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铭正在头疼该如何解决张家目前所处的这尴尬的局面时,办公室的门被外边推开。一个与张铭有着几分相似,剑目眉心的中年男子阔步走来,“爸,你找我?”
张霄,江南张氏古武世家主家家主张铭之长子,也是张氏家族的少族长,亦是张一与张薇那同父异母的亲生父亲。
看到张霄的到来,张铭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
“衡水张家与渡口张家两家,最近有什么情况吗?”张铭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然而张霄却知道,在张铭这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被伤的遍体鳞伤的心。铁山分支的事,虽然之后并没有再追究什么,但张霄却清楚,张铭其实是十分在意的。
而正是因为铁山分支这场叛变,让张铭现在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张霄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破,而是将自己刚得到的情报说了一下,“衡水张家一切如常,并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反而是渡口张家,偶尔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不过目前来说,情况还算稳定,不会出现像铁山分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
张铭:“说!”
张霄深吸一口气,“只不过现在主家内部倒是出现一些不小的分歧,有人认为我们不能放任铁山分支那些人就这样毫发无伤的离开。而另外一部分则认为,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铁山分支而跟陈家发生摩擦,这样最终损失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并没有与陈家对抗的资本。”一口气把话说完,张霄把目光投向张铭,“不知道爸爸你是如何打算的?”
张铭并没有回答张霄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抛给张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张霄没想到张铭会反过来问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张霄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暂时隐忍。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搭上我们全族的命运。”
张铭欣慰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时候我们去找麻烦的话,这是十分愚蠢的。估计陈斌那个老狐狸正盼着我们去找麻烦呢,好让他们有借口对我们下手!”
张霄:“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这样放过他们,又心有不甘啊!这十几年来,我们没少帮助他们。我不懂,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张铭也同样是带着疑惑和不解,再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张铭的手机响起。张铭拿起电话一看,连日来疲惫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道:“张一这小子居然还记得给我这个糟老头打电话啊!”“喂,张一啊!”“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好好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在张霄不解的目光下,张铭挂掉电话,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原本因为铁山分支判族而使得脸上所产生的雾霾都已经消失不见。张霄不明白为什么张一的一个电话会让张铭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爸爸,一儿都说了什么,让您这么高兴?”
在笑过以后,张铭神情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严肃无比的张霄道:“张霄!”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张霄依然豁然站起,“在!”
“现在,无论你动用什么手段,立马给我去查一个人。”将张一所提供的一些信息给重复了一遍,最后张铭神情凝重道:“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一定要办好!”张铭的话,让张霄的瞳孔一缩,脑袋里飞速的转动起来,此人是谁?为何会与自己家族的命运相关?张铭见张霄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开口点醒一句,“不要想了,这件事与我们的武道秘笈息息相关,快去吧。”
一个古武家族里功法的强弱,往往就代表着这个家族在古武界的地位如何。张氏家族里,武道秘笈一直都是一道抹不开的伤疤。由于武道秘笈的残缺,让张氏族人的实力大打折扣。这也是陈氏家族一次次敢如此挑衅的根本原因!而如果张氏家族的龙象功与虎啸决能够完整的话……一个美好的幻想出现在张霄的脑海里。但,这可能吗?见张铭闭口不语,似乎是不打算多说什么一样。但张霄已经可以从刚才的那句话中,读懂很多。张霄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与张铭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在张霄离开后不久,张铭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名叫王维的电话号码,“老王啊!在干嘛呢?”“嗯。”“有时间吗?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叙叙呗。”“好,老地方见!”
