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红楼]白起是我未婚夫 > 第83章 嚣张嚣张
  贾琼又问:“姑父身边也有几房姬妾,就没有给林妹妹添个弟c妹”

  贾琏忙求道:“不曾听说有表弟c表妹出生。”

  贾琼奇道:“姑父就没有纳新人”他屋里的老姨娘估计年岁大了,且身子早年受了那“坟堆”的侵害,林如海的基因本不容易有后,这样的就更难了。若是新姨娘还有可能怀孕。

  贾琏求道:“妹妹就饶了我吧。长辈屋里的事,我如何方便问呢”

  贾琼暗想:原著中的贾琏都能和贾赦两个无耻地分丫鬟,这时他又明白不能过问长辈屋里的事了。

  不过,这个贾琏小时候受的教养与原著中的不同,这么多年还有李惠娘的鬼魂在世,他的规矩涵养要好得多。

  倘若林家没有男丁,现在黛玉过得再无忧无虑,将来总是绝户女。在她在,贾家是不会欺负她的,可是她也难保不被婆母苛待。她不讲林妹妹当外人,可是出了这贾府,人人都看他们姓贾,而黛玉姓林。

  贾琼打算问问轩辕起,他母亲太子妃有没有识得大龄未嫁的姑娘。若能给林如海续一填房,许能如邢夫人一样,在贾赦这个年纪还能生个孩子。

  贾琼自个儿不喜欢以生孩子为生,但是在这个时代,作为凡人,子嗣绵延确实很重要。人人都不想生孩子,中华文明怎么绵延至今

  大伙儿一起到了荣庆堂,贾母午休醒来有一会儿了,已早一步得到消息,便在厅堂见面。

  贾琏给贾母请了安后,李家三子再给她问了安。贾母到底是贵族老太太,面上能做得极好,因问李铎c李锐两人家乡的事,又热情留客。

  李铎c李锐刚来,所以不知贾母早前待他们姑母和姑父并不好,反而觉得老太太很慈祥。

  老太太又令鸳鸯去她库里找三套好的笔墨来给李家三子,贾琼却道:“老太太不用忙,我早备下了,放在表哥屋里。”

  老太太还表演着:“这就好。你表哥他们都是读书人,来年开春就要会试,这笔墨可比衣裳还重要。”

  李家三子又恭敬谢过老太太和贾琼。老太太看着李家三子年纪轻轻,具都是举人,兄弟三人同科会试,这是何等兴盛之像

  反观贾珠c宝玉,没有一个顶事的。贾珠因为走了一趟诏狱,如今又病了,身子虚弱一直没见好。宝玉又最不爱读书科考,他被打回了原形,将来她百年之后,他何以立身

  老太太也觉贾政可怜,原本他有个好舅兄,现在王家倒了。

  反观贾赦:患难之情的金大腿要当皇帝了;他大女儿要当皇孙妃;小女儿是郡主身边的才人,在皇家女学读书;贾琏文武不行,经商庶务是把好手。如今先头太太的三个侄子齐齐茁壮地站在她面前,个个一表人才,将同科会试

  如果贾母懂现代人的用语,定会说贾赦如今是领到了躺赢的剧本。

  不但贾母这样想,连贾琼也这样想。转念思索着贾赦在原著中的剧本怎么那么虐,遭遇挫折后,他的性子越发阴暗了吧。

  贾琼忽又想到,若是没有自己,李钰当初是进不了贾家门,当晚必死无疑。那周家兄弟为了钱去浙江报信,将荣国府拒了救李钰性命还将他们赶走的事添油加醋说了,这亲戚任谁也没法做了。那李家大房的李铎c李锐再进京来,断不会来荣府的。

  老太太又说:“赦儿,你侄儿和琏儿赶路辛苦,快些摆饭好好招待着。”

  凤姐虽去张罗摆饭,又叫了邢忠夫妻和邢岫烟来,男女分席而坐。寂然饭毕后又亲自送侄儿出仪门,让他们早些休息。

  李钰带着兄长往东院住,介绍这边原是姑父一家住的院子,低声说太子复起,朝廷帮着姑爹要回掌家权。

  李铎c李锐听出这中间有些秘事,低声询问,免得借住姑父家时不慎犯了忌讳。

  李钰才轻声说起贾家大房和二房之争,以及听说他们的表兄弟贾瑚是二房太太害死,他们还对大表妹行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历朝历代都是大忌”李锐大吃一惊。

