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根基深远必须让他内忧外患方能把他扳倒。把他扳倒太子失去大助力皇上至孝就算不敢动太后他的女儿袁加寿也就不能内宫里逞威风。”水大人恶狠狠说着面庞因为用力而苍白好似指甲在怒火燃烧时掐住失去一段血色。
欧阳住万万没想到他和妹妹精心筹划水大人却愤怒更重。总是窃喜的但为保水大人万无一失他提出疑问。
“什么是忠毅侯的内忧?”欧阳住的话一出来许大人等震动一下目光如电望向水大人。
水大人冷冷回视这一切眸光:“内宅、家事、孩童等等不要说你没有准备。”
在他剥皮似的注视下欧阳住不无狼狈暗自嘀咕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早有准备。水大人更近一步露出嘲弄欧阳住恼火上来不打算承认时欧阳老大人开口应下。
“这里不是外人也就不必隐瞒都知道我们家头一等的大仇人是柳至柳家!二一等的大仇人是忠毅侯。”
他肯承认就是许大人等也松一口气。许大人等斯文些又有个女儿同在宫中落难大家同仇敌忾的心欧阳家不主动说他们不好扒拉人家伤口。
欧阳老大人痛心地道:“老夫我丢官让发配酷暑里受尽苦楚。当年与我们打官司的一个是柳家一个作人证的就是忠毅侯!”他眸中含上泪:“至今我父子都没有官职我的次子更是手脚全损这仇这痛我们不会忘记!”
欧阳住也痛苦上来在父亲的话后面紧随站起泪和汗都潸潸而下清晰地应一声:“是。”
不会忘记。
这几年里没有一天不在梦中把袁柳二家撕成碎片还不觉得趁心怀时醒来偏偏又是一梦欧阳住都记不起自己几回从梦中醒来泪痕满枕席。
他们父子对旧事不再沉默水大人得意了:“就是这样的话!大公子前天还和我装相那天我说袁家不可忽视你还不接话。哼哼我如实的告诉你吧这事情里不把袁家扳倒太后还如日中天袁加寿将继续以未出嫁之身挟制六宫太后要装袁加寿的脸面皇后永远是个幌子摆着!你我的女孩儿就算有出头之日也要让袁加寿的脸面挡下去!”
大家都露出痛苦之色不用水大人再说下去前不久袁加寿出内宫会见柳家就是最后的证据。
柳家倾家之力和嫔妃们过不去就算不对袁加寿感激也会因为这当口儿拉拢忠毅侯而表现出感恩戴德。
装模作样谁不会三两手?
水大人还有一句话伤到大家的心“袁加寿以未出嫁之身挟制六宫”嫔妃们使尽浑身解数讨皇帝欢心为的还不是后宫之权。那袁加寿年方九岁九岁的孩子有已露峥嵘显文才有还抱着果子嬉皮地笑后宫乃天下之一内宅袁加寿这就掌控这不是伤人心是什么?
欧阳老大人捶胸顿足骂:“太后把所有人不放在眼里。”在座诸人都有同感。
水大人这就昂然斗鸡似的继续高谈。
“忠毅侯的内忧咱们一起想办法。忠毅侯的外患我已经着手布置到一半随时可以发动但发动需要时日。宫里的消息咱们得不到怕是多耽搁一天多一天凶险。从内忧上来看更容易。”他斜睨大家:“既然说到这里哪一个都不许后退都得参与进来不然那个就是内奸!”
他赶鸭子上架的语气我办坏事大家绑在一起让许大人叶大人等心下踌躇。
许大人皱眉:“我不是胆小怕事但是内宫里是什么动静咱们还不知道。要是贸然行事把孩子们害了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水大人和他争执气急败坏:“你没有看出来吗?咱们没有动作女孩儿们只怕命都要没有。”
叶大人也斟酌地语调:“几天里我的老妻往宫门上去都挡住不让见。”咬着牙骂:“内相们以前没少收银子现在全装见不到他们从宫门里面走我妻子进不去见到他们不叫还好叫几声全都避开。有朝一日我女儿得宠”
在这里停下满面苦笑:“要是孩子们本来是没事的让你水大人发动什么而折腾了性命”他沉下脸:“你赔得起我女儿?”
水大人高涨的怒气也滞住不知所措地结巴一下:“那咱们怎么办?我家夫人也进不去内宫说正在盘查不让再见家人。正是没法子探听消息我才出此计策……”
提前发动他也痛心。
“盘查盘查!也许是刑讯折磨屈打成招也说不好。”欧阳老大人恨声支援水大人水大人一脸我就是这个意思也是想保孩子们在里面无事。
欧阳住沉吟:“这样吧咱们各家分头准备总不会让水大人一个人承担。再想法子在这几天里寻个人能进内宫里细细的打听。”
水大人补充道:“最好这个人对太后不满拉到咱们阵营里。”大家一起给他白眼儿太后如日头普照有眼力的谁肯和她不好?
