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下楼迎客,慕雪行三人还在屋里,琴音从楼下飘过来,张贵荣听得如痴如醉,祖冲之这时却是叹道“明嫣姑娘还是有心事,这琴弹得不怎么样”
张贵荣听得祖冲之说法,大为诧异“不好听吗?我觉得很好听呀”
慕雪行笑道“好不好都没事,那些世子又不是真来听琴”
这个道理张贵荣也明白,为明嫣不值道“人比琴好看,都是来看人”
三人就在屋内也不打算下去也没有必要下去,琴会这么大的事情没见到鸨妈,慕雪行问“对了,怎么没看见鸨妈”
这事祖冲之早是问过,慕雪行不提祖冲之差别把鸨妈忘了,祖冲之道“听明嫣姑娘说是去筹钱,至于是去哪里筹这就不知道了”
三人在屋里说话,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办琴会也不用多长时间,半个时辰后听得楼下吵吵嚷嚷,吵嚷不是说有人闹事,是散场杂声。
张贵荣听声道“好像散了”
明嫣没过一会回屋,慕雪行笑道“辛苦明嫣姑娘”
明嫣昨夜就没睡,此时在是应酬眼中乏色更重,该办的事情办完慕雪行也不在多加打扰“明嫣姑娘,首饰挑选好了?”
明嫣将首饰奉上,慕雪行先前说一件首饰能卖五万珠,明嫣也不是贪财之人选得四件首饰交给慕雪行,慕雪行收下道“张大哥我们走吧”
“走?”祖冲之一分钱也没见到“就这么走了?”
慕雪行道“不走还要做什么?”视线在落在明嫣身上“明日我们在送钱过来”
三人离开水榭,到得朱雀桥,每次到朱雀桥祖冲之免不了遥视广阔河面,这能让他心旷神怡,这次没有任何心情看景色。
祖冲之问“你要怎么卖首饰?”
慕雪行有自己打算“现在不卖,明天在说”
“明天?”慕雪行语气充满十足信心,祖冲之却是不知道慕雪行这股信心从何而来“你这么有把握明日就能脱手?”
慕雪行点头让祖冲之安心“嗯,你今天也是起得大早,回去歇着吧,我们也要回国公府”
到得第二日,张贵荣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慕雪行见人睡这么香不由一笑,首饰这事只能由张贵荣来办,昨日已不当值今日可不能在偷懒,不得以间慕雪行只能做扰人清梦之人。
慕雪行将张贵荣叫醒,手上拿着一个手帕,手帕里包着明嫣首饰,首饰放在床上推给张贵荣,张贵荣迷迷糊糊间见得慕雪行将东西给他,张贵荣登时睡意全无惊叫道“你推给我做什么,不会是想让我去卖吧?如果在靖北我还认识些人,在建康我可不行,在说我也没本事一件卖五万铢”
既然要让张贵荣去卖首饰,肯定先要恭维几句,慕雪行笑道“谁说你没本事了,张大哥在靖北当城防军并非一日,哪些人兜里有钱,哪些人没钱你这双眼睛肯定能看得出来”
慕雪行恭维张贵荣也不是听不出来,张贵荣嘿嘿一笑“你这话倒也没错,在靖北当城防军钱是没赚多少,但我这眼劲倒是练出来了”
话好说事难办,如真的办砸了明嫣姑娘那边可不好交代,张贵荣一笑而过脸上满是忧色“我说,你也别捧我,这事如我真能帮忙自然是不会推辞,不过这一样首饰卖五万,我可真没这个本事”
慕雪行展笑似乎对张贵荣有十足信心“能不能卖那就要看你给别人推荐首饰似说什么了”
知道慕雪行心思多,同时也是好奇慕雪行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张贵荣脸上摆出请教道“说什么能让人掏出五万铢来买?”
慕雪行起身帮张贵荣倒杯茶道“这事其实不难,简单到不能在简单,先喝杯热茶醒醒神”
张贵荣忙从床上爬下将茶喝了“简单到不能在简单?有多简单?”
慕雪行也帮自己倒得一杯,窗开光线渐渐显得炙烈,看看时间国公也是该醒,当值时间还是够的,慕雪行道“知不知道昨日水榭琴会,为什么不让明嫣姑娘戴首饰?”
张贵荣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不知道呀,不是我笨当时在场的都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管是什么药现在该是说明药效的时候,慕雪行道“不让明嫣姑娘戴首饰,是给你卖首饰找借口”
张贵荣哭笑不得道“你一早就选我卖首饰了?”
慕雪行笑道“是”
“哎”张贵荣叹口气道“那我的借口是什么”
慕雪行道“你就说你把明嫣姑娘首饰偷了”
张贵荣当下掩不住的吃惊“我偷了明嫣姑娘首饰!”
