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不理会张贵荣喊冤,眼珠直勾勾盯着慕雪行“怎么样?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话说?”
慕雪行盯着江越片刻,嘴角一扯淡淡一笑,慕雪行居然还能笑。
“你笑什么?”这话当然是江越一边揣摩对方一边问。
慕雪行默默盯江越看得片刻,眼中精茫万分深邃“江队长说我们二人谋财害命?”
这次慕雪行无论如何都无法狡辩,江越信心十足不相信慕雪行还能应付过关,答复相当干脆利落“是!”
慕雪行要的就是江越干脆答复“谋谁的财,害谁的命?”
江越侧眼瞟着躺地祖冲之“人都躺地上了,还想狡辩?”
慕雪行眼茫一振“江队长是说祖冲之死了?”
“废话!”
“如我能让他起来呢?”
江越哈哈讽笑“你能让死人复活?真是可笑”
慕雪行神秘兮兮故意扬声道“我手上有瓶灵丹妙药,能让人死而复生”
在场之人和围观群众哄然大笑“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灵药”
慕雪行知道众人不信,事实上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信,慕雪行要的就是这样效果“有没有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如真的救不活人在抓我不迟”
江越对祖冲之做得什么手脚心里非常清楚,脸上含着笑意向慕雪行道“如你能把死人救活算你厉害,请吧”
慕雪行看向张贵荣道“江队长请将人放了,我那瓶灵丹妙药只有他知道放在何处”
江越多嘴一问“哦?灵药放在何处?”
慕雪行看向一眼里屋“就在屋内”
江越也不怕人跑,看向监法寺的人道‘放人“
捕手将张贵荣锁去了,张贵荣百思不解向慕雪行这过来,拉着慕雪行退得几步在耳旁道“我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慕雪行笑看张贵荣让他不要担心,轻声向张贵荣张口说得几句。
听得慕雪行话张贵荣脸上没有喜色,相反有些诧异“这。这能行?”
江越见二人嘀嘀咕咕扬声道“说什么呢!”
慕雪行拍拍张贵荣肩膀道“去吧”
张贵荣心怀忐忑入屋,众人在外等得片刻,见得张贵荣拿着一药瓶出来,慕雪行接过药瓶对着在场之人举手示意道“我这瓶里装的就是灵丹妙药,胆小的就不要看,别吓着你们”
群众大是好奇盯着药瓶猛看,药瓶也不是多么贵重,就是常见的璃瓶,璃瓶也就是二指宽,能放七八粒药丸,慕雪行不在耽搁走向祖冲之,祖冲之中的这毒越耽搁越是危险,对此慕雪行心知肚明。
到得祖冲之身旁蹲下,将药瓶封口拔了,微微抬起祖冲之头,顺嘴将药水灌进去,有些药水从唇边溢出,江越远远一看那溢出药水为偏红色。
这样的颜色异常醒目,一看绝对忘不掉,灌下药水慕雪行将溢出药水擦了,在将祖冲之平放在地,慕雪行起身站定观察祖冲之反应。
等得片刻祖冲之完全没有反应,就真像一具尸体一般冷冰冰躺着,众人鸦雀无声静待片刻,并没有看见祖冲之醒来。
什么灵丹妙药要等这么久,江越冷笑道“装神弄鬼,没空与你瞎等,来人呀,给我抓了!”
“是!”手下正要上前将慕雪行扣下,只见祖冲之霍然间炸醒,人本来就是在披头散发,一醒过后左盼右顾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眼珠往群众一瞄似乎见到什么,祖冲之手舞足蹈大张嘴巴就像是要咬人直往群众冲去。
群众一见祖冲之死尸一炸,直接往他们张着血盆大口冲来,群众吓得哇哇乱叫掉头就跑,祖冲之披头散发也的确吓人,就好像要抓人吃肉群众岂能不逃,要抓住群众之前,先是把院里捕手和城防军兄弟吓坏,纷纷抱头躲开。
一名围观群众让祖冲之扑倒在地,这人吓得脸色全无嘴哇哇求饶,祖冲之并非意在吃人,只是见到这人腰边挂着水壶,祖冲之取过水壶,咕噜咕噜灌下半壶水,水一入肚只觉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又将水全吐得出来,肚内酸水全往身下那群众脸色招呼。
见得祖冲之呕吐,慕雪行这才放下心,祖冲之呼呼两口气起身,对着众人声音显得沙哑谩骂“谁。谁给我灌得辣椒水,辣死我了”
话落,祖冲之撑着袖口连连抹泪。
“什么呀!原来是让辣椒水呛的!”
群众这时哄堂大笑,慢慢的又往院门附近聚拢过来。
江越那张脸就像一张被人捏皱的纸团,露出愤岔之色“辣椒水!你在开什么玩笑!”