就是咱们要不是有旧事的有旧事出现事情的出现事情谁会和太后去作对呢?
水大人一时也想不到这样的人选讪讪:“当我没说吧有个人能打听就不错。”
……
袁家的家学里一片欢笑声中太子殿下所写的四个大字:家学渊源。张贴起来。
太子这是恭维了袁、董、阮钟数家。
他带着加寿来的对加寿微笑:“你也来写一个吧。”加寿很开心的上前来写一个“寿”这是她习练熟悉写起来不失雅致。
香姐儿添运道写上她练过的“禄”小王爷按住纸加福画了梅花瓣瓣周正。
小二这就指派先生原来分成好几个房间。今年下科场的在一个房间有数个先生照管小二是不时来抽查。
已经进学从官学里出来转到家学里的按看书的不同分成两到三个房间各有几个先生。
最后是初进学的执瑜执璞褚大路等他们单独一个房间。
韩家的小四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这回他不用跳河抹眼泪了原来阮二表兄不再单独教自己。
掌珠听到低声揶揄他:“你指望还有那福气以后难有。”小四对她悄声:“谢天谢地我回去陪我娘烧高香。”把掌珠气住低低地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你还想不想中。”小四装没听见。
和中举相比留得几层皮更要紧。
念姐儿见安排的有趣在母亲身旁笑道:“这里接连园子往舅舅家里方便什么时候给我们安排个女学姑娘们一处做针指有趣不是。”
把萧战吓一跳。萧战冲上来摆动小手:“加福不来我回去就让祖父给加福办一个大大的家学专给加福一个人上不和你们一起。”
念姐儿温柔和气难得也有让小王爷气得撇嘴的一回:“你呀总是霸住加福一个人玩加福以前小不懂我们也不和你争加福就要大了以后会来找表姐玩女孩儿闺中说话常是三四天看你怎么办。”
萧战知道她是玩笑搔头嘿嘿几声就把念姐儿对付过去。
这就小王爷催促:“你们赶紧上学再不上学我和加福要回去上学了。”
再来一句:“不就上个学嘛耽误到现在!”
执瑜执璞、显贵显兆加上禇大路和钟南一起轰他:“加福留下你一个人回去吧。”萧战酸起脸儿给他们看。
龙书慧忍住笑果然对小王爷说话要这样才行。
这就点名去各自的房间。小二还要上国子监这就要走见柳垣带着一担子礼物进来。
柳家近一年里和袁家寒暄男的是柳垣女的是柳至夫人。袁训见礼谢他来贺柳垣客气的说上几句:“大学士状元公再加上探花郎都是前科鼎鼎大名的人物说不好以后我们家的孩子也要送来请教。”
阮小二大大咧咧找他请教的人多了去扬他的名也显他的才不放心上答应:“行啊行啊左右不过破费你们几两银子就是。”
执瑜执璞都走到门口见到这一幕把柳云若想起来。转回来:“小二叔叔你刚才说念的好有奖励?”
小二对他们笑嘻嘻:“是啊快进去吧别让先生等那可就要打手板儿了。”
双胞胎心灵相通答应着重新进去。这里柳垣在韩世拓陪伴下在家学里观赏一回告辞。小二袁训等各去衙门韩世拓是得到小二的话上午在这里照看。大家都走以后先生们轮流来谢。
这是各家里的落第秀才以小二的岳父赵老夫子为首在这里拿一份儿钱粮。
赵老夫子女儿嫁的如意不等这钱米用。但阮家董家韩家及亲戚家里却有好些清贫秀才。都意外得份差事韩世拓带着他们把大学士等夸上一夸让他们看好孩子们。
袁家在京里的人少独他家没有。是亲戚显贵显兆禇大路和家人的小子们如孔青的儿子孔小青在这里进学。
到中午宝珠送出茶饭。四样子菜用大盘子装安排好几个大桌子。执瑜执璞也跟在里面吃并不显特殊也没有祖母之流单独送菜先生们也是一样的菜只是不同桌就是从先生到学生都觉得新奇而又足可敬重。
饭后要睡的按大通铺修建。不睡的就外面逛着玩。往园子里的门早已锁上。
这样过上一天孩子们图新鲜并不捣蛋兴高采烈说明天再来韩小四也早没有眼泪嬉笑着离开。
…。
月光上来袁训换一件宝蓝色素面罗袍关安跟上往外面走。袁训不说去哪里关安也从来不问。各自上马踏着还留有白天热闹的街道往镇南王府里来。
年青的镇南王在门内等候他家常穿一件月白罗袍和袁训走在一起一个像高空明月一个似月下清风都是大好青年又都身居要职气势由内而外英挺不凡。
看得一带碧水对面的轩厅上一个人目瞪口呆。他诧异的是忠毅侯今天到来吃惊的是可能要会自己。鲁豫想也不想一步奔到厅口就要拂开青色绣黄花的门帘出去。
