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琦看峤屿墨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摆明了这位金发男士是他的朋友。
虽然,峤某人如今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位。
芸琦闷笑一声,随即伸出手,大方和对方交握:“第一次见面,希望我和你期望的样子差别不大。”
卡尔原本在评议堂的时候,看到芸琦和峤屿墨亲密私语的样子,就揣测了一番她性格,如今见她顺着他话接下去,幽默中透着自然,没有一丝刚见面的尴尬和生疏,顿时眼中滑过一抹了然。
难怪能让峤这样的人都情不自禁
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对芸琦的印象极好,笑着邀请道:
“我们一群校友难得回来聚在一起,中午约在老鹰酒吧吃午餐,要不要一起?”
从机场坐车来的路上,芸琦就发现了,剑桥附近的酒吧极多。
她猜测,是因为剑桥的学业压力太大,晚上学生们经常靠着酒吧放松。
听他这么说,想来这间“老鹰酒吧”应该是峤屿墨当年和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芸琦瞥了一旁的峤屿墨的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卡尔顿时神色一喜,拿出手机,通知同伴。
峤屿墨见他一脸理所当然,差点被这位的表现给气笑了,“你们什么时候约好去酒吧的?”
怕不是灵机一动,现场现编的吧?
卡尔懒洋洋地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他一眼:“昨天在群里就约好了。谁像你,手机就跟个摆饰一样,成天隐身。”
他这么一说
峤屿墨瞬间想起,昨天在飞机上,他光顾着盯芸琦和改演讲稿了。偶尔抽空用了一下手机,也是给王谦发了条微信。
还真没去看群
眼看峤屿墨没说话了,芸琦挑了挑眉,看向那位浑身透着调侃笑意的卡尔。
除了方若堂等四大家族的那几个人,再加上一个王谦,她很少看到峤屿墨和谁这么亲近过。
看样子,对方和他的关系是真的很不错。
卡尔迅速在群里按下信息——“成功拦截峤和他的女友”,转头,热情洋溢地准备为芸琦领路。
谁知,下一秒峤屿墨忽然侧身,当着卡尔的面,牵起芸琦的手,慢条斯理地走在后面。
卡尔一脸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峤屿墨吗?
当初被誉为“整个剑桥最难打动的男人”,如今,竟然会这样?
卡尔有点好笑,正准备打趣,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峤屿墨的心机真不一般。
光是从站位来看,仿佛自己成了三个人当中那个明显多出来的一个。
特别是,当峤屿墨一脸理所当然地牵着芸琦的手姿态悠闲地漫步,他仿佛是在太阳下都闪闪发光的那颗电灯泡
讲道理,他自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多余”的待遇。
故意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卡尔正想开口,忽然表情微妙一变。
不急这一时,待会到了酒吧,他有的是机会。像是忽然想通某个关卡,卡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就这么跟在他们俩身边。
芸琦看峤屿墨眉梢显然僵了一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不介绍一下?”
人家好好的来打招呼,到现在,姓甚名谁她都不清楚,偏偏这位揣着明白装糊涂,从头到尾不按常理来。
峤屿墨嫌弃地看了卡尔一眼,随即吐出一口气:“他全名卡尔·维特根斯坦。”
没有再多介绍,只需要短短这几个字,他猜芸琦肯定知道对方是谁。
果然,芸琦了然地笑了。
维特根斯坦家族,欧洲顶级世家,作为从拿破仑时代发迹的古老家族,他们家曾一度被称为欧洲社会文化的标志。
后来因为名下的钢铁公司生产的钢铁占比整个奥匈帝国80以上,更被冠以“钢铁帝国”之称。
芸琦依稀还记得,当年她听过一位经济学教授的课,曾经谈到过这个家族。
虽然教授是以开玩笑的口吻,但也可见这个家族的极致影响力——
“大家总说俄国是战斗的名族,殊不知,当美国还没有建国,当维特根斯坦出钱给大家熟悉的高尔查克c邓尼金去和列宁打仗的时候,整个欧洲竟然没有一个国家能在金钱上帮他们。
可以说,维特根斯坦一个家族作为欧洲第六帝国直接和苏维埃战斗。”
这样的家族
难怪他和峤屿墨会成为朋友。
无论从背景c地位来看,这两人都有共同之处
卡尔看到芸琦脸上露出的笑容,无奈摇摇头:
“我知道,你肯定是听过那些经济教授的夸大其词。其实,我们家从二战之后,就有意识地淡出公众视野了。”上一位让他们家族名满世界的成员,还是个纵贯数学c逻辑的哲学家。
芸琦笑着点头:“嗯,低调做人c高调做事,我懂。”
卡尔觉得她这话概括得没毛病,一时间竟然没法反驳。
他和峤屿墨同学多年,向来关系不错,一直都有商业合作,只是很少在外曝光。
“峤,”卡尔顿时看向峤屿墨,这次眼神充满深意得多:“你女朋友眼光非同一般。”
峤屿墨瞥他一眼,“不用你说,我很清楚。”
卡尔:
就这样,三个人穿梭在偌大的剑桥校园里,说说笑笑,格外引人瞩目。
直到看到一只“老鹰”l一g一的标志,峤屿墨停下脚步,靠在芸琦耳侧,轻轻道:“到了。”
推开酒吧大门的瞬间,里面传来了一阵笑闹声:
“等你们好久了!还以为你们半路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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