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子里挺冷啊······哎呀缺boss你疯了是不是?快十二月底了你看看外面现在东北的天都大雪纷飞了你倒是把炕给烧起来啊一进来你这屋子除了挡点风和外边简直没有任何区别怎么的?火力太旺需要降温了么?”王昆仑一进来顿时感觉跟进了冰窖差不多往地上吐口唾沫就得听见“咣当”一声冻上了!
“砰”两人刚进屋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随后进来的人十分粗鄙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
王玄真搓着手一脸埋怨的说道:“我在岭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来到东北没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迎接我的却是嗖嗖的小冷风你看你家冷的耗子进来走一圈都得含着眼泪再出去在屋里撒泡尿尿刚落地上没承想把丁丁给冻上了怎么的?在这忆苦思甜呢?哎这不仑宝么你速度挺快啊坐灰机回来的呗?哎不像我啊老婆不让来灰机票都不给买没办法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硬座过来的一进门迎接我的却是拔凉的心这个闹挺”
王玄真一进来就叨逼叨的停不下来王昆仑指着他说道:“你这张嘴真牛上的几号电池啊?都赶上电动小马达了”
“秃噜秃噜······”王玄真张嘴吐着舌头秃噜了两下后飞着媚眼说道:“这些年行走江湖全靠它开道了老有劲了我跟你说啊我他么要是去夜店当个牛郎什么的保准是头牌”
向缺搓着手尴尬的笑了笑拍了下两人的肩膀说道:“你俩先坐着聊会我点火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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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饿了”
“行我去邻居家借一只小母鸡整点蘑菇给你炖上”向缺点头说道。
王昆仑呲牙笑道:“再来点酸菜弄几根大骨头棒子熬了”
向缺说道:“妥妥的”
“唰”王玄真非常礼节行的冲着王昆仑伸手说道:“昆仑兄请吧?”
王昆仑摆了摆手客气的说道:“还是玄真你先来吧”
王玄真翻着白眼说道:“草就他家这环境咱们还在这客气个屁啊?”
王昆仑说道:“哎可不是么都他么的冻成孙子了还在这聊个毛啊进去进去”
王昆仑和王玄真先后赶到东北从进屋见到向缺开始两人根本就谁也没提向缺所谓的的难题是什么要他们帮的是什么忙也没问什么时候操作。
两人从各地赶来完全就是一个心思哥们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随便折腾去吧。
而向缺也没有跟两人客气的意思西山老坟无论有多难对付但主攻还是在他身上他不可能把有危险的事交给王昆仑和王玄真。
向老实在十里八村的人员还是很好的向缺东家借了一只小母鸡西家要了点骨头棒子旁边邻居那里又要来点蘑菇和酸菜还有几瓶粮食酒然后直接从村路边的柴火堆里拽过来两捆玉米叶子和木头塞到了灶坑里点火准备做饭。
屋里王玄真和王昆仑站在地上蹦跶着脚缓解着身上的寒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昆仑哥得和你挑理了啊”王玄真缩着膀子往手心里吹着气说道。
“怎的呢?”
“曹清道投胎了还没认你当叔你就给准备了份大礼怎么的?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呗?我大婚的时候你没回来礼也没到这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儿子出生你也没什么表示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呗?我没唐新和有钱吧呵呵世态炎凉了啊”王玄真酸吧唧的说着瞬间屋子里弥漫了一股子久久不散的醋味。
“挑理呢?”
王玄真叹了口气仰着脑袋哽咽的指着胸口说道:“疼这里疼······听说当人仰望四十五度角的时候眼泪才不会掉下来我现在才知道好像是这样的”
“啪”王昆仑从身上掏出一张本子拍在了他的胸口上说道:“前段时间在迪拜那边干活老板给了点酬劳钱多了我也没地方花去于是在棕榈岛那置办了一栋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给你儿子当礼呗?哎我王昆仑一声孤苦伶仃的注定无儿无女你的儿子缺的孩子还有曹清道我都当晚辈当干儿子来看待我挣多少钱到最后肯定都花不完不给你们留着给谁啊?”
