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凡打量了那大寨主这么久,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未知的才是危险的。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于是曾不凡也不想参观飞龙寨了,掉头就走。
等曾不凡走远后,大寨主和二寨主也来到营帐之内,二寨主似乎一直有什么要说,但又不敢说。两人坐定,二寨主终于开口问道:“大哥,为什么要放走那小子。”
大寨主微微一笑道:“二弟,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大寨主悠闲地端起了一个茶杯,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刚刚说此人是房家要杀之人,既然如此,我们将他放了,房家的人见了,自然会以为这一批人被他杀了。”
“可是,万一他将我们的事说出去怎么办,大哥你可是快到最关键的一步了啊。”二寨主焦急道。
“二弟啊,稍安勿躁。”大寨主依旧笑道,“房家派人追杀他,定是与他有仇,你会听信仇人的一面之词吗?而且房家势必会再派人追杀,到时我们派人盯着,关键时刻出手,将他们一并擒下。”
二寨主听了,钦佩之情溢于言表:“高啊,哈哈,大哥,实在是高,到时候大哥便可神功大成,到时候再加上三弟那边一得手,别说是房家,整个天苍城又有几人能敌。”
“哈哈哈哈。”整个营帐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曾不凡被这一搅和,也暂时没有心思参观天苍山了,于是便准备下山去。
一路上,曾不凡都在想到底得罪了房家的哪位,可是思来想去,他之前连房家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与房家有什么交集。
突然曾不凡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不会吧,”曾不凡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姓房的我所知的就他一个——房阳,然而我与他话都没说一句,他为何要追杀我。但仔细想想,他的行装却是有可能就是房家少主。”
“呀呀呀,”曾不凡使劲摇了摇头,“我靠太复杂了,还不如直接去问呢。”
于是,神经有些大条的曾不凡真的准备去找房阳问问。
是夜,房府。
曾不凡绕开房府正门,从旁边的围墙处一个纵跃,直接跳上屋檐,然后沿着屋檐悄悄地前进,他虽然有些粗线条,却也不笨,知道此事不可张扬。
“我靠,这房府真特么大啊。”曾不凡在探查了多个房间之后,不由得感慨,“怎么感觉比我家还大啊,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真是蛋疼。”
不过吐槽归吐槽,曾不凡仍然在孜孜不倦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探查,途中他感应到有几股强大的气息的住处,统统绕过了。
这会,曾不凡又到了一个房间,正待下去探查一番,突然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然后就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问道:“少夫人,水温如何,要不要奴婢再去打些热水。”
曾不凡听到这,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应该是房阳的夫人要沐浴了。曾不凡原本打算放弃探查这里了,正要离去,却听得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传来:“不用了,水温正好,你去把少爷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丫鬟应声而去。
曾不凡就纠结了,只要等在这定然可以等到房阳,如果跟随丫鬟过去自然也可以找到房阳。
但是问题来了,若是跟随丫鬟过去就算找到了,能现身么,一现身的话,房阳自然不会有什么,关键是那丫鬟见突然多出来一人,肯定会大叫,惊动整个房府。
那么上去先把丫鬟打昏,然后再和房阳解释。呵呵,你都上去直接动手,鬼还听你解释,还不瞬间反击,先下手为强。
于是这个房府不可取,曾不凡直接舍弃,然后就只剩一个方法了,守株待兔。
曾不凡想着,底下却传来一阵阵的水声,让曾不凡都有些心猿意马了,好歹曾不凡是个成年人了,听到这声音也是会有反应的。
不过曾不凡却不是那般无礼之人,所以他果断的离开了,准备过一会再回来瞧瞧房阳有没有过来。
曾不凡飞身来到旁边的屋檐上,正准备先打坐调息一番,突然眼睛无意一瞥,我靠,差点鼻血直流。
原来在另一个屋檐上居然可以看到那少夫人的身影被烛光印在窗户上,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好男儿,这个还真是折磨啊。
由于这一刻的失态,曾不凡的气息有了一瞬间的波动。