  李钰才叹道:“所以皇长孙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原王氏和他兄长左骁卫大将军一家全下了诏狱,查出他们利用警幻魔神的邪教害人,谋取利益。王子腾和王氏皆被赐死,要不是琏表弟的媳妇也是王家人,只怕得抄家。”

  贾琏这回南下时,贾琼才刚被赐婚,所以他都尚不详知王家的事,一路上自也不会跟表兄们提起。

  李铎恍然道:“这传到江南的打击邪教的事原来是源于此事我见不少百姓将一些神像捣毁,官府禁止供奉叫警幻的魔神。民间传的神忽奇神,说有人利用魔神谋利害了人,可是最后那害人的也一道败落。这供奉魔神非

  但不保佑人,还有许多冤孽,不知是真是假。”

  李钰没有做过调查,也不尽知,只说:“姑父的族兄是皇上亲封的妙云大真人,大表妹武艺绝世又多年在玄真观修道。他们多年施药救人,很受百姓爱戴。”

  李锐笑道:“表妹娇滴滴的样子,还会武艺”

  李钰悠然神往:“何止会呀,简直是飞檐走壁,与长孙殿下真是一对璧人。”

  李铎奇道:“你见过长孙殿下”

  “见过两面,有一回长孙殿下来府里,姑父带着我相陪。”

  李钰已知那公孙白就是皇长孙轩辕起,知道贾琼与他投契相爱。

  李锐笑道:“姑父待你倒不见外。”

  李钰点头:“姑姑早逝,但是姑父一直没有忘记她,爱屋及屋,待我便如亲子,表妹于我又有救命之恩。我自希望将来能报答一二。”

  李铎不由得感叹:“从前听说京里公侯人家多有轻浮浪子,姑父和表弟倒不像。表弟虽不是科甲中人,但是极有才干。”

  “姑父家外头生意做得不小,几乎都是表弟和他媳妇管着的,两人都精明强干。”

  李铎c李锐兄弟皆高兴,姑母虽然已逝,但荣府这门亲戚还在。要说当年姑母高嫁,他们家里至今也有说道,只是后来姑母去世,姑父落难,两家南北相隔千里,才没有了来往。

  为了给太子妃贺寿,贾琼只得跑去玄真观炼一炉女子养颜的丹药。在药房配齐了补气美白药材,加上白白这些时日采的灵草,贾琼小火慢热炼了两天,终于出炉。

  贾琼正要启程家去,忽见轩辕起守在丹房院外,原来他已回来了半日,知道她在炼丹才没进来打扰。

  “皇爷爷要来观里小住,叫你过去见见。”

  贾琼刚好被抓个正着没有在闭关练功,所以只好跟着轩辕起去皇帝在观里起居的禅房了。

  脱了靴子进了禅房,就见身边天青色道袍c头戴玉冠的皇帝,皇帝红光满面,如今身体还不错,须发大部分也是黑色的。

  贾琼朝他一揖:“参见皇上。”

  皇帝近距离看她,更加惊艳,世上哪里还寻得出第二个来他暗道:也难怪孙子非她不娶了。

  “在玄真观里不必多拘俗礼,坐吧。”

  贾琼本也没有想多拘俗礼,就在蒲团上大大方方坐下来,轩辕起则坐在她身边三尺远的地方。

  皇帝道:“朕几次来观中,倒都无缘见你。”

  贾琼才道:“我来观里多因家里事太纷乱,想要在这里闭关。运行内家功夫时不可中断,情非得已,望皇上见谅。”

  皇帝笑道:“不见谅还能怎么着听说这回你在观里炼丹妙云提过,你的丹术还在他之上,不知是何丹”

  贾琼笑着说:“大伯那人最是谦和不争,什么事都尽往我身上推。其实我们各有所长,他更擅长炼制男子治病c养生的药,而我擅长女子丹。”

  皇帝奇道:“男子丹药和女子丹药还有不同”

  “医道不分家。大夫用方剂时,男女c年龄c虚实c时令变化时都有不同,丹也是药,都一样。”