“驸马请留步王爷特特请你过府有话要说。”门外守候鲁豫原以为是听使唤的下人柔和地这样说。
鲁豫再不精明也就知道是让看管起来退后几步在轩亭上踱步不安。
撇开他对袁训的嫉妒不满不说就他丢官职的事情是因为和太后过不去。
想到那一天鲁豫眸子随时带出赤红好似心头滴血。
他丢官回家本就沮丧自觉得狼狈不能见人。三长公主早就反对他的政见夫妻也上了年纪鲁豫住到书房。
他本应该回到书房去舔伤口但鬼使神差也许在外受到伤痛的人都需要安慰往正房去休息。
丫头打开门帘儿子儿媳和鲁家的近亲全在房里迎面跪倒:“请父亲(叔父)不要再任性胡为好生在家休养吧。”
三长公主坐在一旁面色铁青。
把鲁豫气得就要掉头走儿子们上前捉手捉脚把他送到房里。从那天开始足有三个月每天有一个儿子一早去衙门半路溜回家把他看得铁紧。
鲁豫先是怒吼后是自嘲说是坐牢狱。三长公主顿时讽刺:“比你在昭狱里好。”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些人钉子总要碰足。鲁豫赋闲在家不服犹在心里。
今天三长公主说给瑞庆殿下的孩子做几件小衣裳打发他送来鲁豫还以为长公主改变心意不拘束自己出府门在此时他大彻大悟这是把自己蒙在鼓里。
慌乱不安上来是忠毅侯要见自己?难道自己丢官他还不满意他还要赶尽杀绝…。
又后悔瑞庆长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自己这得罪太后的人不应该放下警惕。
门外脚步声近有人见礼:“见过王爷见过侯爷鲁驸马已等候多时。”
鲁豫火上来在心里道我呸谁在等你!
门帘打开头一眼让他怔忡而全身僵住。
月光如银把镇南王府映成水晶模样几步开外的两个青年悠悠闲闲中那顶天立地的姿态击得鲁豫沉痛上来。
他几十年的心病在一个王爷一个侯爷面前随着他们的一个眼神一个勾唇就化为粉碎。
几十年里他谋官而不得这两个年纪轻轻身居要职。镇南王主持京都护卫西山大营和附近方圆的兵权凭他调动。忠毅侯更不用说本朝兵部尚书有任免武将之职权粮草后备又全在他手里。梁山王军功再高难免也要看他脸色。
两个重权在手和一个无官无职照面儿一打撞得鲁豫踉跄后退好在他散心踱步恰好在椅子前面停下这就腿弯上一撞把他打醒。
真猜不到袁训出现的缘由鲁豫茫然不知所措。但见到袁训拱手为礼含笑没有芥蒂:“鲁驸马好久不见听说在家里习书画改天赐我一张才好。”
鲁豫嗓子眼里咕噜几声算做回答眼睛直勾勾似要看到袁训内心深处。
镇南王见他失态他是此间主人笑容满面招呼让坐。鲁豫刚才没走成现在不好就走坐立不安中见到茶水果子上来三月里镇南王府已经摆上五月的鲜果鲁豫吃起来。
几个果子下肚觉得吃得太多取巾帛擦手时抬头看见满室月色光辉飘逸对面只有忠毅侯一个人在镇南王不知道何时离开。
该来的躲不过鲁豫想到这句话强自镇定下来。
袁训云淡风轻:“有事情求驸马所以请你前来。”鲁豫明知道他说的一多半儿是假话但一个“求”字还是飘飘然。酸涩地道:“请说。”
“宫里出了事情驸马你听说没有?”袁训面色不改。
鲁豫心想这事情与我无关啊再说我久不出府门是儿子们说话恍惚听见三长公主急急忙忙进宫去安慰鲁豫和公主置气没有问只能猜不是太后就是袁加寿。
袁训坐在这里问话鲁豫知道自己猜对如实回答:“我没听真侯爷也许能对我说说。”
以他来想袁训也许推三阻四因为鲁豫自己就是个不爱痛快说话的人。
但他没有想到袁训嗯上一声就说起来:“皇后娘娘说我女儿侍疾辛苦赏她两块进贡来的帕子不想让人下了毒。”
鲁豫真没有想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凭着他当一回刑部侍郎的些微经验道:“这帕子是谁经手在管?可曾有人动过见过?这送东西的人又是什么样?”
袁训笑容加深中鲁豫懊恼地很想咬掉自己舌头。没理由帮他想辙是不是?没的让他笑话。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浮上来鲁豫怒容满面腾地起身怒目袁训英俊的面容:“你怀疑我?”他气得咬咬牙:“你是来抓我的你敢…。”
袁训打断他心想这哪里挨得上抓你。眸子里笑意盎然:“我来请你帮忙!”