“是呀,你不偷哪里来的首饰卖?”慕雪行先说明一
句“所以呀,你这次要找常去水榭的世子们卖”
“为什么?”张贵荣心存疑惑道“为什么别人不行?”
慕雪行点点自己太阳穴道“你想呀,那些世子去水榭,大多数都是去看明嫣姑娘,只有常看明嫣姑娘的人才会认得这是不是明嫣姑娘配饰”
张贵荣双掌一拍笑道“是呀,就是这里道理”
慕雪行在道“既然认得这就好卖了,最重要的就是你要表达清楚意思,你告诉那些世子,这东西不能低于五万铢,当然你开价的时候可以开得高,传达给他们意思只有一个,你告诉他们明嫣姑娘首饰丢了,如谁能买首饰还回去,那还不受到明嫣姑娘重视”
张贵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如醍醐灌顶般道“哦?明白了,原来你是打这心思呢,我明白了,这些首饰我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为了能讨明嫣姑娘欢心,那些世子岂能在乎五万铢,你看那陶统领当时那庄公琴,那琴就不止五万铢”
张贵荣人也很机灵,这话说得很明白相信他会办法,慕雪行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受伤国公允你歇息几日,我可不能歇息,卖出去后你把钱直接给明嫣吧”
吩咐事情已罢,慕雪行起身出屋。
刚见到范弘,范弘向慕雪行道“太子谢礼送来了,我让人送去看见没有?”
慕雪行来时没有碰上人,不过谢不谢礼的慕雪行倒不在意,慕雪行道“没看见人”
范弘道“那也没事,没看见你等会会过来”
慕雪行添话问道“太子这礼是让谁送的?”
范弘说出二个慕雪行十分熟悉的名字“侯三”
这事也是在慕雪行预料之内,礼由侯三送这才显得郭允重视,慕雪行脸上有些责怪侯三意思“来了怎么就走了,我已好久没见他了”
范弘道“他有急事说是曹小姐买匹好马送到宫里讨太子欢心,那匹马性子烈,侯三不放心就回去”
一想起曹谨香慕雪行眉目间显得清冷“国公今日不进宫?”
范弘凝视慕雪行两眼“你想进宫?”
慕雪行笑道“太子送礼过来,想着也该是入宫和太子道谢”
范弘道“你也许久不见太子,那么我们现在进宫”
慕雪行范弘进宫,张贵荣则是如同在街上游荡,张贵荣所在位置并不是朱雀街,是以街上百姓也不认识张贵荣,张贵荣脸上在挂了彩,就像慕雪行说的一样人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一个善良百姓怎么会满脸伤痕。
路人见得张贵荣如此模样,解释纷纷避开不愿靠近。
有伤才是男人,在说是为明嫣姑娘受伤,虚荣心也是大为满足,不过一想起陆红张贵荣也不敢太放肆,如让陆红知道他为别的女子负伤不打死他才怪。
游荡这不是办法,这条是正阳街,街上并没有看见眼熟之人,这眼熟之人指的就是水榭常客,张贵荣想了想在街上守株待兔这不是办法,算算时辰现下差不多是过早饭时刻,可那些王公世子不会和辛苦讨生活的百姓一样,天打亮就醒。
看看时间现在差不多是刚醒,张贵荣目光四顾心道“不如去酒楼转转”
正阳街最大的酒楼就是临江仙,张贵荣刚好也没用过早点,入坐,小二过来“客官,点些什么吃的?”
小二话出口张贵荣还没答复,因为他的眼睛在打量酒楼内吃客,这些吃客里没有一个是眼熟的,张贵荣这时不由显得有些急心道“怎么这里也没看见一个人”
张贵荣焦虑刚起,这时见到有一世子刚巧领着三名家丁入内,张贵荣看一眼小二,示意他看向刚入门那世子打听“那位公子是?”
那世子也不是第一次来,小二对他也不陌生,世子身份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张贵荣问小二就答“他呀,他是单公子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姓单呀?”张贵荣心里琢磨一句起身指得一下小二口中的单公子道“不点了,我和我朋友一块坐”
小二在看向单公子,奇道“单公子是你朋友?那你干嘛还问我?”
张贵荣没有对小二多做解释,向单公子过去,单公子领着家丁正要上二楼雅间,张贵荣就在楼梯处将人叫住“这不是单公子?”
单公子名叫单兴志,单兴志见得张贵荣满脸是伤皱眉道“你是?”
张贵荣笑嘻嘻道“先坐,有话坐下在说”
单兴志不认识张贵荣,不认识也没有拒绝“请”
二人上得楼上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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