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张承业刚重复一句,只听隐灵寺传来惊哗声,就好像在一瞬间全寺的人齐声尖叫,这样声响一出,不用想必定是隐灵寺出事,他们现在大部分人出来追人,有些地方那就是无人看守,足够给方墨时间逃走。
声响一起,必定是方墨下手,慕雪行心中一凛当下疾呼道“快过去”
慕雪行张承业二人先行上马赶回,陆芳婷蒋兴让士兵在后押回,慕雪行张承业二人急抽马股,马蹄腾腾作响,没过一会到得隐灵寺西院后门,西院这边倒还是和先前一般安静,出得意外就算有人要逃,也不会选择西院方向。
到得西院后门,自然是不能策马入内,二人下马疾步往大殿过去,他们是从西院过别院到达大殿,他们现在是位于大殿左手边的院门,二人在院门附近,看见大殿内不住有人往外跑,跑的是香客,香客们跑的路线不是往他们过来。
是往大殿正前方正门跑去,奔跑的人群无一不是慌惶之色,香客乱,僧侣忙而不乱向指引香客往出口奔逃,两人对视一眼上前,有一僧侣见二人要往大殿过去忙将人拦住,张承业也没硬闯过去,张口皱眉询问这名僧侣“出什么事了?”
僧侣先是单手竖掌施个佛礼,口出“阿弥陀佛”才向张承业答复“法照禅师刚到大殿,就有三人在殿门外向里面丢来红丸,红丸落地既爆,扬起烟雾好多人闻到之后开始咳嗽,是那种止不住的咳嗽”
这时方若谷从正门入内,见得慌惶香客不住往他身边跑过去,有些香客因为慌不择路相互撞倒摔地,爬起后眼看就要动手互殴,有僧侣上前劝阻将人拉开。
慕雪行和张承业离他就几丈距离,和张承业说话僧侣声音方若云也是听见,三步并二步向他们过去立马道“听起来像是红花粉,不能在让人出来,要把中毒之人集中起来”
张承业一听也是这理,如随便乱跑那是很难得到及时解毒,张承业当下派人关上寺门,有些逃出去的也吩咐士兵赶紧把人抓回来。
许明山吴彭梁公闻讯赶来,一眼在院中一扫,少说也有数百人同时阵咳,这场面入眼大是触目惊心,同时也令人发指。
梁公一见连忙往寺门这边后退不敢靠近,见人把门关上,想要出去的人立即和士兵发生冲突,士兵也没对这些想要出去的人动粗,双方不住在做推搡。
张承业立马插入双方中间扬声道“各位,各位,听我说,听我说”
双方这一时刻停止推搡,张承业在道“这位是方若谷,方神医”
说话间,方若谷走到张承业身旁,张承业道“情况你们也看在眼中,我也不瞒你们,那些烟雾有毒,方神医能解毒,你们稍安勿躁我们马上给你们配药解毒”
将香客暂时安抚过后,张承业听士兵入内禀报,说蒋兴押在寺门外面要如何处置?
一想到蒋兴,现在没抓住别人,张承业一怒之下自然是找上蒋兴,蒋兴这才让余下士兵押到寺庙门外,张承业见人就上去搜身,想找出红弹也让蒋兴自食恶果,蒋兴身上一颗也没有,张承业用手肘顶住喉头将人按在墙上,蒋兴渐渐呼吸不上气。
张承业目露凶光喝问“红花粉在哪里!”
蒋兴渐渐翻得白眼,陆芳婷眼见蒋兴就要背过气去,情急之中上前试图将张承业拉开,边拉边叫道“红弹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看上去陆芳婷知道什么,张承业将蒋兴松开,严声质问陆芳婷“你知道一些什么?”
陆芳婷惊慌之间张口就答“他刚刚和我说了,红花粉已让他们制成红弹,有百颗之数,在隐灵寺用得三十颗”
慕雪行心中是急,但也没有对陆芳婷疾言厉色质问,当下上前问“这么说方墨手上还有七十颗!”
张承业才刚把蒋兴松开,听得陆芳婷答复,在次抓起蒋兴衣襟质问“方墨在哪里!”
张承业力气很大,虽是抓住蒋兴衣襟,但也把人提得起来,蒋兴现下是脚尖点地大是颤栗道“我。我不知道。知道方将军下落的人,只有陆副官”
“陆雄文!”慕雪行想得想陆雄文这面那是不能不见,慕雪行把手按在张承业手上,示意他将人松开,道“走,去连宁!”
张承业一脸恼意将人一推,蒋兴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人刚要动身,听得吴彭叫唤一声“承业,慕护卫!”