与此同时在南非某处,一个浑身笼罩在黑斗篷下的身影,站在一处散发着红光的祭坛边上,发出邪魅的笑声。而此刻却有几十个少女正在祭坛上痛苦的哀嚎着。
而这集哀嚎,呐喊,与呼救为一体的吵杂声,却似乎成了某种独特的交响曲一般,让这个黑袍男子有节奏的点着头,似乎是在享受?又或者是在欣赏?望着这几十条鲜活的生命正在渐渐失去它应有的光辉,那逐渐缩小的声浪与干枯的身体,却让黑袍男子那双露出来的双眼中,充满了血丝,透露着一股不正常的兴奋与激动之色。
当这几十条活生生的生命化作地上的一捧骨灰时,黑袍男子激动道颤栗,喃喃自语道:“我王,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三百年,整整三百年啊,哈哈哈哈!”望着那不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的祭坛,黑袍男子再度自言自语道:“我王,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找来更多的处之之血给你吸收,哈哈。再过不久就是我们黑暗议会重见天日之时!神圣教廷?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忽然之间,一个声音从黑袍男子身后,突咎的响起。黑袍男子连忙转身,“什么人?!”“红衣大主教格瓦特朗普!你怎么可能会在这!这不可能!”
格瓦特朗普举着光明权杖,神色无比的肃穆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黑暗议会已经是过去式,何必执着与过去呢?回归我神的怀抱来吧!”“光明裁决!”格瓦特朗普说话,根本就不给黑袍男子说话的机会,一道由白光幻化出的天使对着黑袍男子冲来,一句空灵的女声从这虚幻的天使空中传出,“神圣净化!”
当认出格瓦特朗普的那一刻,黑袍男子就深知不好。特别是看到格瓦特朗普手上的那根教廷神器,‘光明权杖!’黑暗本来就受制于光明,再加上‘光明权杖’所带来的压制。黑袍男子自知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在格瓦特朗普出手的那一刻,黑牌男子也同时动了。只不过黑袍男子并不是朝格瓦特朗普那边动手,而是冲向祭坛,“你们这群打着神的名义,祸害世人的伪君子!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伟大的王一定会重现人间,在建黑暗议会的辉煌的!”黑袍男子来到祭坛边上,双手不断的涌现出一股黑气,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什么,似乎是某种咒语?而此刻,那位虚幻的天使已经来到近前,一把大剑直接从黑袍男子身上,穿胸而过。表面上看,这把由白光组成的大剑,似乎只是透体而出,并没有在黑袍男子身上造成半点疤痕。但黑袍男子却好像因为这一击而遭受重创,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到祭坛上。
在天使正酝酿第二剑的时候,黑袍男子趁此机会聚集全身所有能量在面前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见黑色漩涡在不断生成,黑袍男子激动到大喊,“我王,为我报仇!时空传送!”“不好!!”原本已经认为胜券在握的格瓦特朗普,在黑袍男子喊出那句‘时空传送’的时候,就暗道不好。时空传送是黑暗议会里的一种禁忌。说是禁忌,那是因为这门功法不是谁都可以修炼的。而修炼跟释放却有着极大的限制。不说修炼条件的苛刻,就单单释放时,要抽取释放者全身精血这一项就鲜少有人使用这门功法。因为这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一门功法!格瓦特朗普却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
在黑袍男子喊出的同一时间,格瓦特朗普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黑袍男子面前,大吼:“快停下,我保你不死!”
当神圣天使的第二击落下,当格瓦特朗普一拳砸在黑袍男子的头上,在千分之一秒的时刻,黑袍男子的嘴角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给我,走!”
黑袍男子的胸腔被一把光剑二次穿透,脑袋被暴怒中的格瓦特朗普砸歪,整个人飞出十几米远,在落地的时候还再滚出数米远后才停下来,如同软泥一般,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格瓦特朗普在挥出这一拳之后,就没有去在乎他的死活,而是连忙转身。如同预料中的一样,那座不断散发着红光的祭坛已经消息不见!在看到祭坛消失的那一刹那,格瓦特朗普的内心在发冷!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格瓦特朗普的头上,格瓦特朗普没做丝毫的停留,直接朝出口走去。哪怕就是经过黑袍男子‘尸体’的时候都没有去看一眼。一个失去浑身精血又两度遭受天使打击的黑暗议员,在格瓦特朗普的心里早就已经是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了!
只是格瓦特朗普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原本应该已经是死掉的黑袍男子,在其走后不久,身体忽然间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