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带着芬娜回到瓦拉加尔要塞时对于洛肯的审判刚刚开始。
整个英灵殿所有的指挥官都被召集过来包括奥丁在凡人中选拔的神选武士们也被召唤至此甚至连三位龙王和它们的族人都被允许以人形观赏这场审判。
他们就站在英灵殿的大竞技场的四周环形阶梯上目睹着眼前这场泰坦守护者之间古老的恩怨在今日了结。
一向注重守护者威严的奥丁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内部处理战争之王显然是要让洛肯这个可恶的叛徒在死亡之前就身败名裂。
作为一名统帅他也需要在真正的战斗开始前用敌人前锋大将的死亡来提振士气！
在奥丁心中曾经可以无比信任的兄弟洛肯已经是他的敌人了。
不仅因为洛肯在过去做的那些肮脏下流的事更因为这家伙背叛了自己诞生时就肩负的使命他向泰坦们的敌人投降了。
他成为了守护者一族中的污点与耻辱。
而除了原本的守护者“三巨头”以及提尔神曾经的两位副官之外还有一个姿态失落又暮气沉沉的巨人也在守护者的阵列之中。
看他全身上下缠绕的蓝色雷电还有他那造型奇特的闪电飞翼战盔与躯体盔甲上点缀的雷霆宝石来分辨这家伙应该就是在很多年前选择了自我放逐的风暴守护者托里姆了。
“你看托里姆阁下头上的闪电王冠闪耀出的绿光真耀眼呢。”
将芬娜送回自己在英灵殿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布莱克和玛维混在人群中观看着眼前这场守护者的审判。
他挽着玛维的腰小声对典狱长女士说：
“不愧是泰坦守护者连绿帽子的王冠形状都和普通的凡人截然不同。”
“你说什么呢？”
玛维诧异的看了一眼托里姆又对布莱克说：
“他没有带什么绿帽子啊。”
“不他带了是这个世界上最夸张的绿帽子只是你不够智慧所以看不到那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的绿帽子呢。
笨蛋是看不到的。”
布莱克捏着酒瓶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他向英灵殿之外眺望即便是在对洛肯审判的同时这座战争要塞也没有停下前进。
以它的速度和剩下的距离来计算差不多等到洛肯的审判结束就该正式开始对奥杜尔城的攻坚战了。
以敌我双方的实力再加上奥丁莱登对于奥杜尔城的熟悉程度来计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战斗很可能会在一两天之内就结束。
嗯从各种意义来说这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砰”
在海盗思索事情的同时全身上下都被粗大的锁链捆起的阶下囚被几个膀大腰圆的雷铸英灵押入竞技场几乎在洛肯出现的瞬间周围的英灵们立刻就发出粗鲁的叫骂有的甚至将石头丢向他用以羞辱和嘲弄。
洛肯做的丑事已经传遍了瓦拉加尔所有以成为英灵为荣的战士们都非常鄙夷这种对古神唯唯诺诺对自己人重拳出击的垃圾货色。
而在洛肯出现的瞬间全身都萦绕着暮气沉沉的风暴守护者托里姆也激动起来。
这个在所有守护者中堪称“英俊”的家伙握紧拳头将手中装着美酒的特大号维库饮水角砸向金色的地面在醇香的蜜酒四处飞溅中托里姆朝着洛肯大喊到：
“告诉我！我曾经的兄弟希芙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其实并没有打算隐瞒你托里姆。”
面对曾经兄弟愤怒的质问已经知晓自己命运的洛肯并没有选择继续为自己辩解相反他以一种很坦然的态度抬起头那石头脸上布满了嘲讽。
他说：
“在我亲手掐死那个放荡的女人时我已经做好了被你发现这一切的准备我在主人的暗示下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可以杀死你的陷阱。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蠢被我三言两语就挑拨愤怒的失去理智。
我告诉你是冰霜巨人杀死了你心爱的希芙于是你就相信了你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便驱使着风暴巨人向冰霜巨人发起袭击。
甚至还违背我们的规则亲手杀死了冰霜巨人的王。
你和你的眷族如复仇的狼群一样将冰霜巨人打的节节败退我眼看着这场决死之战已如兽群对抗一样开启再无法制止鲜血和仇恨的蔓延。
那时我便知道留着你比杀死你更有用。”
洛肯如疯了一样。
他全身上下带着沉重的镣铐在所有英灵的辱骂与呵斥声中他仰天大笑就如一个再也不装的坏蛋一样决定在临死前将自己做的好事向整个世界宣告。
他大喊到：
“瞧瞧我的智慧在坠入黑暗后可以做到多么恐怖的事只是三言两语就让风暴巨人、钢铁族裔和冰霜巨人成为不死不休的永世仇敌。
这数已万年为单位的互相屠戮已经让冰霜巨人的文明濒临崩溃曾遍布世界的风暴巨人更是已成为珍稀物种。
那些被你庇护的布伦希尔达维库人倒是活的很好但她们也已经从坚定的泰坦战士成为了一群只渴望得到你青睐和爱抚的放荡血肉。
托里姆我可怜的兄弟
我是做了很多坏事但相信我这么多死亡这么多堕落中最少有一半都和你有关！我只是为你打开了一道通往堕落的门。
而你做到的事情已经超越了堕落。
你出色的完成了一场屠杀！
