府不会坐视动梁山王府要防备袁家。可巧儿天也佑护我们陈留郡王争兵权呢咱们是个机会。那个女人杀了吧。”常棋最后一句说的阴狠。
黄跃一愣有些反感:“这当街败坏袁二爷的名声是你出的现在你怕那女人供出你怎么又是我的事?”
“我跟管监狱的人不熟悉你家有个亲戚却是牢头。”常棋面无表情。
“那你就挑动梁山王府吧让老王继续跳脚。这老家伙我们送了两次东西他还是个不大出力气的模样。用得上你不然我才不带你。借着军中不和让梁山王府跟忠毅侯再掀起什么吧真是的袁二爷怀上身子就把老家伙吓得蹲家里不出来我们准备这么久可不能就此平静。”
常棋点点头:“我知道。”
黄跃这就要走:“告辞吧这雨怎么还不停?”
“大人留步”常棋犹豫一下还是叫住他。黄跃回头用面色询问着。常棋笑得云淡风轻:“陆中修跟袁家过不去是担心动他的官职。丁前跟袁家过不去是为个女人栽在萧二手上。我跟梁山王府过不去是为王爵。你黄大人跑得快是什么原因我至今没听你说过?”
黄跃眸光闪烁装着不耐烦:“我为礼部里来了长陵侯世子。”
“不是吧?”常棋微微地笑着:“礼部里两位侍郎另一位比您资历高。就是长陵侯世子不来也轮不到您。”
“那一位侍郎胆小怕事他的公事早就由前太子党们代管他的侍郎官职跟没有一个样。对你说个笑话那等着接他班的我们早就称呼他某侍郎了。”黄跃嘲笑着走了出去。
长廊的尽头家人送上他的纸伞送他由角门出去。出这个街口黄跃在雨中才呼一口气没好气地骂着常棋:“你管老爷为什么跑得快反正你用得上我我用得上你。你动梁山王府就得把袁家想进去。我们跟忠毅侯过不去在他们没生分以前也要提防梁山老王。老爷我有自己的心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狗拿耗子”泄愤的说着黄跃独自回家。
……
葫芦谷里萧观望眼欲穿。他再一次站在高处的树后面开骂:“陈留就是个大个儿混蛋!他这是打算把肉全捞干净余下汤水给我们吃!这混蛋混蛋到极点!”
同样焦急等拿功劳的郡王们每天会来跟萧观见个面此时也在这里对王爷的话不以为然。
长平郡王低低地道:“我看他是回不来了”
汉川郡王也道:“这块肉不小他吃不下去。”
渭北郡王幸灾乐祸:“他也是块肥肉本朝第一名将这是让别人给吃了一点儿汤水也不剩下。”
三个人说完对项城郡王看过去:“恭喜以后你就是第一名将。”项城郡王总觉得是讽刺气的直哼哼:“名将原来是这样来的。”
东安世子、靖和世子听在耳朵里上前一步正要解释一下因为自己父亲逝去陈留郡王才当上第一名将这样的话还保持看向远方的视线里有了异样的动静。
萧观亦同时跳了起来跟个孩子似的握拳欢呼:“好样的好啊好啊大块的肉来了。”
王爷太激动说了一句心里话:“哼以本王来想他吃下去吗?不怕撑到!”
打算诽谤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一起看过去。
“不对没有大军的骑尘这不是大肉。”项城郡王眯着眼。
萧观也看出来远处来的人近了跟整个大军相比只算一小队约有几百人。王爷拧出眉头疙瘩肉不是大肉他很失望骂骂咧咧道:“来的是些什么鬼?”
这一小队人还不打旗帜直到近在百步以内都可以看到面容才有一面只有一半的脏乱旗帜打出来上面有一个字“褚”。
很快有人上来对萧观回话:“回王爷陈留郡王帐下禇将军受了重伤带着伤兵和俘虏回来。”
萧观还是关心的虽然大个儿总为小倌儿跟他过不去萧观就亲自下来看视也更关心战报才是。
郡王们为战报跟在后面。
禇大包得跟个白茧似的萧观一看就乐了有事没事先看个笑话:“大个儿哈哈看上去你们打的不错但你他娘的先成了逃兵。”
禇大一指后面几个:“回王爷我不是逃兵奉我家郡王之令把高南国王的人头高南国的军师、巫师送来。”
萧观倒吸一口凉气跟禇大的伤在他身上似的但力气十足的往前一蹦。
出于不敢相信萧观跟个蛤蟆似的平地跳过去大手一展抓起一个人看了看王爷目瞪口呆:“果然这是军师!”