  “你这回炼了什么丹”

  贾琼才微笑道:“我听爹爹说太子妃快生辰了。爹爹让我给太子妃做些女红,也是一分心意。可我不会针黹,实在拿不出手。只好将收集多年的药材炼一瓶养颜丹给她。”

  皇帝哈哈一笑:“你倒是有孝心。”

  贾琼却说:“其实我也正有事想求太子妃,礼数合该周道一些。”

  皇帝觉得这女娃子倒是耿直,笑道:“你有什么事,求起儿也好,求朕也好,都比求太子妃方便。”

  “这事儿皇上和子朔哥哥只怕都办不成,只有太子妃娘娘许还能成。”

  “这倒奇了,还能有何难事是太子妃能办成,朕和起办不成的”

  贾琼因道:“前几日,我哥哥回家,我问他姑父可好。哥哥说,姑母去世多年,他一边处理公务,还常常自己管着内院,膝下也只有我表妹一人。我便想着太子妃娘娘认识的命妇多,或有哪家诗礼人家的女儿,因为什么变故错过花期未嫁。”

  皇帝笑道:“林海到底是一方大员,便是续弦也不必娶这样的女子,尽有年轻美貌的女子愿意嫁他。”

  “敢问皇上,您乐意将十五岁的公主嫁五十岁的大官吗”

  皇帝沉默了,其实他想的是,若是平时自然不肯的,若是遇上非不得已为安社稷之时,那也不得不嫁了。

  “好,你且去求她吧。”

  皇帝又问她著书之事,因为轩辕起读过她的一些稿,曾和皇帝解释过经济学的一些基本理论,皇帝才觉得这贾琼估计是个天才。不然贾琼曾经在宫里大闹学堂,皇家也不会纵容至此。

  “一切王朝的兴衰治乱从根子上都是钱的事,

  也就是物资的事。”

  当了几十年皇帝的崇德帝轻轻点了点头:“你研究的学问能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学问,怎么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说起这个事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皇上。”

  皇帝饶有兴致:“什么问题”

  贾琼笑道:“我们百姓日常生活,若需要做饭,我们得找铁匠买锅;想穿衣服要找绣娘;若要住房子得找泥瓦匠;家里做点小生意得跟账房先生学本事;若要用家具得找木匠。朝廷治国千头万缕,样样事儿都不同。科举取士时,只从四书五经出八股题,取来的人够用吗”

  皇帝想了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忽问:“你是代善的孙女,小时候应该没有经历过饥饿吧。”

  贾琼点了点头,皇帝却道:“朕小时候经历过饥饿。”

  “不会吧”贾琼不由得惊愕。

  皇帝悠悠想起往事:“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得宠。先帝时的张贵妃嚣张跋扈,因为朕的母妃得罪过她,所以我们母子被父皇下令禁足。张贵妃使绊子,让厨房送些馊饭给我们。我们初时吃不下,后来实在太饿了,送来的馊饭,朕都吃了,还吃得很香。科举八股的人才断不够朕使的,可是朕就像是小时候挨饿一样,哪怕饭是馊的也得吃。不吃的话,朕会饿死。”

  “就不能改革取士基准吗”

  皇帝笑道:“何不食肉糜”

  “”

  “朕刚继位时,朝中也没有多少人听朕的话,你祖父倒是一个。朕努力好些年,才掌握朝堂,可西南c北疆接连起乱。当时若是触犯一直成熟的制度,内部就先乱了,如何有力量平叛等朕终于扫平叛乱,朝中有朋党日益严重”

  皇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贾琼明白这是太子长大了,让春秋尚盛的皇帝感到威胁,所以她不会追问。在一旁的轩辕起也安安静静,绝不会去触这霉头。

  过了一会儿,皇帝接着说:“后来青海生乱,史鼏去打服人家却战死了不知不觉,朕就老了。况且若要改革,岂是容易的让谁主持大局宋有范仲淹c王安石,明有张居正,他们做得并不完美,可连这样的人才,朕也没有遇上过。”

  贾琼不由得感慨:“原来当皇帝也要受这么多委屈。”