王玄真顿时眉开眼笑的把胸前的绿本给拿过来打开一看这是迪拜填海造地那地方前些年兴建起来的一处富人区全球都挂上名的富豪之地。
“你看你我就随便说说的你怎么还能当真了呢?仑宝我跟你十分认真的讲哈等你老了孤苦无依的时候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动不了了我肯定让我儿子给你接过来端屎端尿的伺候着我得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当年他爹和他仑宝叔叔的深厚情谊那都是杠杠过硬的昆仑一点不撒谎啊等我生二胎三胎的时候你要是有心思我就给你过继一个”
王昆仑无语的说道:“你真他么现实”
“谢谢夸奖这礼我就笑纳了哈”
“么的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怎么一进门就听到要送礼的事呢实在不行我去外面转转等你们聊完这个话题我再过来?”
曹善俊一脚踩在门槛上一只脚在外面探着身子犹犹豫豫的就想把人给缩回去因为他觉得自己进来这屋子有可能会破财。
王玄真顿时撇着嘴说道:“你就免了我可不敢和你张嘴整不好我要你一份礼回头你就得拉着我去商场让我给你置办几身衣服我里外合计一下整不好你的礼钱比买的衣服还便宜呢不划算不合适哥就恕你无罪吧”
曹善俊直接走进来眉开眼笑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真要是管我要我也没有你说我一个当和尚的钱财都乃是身外之物我要那东西干嘛?”
三个人在屋里有所有笑向缺在厨房里生活做饭菜很简单小鸡炖蘑菇酸菜熬大骨头外加灶坑里烧了几个土豆就没了整整两大锅非常实诚的硬菜足够他们四个人把酒问青天了。
半个多小时后两盆菜被端上了桌子几瓶酒摆了上来炕上烧的那叫一个热乎屋子里弥漫的香气和热气混合在一块顿时就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桌子是典型的东北农村的炕桌直接放在了炕上四个人盘着腿一人坐一边面前放着二大碗一双筷子酸菜骨头和鸡肉冒着腾腾的热气看的几个牲口眼睛都直了。
“开整吧?”向缺说道。
“先走一个呗?去去寒气”王玄真说道。
“叮”一人倒了一碗酒砰在一起接着全都一口闷了顿时一阵哈气的声音传来。
“过瘾”
“这酒有劲痛快”
在东北的农家这种生活状态是非常舒适的白酒大菜然后聊天扯犊子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生的坎坷全都能随着气氛烟消云散今天晚上可能得算是向缺面对大劫之前最为难得的消遣的一个夜晚了他让自己处在极其放松的状态里所有的忧愁一概全都抛在了脑后他没有去想身在仲景府邸的家人也没有去想此时不知是否还在悲伤的陈夏也没有惦念曲阜的孩子只想畅快的喝酒洒脱的跟王昆仑他们谈唠。
有此知己陪伴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啪”王玄真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问道:“缺就咱们几个?”
向缺接过他手里的烟点头说道:“就咱们几个了人多也没用兵在精不在多”
向缺这两三年仇人结了不少但关系也铺的挺多不算面前的三位还有几个他也许能借的上力的关系比如唐门后来认识的那位爱新觉罗二小姐什么的他要是张嘴这些方方面面的人都能给他面子过来帮个忙不过后来向缺寻思了下其实真要是把人给叫过来也没什么大用主攻还是在他身上别人无非就是辅助一下而已有王昆仑王玄真和曹善俊就足够了人再多起到的作用却不会叠加起来。
所以向缺琢磨了下这件事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老天爷注定让他折在西山他就是把满天神佛都给请来可能也没什么用如果他真能迈过这个坎的话那现在的实力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夜四个即将要征途的爷们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向缺似乎有意要让自己失去知觉一样彻底的望去所有的烦恼到最后已经完全喝的不省人事了。
这一夜四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了炕上衣服也没脱肢体暧昧的纠缠在了一起几瓶老酒全都被他们给喝了个精光。
虽然向缺没有言明但熟知他的几人都从他那态度中看出来向缺这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只不过没人去说罢了。
所以他们认为今天晚上也有可能是几人最后相聚在一起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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