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消江河的河堤上行走,其中有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女子,这不用说,是妇女主任。这是每个村委会都有的,或者说应当有的,也被刁民们骂为“酱油碟子”。意思就是男人多,如同吃干盘子,一盘子熟肉,被切成了小块,旁边放一个张有酱油的小碗碗,名为碟子,里面放些微酱油,用筷子夹一小块熟肉往酱油里面一蘸。这就是形容多与少的统一对称。)
“真是大好河山也!以前那地方不是有一个王霸堆吗?”市长高向西说。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现在早就没有了呀。我们洗澡时常能在那土堆上捡到甲鱼蛋子。这么多年现在被水冲得成了河滩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光着屁股在这河里洗澡吗?”村长高见明说。
“记得,我们小时候十四五岁都还是孩子身。记得有一个身残性不残的,他身体好小,但他的生理非常成熟,同一起洗澡时我们总追着他着毛,好像身上能长出这玩意儿就非常了不起。
可这家伙总是不让我们看个清楚,就像藏宝贝一样从河里一上岸就快速反应的把裤子穿上。”高向西说完这话想到要偷看一下随同来的妇女主任,这一瞧正好来了一个四目相碰。
妇女主任蛇菜花见市长看上自己的脸,想到这反应不能觉得害羞,因为这是市长,虽然是副级,这纯属是草场行为,自己要是露出了害羞的样子,会让他感到难堪,这自然是一种得罪,这就如同在皇上面前,臣妾得罪不起呀。便快速反应的如同变脸术,把害羞换成嫣然一笑。
在陪同一起的还有包工头,文联主席杜江,天星中学校长曾祖记。
“你抽点时间写一篇赞美消江河的文章,让它在市电视台播放一下,让全市的人都认为是你写得这么美不胜收,引起大家有前来看看的愿望。再加上弄几条船,请一些便宜的老头工,让他们如同旧社会一样,光着身子拉纤。城市人就想看到乡下的复古景观。”高向西神采飞扬的说。
“这东西还真不好写,又不能虚构,又不能太实。你要是写得太实了,那不就是一条死河,同金字塔一样,如果里面没有更加神秘的法老,那金字塔只是一堆乱石,只是一片古老的废墟。要请名人出手才会出名。”文联主席杜江说。
“你的文彩不是很好吗?”市长说。
“这还真不关文彩的事,主要是人的名气。有些人生前无人知晓,等死了以后才被发现。就像海子一样,如果生前名气就这么响,你说他会想到去自杀吗?如果不是遇到了绝境,人是不会自寻短见的,有人把这种现象叫做忧郁症,这是海话(海话,是指不着边际的话。不靠谱的话)。”文联主席借口推辞着说。
“请鲁迅,这名气大吧?”高向西说。
“那倒不是!老大,我真不行,这东西不是说想写就能写好的,而是要从心生,要有情景相加,不是数学题一加一等于二。不是说等搞写地质勘测报告一样,只写出死板的能见视。
要不就用高益飞写的‘消江河畔的雄鹰’,这篇文章还是写得可以,达到了情景交融。”文联主席杜江说。
市长使了一个眼色,引着文联主席走开了一点儿说:“什么还是写得可以,是完全可以。只是是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人,播放出去也恐怕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听说他的书也只是卖出去了两本,一本是一个新华书店的老卖书员,一本是据说是他的可能是表姐的女儿。这是我在他的qq空间中看到的。如果不是没有名气的话,会没有一个人买他的书吗?
据他自己说,这个新华书店的人买他的书,说是看到他买多了新华书店的书,作为千万分之一的回报。
另外一个买他的书的人,是在进山的公交车上,看到他头上的帽子上写了卖书字样,十分爽快的就掏钱买了一本。回家以后越想这女子越像自己的嫁到深山的一个表姐,这卖出的两本书原来都属于非常偶然性的出于善举。
你看用你的名字,出自市文联主席的手笔,让播音员多播几次,让她播得嘴出血,这总红了!”高向西说完朝文联主席杜江歪嘴一笑。
“还搞这把戏,我都已经被他的粉丝盯上了。这几个疯女子就是看了他书上写的《往事〈消江河畔的雄鹰〉》,才跑来见证消江河的美景。”文联主席杜江猛然觉得自己的话走屎了,还搞这把戏,这不明显的以前干过同样的勾当。
高级知识分子对话,一走屎你就无法保持不臭。
高向西的脸色刹那间就红了。真想不到,两人在一起都玩惯了,这下为什么就放到了屎眼上,这一臭,把两人都难堪得沉默不语了起来。
这就是拉屎的不羞过路的羞。
高向西觉得自己的嘴中是吃了一条生鱼来着,腥得让自己在讨厌这张嘴了。
但是,为了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为了消江河能成为旅游胜地,还是要接着往下说:“如果不能直接用你的名字,你就自己写一半掺杂进去,这总可以吧?”
文联主席杜江看着高向西摇摇头无奈何的说:“你别看他的书没有卖出几本,可本市的高层人物都看过了。几天前就有一个文化局的拿一本书来问我,说这书的作者他没有见过。我问他这书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公交车站的座位上拿来的,好多,说是作者想用无人自动卖书,结果拿书的人都没有把钱留下,一人拿一本好像是免费传单。
书,这东西同专利的性质是一样的,只要人家先写出来了,就是抢先申请了专利,你再去写同样的一件事物,特别是一个景区,人家第一个写的人,一定会想到最主要的地方写了出来。你再去写如果让过,这还不如不写。”文联主席杜江满脸羞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