  “听你这话,你还委屈吗你该没有什么委屈才是。年少美貌c武艺高强,还能嫁如意郎君,女子活到你这份上的,该知足了。”

  贾琼暗道:你的委屈还能说,我的委屈没法说。前世不过是为了兄长讨个说法,被元始砸破了脑瓜子。本是一个得道女仙变成了凡人。

  三界三教将重担放在她身上时,天界地府的神仙都知道了,她还不知道。完不成任务,天道必要克制她。

  皇帝再让她讲一讲经济学和西洋的事,他作为皇帝,对西洋的认知比一般人要多。

  贾琼托称是师父青莲真人传她的一些知识,解释商品价值c分工c技术决定生产力等等概念。

  贾琼再谈西洋人的思维和殖民主义,他们的远航技术c火器技术c掠夺文化如今在大夏周围的天竺c缅甸c南洋都进行殖民统治,一方面掠夺财富,一方面输出文化。

  现在大夏的技术还能抵挡西洋,但是不到百年后,不战则罢,战则必败。

  皇帝却说:“这也危言耸听了吧”

  贾琼斟酌一会儿,说:“皇上,您是轩辕黄帝之后,也是匈奴人之后。您不介意我谈谈关外部族与关内民族的战争衍变史吧”

  皇帝更有兴趣,笑道:“言者无罪,你尽管说。”

  贾琼道:“西周c春秋战国时代,中原民族对战关外各族时还是很有优势的,如秦国却匈奴七百余里,赵国李牧接连打败匈奴。至西汉时,双方对峙不下,直到一代雄主汉武帝和天才霍去病,把匈奴打趴下了。可是东汉三国后就有五胡乱华,到隋唐两朝,无论皇室还是贵族,不少是汉胡混血,另当别论。再到宋c元时,中原民族战争能力相对更弱,前明时又强大起来。中原民族对北方之战的胜战变幻究竟什么原因呢”

  皇帝沉默不语,轩辕起忽说:“东晋南北朝,阴柔之风盛行,宋时是中原不尚武了,甚至以文抑武,这不是开玩笑吗”

  贾琼笑道:“不尚武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却觉得另有技术发展的原因。春秋战国时,匈奴人没有铁器,到了汉时,铁器渐渐在匈奴普及。到了东汉时就更加普及了,加之三国时内战耗尽汉人的精气,此消彼长。宋时,无论辽c金c元都已普及铁器,胡人还有骑兵优势。但是明朝时火器广泛应用,还有鸳鸯阵等阵法及新的兵器,技术上又高于蒙古人。明并非亡于轩辕氏之手,而是亡于内乱,若是在戚继光时代,轩辕氏联合的部族未必打得过他的轻型火炮和鸳鸯阵。由此可见,武器装备技术影响着两个国家的战争胜败。”

  皇帝和轩辕起都不由得思索极久。白起是经历过战国时代的各种战役的,秦军无论是制

  度还是弓驽等装备都能碾压六国,他所处的时代六国混战,还无暇顾及匈奴。但他觉得贾琼说的武器技术问题也并不虚。

  皇帝忽道:“你是说西洋的武器装备技术比我们更好西洋火枪确实是利器。”

  “不仅仅是火枪技术,一个文明的技术一旦领先会是全方面的国力提升。技术落后的不但打不赢仗,国家百姓都没有先进国家富裕。但想中原一人一天能织一匹布,人家织布机的技术好一人一天可以织十匹布。这是什么差距”

  “我朝并不会不重视技术。其实历朝历代也没有不重视。”

  “既然技术决定国的强弱,为何还要独尊儒术”

  皇帝吃了一惊,沉默许久才说:“这个问题,太大了。”

  贾琼觉得话到这份上,如今也够了,于是默然不语。

  贾琼和轩辕起出了皇帝的禅房,皇帝要打坐练气了。皇帝的练气功夫精进虽然缓慢,但还有点效用。从前他没有练这极难的内家功夫,身体衰弱之极,好像没两年就要死翘翘了,练功之后,变得行动如常,精力好了许多。

  轩辕起与她同车回京,笑着说:“你练的那丹给我瞧瞧。”

  贾琼取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了他,他打开瓶塞闻了闻:“要不我带回宫去,送给母妃。”

