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婕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让身后的护士帮她处理后脑的伤口,不管对面的姚雪晴怎么盘问,她只是冷冰冰的用同一句话回答:“我说过很多次了,进到音控室后不知道怎么就昏倒了,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里面,所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醒来第一句话喊杨光做什么?”姚雪晴身边的警察有些不悦的问道:“通常情况下人在昏倒醒来后,会下意识的喊出昏倒前看到的人或者听到的事情……”
武文婕不等那警察说完,就用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说道:“我暗恋公司老板行不?睡觉都会梦到他行不?你们已经反复问了20几遍,你们不烦我都说烦了。”
见武文婕的抵触情绪很重,再询问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姚雪晴用眼色阻止同事,她温言安抚了武文婕几句,带着同事离开了。
武文婕等到护士给自己包扎后,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把脸部埋在双膝之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待着。
“你没事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光的声音出现在武文婕的耳中,她立刻抬起头向上望去,正好看到了杨光充满了关心表情的面孔。
看到了杨光,武文婕就想起刚才的情形,她突然站起身来抱住了杨光,在后者的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
不等杨光有所表示,姚雪晴的声音响了起来:“杨总,方便聊几句吗?”武文婕松开杨光,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姚雪晴,可姚雪晴压根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杨光等待着答复。
“好吧!”杨光耸了耸肩膀说道:“反正王琦还在做检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
姚雪晴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与杨光分别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看旁边不远处露出关切目光的武文婕,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杨总你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看起来只是开个头的铺垫,其实里面却暗藏着陷阱,目前除了几个当事人和警方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详细情况,假如杨光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出来,哪怕这些不在场证据再怎么完美,也能完美的反证他至少是知情人。
“不知道。”杨光很干脆说了三个字,用这么短短一句话干净利落绕开了姚雪晴的陷阱。
“杨总你在开玩笑吧,你连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吗?”姚雪晴不给杨光任何脱身的机会,言辞犀利的开始追击。
杨光不紧不慢的回答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姚雪晴顿时语塞,随后说道:“那就请杨总把今天的行踪都说一说吧!”杨光也不隐瞒,将早上沈以恒给自己打电话开始的行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姚雪晴一边听又一边发问,很多问题东拉西扯的看起来相互关联不大,可若是杨光在其中任何一个问题上撒谎,很容易就会在这些问题答案的相互验证之下,从中露出马脚被她觉察出来。
谁知道杨光的回答竟然滴水不漏,让姚雪晴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等到笔录结束之后,姚雪晴第一时间找到孟福,向他申请调阅案发时间医院附近的监控视频。
很快姚雪晴在视频上看到了杨光的身影,根据监控视频上显示的时间,当孟福等人带队把乃坤巴他们团团围在顶楼会议室的时候,杨光正在坐在车里默默的看着外面的情形。按照他在笔录里的叙述,是准备等王琦复检结束后过来跟自己汇合,毕竟杨光自己开车过去要从立交桥绕行,显然太不方便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杨光在那么远的地方,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跟随滚滚车流穿过立交桥出现在医院,并且还要在电梯被警方控制的情况下,爬楼梯到二十几层的大会议室,再瞒过楼梯间一大群特警和刑警的眼睛,进入到大会议室里面去。
“唉,看来除非他插上翅膀飞上去的,否则还真不是这个家伙。”一开始跟着姚雪晴去给武文婕做笔录的那个警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口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信的可能性。
坐在车里的杨光通过“召唤昆虫”听到了这句话,他把玩着糯种翡翠忍不住笑了笑,居然还真有一个警察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了,不过相信不会有人相信就是了。
“咕咕!”站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夜枭魔宠讨好似的叫了几声,警方在监控上看到的杨光并不是真正的本人,而是被戴上“化妆舞会面具”改变了外表的魔宠,夜枭的体形跟人脸还真有点想象,正好可以执行这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杨光始终没有在武文婕他们面前展露出任何超出理解的东西,“传讯术”这种戏法是可以用诸如“传音入密”或者“定点声波发射器”之类的说法进行解释的,反正杨光不会详细说明,再说或许武文婕他们另有更合理的脑补也不一定。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只要不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就必然会与周围的其他同类发生互动。除非杨光永远都只是冷血的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束手旁观,否则他就不可避免的将自己获得的能力展示出来。
杨光不会像某些超级英雄那样,只要有事情发生就一定要内裤外穿飞过去摆平,或者在乌漆墨黑的夜晚穿着乌漆墨黑的衣服开着同样乌漆墨黑的车子乱窜,他只会关心和帮助自己身边的人,这与思想觉悟和道德品德无关,而是杨光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威压整个现代时空的地步。
现实世界不是影视作品,杨光真要是不加掩饰的展现自己的力量或者暴露出时空门的存在,只怕以后就会面临无数强大组织的全面抓捕,好像老鼠那样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杨光愿意帮助别人的前提是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安危,他还做不到圣母的那种用自己命换别人命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