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法打啊!宗主!”齐长老都要哭了:“宗主你想想办法,太清宗不能毁在咱们这一代手上啊!”
“闭嘴!你怎么不想点好。”景寂一脚踢开抱着她的大腿哭的齐长老:“本宗主都说我有法子收拾那些域外老怪了,你为何就是不信?!罢了,我也不与你废话,你马上传讯让苏长老过来。我有要事同她相商。”
“哦。”齐长老依言给丹峰的苏长老发了张传讯符。他觉得他们宗主进阶把脑子进傻了,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蜜汁自信,她这样狂妄听不进忠言,叫他好方啊。总觉得前途无望。
要不下来先把资质好的练气、筑基、金丹修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一个不够,狡兔还有三窟呢,起码得分别转去三个不同的地方。现在宇清大陆哪里比较清净安全呢?还有宗门的宝库,必须要分藏了。藏哪儿还是个问题……
景寂才懒得和说不听的齐长老交流,她直接伸手:“把宗门宝库的钥匙给我。”
“宗主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是,做什么要人家的钥匙?现在资源紧张,可不能给您随便败家。”当初他们宗主布置护山大阵时,败了多少好东西啊?现在他想起来,心都还在流血。要不是护山大阵确实坚实可靠,他都要和败家宗主拼命了。
“别叫我说第二遍。”
“给您。”齐长老的表情,仿佛被景寂强抢了妻子,他恶狠狠对她道:“这可是我和宗门的命,我还有一对副匙。以后我每天都会进宝库查看,要是叫我知道您乱败了宝贝,咱们谁也别活了!”
“……”这个只进不出的守财奴!景寂完全不想和齐长老说话。更懒得看他那张讨厌的苦瓜脸,掐了个手诀,用阵法把齐长老弹出了她的洞府。
齐长老在外面被气得差点骂娘。很快又有弟子找他,齐长老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天天去查宝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
苏长老过来,景寂就说她要炼制一些高阶丹毒,让苏长老在一旁辅助她,然后带着苏长老去库房挑选她需要的灵材药物。
苏长老跟着她,看她尽拿些珍贵的灵材药宝,目光惊疑不定,她心里很没底:他们宗主不是擅长阵法吗,怎么忽的心血来潮要炼丹?还要炼制难度极高的丹毒。最叫她发慌的是:他们宗主说的那些丹毒,她听都没听过!
“宗主,要不您还是三思而行?”别糟蹋这些好东西啊。
“你担心什么,就算我炼制失败,对宗门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这点东西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苏长老内心在咆哮:这他么哪里是一点东西!若不是宗门最近发了两笔横财,蔫有这些宝贝在?“宝贝来之不易,万望宗主珍惜啊!”
“不必再说。你堂堂一炼丹大师,怎的和齐长老一般小家子气?”景寂手一挥,又拿走一片灵宝,她对苏长老道:“等我毒死那群老怪,把他们的储物袋和乾坤袋拿回来,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到时叫你和齐长老开开眼界,别什么都当宝?”
“……”呵呵。苏长老还能怎么办呢?她又不能问宗主:你是不是有脑疾?只能微笑了。
景寂接连叫齐、苏两位长老看扁,更决心要炼出那些丹毒,了结了那六个化神后期老怪的性命,把他们的储物袋和乾坤戒带回来,闪瞎这两个乡巴佬的眼。等稳定宇清世界,界门开启后,她再带他们出去增长见识,顺便接白长老他们回宗门。免得成天一副小家子气,难看得很。
苏长老辅助景寂炼丹时,眼球都要被她娴熟精准的动作、复杂难辨的手诀惊掉了,占据他们宗主身体的这个大能,难不成是十项全能?瞧人家炼丹的这架势,没成千上万年的积累说出来她都不信。感谢南珲宗主啊,给我们招来这么一位全能大神,说不定真能叫她炼出了不起的丹毒,药翻那六个化神后期老怪,给太清宗拼出一条生路来!