  贾琼夺了回来:“哪能随便送得回家去找我嫂子寻个上档次的宝盒装着送,才显得出这是好宝贝。”

  轩辕起挨着她:“你姑父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帮着瞧瞧。”

  贾琼吐嘈:“暴露了吧你想找个理由去看漂亮女人。”

  轩辕起抚额而笑,说:“你早些嫁我,我就不会去看别的女人了。”

  轩辕起想要禅位大典之后,正月时就将婚事办了,但是贾琼不同意。轩辕起也得尊重她的意见。

  贾琼收起白瓷瓶不说话了,可他又往她挨来。

  “说了我还小”

  “不小了,你生日早。”

  贾琼看看自己大腿上的狼爪子,不由得一拍:“你这特别猥琐。”

  轩辕起转开头,喃喃道:“想自己媳妇不叫猥琐。”

  贾琼看他耳根都红了,俊脸有些不忿和委屈,觉得好气又好笑。

  轩辕起送她到了宁荣街,他不想荣府上下忙乱,所以没有进去。

  贾琼懒得叫门,直接施了轻功进府里,刚进院子,竟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

  因为琼瑶姐妹一起住在原来宝玉住的院子的东西厢房,厅堂c书房则是共用的。

  贾琼见贾瑶屋子前站着些丫鬟,那几个丫鬟一见她就落下泪来。

  “二姑娘回来了,快去瞧瞧三姑娘吧。”

  贾琼忙去屋去,只见贾瑶伏在床上哭,邢夫人挺着大肚子在一旁直落泪,还有绣橘脸上有些肿了。

  贾琼惊道:“妹妹怎么了”

  邢夫人一见她进门,大嚎一声:“琼儿呀,你妹妹被人欺负了,我心疼呀,我要动胎气了”

  贾琼见这作得要死的哭法,直接无视上前看贾瑶:“妹妹,你怎么了”

  绣橘跪了下来,说:“二姑娘,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裘小姐的镯子怎么会在我的枕头底下。姑娘为了保下我,受了她们好些侮辱,幸而寿安郡主在一旁帮着,才没有将事闹大。可是可是她们说,咱们家本来连姑娘都没有没有教养,所以丫鬟也不能是好的。”

  原来自贾琼大闹学堂离开后,贾瑶成了学堂中美貌甩人几条街的一个。贾瑶的各方面的功课又拔尖,早让许多人看得急红了眼珠子。

  贾琼上回大闹学堂,行事狂悖,更是她们攻击贾瑶的把柄。什么三从四德或者女戒,都是她们可以搬出来攻击一个潜在的对手的把柄。

  贾琼问道:“裘小姐又是哪位”

  绣橘道:“是景田侯府的,她父亲是五城兵马司裘良。”

  “五城兵马指挥司”贾琼暗想这相当于京城的公安局长,实权可不小了,“受这样的冤枉,何不分辨个明白”

  “三姑娘正要分辨明白,可是无论裘小姐也好,寿康郡主也好,都只攻击咱们府里人没有教养,万不容三姑娘细问。寿安郡主一直打圆场,又给三姑娘和我做了担保,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贾瑶坐起身,眼睛都哭红了,这姑娘自懂事起虽然会在贾母那受点小委屈,可是一直深受家里的宠爱,哪受过这个

  “绣橘,起来吧,我没事。”

  贾琼坐在榻沿,叹道:“这都怪我,不是我的话,她们也不会那样攻击你。”

  贾瑶抹去了泪:“姐姐容我哭会儿就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这事儿也不怪你,便是没有你,该要闹时也要闹。”

  贾琼沉吟一下,问道:“她们怎么不让你问”

  “我住在里间,和绣橘隔着屏风。

  我们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中午休憩时,裘姑娘就嚷着镯子没了。寿康郡主提议到各位姑娘屋里找找,或许是谁拿了。之后到我屋里时,就在绣橘枕头底下找着了。我觉得这期间很多人有机会进我屋子,这如何能说就是绣橘拿的那裘姑娘是寿安郡主的赞善,她家姑奶奶是先孝仁皇后,是四王爷的养母,端是显赫。可是我们一同侍奉寿安郡主,我是才人,她是赞善,她又大我一岁,原就不服我。”

