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电视屏幕上,赵文胸前系着一朵大红花,与头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一起,在旁边司仪的声音中盈盈下拜。
本来赵文只是杨光的一介仆役,根本没资格像普通平民那样迎娶新娘子,不过杨光却用给嫡亲兄弟的名义替他下聘,在婚礼上也以哥哥的名字作为长辈受了他一拜,算是当众把这个关系给定了下来。
不过赵文却始终谨守本分,在称呼上绝不改口,依然用“少爷”来称呼。在外人看来这对兄弟应该是杨光家里从小配给杨光的仆役,因此一起长大杨光对待下人又很宽厚,才有兄弟般的感情。
坐在沙发上的杨光将整个婚礼视频看完,站起身来将u盘取下放进储物口袋里,他现在每一次从明朝回来,都尽量把在那边发生的事情“翻拍”下来,哪怕不是用于搪塞造船买炮之类的借口,留着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回忆。
日本长交会的订单已经交给了戴松,那上面罗列的货物种类与数量在日本战国时期是很大的数量,可放在现代时空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花些钱很快就能备齐。
至于福船和火炮,也有武文婕跟王琦去忙碌,杨光只需要坐等接收即可。他跟开拓市场的左浩轩在电话里谈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解决了工艺品销售方面的诸多思路问题,等到挂上电话之后,杨光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这才有拿出翻拍视频观看的动作。
抱过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杨光想起自己好像有挺长时间没跟安德烈联络了,于是挂上代理登陆网络,随后通过那个约好的中转服务器收到了三封电子邮件。
“去考古探险?”杨光仔细阅读了第一封邮件,安德烈居然约他去发掘古墓,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对这种东西有了兴趣。
等看到第二封的时候,杨光脸上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这竟然是一封求救信,上面除了一个联络地址外,就只有鲜红的“sos”三个字母,那是国际通用摩尔斯电码求救信号。
由于信件上没有写出任何东西,杨光无法从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忙点开第三封信,却发现那并不是安德烈写的。从字里行间的称呼来看,应该是安德烈的朋友写给自己的。信件中告诉杨光安德烈在发掘古墓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现在生命垂危,让杨光见信后第一时间联络他。
杨光再一次看了一遍邮件上留下的联络地址,随即将三封邮件彻底删除。他拿起电话订购了最近的航班,在第二天傍晚就来到了意大利。
杨光没有找酒店去住,而是弄了辆车子,按照邮件上的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位于郊外贫民窟附近的一个仓库,从外表来看陈旧破败与周围的环境完全没什么分别。
已经找机会改变了外表,变成了黑人的杨光走到入口处,抬起头看向了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一分多钟后库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30岁上下的白人男子探出头来,冲着杨光招了招手。
杨光认出对方就是在墨西哥见过一面的肖恩,他快步走上前去,跟在肖恩身后进入到仓库里。仓库的空间很大,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明,杨光跟着肖恩走了几十米,也不知道对方按了什么或者发出什么暗号,地面上突然裂开露出了一条通道。
等到穿过甬道进入仓库地下室后,杨光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安德烈。曾经高大强壮的东欧男子,现在身体却好像木乃伊一样干瘪,他的双眼紧闭人事不省,手臂胸口等处插着针头正在输液,根据病床旁边的电子仪器上显示,安德烈此时的心跳异常缓慢,那曲线如果不是偶尔还跳动一下,说他是死人也不为过。
“你就是吉布?”坐在床边的女郎看到杨光,站起身走过来问了一句,在杨光点头还没来得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女郎突然出手一拳朝着杨光面部打了过来。
杨光来之前考虑过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因此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女郎出手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杨光手中飞出,在女郎头顶划过后,带着渗人的呼啸声又回到了杨光手里,随后几缕金发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
女郎被杨光的手段吓了一跳,她立刻拔出手枪指向了杨光,这时肖恩在一旁喊道:“别动手,是自己人!”
“法克,真要是安德烈的朋友,怎么拖了这么久才赶过来!”女郎面色不虞的爆起了出口,将手枪放了回去,冲着杨光说道:“安德烈昏迷之前,说或许只有你才能救他,这该死的巫术!”
杨光将廓尔喀刀收起,走到病床边仔细观察安德烈的情况,肖恩站在他身边为杨光讲述当时的情况:“我们这一次受一个中东富豪的委托,在埃及发掘一座并没有被世人所知的法老陵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当进入停放法老棺木的墓室时候,却莫名其妙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肖恩脸色有些惧色,对于这种经历了尸山血海的佣兵来说,在事后过了这么久还感到畏惧,相信当时的情形一定非常的吓人,而肖恩的描述也验证了这一点:“那个向导在走向棺木的时候,整个身体竟然好像腐烂了似的,身上血肉一块块掉向地面,最后化作一摊血水。”
“进入墓室的几个人里,就只有安德烈完好无损的回来,不过他的身体也不停的变得虚弱,每天排出大量水分。不管我们使用了什么药物和治疗手段,都始终没办法解决这种脱水的症状。安德烈曾经发动了几次生命潜能,也只能维持一时,很快就变得更糟糕。”
杨光看着好像木乃伊一样的安德烈,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这根本就不是病症,而是一种诅咒。安德烈在那个法老的陵寝里,遭遇到了可怕的诅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