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众灰衣执法弟子满面冷酷的走来。
祁开眼中掠过惊慌,本能生出想要逃走的想法。
一旦被抓住带去执法殿,自己多半就完了。
可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莫说自己现在一臂被废身体重伤,即使未受伤他也不可能在执法弟子手下逃走。
成为圣地正式弟子,基础要求是铸就玄基,想成为要负责拘捕违反门规圣地其他弟子的执法弟子,无疑要求更高。
他离锻体圆满都尚未达到,怎么逃?
祁开脸上浮现一抹死灰。
“来了吗?希望此行顺利。”
姬牧神情平静望着远处的执法弟子走来。
自己一向喜欢对任何事物首先做坏的打算,如此做事才能更周全。
控告祁开暗地在圣地给自己药汤里下黯然引谋害自己这件事不难。
但不能保证圣地执法殿负责审理处置这件事的人公正严明c不论对象是谁执法如山。
万一祁开真的背靠家族势力逃脱制裁,反告他诬陷同门弟子怎么办。
“而且听柳师姐说,祁开的大哥也在苦樵圣地中修行,并身负特殊体质,资质卓绝。
他在圣地年轻一辈中少有人能比地位极高,连一般的长老都会给其三分面子。”
姬牧神色微动,脸上浮现一丝忌惮。
一个出身一流修行世家的记名弟子,还是圣地年轻一辈领军人物的亲弟弟,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记名弟子。
两者在身份上完全没有可比性。
处理这件事的人一旦不是铁面无私,心中有所偏向,这件事可能就会向糟糕的方向发展。
为了稳妥一些让彼此身份悬殊不那么大,姬牧选择显露自己拥有特殊体质这件事。
“其实并非迫不得已,这也是我早便想好的事。
想在圣地中获得更多的重视,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强的修行法及秘术,我必须显露出自己的特殊体质。”
姬牧眼神凝视。
“最关键是否拥有特殊体质这件事很难藏住。”
自己的体质觉醒后,整个人虽相貌没变,但不论体质c肌肤c气息以及冥冥中给人的感觉都发生了极大变化,越发出尘不凡,身处众人间如鹤立鸡群,十分惹眼。
虽然卖相好c气质佳,一眼便让人觉得非同凡俗的人,未必就都身负特殊体质。
但这样惹眼的模样,让他想要隐藏的难度无疑大了许多。
“再者,有时遮遮掩掩过头后,一旦被人发觉,难免会引人往更深处猜疑,到时恐会暴露更大的秘密。”
姬牧眯了眯眼,眸光闪动。
之前从脑中声音那里得知,一般情况下而言,特殊体质间有一定的相互感应。
虽无法感应出对方具体是什么体质,可感应出这个人是寻常凡体还是特殊体质是不难的。
“或许修为相差不大,能隔绝对方的感应,但就我现在的修为来讲,任何一个特殊体质碰见我,恐怕都轻松能察觉到我的不同。”
他脸上现出回想之色。
记得脑中声音说过,‘它’修为有所成就后回到圣地,一眼便看出柳师姐的体质。
“有可能修为如果相差过大,没有特殊体质的人也能看穿别人是否拥有体质。”
就自己现在所知道的,就有两种可能暴露出自己拥有特殊体质。
到时一旦被人察觉,发现他明明有特殊体质却刻意隐藏伪装凡体,对方会怎么猜测?
岂不相当于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有问题。
当然姬牧也没忘记,自己的真正体质绝对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就会惹来滔天劫难。
主要还是脑中声音,给了他这么做的信心。
一个多月间,脑中声音又出现过,透露出了一些关于他体质的更多信息。
姬牧想起,眼底浮现一抹振奋。
比如从脑中声音的话中得知,自己的体质似乎十分强横,属于万古罕见的绝顶体质,虽然眼下可能就和一般强大的特殊体质差不多,但到了某个境界后,会发挥出属于自身体质的真正威能,横扫一切,无敌称尊!
另外,期间脑中声音曾说过一段话,让他可以彻底放下心,显露出自己拥有特殊体质这件事。
【绝顶体质皆可天然完美伪装成自己的下位体质,譬如本尊便可伪装成自己体质的下位体质无垢仙体。
只要不主动暴露,无人可以察觉本尊的真正体质!
况且本尊的绝顶体质,相较其他绝顶体质其中之一优势便是曾经出世年代久远,出世次数太少,留存至今的记载更少!
整个世上,知晓无垢仙体其实是一种绝顶体质的下位体质这个隐秘的势力,寥寥无几!】
姬牧目现回忆之色,记得脑中声音就是这么说的。
完美伪装,上古隐秘,寥寥无几脑中声音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自己在彻底觉醒体质后,也的确有一种伪装隐藏的本能随之诞生。
其实现在莫看他表面看上去和常人大为迥异,气息清净出尘,但其实已是他隐藏后的结果。
“你们居然在圣地内私斗?并且打得彼此重伤?”
灰衣执法弟子们走到近前看到两人,有弟子眉头紧锁,看了看姬牧又看了看祁开,沉声呵斥。
“好大的胆子,眼里还有没有门规!”
祁开听到这里,神色微动想开口,但想及一旦把真实战况揭露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反更丢脸,他脸色阴沉闭紧了嘴。
“先将他二人带回去,执法供奉还在那等着!”
为首的执法弟子转头打断那人,语气冷肃。
“这件事,到时自有供奉处置定夺!”
“是。”
其他执法弟子点头,上前就要押住祁开。
他们知道这次事情两人中哪个才是需要重点注意的凶嫌。
“放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被押住两肩后,祁开神色恼怒,哪怕牵动伤势嘴里咳血,也不住挣扎。
“算了,让他自己走。”
为首者皱了下眉,制止道。
不要弄得一会人再出什么事,到时去审谁,反正也逃不掉。
“死要面子!”
一旁的执法弟子退开,不屑冷哼。
“你”
祁开转头怒视,气得苍白脸色一下涨红。
“你呢?”
为首者转头看向姬牧。
姬牧严格来讲是受害之人,不需要押送,虽然犯了私斗之过,但他大致了解此事。
如果是真的,被人偷偷下毒暗害,被蒙在鼓里喝了一个多月的毒药,换谁都有气,对凶嫌出手情有可原。
他是问姬牧的伤势能不能支撑他自己走,需不需要帮忙搀着走。
“我也自己走。”
姬牧从地上站起,被人搀着走就太难看了。
“那就走吧,其他人都在等着呢。”
为首者神情冷肃,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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