他总是客气的鲁豫又没了脾气犹犹豫豫:“我能帮你什么?”我一个没官的人。
“坐下咱们说话。”袁训虚抬手。鲁豫这才意识到自己站着为自己的冲动涨红脸花白头发抖动着坐下把耳朵支起来。
袁训侃侃而谈显然他深思熟虑过:“有嫌疑的嫔妃数人尽数关押。怕走漏消息出去引起诸多流言不让她们和家人相见。我私下听到的几家人天天见面我想知道他们商议的内容。但想来想去没有人选驸马多多拜托你了。”
鲁豫又一次险些气炸把他的旧怨气发作:“好你个忠毅侯你也太嚣张!内宫的事情由内宫管关你屁事!人家女儿都不让见宫里又出事情大家在一起想主意这不是正常事情!换成是你你家里出了事你家亲戚不上门吗?和你同样出事的人家为解开不上门吗!”
把袖子一拂扭脸对着窗外表示他不愿意正眼看袁训:“你抓着这事要害人休想!”
再说这京里多少官员每天晚上聚会吃酒的有多多少你管得也太宽。
春风把月光一层层吹进来把一个孤僻倔强老头子勾勒在袁训面前。鲁豫气得吹胡子瞪眼袁训嘻嘻笑了起来。
鲁豫余怒未息:“你还有脸笑!”他越想越生气宫里的嫔妃苦啊。就像都是公主三长公主母妃早早亡故她进宫就得看人脸色。鲁豫这话指的不是太后是少年成亲的时候夫妻还在恩爱中太后几起几落人在冷宫里当时六宫称冠的贵妃娘娘有家人支持和太后为难的主要就是她把别的公主们不放在眼里。
三长公主说到这一段时倚在驸马怀里伤心落泪:“嫔妃们都是苦的得宠也是一时。就是我母妃在世又能如何?”
此时鲁豫翻出这段旧话对袁训怒不可遏:“你少仗势欺人好不好!”忠毅侯有权欺负人的只能是他!
袁训笑了漫不经心道:“我姑母从没有想过当吕后我袁训也不姓吕!”
呼呼呼鲁豫骂袁训把自己气得更狠。暂时啥也听不见就是袁训说话他也以为是还击隔上片刻脑海里才听进去。
打一个激灵鲁豫失神望向袁训见月光下忠毅侯笑容促狭不慌不忙地又道:“有我在岂能容她六宫里横行把权势全弄到袁家!”
鲁豫呆若木鸡。这是他背着人说的话当时是对谁说的他不记得了只印象中有几个无面目的脑袋几只耳朵但没有一只姓袁。
丢官的深刻让他瞬间想到自己诽谤的是太后而面前这个人是太后的亲侄。深吸一口气鲁豫应该是解释却迸出来一句:“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
“国法公正!”袁训微微地笑。
鲁豫反问:“什么?”然后明白他提到国法?是想拿自己去治罪的意思。
他既然有想听的意思袁训从容的进一步解释:“不管你打听到什么第一在国法能容之下第二在公正之中。超过的你愿意回我我听。不愿意回我我不听。这可比你以前钻营的正当。”
这比劈面一巴掌还要厉害的话让鲁豫紫涨面庞支支吾吾:“你你你……”他的心让勾动。
当差办案是他的心心念念而忠毅侯也给出在国法之下的优厚条件。鲁豫豁然开朗他并不是让自己帮忙做坏事。难道正当的事情自己也不敢去做?
他决定问个清楚:“闻说你手下能人无数为什么用到我?”袁训坦然而回:“他们需要一个能知道内宫消息的人又和太后有嫌隙。”
鲁豫哑口无言。就是他自己思来想去也是他自己最合适水大人等也会全心信任。因为他去年还在针对太后不是。
他呆怔着袁训再助长他一把:“你以为我是为私心?不是。私下里结冤仇你看我和柳至我们共事的时候从不含糊至少对得起俸禄。我怕他们因为针对我而牵连到国事上去。所以拜托你驸马爷走这一遭能挽救些损失也是你大功一件。”
侯爷调谑着:“立这个功可比立杀人的功要好。古今之酷吏你看哪一个是能安生的?”
鲁豫讪讪:“我也不是想当酷吏是遇到那件事情。”
“那杀人如麻的事情你都办我这件可好看的多。如果他们有违法乱纪你驸马爷一举拿下你自己想想后果是什么…。”
鲁豫不得不承认他让忠毅侯打动。皱着眉头重新确定:“不犯国法?”袁训正起面容:“如果这里面我犯国法你就把我也告上去!”