可悲的泰坦们为这个世界留下的保卫者在你的放纵下自相残杀导致神灵时代的落幕让这个世界最终被可耻的凡人攫取了权柄。
哦对了你在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希芙为什么要杀了那个你挚爱的女人让我告诉你吧希芙在和你成为伴侣之前就一直在和我密会。
布伦希尔达氏族历史上诞生的最‘伟大’的女王也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崇拜你的力量也崇拜我的智慧。
她希望同时得到我们两人的青睐与‘祝福’。
我当然满足了她。
我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在我得知群星中的可怕消息时我非常的消沉非常的恐惧我将她视作心灵的休憩渴望她的陪伴。
但那个无耻的女人却在那时候要求和我断绝亲密的关系她说她要忠贞的为你奉献。
于是我在愤怒与嫉妒中失手掐死了她。
抱歉我的兄弟。
那一天不只是你失去了挚爱。
我也一样我失去了爱人还失去了信仰失去了兄弟也失去了坚持在那一天我堕落成为了一个可耻的罪犯。
但那并没有让我感觉到痛苦。
我意识到坠入黑暗也不是什么恐怖的刑罚那意味着绝望中的另一道门向我敞开于是我拥抱了它。”
洛肯嘴上说着抱歉但他脸上那该死的阴沉笑容摆明了就是在挑衅而这个残酷的事实不但让托里姆瞪圆了眼睛一时失声也让周围旁观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战争之王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对于战士们而言多余的感情绝对是负担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充分证明了奥丁对于爱情这玩意的鄙视绝对是有理由的。
而那些凡人
尤其是戴琳这样见多识广的老海狗这会则和身边其他的凡人战士们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一些意味深长的迷之笑容。
他们本来还以为守护者们的世界有多么的神秘但眼下来看这些天生强大的家伙其实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瞧瞧这八点档狗血剧情
啧啧没想到在一场凡人眼中的神灵之战开启前他们还能享受到这样劲爆的八卦这大概是就是大战之前的“放松”？
“呃难怪你要说托里姆的王冠散发着绿色的光。”
玛维抿了抿嘴对露出恶劣的大大笑容的布莱克说：
“这些守护者们之间的关系也好乱啊难怪艾萨拉女皇对他们这么不屑。”
“唔我觉得女皇对他们的不屑并不只是来自于她知晓这些守护者的秘辛我至高无上的女皇对于任何人都是这样的不屑。
那是她独特的生活态度。
她认为只有高傲才能诠释王权但很显然她错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海盗小声解释了一下他看着眼前决死“自爆”的洛肯他说：
“别急我的小亲亲这自知必死的家伙今天绝对会说出很多惊人的东西而我们都是见证者。”
“真是耻辱！”
海盗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出一声呵斥来自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
这位巨龙之王愤怒的大声呵斥道：
“守护巨龙曾因为想要调停巨人之间的战争而牺牲了很多同胞我们曾以为这样的牺牲是必要的却没能想到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的可耻欲望和对罪孽的掩饰！
洛肯你根本配不上万神殿赋予你的权力！
你这个可耻的堕落者！”
“啊瞧瞧这是谁佯装正义的巨龙之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洛肯回过头盯着愤怒的红龙女王他冷笑着说：
“你们不过是我的提尔兄弟发善心驯养的‘宠物’罢了真以为我们给了你们力量宠物就有资格对主人们蹬鼻子上脸吗？
我虽自囚于闪电大厅但我对外界的一切可是了若指掌我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化。
包括你们做下的那些蠢事。
我们代表众神给予你们力量是要你们帮助我们管理这个世界但你们却如一群拿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肆意使用你们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威权。
要我把巨龙之魂如何诞生的故事在这里再说一遍吗？
你的兄弟死亡之翼是怎么用拙劣的谎言欺骗你们将宝贵的神力灌注起来制作了毁灭之物？呵呵你们可差点就毁了世界呢。
在我看来蓝龙的灭绝和黑龙的堕落都是你们自取其辱”
“你这混蛋！”
听到洛肯旧事重提还一下子戳中了蓝龙最可怕的伤疤。
疲惫的玛里苟斯愤怒的想要冲进竞技场咬死这该死的泰坦叛徒被伊瑟拉和塞纳苟斯死死拦住。这家伙今天死定了完全没必要因为他的挑衅而失去理智。
“怎么？你这小蓝龙觉得我是在故意嘲讽你们？呵呵那让我说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吧。”