因为这次炼制丹毒是以杀人为准,景寂只炼制了一颗解药,一炼出来就自己吞了,她怕去下毒时不小心自己也沾染上毒药,所以提前吃了颗解药保命。
不然,若不慎叫自己炼制的丹毒毒死,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苏、齐两位长老是除景寂外,唯二的两位知道她的谋算的。景寂出去下毒时,两位长老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呃,说错了,是在一起悠闲对弈。其实也没那么悠闲,他们拿着棋子的手颤个不停,棋子都是胡乱摆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下什么。
“苏长老,你一直跟着宗主炼药,那毒,真有宗主说的那么厉害?”
“齐长老,那毒的效果我亦是不知,宗主起丹时将我隔绝在了丹房外。你也知道宗主的本事,她不想让我看,我哪里能知道?”
“那,宗主能成事吗?若是宗主失败,恐怕有陨落的危险……虽然我们对外称太清宗有两名化神修士,可你我都知道,那位老前辈早在数十年前便在化外秘境中进阶失败陨落了,如若连宗主都……咱们太清宗可真的要完啊。”
“谁说不是呢。宗主出门都十二天了,这十二天我是寝食难安,心急如焚。在外还得装得若无其事,不敢叫旁人发现端倪。头发都掉几把。唉!”
“我连灵食都吃不下了。”齐长老黯然神伤。他从前可是无食不欢,一天吃五顿灵食的人。“腰都瘦了一圈。”
苏长老眼角一抽:肚子怎么还是那么圆,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瘦。
“看来两位长老确实很是挂念本宗主啊。”景寂撤出隐匿阵,显露出身形,毫不客气地端着苏长老泡满灵茶的茶壶,灌了一肚子灵茶,虽然对灵力恢复的效果微乎其微,然而茶香萦身还是让她心旷神怡。
“宗主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齐长老抱着景寂的大腿,哭得像个孩子,“我还以为咱们太清宗都得跟着您陪葬呢。”
“……滚。”景寂就知道齐长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洋洋自得道:“本宗主出手,便知有没有。那六个老怪连神魂都死透了,你们放心好了。我遁走前,还和两名化神中期打了一场,他们叫我重伤,不说多的,五十年内是没法出来闹腾的。等宗主我歇口气养养神,再炼些丹毒,过阵子再去域外修士的地盘会会他们。先把他们打怕,咱们再广收地盘,将太清宗发展成宇清世界第一大势力,叫其他势力唯我们马首是瞻。”
“宗主英明!”齐、苏两位长老叫景寂一番话撩拨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跟随她出去大杀四方。
“只是,宗主,上次炼制那些丹毒,便几乎用尽了我们库房的灵材药宝,咱们去哪儿找材料再行炼制呢?”苏长老道:“要不趁现在域外修士自顾不暇,咱们先去抢了世家的宝库!”
“此言甚是。”齐长老笑呵呵的,他反应慢了半拍地跳脚:“什么?!库房里的宝贝叫你们败完了!苍天啊,道祖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住嘴!嚎什么。以后本宗主自会搜罗更多宝物填满库房。”震住齐长老后,景寂又对苏长老道:“我手里有那几个老怪的积藏,里面好东西不少,有足够的材料给我炼制丹毒,炼完还能有盈余。对付化神中期和初期的修士,用的丹毒等级不必那么高。”
“宗主英明!太清宗有宗主,实乃我们大幸!”齐、苏长老这次说得不能更真心诚意,他们是彻底为景寂叹服。原来宗主没有自信过头的病,是他们太孤陋寡闻,低估了宗主的实力。
“那域外老怪的积藏?”齐长老笑得十分猥琐:“能叫小的瞧瞧吗?”