这又正义又守规矩的话让鲁豫不能拒绝。
“好吧”鲁豫无奈似的回答两个字。袁训微微一笑很能托得住心情并没有太大的喜色把自己盘算的告诉鲁豫:“有一个魏行你认得的他曾经受审说认得欧阳家。”
鲁豫一口回绝:“不必欧阳家也好水家叶家许家也好我全相识。”袁训就无话既然要交给他自然是按他顺手的来。
片刻后鲁豫走出镇南王府坐上家里的车把月色挡在车帘以外独自在黑暗中心情起伏。
他与袁训不和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忠毅侯能干。这能干的人要自己帮忙这岂不是说明自己是个人才?一直就没有错过。
沉浸在这样的心情里鲁豫回家他和袁训都没有想到因为鲁豫认得嫔妃们娘家而再一次把魏行忽略过去。
……
轩亭上袁训赏了会儿月色直到镇南王进来告辞要走镇南王送他。
袁训早就告知镇南王知道谈话内容。边走边问:“你真的相信他?不怕他把你出卖?”
“出卖给谁?告诉那几家子人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我手段无所不至在外人眼里鲁驸马是针对太后而落马我应该恨他他应该恨我。我肯用他给几家子一个震慑。”
镇南王半带玩笑再问:“要是他往皇上面前回话说你这样这样你怎么应对?”
袁训一乐:“那我是在谁家和他见的面你王爷不阻止你也有罪名。”镇南王眯起眼一笑:“他要是敢这样办理自当的我没有为你们安排见面你们也不曾在我家里说过事情。他对太后有嫌隙你是太后侄子我是太后女婿他这算是黑污我们。”
袁训含笑:“有王爷作证我就什么也不怕了。难道我不能自己安排见面不成这不正是有你在凡事儿都好解释。”
镇南王笑着哼哼两声:“长公主称呼你为坏蛋果然你是个坏蛋。办件事情把我们全拖下水。”
袁训悠悠:“这里面一大半儿是为着太后和加寿一小半儿是为着我自己。为我自己的这里面还有一大半儿是为国事。你想我管的是兵权柳至管的是案件。要对付柳至就翻腾他经手过的案件。柳至刚到刑部没几年以前在太子府上的事情他们未必敢打听也打听不出来。只能拿柳家别的人做文章。柳至要是不笨应该防着。收拾我就从公事上。军备兵器库粮草数目不合这些事情杂乱我先防一手不坏。”
镇南王听听没有遗漏大为放心。把袁训送到大门上又问他:“你和柳至真的不能和好?我不是你们队里的人也看着可惜。外戚避猜忌也未必一定是仇人。你要是有心我为你们说和?”
袁训头摇得不停:“不行不行我跟他兄弟情谊已尽你闲多抱你儿子一转眼孩子们大了想抱也不能。别管闲事。”
镇南王笑笑:“好吧你当我没有说过。”和袁训拱手道别。转身进内宅瑞庆长公主飞也似的跑出来往他身后看:“坏蛋哥哥来了他说我什么坏话?”
镇南王好笑:“你哪有好话让人说不用问了全是坏话。”长公主用粉拳捶他直到房里孩子在木床上坐着小嘴里呜噜呜噜地吐着泡泡。
烛光下面他生得粉妆玉琢好似女孩子。
镇南王抱起来亲亲笑道:“你急着说话是不是?等你会说话了也要说母亲的坏话吧?”
瑞庆殿下噘起嘴:“我有什么坏话值得你们说?从实招来。”烛光下她妙目流转带尽情意催促着:“快些说来说得不对家法从事。”
镇南王笑问:“我句句是实只是问你让我说你不后悔?”长公主撇嘴:“我怎么是后悔的人。”
清清嗓子镇南王带上绘声绘色:“有一年不记得你几岁我进宫去。母亲和岳母说话我坐不住去御花园玩就见到你。”
瑞庆殿下眉开眼笑:“你吃惊了是不是?”把个鼻子一翘颇有加寿风范或者这本来就是瑞庆风范故意骄傲无比:“你从来没有见到我这样好看的小仙女儿是不是你看呆住从那天开始变成呆头鹅?”
“我是变成呆头鹅也从没有见过。”镇南王忍住笑:“我见到一个歪脖子树你穿着满身绣大红衣裳往树上爬。树太粗你抱不住没爬一步哧溜滑下来你就再爬。”
瑞庆殿下还是炫耀:“那我也算是恒心一片是不是?”