再验看人头打这几年也认出是国王。
萧观跟郡王们还有二世子一起炸了锅“你家郡王呢?混帐混帐混帐!他这是自己个儿独吞!”这是王爷大刀阔斧的先一顿臭骂。
“四国联手稳为上策你家郡王太冒进了!”这是项城郡王。项城郡王一会儿嫉妒陈留郡王嫉妒的要死一会儿又想到忠毅侯在京里的家学他家的子弟也在那里。
现在是他家子弟在袁家念书的心思当家项城郡王就说得谨慎没有直接开骂。
渭北郡王跳了起来破口大骂:“这太不像话了!王爷他一个人能打得完吗?他这是把咱们哄在这里喝风他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
禇大一咧嘴你以为四国合兵是好吃的吗?
汉川郡王气的头直摇半天长叹一声:“岂有此理!好事一个人占着。”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只高南国王的一个人头高南国就愿意花一批珠宝来买。
这是个讲究下葬要尸骸齐全。
多少能堵住户部弹劾说常年打仗耗费巨大的奏章。
长平郡王也是跳的一跳到萧观的面前:“我请命陈留一个人打不完请王爷让我去接应他。”
禇大忍无可忍地嘿嘿一声:“这才是抢功吧。”
萧观阴沉着脸他骂完了就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站着而且再对陈留郡王不满也不能允许任何人扰乱这个计策王爷把长平郡王推开在他身上出了出气骂道:“滚!”
长平郡王令箭没讨到手讨到这一个字愤然的一跺脚。
等到怒气平息下来让禇大把战况仔细的说完大家各自找地方去生气再就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陈留郡王赶紧的来吧松松你的手攥着那肉一个人吃这叫不好。
又是一天过去了又是三天过去了又是……第十五天头上等得萧观眼前火星子直冒从早到晚的骂陈留郡王才见到天边儿上骑尘先表露出来。
这就不用吩咐一堆子等功劳已饿得头晕眼花的主将们各就各位心中升腾起大战前的兴奋。
“就知道他一个人吃不动不怕噎着!”饶是陈留郡王苦战一场引来了人长平郡王也鄙夷着他。
“只怕他把大肉都吃干净留骨头给我们。”汉川郡王没底气。
渭北郡王冷笑:“不用说功劳又是他最大这功抢的正大光明大家都学学。”
项城郡王守的是最偏僻的小路他对天希冀给我个大官给我个大的……。
头一队奔进来的是葛通。
第二队奔进来的是萧氏兄弟。
余下将军们陆续进来陈留郡王还留在谷外。
他虚晃一刀看着紧紧咬着他的四国联兵这些疯了似的人马因为这几天又丢了主将的脑袋而什么也不看了不把陈留郡王拆了吃肚子里都要活不下去。
苏禄国的主将布仁夫倒还在但手臂扎起是陈留郡王没取到他脑袋把他手臂一刀见骨。
巫医看过说这手臂虽然没有断但有可能以后废了布仁夫恨不能生吃了陈留郡王的跟来。
对他背后看看布仁夫冷笑:“葫芦谷?难道他会这里设伏吗?他不知道这谷后面的出口也可以进得去里面宽阔好打仗。”
这就分兵马也送信给其它三国分兵马:“抄他的后路!”
“尔等你们敢跟来吗!”陈留郡王哈哈大笑在龙氏兄弟的弓箭掩护下因为谷口狭窄得一队一队的进他等到这时候这才一打马驰入谷中。
见到他的人都心头一震随即眼红的跟一堆兔子似的。
陈留郡王的样子真是狼狈他头盔上本有红缨散乱的只余一丁点儿像是让人一刀斩去。
银色盔甲方便别人认他现在变成乌黑色。上面可疑的暗紫自然是人血凝结。
刀剑痕在上面横七竖八今天又是个晴天日光的作用下从不同的角度都看得清楚。
这是打了多少仗把个盔甲变成这模样?
萧观也有心惊但随后也变成红眼兔子。
龙家兄弟殿后一面射箭一面退进谷中。布仁夫等人分兵马结束冷笑一声长驱直入。
谷中最宽阔的地带陈留郡王整兵回马摆一个好好厮杀的势子出来。
布仁夫在最前面见陈留郡王不逃谷后又有兵马过去包抄为争取时间他缓缓带马停下一张嘴却愤怒无比。
“陈留郡王!好我认得你了以前咱们交手少这一回我承认你是好汉。等你死了我会安葬你。”
手臂上的抽痛更让布仁夫的话里充满仇恨。
陈留郡王笑了面上有了两道伤一道深在眉角一道浅在面颊一笑伤口也挣开脸上的泥灰也绽开跟个鬼一模一样。
但他志气依然高昂:“哈哈哈哈将军我可不杀你你苏禄国富庶你一个人就抵我们今年的军费呢。”
达罗国的新主将也到来还没有站住陈留郡王对他也大笑:“你呢总值我用掉的火药弹钱吧?”
