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与往常一样。袁简和耿平两人在院前空地切磋剑招。
末了,两人同往常一样躺了下来。
“诶,你可知那方师姐”耿平忽而发问。
“方师姐,可是那居天峰的方禾师姐”袁简略一思索,门中方姓修士不多,方禾就是其中之一。这方禾是他梦境中杀他之人,袁简自是格外留意些。
“正是。那方禾师姐,今年不过十六,听说即将闭关了”,耿平叹了口气,“本以为我十七岁炼气八层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袁简却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筑基,她竟要筑基了。梦中,他记得方禾与自己都是结丹修为。如今自己还在炼气九层,方禾却要筑基了。看来,要加把劲了,可不能差距太远。若是今生梦境重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耿平又与他闲聊了一番。袁简心思重重,敷衍应答着。两人分开后,袁简回到了屋中。
“诶,你们听说了吗,方禾方师姐,准备筑基了。”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方师姐今年只有十六岁吧。”
“都闭关了,还能有假。”
“若是她筑基成功,本门怕是又要多一位天才了。”
屋外是辛怀和柳金孙谈论的声音。
要说斩棘宗这一代弟子中的天才,那可真是不少。像秦宣c钱可儿c宗春,三人都在二十之前便已经筑基。
与自己前世相关,袁简忍不住推开门去,问道:“方师姐能成功吗”
院中二人转头看来,诧异了一下。自从海金崖之事过后,这三人已好久没有说话了。
“方师姐岂是常人。你不知道吧,方师姐是居天峰断岳真人的大弟子。”柳孙金面带艳羡之色。
“此事我早觉得奇怪。这断岳真人是结丹真人,怎么会收下一位炼气期的弟子”袁简说出心中疑问。
柳孙金与辛怀对视一眼,露出了此人果然是个土包子的眼神:“断岳真人俗名方禹安,这方禾师姐是他的直系后辈。莫说是炼气期弟子,实际上,方禾师姐一出生,就被断岳真人带回了斩棘宗。”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禾明明比他们年纪都小,辈分却高过他们,只能口称师姐。
“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告诉你,方师姐可不是你能惦记的。喂,你听到没有”柳孙金突然急急说道。
袁简懒得理他,关上了房门。
筑基,方禾与自己同龄,已经先一步筑基了。若是成功,两人之间修为差距更大了。自己要努力啊。
院中,辛怀看着这一切,却是眼神闪烁,想到了什么。他凑向柳孙金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丹药房中,一群炼气弟子正聚在一起侃天侃地。
“诶,你们听说了吗。外门弟子中有个叫袁简的,不过炼气九层,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鹅肉哪块天鹅肉”
“方禾方师姐。”
“方师姐他都敢肖想,不想活了吧。”
“诶,我不认识这袁简。你们指给我看看。”
“就那个,来了你看。”
袁简奇怪,今日他像往常一样走进丹药房开始工作。却感受到几道怪异的视线。视线并不友好,这他感受得到。但是是为何,他却猜不到了。
我在这丹药房中素来低调,是谁在注意我。袁简不解。
“诶,你就是袁简”一面向有些显老的丹药房弟子突然上前撞了袁简一下。
袁简看了眼被抖落在地的丹药渣,忍住心中怒火,抬头冷冷道:“正是,有何见教。”任谁被恶意地冲撞都不会开心,泥菩萨都要有脾气,更何况,袁简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没什么,想和你切磋一下。”陌生修士回道。
“正有此意。”
二人剑拔弩张,当即停下手中差事。所幸管事不在,丹药房众炼气弟子都停下工作,跟着二人走到丹药房前一片空地上。有好戏看了,众弟子心想。
袁简站得笔直,缓缓抽出玄金剑。无缘无故的排挤,他真是受够了
这剑出得极快,几乎没有酝酿的过程。袁简本就擅长进攻。与耿平的数次切磋,又提升了他的防御技巧。当下攻守兼备。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场战斗的输赢没有悬念。
心中带有怒意,袁简剑势逼人。不出一刻,那挑衅的弟子便败下阵来。
“袁师弟,住手吧,我认输”,不同于刚才的嚣张,此时这名年长些的弟子连连讨饶。要不是在这宗门之中,他怀疑自己快被这剑捅上十个八
个窟窿来了。
“停手,好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在议论些什么。”袁简不见气喘,冷冷放话,动作却是不停。
“我说,我说,你先停手。”
