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面色一怔,太阳穴凸凸的跳动,头疼至极。
“佳佳,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了。”
“怎么,您心疼自己那个好学生了?”席佳收敛了几分笑意。
问话,她又嗤笑了一声,似在讽刺着什么,“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同情心了?”
俞静眼神微变,沉默下来。
“终究老师还是那么狠心啊,看,您不是还是选择了圆下我的谎言,站在了我这边么?”席佳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眼中却一片冰凉,没有丝毫的笑意。
她在采访中撒下谎言时,就笃定了俞静会在自己和秦桑之间,选择自己,毕竟,她才是俞静最成功的学生。
在俞静眼中,她就像是一件被她精心雕琢的瓷器,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成就,那都是俞静所培养出的结果。
所以,对于自己的名誉和未来,她看得比自己还重。
俞静这个人有多么自私冷血,这么多年,席佳看得已经够清楚了。
她们这些所谓的学生,在她那儿,都不过是为她争名夺利,证明自己能力和地位的物件罢了。
当年的秦桑如此,她也不例外。
只是秦桑这个人天真愚蠢,和俞静这样的人,注定无法合拍,只有她,能达成俞静的野心。
正因为如此,席佳才更不希望成为被俞静抛弃的弃子,像当年的秦桑一样,变得那样狼狈不堪。
如果有一天,俞静知道自己的脚伤确实已经严重到无法恢复的程度
呵,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吧。
想至此,席佳笑着笑着,眼眶就微微发红起来。
对于她的话,俞静无法辩驳,终究,她还是要对不住秦桑了
有了俞静的作证,上自然又掀起了一阵风暴,秦桑的名声因此而一落千丈,甚至很多她的路人粉都转了黑,微博上那些私信内容简直没法看。
秦桑的名字整日挂在热搜上,评论中很多人都刷起了让秦桑滚出娱乐圈的话题。
“秦桑毁了一个艺术家的人生,还想当做没事发生吗?”
“请#秦桑滚出娱乐圈#无德艺人就该受到抵制!”
“真看不出来秦桑竟然是这种人,太恶心了![吐]”
“我看秦桑就是在艺术圈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来娱乐圈的吧?呵,娱乐圈的门槛也太低了,什么人都能红。[鄙夷]”
各种谩骂铺天盖地,秦桑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大规模的黑和抵制,这日活动结束,立刻就被一大群记者们纷纷围住。
“秦桑,请问对于现在上大家对你的抵制,你作何感想?”
“对于被你害过的席佳,你心里有过愧疚吗?”
“秦桑,说一下吧。”
杂乱的声音和拥挤的人群交杂,将她包围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白着一张脸,身边悦悦和李义一直在替她挡镜头,最后好不容易才将她送上车,摆脱了那群记者。
“后面的活动,都暂时停了,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等这件事解决后再说。”李义沉着脸开口。
秦桑没有异议的点头,保持着沉默。
悦悦看着她这幅模样,简直心疼极了。
“难道我们不能直接把真相公布出去吗?”她看向李义愤怒道。
“不行。”李义很快开口,“没有证据,即便我们说出真相,大众也不会信,而且很有可能遭到更大的反噬。”他说完,又看向秦桑,“当年的事,还有其他知情人吗?”
秦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除了老师,没人知道。”
而且当年她也想到找出席佳害自己的证据,当时的练习室,是有视频监控的。
可她去调监控时,工作人员却告诉她那晚的监控出了故障,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没有找到最直观的证据。
当年她都无能无力,现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想找出席佳的漏洞,更加不可能。
机场。
牧墨修从通道出来,脚步如风的大步行走,阿远跟在他身后,感受到他身上冷沉的气场,不由缩了缩脖子。
原本他们在y市那边的行程明天才能结束,可当知道秦小姐出了事后,立刻就让他买了机票赶回帝都。
看他的脸色,显然对这件事十分的震怒。
阿远也了解过了事情的原委,对于那舞蹈家的话,他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虽然他和秦桑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秦桑
绝不是那么心机恶毒的女人。
坐上车后,牧墨修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看到热搜上秦桑的名字,他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热门上秦桑被记者围堵的视频就在顶置上,看到视频中秦桑苍白的脸色,他眼神瞬间淬上一层阴寒。
打通秦桑的电话过去,没多久她便按了接听。
“在哪儿?”他问。
秦桑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别墅。”
“等着。”
听着他这话的意思,秦桑眸光一闪,犹豫的问:“你回帝都了?”
牧墨修“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秦桑却想到了家里和他水火不容的弟弟,当即便道,“你还是别过来了。”
闻言,牧墨修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她淡声说:“昊君在家,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呵呵,他特意为了她赶回来,结果她竟然是这种态度么?
牧墨修简直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于是说话也开始口不对心起来。
“你以为我那么闲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他一字一顿的,仿佛生怕秦桑听不出他生气了。
秦桑心中一痛,顿了顿,说道:“那到时候再见吧。”
“你再说一遍?”牧墨修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
“不是你说的没时间吗?”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生气的点一般,淡声说。
牧墨修忍着要发作的火气,冷声说:“我马上就要见到你,要么你出来,要么我去你那个破别墅,选一个!”
秦桑低敛着眸,眼底复杂的情绪掠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去你的公寓?”
他一听这话,心情却更阴郁了。什么叫他的公寓?那不是他们共同的住所么?
她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别墅就不把他家当家了?
早知道这样,他早该让她从那破地方搬出来!
秦桑开着公司给自己的车,很快赶到了酒店公寓。
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坐着电梯来到了公寓房间内。
沙发上,放置着一件被随意扔在那的外套,浴室内传出“哗哗”的水声,显然牧墨修是在里面洗澡。
秦桑坐在沙发上,五分钟后,牧墨修赤着上身走了过来。
看着他精壮的腹肌,还有浴巾上方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她不自然的别开目光,开口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他直接朝她走来,那冷冽的气息也随之逼近。
最终,牧墨修站在了她跟前,挑起她的下颔道:“不是你该有话和我说?”
他记得上次离开帝都时,她就说过有话要和他说。
秦桑眸光闪动,她想到了很多,从祭祖回来后两人之间的矛盾,到那个一直让她忍不住在意的依依,她都想和他全部说清楚,问清楚。
不然,她实在无法放开来面对他。
可这次又经历了席佳的事,实在让她感到心累极了,一时间再次面对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牧墨修却莫名的有耐心,只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开口。
终于,还是秦桑忍不住抬眼和他对视道:“牧墨修,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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