“你太有恒心一直爬到满身绣的花全让扯动线嬷嬷把你带走大红衣裳前面线头飞扬配上你乱了的头发我当时想这是哪家的小女鬼活生生的吓死人。”
瑞庆殿下佯装生气但扑哧一声笑出来。木床上让放下的小孩子见到母亲笑继续呜噜呜呜的吐出泡泡像极在和母亲交谈。
母子两个有相似的眉头和一双调皮的大眼睛。
……
袁训离开镇南王府并没有回家。鲁豫他都能安排进来另一个重要的人更要打好招呼。
关安跟在他后面见侯爷带马不是回家的路默默跟上。
城南角儿有一处平民小巷子杏花没有开枝叶摇曳在一处墙头关安认出来这是冷捕头的一处住处。
冷捕头干的全是得罪人的事情他的家眷住在离太子府最近的院落。一进院子几间平房是太子府中下人房分隔出来。有事情方便向太子府中求救。
他自己呢为办案子方便也为隐秘前太子给他好几处落脚地这里也是。
关安虽然不知道侯爷的安排关安是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但见到侯爷出现在这里暗暗点头。要想防备水家等人冷捕头是一个最佳人选。
左右看看地势觉得袁训在这里下马步行过去最好。关安先下马准备牵袁训的马缰时不远处一个马头半露出来。
关安陡然一惊黄马上半旧马鞍旁熟悉的长剑这是柳至的马!就要去告诉袁训见袁训眉头一紧显然也看了出来。相对使个眼色无声无息往后面退了一步。
袁训不想离开他来见冷捕头一回就得有个对外面说得过去的交待。月光静谧他们静如月光候在墙角里。
院中半旧的房里桌子上面摆着酒菜。冷捕头惬意地打着饱嗝摇摇空酒瓶:“没了”
对面坐着的柳至就要起身:“我的小子在外面让他去买。”
冷捕头拿起油纸包不多的牛肉道:“不了这就足够。”大嚼一口后冷捕头含含糊糊地问:“你有话就说吧不然太子殿下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又猜疑:“你怎么不去见太子反而来见我?”
精似鬼的冷捕头一惯的坏笑浮上面庞:“你小子想做坏事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
柳至面无表情:“我柳至胸怀坦荡娘娘是宫中受冤用不着做坏事。”冷捕头咦上一声在柳至胸怀上看看嘿嘿地笑了。他想到他和柳至共事的时候这家伙胸怀坦荡那我老冷岂不是圣人托生?
“我来找你只有一句话。不犯国法。”柳至抬起眸子犀利冷冽。
冷捕头并不意外但还是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满意地笑了答应下来:“成啊。”
取过帕子擦手冷捕头若有所思:“你柳至要办的事情只能为着娘娘娘娘是谁?太子又是谁?我是皇上指派给太子殿下的。”
柳至勾起一边嘴角贵公子出身的他看上去邪魅狷狂。
冷捕头一笑:“好吧我说实话让我钻老鼠洞我没意见让我天天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的跟你似的苍蝇站不住我一天也过不去。”
他叹道:“穷命啊穷人出身回家里有两个家人我都浑身不自在我住这里一个人反而痛快。老婆有人照顾孩子有人照顾隔几天回去看看就行我一个人有酒有菜对了有你们这些人送酒送菜这日子多好。”
柳至斜睨起他张了张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天不早了没事早回去吧我明天卖糖葫芦盯梢人糖浆还没有熬呢。”屋角堆着叫卖的草棒和一堆只能是旧年里存放下来像是有虫眼的果子。
柳至让他逗笑三月里天你卖糖葫芦亏你从哪里买来这些半烂果子。这就要起身走抿抿唇回想到冷捕头刚才的话里说你们。
“我们是谁?”柳至不忿。
冷捕头打趣:“自然是你和小袁喽对着我你别装。依我来看这事情里又有太后又有寿姑娘小袁这东西不会寂寞。”
柳至牙都是酸的:“不会寂寞?”科举出身的柳大人总觉得这词用得不对。
“有你有他这不是不寂寞?小袁这东西说不好也要上来。加寿管宫务不是?啧啧这九岁的聪明孩子亏他生得出来。我要是水家他们头一个放倒他再放倒你再就弹劾太后再就把娘娘逼…。”
看看柳至脸色阴沉冷捕头打个哈哈:“最后是太子殿下不是?啧啧这样的主意我是怎么猜出来的。”
柳至不无讽刺:“你是死人不成能让他们闹到太子殿下面前!”
