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你大爷的男子。”飞碟嗤之以鼻“你特么连尘都除不了,居然还想着除神。”
冯酸菜顾自己道:“那一天,我路过一家叫迎春院的不可描述楼,里面的老鸨瞧我姿色倾城,便将我拖入柴房”说到这里,冯酸菜恰到好处地停住了话头。
“后来怎么了,快说快说。”地雷门弟子一个个跳起来,神情兴奋的大叫。
冯酸菜抹了抹额头汗水,白了众人一眼:“那老鸨喂我吃了一种丹药,能让我在一个月内变成女子,以此要挟我上地雷门盗取秘籍,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飞碟大怒:“又是这个老鸨,这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上山盗宝,冯酸菜你是隐藏最深的一个”
冯酸菜尴尬一笑:“其实我也没多深,就正常水准啦。”
“怪不得我一见你就特别亲切,和你在一起心里也欢喜。”飞灵感慨地拍了拍冯酸菜肩膀。
冯酸菜唏嘘一叹:“这正好说明我俩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飞灵嫣然一笑:“酸菜你冷静点。我的意思是原来你早就是我半个好姐妹了,怪不得如此顺眼。”
“啊呀”冯酸菜当场摔倒。
天雷峰,地雷门,石窟大牢深处。
冯酸菜被关了两天两夜一口水也没得吃,他望着井口一般高达百丈的石窟顶端,绝望的算了一下日子,明天一早就是老鸨说的三十天大限。
天一亮,这世间将会少一位风度翩翩c貌绝群英的美男子。
一想到这里,饥肠辘辘的冯酸菜就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石窟外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
“谁”
“我。”飞灵提着食盒开了牢门。
“我就知道灵儿师姐你没那么绝情我就知道”冯酸菜万分感慨,激动的直哆嗦“正所谓十年修得同床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咱们总归是有过那么一晚”
飞灵抬手就是一拳:“晚你个头。”
冯酸菜鼻血长流:“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了的。”
飞灵大叫:“你这个小无赖,大骗子,臭流氓,欺骗地雷门上下,欺骗我感情,我恨你”
冯酸菜一愣:“哇师姐,你来真的”
飞灵抹了抹眼泪:“亏得我心软”说着将食盒搁在牢里,一手捂脸,一手斜摆,关门就走。
冯酸菜心中大暖,不由得感慨:“师姐对我余情未了,真是刀子嘴”打开食盒刹那,一大群马蜂乌泱泱涌出“刀子心啊”
冯酸菜由男变女的尖叫传出石窟监牢,响彻天雷峰。
一刻钟后马蜂散去,飞灵折返回来,手里又拿着一袋事物,见到奄奄一息的冯酸菜吃了一惊:
“喂,你哪位”
冯酸菜眼睛肿成了一条线,潇洒地撇了下额前流海:“灵儿师姐,我是你小师弟冯酸菜啦。”
“真的么我不信”飞灵无比悲愤“我小师弟那么英俊,怎么可能是你这个猪头老实交待,是不是你这个猪妖吃了我师弟”
冯酸菜一脸无奈:“灵儿师姐,要不是你放马蜂蜇我,我会落到这个地步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如此健忘不过是我欺骗你在先,我认栽,希望下不为例。”
“你真是小师弟”飞灵靠近了几步。
“如假包换。”冯酸菜说完瞥见飞灵手里的袋子,大叫一声狂退到角落“喂你还来,这回又是什么酷刑”
飞灵幽幽一叹,挨着冯酸菜坐下,柔声道:“酸菜,放马蜂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冯酸菜摆了摆手:“咱们之前道什么歉,师姐你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飞灵充耳不闻,顾自己说道:“以前天雷峰上就我一个女孩儿,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姐妹,实在是寂寞。
从今以后就不同了酸菜,有了你这个姐妹,日子里都是奇迹,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我们姐妹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好了好了。”冯酸菜连忙打断“你这袋子里到底什么鬼”
飞灵殷勤地打开布袋:“你即将变成女子,我这不给你带胭脂水粉来了嘛,还有裙子首饰,都是你喜欢的,快试试,提前感受一下女子的娇柔与妩媚,另外我有事和你商”
“啊哒”冯酸菜原地蹿起,飞身一个回旋踢“小爷我宁死不屈”
飞灵手中的化妆袋被踢飞摔烂,胭脂水粉洒了一地,顿时神色一沉,监牢里的油灯噗噗噗依次熄灭。
冯酸菜浑身一凛,惊恐地睁圆
双眼:“我错了师姐”
“竟敢打烂我化妆袋”
飞灵两眼喷火化身夜叉,腾空而起,只见月光下的她身形不断变化,手中招式或虎爪,或鹤喙,或蛇形,或猴拳,或大力金刚掌,狂风暴雨一般砰砰啪啪落在冯酸菜身上。
打完收工,飞灵心满意足地拍手离去。
冯酸菜吐出一口黑血,颤抖着抬手抹脸,意外发现自己被马蜂蜇肿的脸庞又恢复了原来的英俊帅气,不由得感慨:灵儿师姐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待人好又不明说,绕那么大圈子。
正要起身活动筋骨,冯酸菜扑倒在地,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已经被飞灵用分筋错骨手打成了结,还是个死结。
“啊”
冯酸菜由男变女的尖叫再次传出石窟监牢,响彻天雷峰,直冲云霄。
