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带杨施主前来敝舍,是要老衲如何出手助你?”智德大师揣摩出飞龙有这个意思,于是问道。
“大师修为高深,或许能有办法帮助杨玄度过魂迷一劫,让他恢复记忆。”飞龙朝智德大师躬身行礼,诚挚请求道,“不瞒大师,我飞龙如今的实力,已经晋升到第三十层之上,到达后期中阶,离冲击分神期只差那么一点。在这关键时刻,杨玄却突然失忆,再难有对手助我突破晋升。飞龙在此恳请大师相助,让杨玄恢复记忆,也好助我突破化念期最后一道障碍,进而冲击分神期,飞升入虚天。”
飞龙这番话,毫不避讳地道出了他的真实实力,竟然是第三十层后期中阶!?
“厉害!厉害!”杨王在心中直咂舌,“化念期绝顶高手,怪不得他那一击,差点就把我打回了无根天。”
“施主,老衲没记错的话,你前三次造访珠光宝塔,与老衲参禅论道,第三次更是盘恒了三天,论足了三天三夜。”智德大师说道,“施主认为佛法走到了末法时代,濒临灭亡,已成定数。施主更曾言:末法浩劫,菩萨都难自救,何况普度众生?既然施主质疑佛法末劫已难救度众生,为何今夜又找老衲出手救度一个身陷魂迷一劫中人?”
“大师所言极是!”对于智德大师的驳斥,飞龙不予反驳,全然领受,还十分愧疚地道,“飞龙飞升这欲念天之时,既不选择走邪念路线,入魔道。也不选择走正念路线,成佛道。飞龙既无求佛之心,自然六根不净,挣不脱这贪、嗔、痴的束缚。是飞龙不思进取,自甘堕落,这才放不下一颗争强好胜之心。但佛魔之争,并最终以魔得胜而收场,飞龙敢预言这魔胜佛败的结局已是不争之事实。”
飞龙这番预言,让杨王十分的吃惊。
作为杨玄之子,杨王当然希望飞龙能说服智德大师出手救助父亲。但作为一名佛家弟子,听到飞龙如此信誓旦旦地预言佛门必败的结局,这让杨王难以接受,也让杨王痛心疾首,不愿相信飞龙所言非虚。
听到飞龙这番话后,智德大师也是沉默一会,然后义正辞严地问道:“敢问飞龙施主,你可有何证据,能证明‘魔必胜佛’这一结论的呢?”
“从宏观发展史上可以证明。”飞龙道,“无始劫前,人人是佛,佛性具足。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具足佛性的人类开始有分别心,佛性退转,魔性趁虚而入,然后人类六根开始不净,出现贪、嗔、痴的妄行妄为。最后人类发展至今,佛性在人类的身上已经完全被掩盖,人类本身所从事的一切活动,已经全与佛性无关。这时候的人类魔根已经根深蒂固,人类的妄行妄为在他们的眼中看来,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并符合他们所谓的‘天性’。而这所谓的‘天性’,其实已经离魔性不远了。这是宏观发展史上得出的不可逆转的结局,‘魔胜’已是不争之事实。另外——”
飞龙继续道:“另外,从欲念天的科技成果上取证,再结合佛之国度的原初概貌,一样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对于飞龙前一番的论述,智德大师不置可否。
大凡事物的发展,总是由一极限朝向另一极限发展。也许飞龙深谙此道,将佛消魔长的过程偷梁换柱地植入这一规则里面。所以智德大师不能反驳,因为飞龙这一番论述,看上去并无纰漏可寻。但只要佛不亡,或者魔不灭,那么这佛魔之争就永远存在。或许现在只是走到了佛弱魔强的阶段,但这一阶段并不代表佛最终败给了魔。而这一阶段恰好被飞龙所窥视到,经他之口说出来,也不是不对。
“施主还有另外一个证明?”琢磨到这儿的智德大师,听飞龙说还有另一方法可以证明,这下他的内心起了微微的波澜了,于是问道,“何以证明?”
“佛言尘世间是一大苦海,人更有八苦;而女人之苦胜比男人。是以‘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地狱’。”飞龙道,“在佛的国度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既便比丘尼修成正果之后,也会转女成男,具三十二大丈夫相。现如今,欲念天的人类科学家已经从y染色体的异变,推算12万5千年之后,这个欲念世界将会没有男人,只有女人。”
飞龙这番话,彻底震惊住杨王,连智德大师也不禁为之耸容。
如果说,飞龙前一番论述,只是让智德大师觉得他是在取巧说辞,那么这后一番论述,就真的是有理有据。
欲念天的人类科学家,从y染色体的异变,推算出这个欲念世界最后会成为女人的世界,那将是一个地狱世界。
智德大师与杨王,听到飞龙这番论述,同时愕然。
为什么到最后会没有男人?难道是因为人类的佛性被消磨殆尽?难道真是植入人类的魔恨蓬勃发展,致使人类最后入魔性,最终成魔?
“阿弥陀佛!”智德大师脸色有些变化,冲飞龙合什道,“不管施主所言,是真是假,至少这样的论述乃是老朽生平罕见,让老朽增长见识,倒是明了一些认知障。就冲着这一点,老衲答应你的要求。”
“感谢大师相助。”飞龙大喜,当下转身对杨玄道,“杨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能不能恢复记忆,还要看你的造化。大师,飞龙在此告辞。杨兄,后会有期。”
飞龙向智德大师告辞,还冲杨玄拱手告别,甚至还朝杨王点头示意。
“这飞龙,看来是我以前误会他了。”见到飞龙这般行礼,并不似大恶不赦、恶贯满盈之徒,杨王这才明白一直以来是误会了他了。
“小施主,杨施主,请进塔中歇息一宿吧!”智德大师目送飞龙离开之后,朝杨王、杨玄招呼入内落歇。
“没想到这样就救出父亲大人了?”跟在杨玄后面尾随进去,杨王望着父亲杨玄的背影,如坠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