“让你瞧完还有我的?”景寂一拂袖,将齐长老扇出百里远。她假装没有看到眼巴巴瞅着她的苏长老,瞬移进了丹房,传音给苏长老,命她守好丹房,不准人靠近打扰。
景寂先在丹房炼了快速疗伤、补充灵力的高阶丹药,吞吃数丸,养好了伤势,将损失的灵力补充回来,然后着手炼制丹毒。
一次生两次熟,景寂这次只花了短短三月,便炼制出了足够多的丹毒,只是她偷袭了域外修士一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戒,虽然她上次去是易容了的,那边的人并不知她是太清宗的宗主。可域外修士已经有所防备,不能再走偷袭这条路。那些修士惧怕了她的毒,也不敢随意出门,全都闭关,窝在自己洞府不出来。
洞府周围防守严密,也不好进去。那些惜命的域外修士十分奸诈,将所有洞府外的禁制联合在了一起,她只要破开一个洞府的防护阵法,就会惊动所有人,到时恐怕不好玩。毕竟十几位化神修士可不是吃素的,那些修士已然对她的丹毒有所防备,不会轻易中招,她没把握在他们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景寂去那边无功而返后,干脆继续回了自己洞府闭关,着手炼制更多大型的防护阵法,反正她手里有足够多的材料,还是免费得来的,不用白不用。
十年后,景寂出关,甩了十几个大型防护阵给齐、陈两位长老,让他们拿出去圈地盘,看中哪块就撒阵,先把里面的人困住,若是有他们收拾不了的刺头,就传讯给她,保管把人打得服服帖帖,不敢再闹。
后来陈、齐两位长老果然传讯请景寂出关三次,她每次出手都快准狠,不是捏碎人家的灵根,就是斩碎了别人的神魂,要不就干脆把人做成傀儡,当看门的奴仆使唤。手段着实毒辣。
天下修士,不管是本土的,还是域外的,都叫她震慑得不敢随意招惹太清宗。凡是太清宗的地盘,他们无请都不敢轻易踏入。
本土修士如世家,不敢招惹太清宗还可以理解,可叫人不明白的是为何那些手段惊天、强大狂妄的域外修士最近都夹紧尾巴,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莫非另有图谋?
六位化神后期老祖陨落的消息,被域外修士瞒得严严实实,除了景寂和齐、苏两位长老,还不曾有人知晓。
景寂他们瞒着消息是不想走露风声,给太清宗吸引仇恨。虽然域外来的修士死了六个化神后期老怪,人家还有四个化神中期和八个化神初期呢,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战力。他们的报复,可不是如今的太清宗承受得起的。
而域外修士那边瞒着消息不发,是不想叫人知道他们损失最强的六位修士,怕世家和其他宇清世界的本土修士反扑,给他们添更多的麻烦。
若不是外面还有一个神秘修士带着可怕的丹毒,随时可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而界门又还有几十年才会开启,那些化神中期和初期的修士都想立马收拾包袱走人了。
反正这界的资源和宝物他们已经搜刮得够多,也没留下的必要。他们寿元还长,离进阶也远,也不需要借整个宇清世界的灵气和气运冲击进阶或者问天再借更多的寿元。
景寂清楚那些修士的打算,她自己也有小算盘呢。那些修士想趁界门开启之时离开宇清世界,她何尝不想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为域外势力龟缩不作为,太清宗整合了其他中小宗门,集中力量,对世家残余势力出手,灭掉了世家中的高阶修士和天才修士,大大损了他们的根基,把他们打退到北海不毛之地蛰伏,等待机会重新杀回中原大陆复仇。可惜这个机会一直没有出现。
灭了世家后,宇清世家便只剩太清宗和域外势力,这两者不知为何并没有开战。
域外修士甚至都没有往外扩展地盘,任由太清宗把他们的分宗开遍了整个宇清世界,隐隐有宇清世界霸主的意思。
最先投靠了域外势力的那个世家化神老祖华焉最近忧心忡忡,都没法静心修炼疗伤。他完全不理解那些域外修士,不懂他们为何任由太清宗做大?就不怕以后太清宗把他们都吞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