“谁?”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正是在里面那正在沐浴的少夫人。
曾不凡大吃一惊,立马收敛好气息,一个飞纵,从所在的屋檐下的窗户钻了进去,然后一动不动的躲在房梁上。
等那位少夫人穿好衣服出来时,已经见不到什么了。
“哼,贼子,别让我抓住你。”虽然没有看见是谁,这位少夫人却是默认此人正是一个登徒浪子。
“发生了什么事,夫人。”恰逢其会,一个男人从侧院走了过来。
“相公,”少夫人在这男人面前宛如变了一个人,“相公,刚刚奴家在洗澡时感觉到了外面有人,所以这才匆匆出来,想不到已经发现不了了。”
“哦?”那男子顿时脸阴沉了下来,“何人如此大胆,敢欺我房东的女人。”
“算了,相公。”少夫人依偎在房东的怀里,低声道,“我们不要管他了,奴家想你了,我们快进屋吧。”
躲在屋里的曾不凡那个郁闷啊,差点被误认为登徒子,这好不容易等来的还不是正主,不过曾不凡现在仔细的想想,也是,若是房阳已经有了家室,又岂会去追求那姓徐的女子。
想通这点,曾不凡自嘲的摇了摇头,在感觉房东应该已经进了房间后,也不去管他们有什么事,便打算要离去,继续寻那房阳。
当曾不凡轻轻打开房门走出时,却见两双眼睛盯着自己。
曾不凡避开那双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挠了挠头笑道:“你们好啊,你们出来赏月啊,今天月色不错啊,你们慢慢赏,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曾不凡就要离开。
“哼,”一声冷哼传来,“登徒浪子,敢欺负我的女人,今日你走不了。”
“相公,把他眼睛挖了,看他还敢不敢乱看。”
曾不凡也是内心不由得一阵愤怒:“想不到这女人貌似天仙,却心如蛇蝎,我都没看到什么,竟然就要挖自己的眼睛。”
“喂,”曾不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恰好路过,你们信不信。”
“哼,骗鬼呢!”少夫人一声冷哼,“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曾不凡那个气啊,本来就没看到什么,这真是太特么冤了。他觉得解释已经没什么用了,于是他摊了摊手:“反正我什么也没干,信不信随你们了。”
然而这种态度在房东看了却是充满了挑衅,房东当即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说着已经一掌拍出。
曾不凡感觉一股磅礴的气浪袭面而来,却是房东的掌风,掌为至,风先行,全方面压制对手,这正是房东的拿手绝技《泼风掌》。
曾不凡是不知这是什么武功,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虽然曾不凡拳脚功夫一般,但架不住内力浑厚啊。
面对那压制性的一掌,曾不凡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压制。他只是轻轻的抬起手,内力汹涌而出,直接震荡空气,产生一股强大的气浪,气浪层层叠叠,正是在梦境中使用过的一招。
房东的“泼风掌”发出的掌风瞬间被破开,冲散,而那股余劲却去势不减,狠狠地砸在房东身上,房东瞬间感觉被大锤锤了一下一般难受,整个人不由得倒飞开去。
“嘭”房东倒在地上,然后吐了老大一口血,面色已是煞白。
“何人敢到我房府中撒野。”一声暴喝,其中还夹杂着内力攻击,传入曾不凡耳中。
这点攻击,曾不凡自然不放在心上,只是遗憾暴露了,从房东出手那一刻,曾不凡就感觉到房府中那几股特别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这里。
而曾不凡击败房东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此时已经暴露了,曾不凡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干脆等着对方找上来,正好问问房阳为何要杀自己。所谓艺高人胆大,正是如此。
不一会,一位中年人最先赶到,紧接着又来了好几个中年人。那最先赶到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番曾不凡,言辞不善的问道:“你是何人,敢夜闯房府,胆子不小啊。”
曾不凡笑了笑:“本来我是为房阳而来,但如今你们都在,正好叫房阳出来,让我当面问问他,为何派人来杀我。”说到后面,曾不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凌厉。
“房阳?”最先赶到的中年人疑惑道。
“胡说八道,”另外一个中年人很是着急的站了出来,大声喝道,“我儿乃是堂堂的房家少家主,怎会要杀你一个无名小子,若是他真要杀你,你岂能还站在这。”显然此人是护犊心切,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先将瓜葛推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