“陈留郡王!好汉子死在临头你也敢张狂!没有人救你梁山王现在边城呢下马受死吧!”二位主将一起怒声。
半空里忽然起了炸雷声。
“爷爷我在这里呢哈哈!”萧观在高处露出面容双手把腰一叉他新盔新甲笑得比陈留郡王更为嚣张。
一面大旗打出来上写着“梁山王”。
“不好上当了中计了”两边忽然站出的士兵让兵力悬殊掉了个过儿。
“轰隆隆”谷口打下大石头把一半的人马封闭在谷外。布仁夫等人立即就慌了手脚不等他们大喊稳住萧观把手一挥:“杀!”王爷憋闷的都快得病双锤一举率先冲了下来。
无数的喊声中有一些最为响亮:“陈留让开”
“陈留退下!”
“没你陈留什么事了!”
“再抢功跟你没完!”
陈留郡王鄙夷:“至于嘛这葫芦谷是养兔子的地方看你们一个一个眼睛红的。”
葛通带马打来也是不服:“这位又要当人爷爷了”
两边人马一冲下来呼呼啦啦的先把陈留郡王挡住。陈留郡王骂道:“人是我带来的你们还讲理不讲!”
这话在乱军中萧观听到。王爷咆哮回话:“军令是老子给你下的你吃独食过了日子才来你还讲理不讲!”
陈留郡王继续骂:“这计是小弟出的我家的计策!你们讲理不讲!”
话三传两不传传到项城郡王耳朵里项城郡王挑了个大嗓门儿的兵过来回话:“呔我家郡王说这计是皇帝答应的吧人人有份不是你家的!”
陈留郡王还要再骂混战成一团没有人接他的话他只能作罢。
但看一看没有人接他的话却还是大家一起分兵挡着他厮杀。陈留郡王找个石头坐下来自己喃喃地骂:“都不是东西过了河你们就拆桥哎那小子你这一刀偏了砍准点儿。”
萧衍志萧衍忠送水送干粮给他拿出药给他包扎伤口。兄弟俩个也气不顺:“父亲这太欺负人了这就把咱们撇开。”
“所以我不杀足了能轻易回来吧。要不是粮草没了老子才不便宜他们。”陈留郡王一口水想也不想的下肚接着又往外吐:“我呸这嘴里都是土。”
漱了几大口才再开始喝水。
萧衍志笑道:“难怪父亲是名将跟着父亲真开眼。这木桶阵一会儿是火药一会儿没有硬是把他们吓得跟着咱们走这鼻子也太好牵了。”
得到儿子的赞扬陈留郡王有点儿飘飘微有得色地道:“哼以为大草原上好吃我他们倒是敢抄我的后路。”
过了大半天局势接近平缓。萧观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带着满肚子的怨气:“陈留!你个大混蛋。你回来的这么的晚你的俘虏大家平分!”
王爷把沾着血的锤亮一亮。
陈留郡王抓刀就起来刀柄重重往地上一砸吼道:“你敢!”
“我是王爷我说了算!”萧观也大吼。
“凭什么!凭你脸大吗!”陈留郡王怒目而视。
萧观把个脑袋一晃得意洋洋:“总比你这小白脸儿大我这才是真男人面庞你是女人脸哈哈以后我会议长着女人脸的不许进来。”
“打!”陈留郡王就一个字拎着刀就劈过来。
萧观闪身避开:“早就想跟你试试”一锤还了过去。
谷中残兵们打得叮叮当当半山腰这里也是叮叮当当。
在谷外面没进来的人心中有数更是急着往谷后那个位置准备营救。就在这个时候号角声远远的响起像一剂忽然而来的大补汤。针对萧观这欲求不满的人来说也是一样。
他和陈留郡王同时亮了眼睛同声道:“瓦刺的号角?”两个人不再争斗接下来是争先恐后的往高处攀去在最高的石头上面往谷外面看见杀气满满的大军浩浩荡荡往这里开来。
陈留郡王皱起眉头:“这跟咱们一样也是倾全国之力了吧?”萧观眉头一紧:“硬仗?”
梁山王虽然喜欢功劳但也得看看这会儿他的人马刚厮杀过转眼又遇上兵力相差无几的强兵。
“咱们包抄别人这就要让别人包抄好在谷口堵死了。现在只守后面就行。”萧观叫陈留郡王下来:“别看了赶紧下来开会女人脸!”
陈留郡王居然没抗议自语道:“打这几年没见他们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也好不知道苏赫来了没有正好把他杀了这国仇报的干净也给小弟报一回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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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赶忘记说了哈。现代的励志训练里有活人光脚走烧红火炭所以走得快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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