慕雪行二人止步,吴彭匆匆过来道“校尉让我过来和你们说件事”
慕雪行张承业二人洗耳恭听,吴彭说明情况道“梁公过来了,说是他派十人进隐灵寺,还有另外二人不见”
“还有二人不见?”慕雪行十分重视这个消息,随后做下判断道“先前看过那八人
伤口,下手的人剑法老道,皆是一剑毙命,要我说的下手的人一定是近距离出剑,一个人剑法不管如何快捷,很难在同一时间连续击杀八人,但是有同伙就能办到”
张承业听得慕雪行推断大是一凛,顿时肃然道“你是说那二人不是不见,而是下手杀人过后逃了?”
听得慕雪行推断吴彭认为大是有理,是以点头道“慕护卫此言有理,肯定是相识之人才能在令人有所反应之前杀人,我也看过那些尸首,都没有任何反抗迹象”
张承业惹然道“这么说那二人背叛了梁公?”
吴彭大是断然道“如不背叛怎么会杀人?”
一人分身乏力,无法同时照顾两件事情,慕雪行向吴彭道“我和承业去连宁见陆雄文,他或许知道方墨下落,那二人下落你要尽快查清楚”
如今情况只能分头行事,吴彭道“马上就查,你们一路小心,有任何情况我们随时联络”
慕雪行张承业往连宁过去,吴彭看一眼陆芳婷和蒋兴吩咐士兵道“将人押下好生看管”
“是”士兵将人押下。
吴彭立即面见许明山,吴彭将慕雪行看法说出“校尉,慕护卫刚说,梁公不见的那两个手下,不是不见是杀人后逃走”
“杀人后逃走!”许明山眉峰一沉,先前还觉得奇怪,怎么十人进去死的只有八人,许明山抬眼看向在寺门旁走回镀步的梁公道“这个梁公我看多半有问题”
“梁公有问题?”吴彭一怔道“校尉是怀疑梁公指使杀人?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想为太子办事,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方墨牵扯在一起?”
这事看上去很不合情理,从表面上看也是相当矛盾,只是现在情况如同一团乱麻,许明山心中也没有一个清晰方向去设想梁公是否是无辜。
许明山心中有得决意道“不管怎么样,有些话要问问梁公”
的确如此,有些话不问,不看其反应,怎么知道真伪。
许明山吩咐吴彭道“你先去找方神医,看看他还需要什么,隐灵寺情况一定要控制住,另外也要安抚百姓不要让他们闹事”
这个吴彭倒是不担心,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吴彭小心翼翼问“校尉,我们做得重重布防,还是让方墨下毒,太子那边。。”
出得这样的事情郭允一旦知道必定会震怒,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许明山不想日后是否会挨责或是降职“做好眼下的事,其他的事日后在说”
“是”吴彭退下。
梁公在寺门附近来回镀步,见得许明山过来赶紧道“校尉你看你这些兵,怎么拦着我不让我出去”
许明山也没放人走的意思,许明山道“我们去别院说会话?”
梁公也不知道许明山想说什么,但是只要不让他在这儿就好,耳中阵咳声不断听得心里也烦,梁公道“校尉请”
二人入得一间斋室入座,梁公装作关心一问“怎么样,情况都控制住了?”
许明山目光啄着梁公,似乎想把梁公皮囊看透“梁公,你觉得控制情况现在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方墨,出了这样的事,你我难辞其咎,太子怪罪下来谁都逃不了”
怎么突然间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梁公道“校尉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隐灵寺是你们在做布防,我来是因为你召见,这,这事。我。我可不知道呀”
许明山并没有在这话上续说,岔开话题道“太子说,梁公知道这事已经很久”
梁公忽笑道“校尉真得太子器重,连这事也和你说了”
笑容是很好感染别人,只是梁公这笑容却让许明山板着脸,许明山道“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这不是在明知故问,郭允既然把这事告诉他,又怎么会不把梁公这么做的理由说出来,梁公道“校尉何须明知故问,我嘛,隐瞒不报那是有私心,这我不否认,我也是想立功想必校尉也能理解我处境”
许明山当然理解梁公处境,他也是试图让梁家“出人头地”但是这事和许明山没有一点关系,许明山道“梁公,我不是想批评你做事办法,你早知道方墨此举,也派人留意,但是现在八人死,二个逃,这二人下落不明,这事难以说得过去”
“难说过去?”梁公不太明白许明山这话“什么叫难说过去?有人要杀他们,为得自保难道不应该逃跑?”
许明山道“逃跑是应该,但是他们不是逃跑是潜逃”
逃跑和潜逃虽说只有一字之变,但这意思那可就不一样,梁公脸色拉长很不喜欢许明山语气道“校尉此话何意?”
许明山道“我的意思就是,那八人之死和逃走那两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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