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立一个同样的誓言,像忠诚于我一般,忠诚于雅芸。我不在时,你要替我好好保护和照顾她。”诸隽提醒约翰。
“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性。约翰照做了,虽然他不理解这是为何。
立在门口偷听的景寂,鼻子忽然很酸,眼睛发涩:美男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她的好感啊。
从遇见她、收留她开始,就对她各种照顾各种关怀,又绅士又温柔又可靠。一步步卸下她的防线。
现在更是,他明明知道她在偷听,还让约翰发这种誓。太犯规太腹黑啦!
他这不是明摆着叫她想办法回报他,满足他的一切“合理要求”么。方才她将将表现出拒绝展露兽形的态度,他就给她玩这一手。分明在逼她心甘情愿变成妖人给他把玩。
哼!“真是蛇蝎美人。”景寂也不怕诸隽听到,用力哼了哼小鼻子,转身走了。
蛇蝎美人,这个称呼不错,他喜欢。诸隽弯弯眼,对约翰道:“其实雅芸是白狐族混血幼崽……”
“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她露出兽形?对啦,我就说感觉哪里怪怪的。我记得您昨晚好像和我提过,雅芸小姐是兽族混血。她显然还未成年,却一直保持着人型。这……”
“这是她独有的天赋能力。雅芸她,克服了兽族的血脉禁锢,可以在人形和兽形间任意变幻。她已经开始修炼,并有了不低的修为,精神力比你还强……”
“……”
约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怪元帅能看上雅芸小姐,这两人分明是同类,一个大怪物,一个小怪物,都打破常理,强得不像话。简直是不给他们这些普通正常的兽族混血活路走啊。
“雅芸的变异,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北鸿会过来抽她的血和神魂做实验。如果他研究出什么有用的成果,也有你的一份。只要你一直忠于我们……”
“属下必定为您和雅芸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约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诸隽这是在提携他。要是他能打破血脉禁锢,就能超越绝大多数混血,成为顶尖的高手!
约翰只要一想到自己还能变得更强,活得更久,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激颤。血色瞬间染遍全身,成了只红彤彤的美青年。
“此事须得保密。雅芸的事儿,就我、你、斯迈尔和北鸿知道。斯迈尔和北鸿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如果泄露了什么出去,我就找你。明白吗?”
“明白。”约翰点头:“您打算怎么安置雅芸小姐?她这样的特殊,肯定不能去联盟学校上学。甚至短期内,都不能和外人有过多的接触……”
“前线战事已告一段落,我大约可以休上一年的假。这一年,我会陪她住在元帅府。以后也是,我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您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前线战场上,雅芸小姐还未成年呢!您带幼崽上战场,且不说安全问题。若是被人举报,您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只要雅芸签署同意书,表明她是自愿随我去的,就不会有问题。你不用担心,那个幼崽胆子比我还大,她会很乐意跟我去战场的。”他是联邦战神,他的孩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得跟他的步调保持一致。
“……”约翰:替雅芸小姐默哀!摊上这样胡闹的监护者,她的日子,该有多难?
他家的幼崽马上就要成年,还是雄性,他妻子、父母都还整天围着他转,把他捧在手心上照顾。生怕他吃不好穿不暖玩不开心,元帅却狠心欲将雅芸小姐拉上战场。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会心疼吗?
“还有件事,要交给你做。”诸隽道:“替我亲自去查雅芸的家人,弄清她被遗弃的原因和经过。联盟的白狐族混血就那么几家人,你挨着查访一遍,也用不了多久。”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丧心病狂,把一个柔弱的幼崽丢在垃圾星球那样的地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雅芸说,她才三岁不到,脑域就受了重创,成为痴傻儿,一个人生活在垃圾星球的荒林里。”
“若不是她运气好,最近因一场奇遇打破了血脉禁锢,恢复脑域,觉醒血脉天赋时遇上我,让我救回。早就死在了星空兽的铁嘴下。”
“天哪!世上竟还有这样狠心的家人!被我查出是谁,一定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太不是东西了。白狐族的混血幼崽那么珍贵,雅芸小姐这么可爱乖巧,谁不喜欢呢!他们竟不珍爱,这样残忍地对待她,真该被天打雷劈!”
“你说得极是。”诸隽眸子一瞬间变成血红色:“等找到了罪魁祸首,将人送去军事法庭受审前,我会先叫他(她)尝尝我的厉害。雅芸的苦,可不能白吃。”
“那您可得悠着点儿,别把人弄死了。只是,找到那家人,要定他们的罪,必定会牵扯出雅芸小姐,极可能暴露她的特殊能力。这与您隐瞒雅芸小姐身份,和保护她的意愿相悖。到时我们怎么安排呢?”
“我自有分寸。具体做法,稍晚我会通过光脑发送一份加密文件给你。到时你按着文件上的指示办事。雅芸回来了,不说这个,免得叫她听到伤心。”
“是。那这几份文书,您仔细看看,要是没有疑问,把这个申请表格填好,再补充好雅芸小姐的个人资料就行了。”
约翰对诸隽道:“因为雅芸小姐身份特殊,关于她的来历和身份那栏,我建议您最好填成保密。因为您有最高权限,可以不用把资料上的每一项,都填写完整。这样有利于保护雅芸小姐。”
“嗯。我知道了。”诸隽提笔,飞快地把资料补充完整。
等景寂端着蜂蜜柠檬水进来,他已经完成了资料的填写。一股脑把文件丢给约翰:“快去办事!那件事尽快给我办好,十日内,我要知道答案。有问题吗?”
“没有!”约翰立正,给诸隽敬完礼,踩着齐整的军步离去。
“先生,您让约翰叔叔给您办什么事儿啊?我能听听吗?”刚才诸隽和约翰谈正事时,用他的神力隔绝了她的窥探。她很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不是你一个幼崽该知道的。”诸隽喝了两口蜂蜜柠檬水,酸甜度刚刚好。他嘴角上挑,揉着景寂的头,对她道:“把兽形露出来,我想摸摸你的耳朵和尾巴。”
“我已经长大了,您这样对待淑女,是不合礼法的!我希望您能尽快改正这个坏习惯。还有,晚上不要跑到我房间抱着我睡……”
“耳朵!快出来!”诸隽屏蔽掉景寂的话,执着地揪着她前额两边的头发。
景寂拗不过他,生无可恋地露出兽形,叫那个可恶的绒毛控抱在怀里揉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