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来到雪丘苑寻找着罂粟的身影,一无所获后便径直来到柳尘阁。
在柳尘阁的房间里。
“师姐,你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无碍,需要几日调息静养。”罂粟声音有些虚弱,没想到区区千年修为的凤凰竟能伤得了她,凤凰一族的仙基非同一般啊。
“真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天族的公主,胆敢来雪丘苑挑事伤人,师姐,你就不应该放他们一马的。”抚月挑眉怒道。
“师傅临走前将雪丘苑交于我守护,师傅和天后同是远古凤凰一族,这么算来,天族的公主是师傅的外甥,我不能做让师傅为难之事。”
“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你啊。你三番两次手下留情,她还趁此偷袭你,想想就来气”抚月愤愤不平着。
罂粟插话,无奈地叹气,“抚月我来这里不是来听你抱怨的,再这样的话,我就回梧桐古园养伤了。”
抚月听后,紧张地说,“别啊,师姐,我不抱怨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罂粟轻轻颔首。
抚月解开罂粟左肩衣服,看着她胸前延至肩胛骨红得狰狞、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心疼不已,“她下手太狠心了。”
罂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抚月拿起桌上瓶瓶罐罐的药膏轻轻地往罂粟的伤口抹,刚触及伤口,倒抽一口气。
“嘶疼”罂粟疼得皱眉。
抚月微微皱眉,“恐怕是伤到筋骨了。”
“嗯。”
“师姐,你忍忍。”
“嗯。你下手轻点,我最怕疼了。”罂粟紧张地闭着眼睛,因为怕疼的缘故,修长的睫毛害怕地颤抖着。
看到这样胆小怕疼的罂粟,抚月还真的下不了手,便用自身的法力封住抚月的穴道。
被点了穴道的罂粟浑然不觉身上骨头的疼痛,抚月便放心地在她的伤口上擦药。
擦完药后,抚月解开罂粟的穴道,罂粟顿时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难过地皱眉,“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啊,为什么这么辣。”
“师姐,你放心,这些药是我深有研究后自创的,我敢打包票,对你伤口绝对百益无一害,我相信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抚月自信满满地说。
“嗯,虽然你法术道行不高,但你自小对医术颇有研究,师姐还是相信你的。”
“既然我的伤并无大碍,那我也得回梧桐古园了。”
罂粟的话刚说完,罂粟就被抚月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罂粟诧异地看着抚月,“怎么了?”
“师姐,你受伤了,不能再让你回梧桐古园了,你要在柳尘阁静养几天,我随时要检查你伤势恢复的情况。要是你回到梧桐古园碰到那群蛮横无理之人怎么办。在柳尘阁至少还有师兄和我照应。雪丘苑同他们的梁子可算是结上了。”
“就算他们来了,你和隽彦也打不过他们。”罂粟微眯着眼睛斜了她一眼,自有一丝蔑视之味。
抚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所以,我和师兄才更需要师姐您的指导啊,虽然我对法术的悟性不高,但师兄悟性高,现在师傅不在了,师姐您应该多给师兄指点迷津的。”
罂粟点点头,“好吧。”
抚月这才解了罂粟的穴道。
罂粟活动活动肩膀,讨好道,“抚月,既然我答应你留在柳尘阁了,也挺无聊的,拿点佳酿给我解解馋呗。”
抚月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罂粟,“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拿给你。”
罂粟开心地点点头,目光诚挚地望着抚月的背影。
抚月走后,罂粟耐心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拖着下巴放在桌子上,一手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面。
突然,有一人影快速地飞到她身边,点了她的穴道,罂粟气得只能干瞪眼,今天莫名其妙地被别人点了三次穴道。
罂粟怒道,“来者何人。”
那人慢悠悠地坐在罂粟的对面,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罂粟,“是我。”
罂粟见到是清弦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你还真不知死活,三番五次来雪丘苑,到底所为何事?”
清弦轻轻一笑,“当然是来看你了。”
“快解穴。”罂粟命令道。
“不急。”清弦慢条斯理地说。
罂粟微微皱眉
清弦伸出食指往她的眉间点了点,“每次看到你因为我而皱眉,心里就觉得很开心”
罂粟厌恶地冷哼一声,“混账!”
清弦抿嘴一笑,“张嘴。”
罂粟白了清弦一眼,誓死不从,紧紧闭着薄唇。
清弦见后,邪魅一笑,“如果你不愿意主动张嘴的话,那我只能吻你了!”
清弦边说边靠近罂粟的脸颊。
罂粟厌恶地喊道,“滚。”
清弦趁机将七霞莲丹丢进罂粟的口中,亲密无间地在她耳边说,“咽下,七霞莲丹对你仙力的恢复有益处。”
罂粟听后,诧异地看着清弦。
清弦歉意地看着罂粟,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每次你都是因为我而受伤,对不起。”
罂粟不可置信地皱着眉,他在关心她吗?下一刻,冷声道,“虚情假意。”
清弦不在意,情真意切地说,“以后,我不会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我会保护你的。”
罂粟不愿看他那双情真意切、深邃澄澈的眼睛,怕自己与他对视后,会情不自禁地沦陷,闭上眼睛,冷淡地说,“把我的穴道解开。”
“现在不行,一解开,你会想杀了我的。”清弦老实地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总算摸清罂粟的脾气了,一言不合便短兵相接,他还想静下心来与她好好说话,就像她能彬彬有礼地同清逸说话一样。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罂粟龇牙咧嘴地怒瞪着清弦。
“所以”
“现在还想心平气和地同你说话,不想和你成为仇人。”
罂粟气得欲抓狂。
顿时,罂粟难受得皱眉,头痛脑胀,胸部难受,心悸乏力,手脚冰凉接着一股带着腥味的血从唇边流出来。
清弦见后,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解开罂粟地穴。
罂粟怨恨地看着清弦,却因为身体乏力,身体柔弱地往下倒。
清弦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
罂粟很想推开清弦,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清弦怀疑她中毒了,急速地将她抱回床上,运气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
越是运气,毒越是深入罂粟的五脏六腑。
罂粟顿时口吐鲜血,耀眼的红色刺伤了清弦的眼。
清弦眉头紧蹙,此刻的心烦躁地跳跃着,尽是满满担忧与不安
无力的罂粟缓缓地闭上眼睛,倒在清弦的怀里。
清弦担心得欲抓狂,很害怕富有生气的罂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气息
清弦抱起罂粟欲到天界找药君,说不定他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