洛肯冷笑着在锁链的震动中抬起手指向卡利姆多大陆的方向他说：
“那棵树那颗被你们赐福给卡多雷精灵的世界之树你们觉得那是一种对生灵的祝福你们肆意滥用万神殿给予你们的力量将一个本很有潜力的文明禁锢在生死之外。
你们滥用生命的威能却触怒了死亡。
你们亲手打乱了这个世界的生死平衡让卡多雷因为你们的‘赐福’而被困在永生的囚笼中。让我告诉你们吧这片群星中的每一个生命在死后都有其归宿。
那是循环与平衡的一部分。
但卡多雷除外
在那棵树种下之后这群星中便再没有任何的死亡国度是留给他们的这是可怕的诅咒让他们的文明在一万年里都没有任何进步。
这终将导致他们在永生之祸中灭绝他们甚至连成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胡作非为！
你们毁了他们。
而毁灭的理由是青睐是褒奖是爱
比起我你们才是真正的文明毁灭者而你们现在还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果然我的兄弟奥丁对你们的评价绝对正确。
软弱又愚蠢的巨龙从来都不值得依靠。
提尔的眼光和他的智慧一样低劣！
这真是让人恶心！”
洛肯揭示真相的发言让玛维在这一瞬下意识的抓住了布莱克的手腕她颤抖着看向海盗海盗用一种惋惜的目光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还有你们你们在笑什么呢？”
洛肯喷完了巨龙又扭头看向人群中那些凡人武士他的目光扫过戴琳和穆拉丁在瓦洛克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说：
“这个种族有点意思但可惜邪能的病症如诅咒正在摧毁你们你们和人类的小小战争曾让我有些兴趣但我最终意识到你们也不过是万神殿的余晖塑造的失败品。
人类矮人
一群用血肉诅咒就可以击溃的虫子。
在神灵时代落幕之后便以为自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主导权在巨人们脚下狂妄的宣称自己对世界的统治。
你们的愚蠢让我连嘲笑都不愿意给予你们。
我猜我的兄弟奥丁肯定是用看似伟大的理由劝说你们加入这场战争但我猜他根本没有告诉你们那个残酷的事实”
“闭嘴！”
战争之王霍然起身他意识到洛肯要说出一些危险的秘密便拿起闪电战矛要处决这个发疯的叛徒。
但奥丁的手腕却被沉默的莱登伸手扣住。
大守护者看向自己的兄弟他说：
“让他说！让他全说出来！也是时候了我们不能和他一样用虚假的谎言蛊惑着勇士们与我们一起踏上最终战场。
谎言不可能带来胜利。
让他说吧。
让他把那曾击溃我们的可怕事实说出来说给整个世界听也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处境才能激发出真正的勇气。”
奥丁沉默下来。
他盯着洛肯后者一脸的挑衅。
大概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此时的洛肯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要在自己临死前将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厌恶都说出来。
此时以囚徒姿态登场的他甩动身上的囚锁大声喊到：
“我放弃这个世界不是因为我软弱我放弃职责也不是因为我被诱惑我也曾和你们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我也曾无比崇拜群星中的塑造者们。
但祂们死了！
早在这个世界的生命诞生之前祂们就已经死了死在黑暗之神的剑下这个世界这片群星注定毁灭没人能逃过那个万物成灰的结局。
而尤格·萨隆为我展示的是另一个希望。
我本不想接受那堕落的希望因为我本认为塑造我的神灵们是无所不能的！
祂们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但祂们不是
可悲的凡人们可悲的战士们你们的勇气你们的力量都毫无意义因为所有的希望都早已湮灭。
我？
我是个失败者我承认。
但你们迟早也会和我一样我只是向你们宣告了毁灭之下的最终预言。你们终会感谢我为你们揭示了这虚假希望之下的真相。
是站着死？
还是跪着活？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们这是我身为智慧之王给予这个世界的最后赐福呵呵你们真的很幸运你们还有得选。
向虚空跪拜吧。
只是无所谓尊严无所谓对错的挣扎求活而已。”
洛肯哼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仿佛说完了遗言。
任由托里姆咆哮着一跃而起挥动着他那布满了闪电风暴的球形战锤呼啸着一锤砸下将叛徒的脑袋在雷霆万钧中彻底湮灭。
在思维回路被彻底粉碎的那一刻洛肯低声说：
“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真的烂透了。”
ps：
上一章的章节号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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