半刻钟后,冯酸菜拼尽全力才解开自己的双腿,刚准备躺下休息,石窟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冯酸菜当场崩溃:“我怕了你了师姐,别废话,直接折磨我,尽情地躏蹂我吧。”说着敞开衣襟,露了肩膀。
出现在石窟外的确实是飞灵,不过这时的她换了一身衣服。
冯酸菜一见之下两眼放光,瞬间来劲:“师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在这里和我私定终身这样虽然很刺激,但不大好吧”
飞灵打开牢门,飞扑到冯酸菜怀里,只是哭,不说话。
冯酸菜小心翼翼抱着飞灵,陶醉道:“虽然师姐你刚才折磨了我两次,不过看在你不仅回来,还穿着大红嫁衣以身相许的份上,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飞灵一记老拳捣在冯酸菜胃上:“你是过去了,我过不去。”
冯酸菜喷出一口老血狂退三步,摆出虎鹤双形拳的架势:“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本帅,铁了心要谋害亲夫是不是”
一身娇红喜服的飞灵咬着嘴唇,眼神幽怨,面色动容地朝冯酸菜走近。
冯酸菜忍着胃痛,佝偻着换了一招漂亮的白鸡亮翅,临危不惧,剧烈咳嗽:“穿成这样你还想打人再过来一步我跟你拼了”
飞灵一愣,蹲在地上大哭起来:“酸菜你凶我你们都欺负我”
冯酸菜虎躯一震:“你们谁还欺负你了师姐你如此善良可爱又好看,欺负你的是飞碟还是飞鼠飞天还是飞机岂有此理,他们人在哪儿,我立马找他们拜大哥”
飞灵剜了他一眼,可怜巴巴道:“不是他们,是橡汁门的掌门,他趁我爹爹离山游历,群虫无首之际,率领弟子包围了天雷峰,并且攻入山门逼我嫁给他”
“什么”冯酸菜两眼暴突,如遭雷击“你穿成这样嫁的人居然不是我”
飞灵轻轻抹泪:“都是好姐妹,讲这些做什么”
“师姐快别这么说,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还是有机会下山吃解药的。凭我们这一个月的深厚情意,我想再续前缘,三年抱俩没有问题。”
飞灵瞬间收泪:“你还是洗洗睡吧,枕头垫高点,也许可以梦到。”
冯酸菜尴尬地转移话题:“话又说回来,那橡汁门是什么东西,他们的功法比管子雷的威力还大”
“橡汁门的功法比我们差远了,不过他们山上特产一种橡树,分泌的橡汁可以阻绝雷电,吸收爆炸之力,稀释后喷在身上一旦凝固,就是比牛皮还要坚韧的东西,可以用来束缚修行之人。”
冯酸菜目光炯炯地点点头。
飞灵继续道:“橡汁门攻打地雷门,主要是想得到掌控雷电的功法,又不屑于偷学,就打算直接吞并,将我们地雷门并入他橡汁门,成为一个小分支。”
冯酸菜摸着下巴:“既然地雷门已经覆灭,那我这个叛徒的罪名也不再成立,灵儿师姐,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犯七级糊涂,你就放了我吧,我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石窟,心里也是在纠结,不是吗。”
飞灵幽幽一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心救你,放马蜂也是罚你骗我。”
“那你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是时候放我走了吧”
飞灵万分纠结:“哎呀,好矛盾,好痛苦放你出去并非不行,主要是少了一个好姐妹”
“你可拉倒吧。”冯酸菜一阵无语“痛快点,就说放不放吧。”
飞灵道:“现在天雷峰上下都是橡汁门的人,酸菜你出了石窟也跑不远的,而且留我一个在这里举目无亲,你忍心嘛”
冯酸菜还没答腔,飞灵就哀怨地推了他一把:“没有我这样善解人意的师姐折磨你,给你做棺罩,布置灵堂,裁剪寿衣,寻找风水宝地,你舍得吗酸菜”
天雷滚滚,冯酸菜眼角不住抽搐:“我觉得吧,像灵儿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师姐还是越少越好”
飞灵气笑,作势要打人。
冯酸菜连忙改口:“咱们可以一起走,叫上大伙,尤其是飞碟掌门
,他那么喜欢你,不可能眼睁睁看你嫁人的。”
飞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些混蛋师兄早就投降了飞碟这厮还是第一个送红包恭喜我大婚的”
“无耻之尤”冯酸菜拍地而起,义愤填膺“简直比我这个地雷门叛徒还要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师姐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没想到酸菜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是我看错你了”飞灵一脸悲愤,握紧了双拳“不行,先打你一顿消消气再说。”
冯酸菜紧贴崖壁:“饶命啊师姐你又不是第一次看错我不过要是能放了我,我真心可以帮你逃婚,尽管我冯酸菜是个普通人,但答应的事一定办到。”
飞灵喜出望外:“你帮我逃婚是代我嫁人的意思吗那太好了之前我拿脂粉首饰过来,其实也是想跟你商量这事,毕竟女大当嫁嘛,我先谢谢你了。”
“师姐你冷静点,千万不要想太多。”冯酸菜尴尬地抹去额头汗水“我帮你的意思是助你杀出重围。”
“你傻出重围还差不多,不会飞又不会制雷,无权c无势c无财c又快无能不行变成女子了,拿什么打架拿什么保护我和地雷门”
石窟外的乌鸦嘎嘎乱叫。
“师姐你别这么大声”冯酸菜一脸尴尬“读者们都看着呢,我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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