袁简这才收了剑势,垂下剑尖,持剑而立。
那年长修士立马长抒一口气。看了眼袁简不耐的眼光,顾不得调息,赶紧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来。
原来,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他袁简爱慕方师姐,四处收集方师姐的资料,打听方师姐筑基之事。这便也罢了。
方禾作为本门结丹真人的直系后辈,又是入门弟子。长得更是姿容秀丽无双,常穿一身白衣,宛如仙子下凡。更不用说方禾本人年仅十六便已冲击筑基,修为在同辈中首屈一指。在这斩棘宗中,仰慕方禾师姐的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若是每个仰慕方禾的都要被排挤,那恐怕斩棘宗只能招收女弟子了。
那年长修士悄悄打量着袁简,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本来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新来的年轻弟子倾慕方师姐也不稀奇。可是又有传言说,方师姐对袁师弟你也是颇为关照”
说着,便说起了当时袁简刚入门便逃走,后来又来宗门,方禾如何维护袁简之事。
事情已经说完,那年长弟子偷偷看着袁简的脸色。要说这袁师弟,却是长得不赖。这两年袁简身量见长,又因为长期习剑,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刚毅。要说和方师姐,倒还挺般配。
呸呸呸,想到此处,这位弟子忍不住唾弃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袁简却是在思考:知道我再次入门之事的,怕是只有当时值守房中几人。又说我打听方禾筑基之事。两件事情的当事之人逐渐在记忆中重合起来,有交集的那就只有
辛怀对,就只有他了。柳孙金虽然当时也在值守房,袁简却记得方师姐一来,此人便开溜了。
当下,袁简顾不上处理这年长修士,提气向住处飞去。
“你,你是谁”辛怀正在修炼,只听“砰”的一声,一道人影冲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袁简。
辛怀仗着与自己关系甚好的柳孙金也在院中,态度嚣张:“袁简,你胆敢,你”
话却说不下去了,只见袁简提剑,剑尖直指他的面门。
“袁师弟,有话好好说。”辛怀赶忙讨饶。
“方禾之事,可是你散布的谣言。”袁简冷冷道。
“方,方师姐”辛怀心道不好,原来这煞神是为这事。不好,这下踢到硬石板了。口中却是辩解:“是我一时多嘴,告诉了柳师兄。”
“砰”的一声,刚合上的房门又被一脚踢开。正是柳孙金听到这边动静赶来。
“是我说出去的,又如何。不过实话实说,哪句是谣言。”柳孙金并不退缩。
“原来是你们二人,很好。”袁简没有多说什么,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收了剑,便转身离开。
“柳,柳师兄,我们是不是得罪他了。”辛怀弱弱道。他与袁简正面相对,看得分明,那袁简的眼中分明有了杀意。
“怕他作甚。”柳孙金嘴里若无其事地说着。心中却想,早知道不该听信这辛怀的话,编排袁简和方师姐的事。这下,可惹恼了这瘟神。还好前些天家中来信,不如先回家躲上一阵,暂时避过风头。
当下,柳孙金打定主意,便向王管事告假去了。那辛怀眼见靠山要走,哪里肯作罢。若把他丢在院中,岂不是要和袁简共处当下,他便缠着柳孙金。柳孙金无奈,只得同意带上他一起回家探亲。
耿平房中。
“柳孙金此人你可还记得”袁简看着正在为他泡茶的耿平,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那时在海金崖,可差点把我们害死”,耿平愤愤不平,“他又惹什么幺蛾子了”
“同住一院,我本想给他个机会。看来是不需要了。”袁简手握茶盖,一下又一下地蹭着茶盏。
袁简与那方禾的传闻,耿平自然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他相信袁简的为人,袁简可不是那沉溺美色不顾大局之人。原来,这谣言是柳金孙散布出去的。
当下,耿平便怒气上涌:“一而再,再而三。说吧,你想怎么教训他。”
袁简唇角一勾,挥了挥手,示意耿平靠近。
耿平凑上前去。
“这,这会不会被王管事他们发现了”
“不会,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柳金孙同辛怀正准备回趟俗世柳家。他们若失踪,一时之间,宗门不会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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