冷捕头板起脸:“现在不是还没有?闹到殿下面前我再出来不迟。”让骂上一句不悦的撵人:“回你家去睡香榻我这苦命当差的人卖个果子还得我自己动手没功夫陪你。”
柳至撇撇嘴走出去冷捕头真的蹲下身子开始捡果子。拿一个看看嘟囔:“坏了。”扔到身后。再拿一个看看:“虫多。”扔到身后。
袁训快步进来就闻到满屋子酒肉香还有蹶屁股的一个人。
“嗯咳!”轻咳一声后冷捕头一动不动:“哈不甘寂寞的人来了。”袁训啼笑皆非:“所以我往你这冷记勾栏院来了。”
“大爷红姑娘没有一个男人你要不要?”冷捕头皮笑肉不笑还是没有回头。
袁训掩鼻子:“好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还有一句更恶心的呢”
袁训轻笑:“你说。”
“不犯国法。”冷捕头拖长嗓音。
身后袁训眼睛一亮笑了笑:“好。”脚步往外面出去。想到什么冷捕头回身看看追出房外:“哎你这个人上人家的门怎么一点儿东西不带。”
袁训挑眉:“你不是刚吃过?”把两个空手甩给他看看坏笑的走了。冷捕头气怔住喃喃地骂:“两个小混蛋所以你们不好老子不劝让你们打去也可以看几场笑话。”
……
很快小六就要过生日他的未婚妻苏似玉小他几天太后让一起过生日袁家早几天就进入忙碌的高峰家人们走路虎虎生风生怕赶不及收拾。
相比之下谢氏和石氏就是两个大闲人。宝珠有得力的管事们还有两个小媳妇。远路来的亲戚插手家事说好听是帮忙说不好听是为自己谋私利。谢氏和石氏不是躲懒的人但为宝珠做的也就是绣个帕子给她为解闷说几句话。
见家里愈忙两个人愈发轻闲。石氏找到谢氏:“就是老太太都不看戏打点小六过生日的针线你我做的已经交出去再说小六也不穿咱们出去走走吧看看那个妇人易氏如果见点儿好情份权当给小六祈福。”
谢氏说有道理向宝珠说过并且不要她另派人手。妯娌两个一辆车只带着随同进京的两个婆子外加一个车夫往易氏家里来。
憎恶易氏的亲戚车在街口停下。让车夫去请易氏出来说话五夫人石氏还和谢氏笑道:“过年以后又来看过她一次倒是知恩图报我们劝她早早出去单过哪怕给人洗衣裳缝补呢强似在这样的家里吃饭。”
谢氏了然道:“她没有主心骨儿”在这里含笑:“不是我们有姑母有宝珠。”
石氏嫣然:“宝珠真是个宝珠每每见到太后喜欢她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我常对我家书慧说能学到宝珠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
谢氏轻笑:“她是人好心地厚道。”颦一颦眉头:“但这还真的是最不好学的。你和我是身受她好处的人只学她一个不敢怠慢吧。”
石氏轻笑点着头外面车夫回话:“易奶奶来了。”谢氏命打起车帘眼前一亮。
她们来过的两次一次是冬天易氏旧衣烂衫。一次是过年以后易氏也衣着不暖。但今天她居然有一件新衣裳浆得挺刮刮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谢氏石氏一起笑容满面有放下心之感。但她们没有想到还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易氏堆笑:“托夫人们的福自从你们来看我我家里人对我也好了这不听说夫人们前来说不嫌屋子浅小请进去坐。我家里人已经去买吃茶的东西请进来受我叩拜吃杯粗茶吧。”
谢氏和石氏欣然互相地道:“没有想到我们无意中帮你一个大忙回想你去年的苦你能过好把女儿拉扯大有个婆家也算救了一家人。这茶可以吃得。”
两个人在边城里长大避嫌意识也不过是用帕子挡住面容婆子们两边周护。易氏在前面带路谢氏石氏走进家门。
见一个小院不算太干净堆着一些货物什么。谢氏和石氏不见怪反而道:“这是营生人家。”易氏请她们进屋里坐除去易氏以外没有再见到别人。
易氏蹲身子:“我去端茶夫人们请稍坐。”谢氏和石氏让她自去。屋里坐着女眷易氏出去带紧闭谢氏和石氏也没有怀疑。
正在看这小门小户的东西房里走出两个人来。
谢氏石氏这才吃了一惊看了看怒容上来。
这是两个男人上身没有衣裳下身只着一条短裤带着淫邪的笑容:“果然有钱人家的女人不一样的味道听说你们找男人还要风骚要别致的爷们就是。”
谢氏石氏就知道上当来不及去想上当的理由院子里易氏扑天抢地大骂出来:“两个贱人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看啊她们拿我家这清静地面上当成淫乐窝邻居们快出来为我做个主啊!”
跟易氏的一个车夫两个婆子在院子里大骂:“夫人们小心咱们上当了!”
随着易氏的叫声院子外面进来十几个人气势汹汹为首是个女人生得母夜叉模样手持一根短棒:“谁敢在我家里捣乱!”易氏大哭手指房中:“就在房里她们把我撵出来我觉得不对绕到后窗户里看没看到窗户外面进去两个男人……”
跟来的两个婆子一个车夫让他们挡住纠缠一会儿为首的女人也挨了几下难得脱身大步匆匆往房门这里就走。
“呼啦啦!”房门让打开。
两个衣着整齐的美貌妇人走出来就是头发也没有乱一丝儿。谢氏和石氏绷紧面容看得易氏大惊失色:“不会你们不是…。”
她收了别人的钱不一定抓奸在床只要证明两对人衣着凌乱在房里她的娘家就说好好对她给她女儿许个好人家。
现在见到谢氏和石氏跟进来时一模一样易氏好似白日见鬼不会吧她亲眼见到两个男人躲在房里。怎么会……
谢氏和石氏走到她面前愤然出手狠狠给了易氏两记巴掌:“贱人!你自己进去看哪有什么男人!我们也是你能诬蔑的!”