“开玩
笑?”慕雪行冷笑道“谁在与江队长开玩笑?”
慕雪行走向祖冲之“把头发撩开,让大家看看你的嘴唇”
“我嘴唇?”祖冲之倒没把慕雪行话听明白,祖冲之知道慕雪行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开玩笑,祖冲之将头发撩开,见得嘴唇有些红中带紫。
慕雪行扬声对群众道“看见他的唇色没有,红中带紫,唇红是因为辣椒辣的,喝辣椒水会把人的唇辣成紫色吗?”
辣椒水当然不会把唇辣成紫色,这是应有的常识,群众纷纷摇头道“辣椒水不会将唇辣成紫色”
慕雪行道“既然不会那么他唇上的紫色是怎么来的?”
群众们也是好奇“怎么来的?”
“很简单!”慕雪行手指向群众“在你们之中有一人对他下毒!”
群众忽而惊哗,纷纷看向自己旁边之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当然有些人会认识,有些人肯定是不认识。
慕雪行看一眼江越在扬声道“张大哥,进屋将食盒拿出来!”
张贵荣听从吩咐入屋取来食盒,慕雪行接过食盒对着群众在道“你们好好看看盒子有什么不一样?”
群众们张大眼珠细看食盒,食盒为棕色,二层,上门还有满园春字样,群里有一人道“这是满园春食盒,我也常见没什么不一样的”
慕雪行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食盒握把“是吗,在看清楚一些”
群众集中视线往握把看去,见得握把正上方有个紫色手指印,有人笑道“让我们看这个做什么?这印记就是拿食盒的人不小心粘上去的”
慕雪行点点头笑道“的确是有人不小心粘上去的,但是你们看食盒上的手印颜色是不是和他的唇色一样?”
经过慕雪行提醒,余人看看食盒,在看看祖冲之唇色,这才把两样东西联系起来,有人惊呼道“不错!颜色是一样的!”
慕雪行将食盒放下,从食盒中拿出酒壶,慕雪行手掌聚拢将些酒倒在手掌上让群众观看“你们看这酒的颜色”
群众们伸长脖子看掌中酒色,有人惊奇道“这酒是淡紫色”
慕雪行将手掌中的酒甩了,问先前认得满园春食盒之人道“这位大哥你先前说常见满园春食盒”
这人点头道“是呀,我也常在满园春定吃的”
慕雪行欣然一笑“那么满园春有没有这种颜色的酒?”
这人根本就没有思虑摇摇头道“绝对没有,满园春就一种桃花酒,这个在建康谁不知道”
慕雪行这时问祖冲之“桃花酒你是常喝了?”
祖冲之道“是呀,怎么?”
慕雪行在道“你喝这酒时没有怪味?”
祖冲之摇摇头道“没有怪味,这就是桃花酒”
慕雪行道“这就是了,有人在桃花酒里掺和野苏叶”
群众中有另外一人叫道“我知道野苏叶,这叶子有毒可不能吃”
这人说的话慕雪行同意得不能在同意了,慕雪行在道“野苏叶长于深山,人是不能吃猎户却爱用它磨汁涂在箭头抓捕猎物,其实野苏叶并非剧毒一吃就会让人毙命,这叶子会让人昏睡,就像睡觉一样但是气息会慢慢减弱直到没有,如果及时发现把叶汁吐出来就没事,如果没有及时发现那是相当危险”
话落,慕雪行扬声道“江队长,我说的可对?”
江越冷笑道“我又并非猎户,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江越如果承认那才是见鬼了,慕雪行当然知道江越不会承认,慕雪行笑道“江队长不知道野苏叶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才会认为我们二人下毒害人”
江越顺话而道试图将慕雪行拿下“先别急着把自己撇清,这野苏叶你这么熟悉,拿来下毒害人就很容易了”
江越反扣罪名慕雪行不显慌张,淡淡笑答“的确,如要这么说我是有机会,但是江队长忘记食盒上的指印了?”
慕雪行张开十指在江越面前正反翻了翻“江队长能否见到我手上有紫色痕迹?”
江越皆目道“这个你自然会擦去!”
慕雪行还是不疾不徐笑道“对于野苏叶队长还有一事不知,这野苏叶的汁一经粘手,没有二三日时间是清理不掉”
这时人群中有个人鬼鬼祟祟推搡人群要偷偷离开,慕雪行看向人群喝道“抓住那个人!”
余人都是静听慕雪行说话,人群中只有一人推搡人想要离开,慕雪行喝声一起,城防军捕手没动,群众中早是有人出手将人擒住。
有两名壮汉把人押得出来,那人不住喊道“抓我干什么!我还有急事要办!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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