后进来的妇人不敢相信跑进房里把窗外床下面全看了一个遍别说男人就是毛也没有一根。
谢氏和石氏冷笑连连车夫和婆子们也不含糊以一对几的他们把人尽数打倒还不算还要把这院子砸烂。谢氏和石氏叫住他们:“这里不是好地方咱们走。”
临走时狠狠剜了易氏一眼易氏从头凉到脚感觉毒辣辣的像要把她分尸。
主仆出门上车谢氏和石氏压低嗓音急促地道:“不要耽搁赶紧回家!”车夫听出来不对打马如飞后面两个婆子是大脚也跟着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出这街口混到人流中。
易氏的院子里可就乱起来。先不说左邻右舍指指点点易氏的娘家人也不肯放过她。母夜叉是她的弟妹把大门关上挡住邻居抓住易氏也是两记耳光骂道:“贱货小事也办不好。人家要退钱把你母女当钱抵。”
易氏哭道:“我亲眼见到牛大牛二在房里怎么会”总觉得哪里不详易氏一口咬死:“后窗户是我卡死的出不来一定还在房里。”
母夜叉又把她打几下打得易氏摔倒在地正拿脚踹时艰难挣扎的易氏惊恐地瞪大眼手指床上:“血那里有血。”易氏想到什么直接晕过去。
母夜叉回身一看见床上自己的被褥里面慢慢的浸出血来。母夜叉也吓得一惊但从来恶事做习惯胆子大见被褥叠得平平整整绝对放不下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掀开。
“啊!”就是她也尖叫一声。
被子里面尽是血。三月里被子还厚血从里面慢慢出来需要时间就这会儿才能从外面见到。
血有多么的多整条被子全让浸湿。母夜叉也想到什么疯了似的把能放东西的箱笼打开往里一看她也晕倒在地。
院门紧闭没有人进来好一会儿她们自己醒转来再看一眼抱到一起瑟瑟发抖。
箱子里摆着断手臂断腿身子和人头不知去了哪里。看来应该在别的箱子里。
难怪刚才屋里见不到牛大牛二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房中。
母夜叉哆嗦着还要骂:“你你是招惹到什么人。”易氏牙齿打战:“不不不知道她们给给给我钱下面的事事事情是弟妹你你你认得的人……”
马车在这个时候驶进忠毅侯府见到家中景物谢氏和石氏长长出一口气。
谢氏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刀石氏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剑。抽出来有幽幽的光是把好刀不说石氏的短剑上发出微蓝光喂的有毒。
这就是她们占住理却不敢在易家多停留的原因。不然就留在那里上衙门告去把那一家人送去牢狱只怕也不解气。
生长在边城的女子又是嫁到世代镇守的辅国公府。辅国公虽然交出兵权但家中女子都有几手防身的本事也备有刀剑破城的时候自尽不受侮辱。
喂的有毒自然是危难之时自己死得快也能让别人死得快而救自己。
谢氏和石氏进京把刀剑随身带了来。去帮易氏也长个心眼随身也带上。
两个人这就下车愤然去见宝珠。宝珠即刻叫人把袁训叫回袁训听过反而微有笑意:“就这样伎俩!我高看了他们!”
一回身见谢氏和石氏跪倒在地。袁训吓了一跳让宝珠去扶。谢氏和石氏道:“姑母表弟不计前嫌接我们孤儿寡母过来反而弄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分明是冲着表弟。这是我们不谨慎无脸再在这里居住不然我们回去吧。”
袁训失笑:“这话从哪里说起就是没有你们他们有心做事也要动手脚。要我说幸好是寻到二位嫂嫂你们还能周全。换成别人闹将出来嫂嫂们名誉不保我才是没有脸面去见舅父。走的话以后更不要提。咱们一家人过好了气死居心叵测的!”
宝珠也道:“是啊嫂嫂们杀的好!只是我刚才听到一半侯爷就过来人头摆到那里去了?”
石氏腼腆起来和刚才杀人肯定两个模样:“院子里骂得急十几个人打我们三个奴才幸好奴才是全是经过城破的人都有几手功夫。但长久下去挡不住屋子里又没有地方塞一个整人我和大嫂就把被子展开让血暂时见不到分了他们太气愤把人头塞到马桶里。”
袁训开怀大笑:“痛快分得好。”他目光凛然的夸赞:“二位嫂嫂不愧是舅父府上的人关键时候不会手软。”
这就出去让人料理这件事情易家要是告袁训不怕和他们打官司就怕他们不敢告状不趁袁训的心袁训还要想法子把苦主找来让他们和易家去打官司。
忠毅侯冷笑我不犯你犯我不行!
……
水大人在家里听过说上一句:“蠢妇人!果然办不成事情。”让回话的人退下他冷笑不断:“别急还在后面呢。”【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