  才人赞善,说明才人排在赞善前头。人家的父亲现在还有实权,家中又出过皇后,实质上不是贾赦这样的无实权的将军可比拟的。

  贾瑶倒是想要一个个询问,可是人家不配合,贾瑶又没有资格辖制那些郡主c贵女。生活不是破案电视剧,别人没有嫌疑又恨你时,才不管你是不是冤枉,更没有兴趣看你查案,没有疑罪从无,巴不得毁了你。

  贾琼思考着:那当日大闹学堂,原是想要推了婚事,但是给了那些宅门里的贵女攻击贾瑶的把柄。

  “这明晃晃的陷害,着实可恶。当时是谁先提出来到每个人的房间查的”

  贾瑶想了想道:“是寿康郡主。”

  贾琼喃喃:“寿康郡主是三王爷家的,与寿安郡主素有嫌隙,裘姑娘怎与她合作了。”

  “虽这么想,可是没有证据,也不便下此结论。”

  邢夫人拉着贾琼的手:“琼儿,怎么办呢往后你妹妹岂不是都要在宫里受人欺负了”

  贾琼思索了一会儿:“既然当时不让你查问,如今已是百口莫辩了。不过也不是没解,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念书。”

  贾瑶是受了奇耻大辱后,今日请假回家来的,明日还得念书。

  邢夫人惊道:“你真有办法帮你妹妹”

  “既然弄不清,就索性搅浑水。妹妹,你跟我说说,哪些人说过那些屁话,我一个也不放过。”

  贾瑶见贾琼笃定的样子,回忆一下,将那嘴脸最难看的几个人说了。

  贾琼回房去取出自己的首饰盒,取了几个金镯子c金凤簪,在上头都做上记号,再写一封信让白白送去给轩辕起。

  翌日凌晨,姐妹俩就起床疏妆,同车进宫去。

  贾瑶今天还有脸来上学本就让人吃惊了,今日贾琼还来了学堂惊上加惊,特别是姐妹俩今天都盛妆打扮。

  贾瑶一袭月白色的广袖襦裙,外面披着藕色缕金大袖褙子,贾琼则穿了一身红色一个样式的襦裙,外披着同款同色的褙子。只不过,贾瑶的褙子上是许多木芙蓉缕金纹,而贾琼衣服背后绣着一个八卦图,前襟绣着青莲叶。

  时下的女子衣料贵重华丽,样式却难免刻板,少了风流飘逸。贾琼的品味是魏晋c唐宋风格,穿起来更加飘飘欲仙。旁边的贵女见琼瑶姐妹一出现,就更觉与她他相差甚远。

  轩辕迪过来问候:“许久不见英华了,一切安好”

  贾琼微笑道:“我好着呢,在家著书习武挺自在的。郡主越发精神了。”

  “我哪及你”

  贾琼见旁边的正是寿康郡主,寿康郡主不太高兴地瞟了她一眼。

  贾琼却大大方方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才说:“寿康郡主大安。”

  寿康郡主淡淡说:“你们今天怎么来上学了,我想府上该好好管教一下下人了。”

  贾琼忽然露出一抹绿茶婊式的笑容,说:“其实不光是我家的下人要管教,郡主身边的下人也要管教了。你看看,给你备的袄子也太难看了。你这缕金百蝶穿花洋缎袄,穿着显老气,好好花季少女跟大婶一样。还有,像郡主这种皮肤黑的人穿又花又红的面料就显得更黑更土,还有你这翠色的裙子,啧啧,难道你没听说过红配绿赛狗屁吗你身边的下人太没有品味了,得好好管教。”

  寿康郡主气得脸通红,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丑,哪怕说她笨都比说她丑好。

  贾琼又看向裘姑娘,见她发量稀少,头上戴了许多发包也掩饰不了,贾琼十分婊的摸了摸鼻子,说:“裘姑娘,你是抹了半盒的桂花油吧。这头发稀少靠抹桂花油没有什么用的,要掉还得掉。幸好现在你年纪小,现在这点发量还能遮住你那大大的假发包,到生了孩子只怕还得掉一半,那时头发连发包也遮不住了。”

  裘姑娘见贾琼极婊地撩了撩她那如瀑的浓密柔顺发亮的长发,既羞愧又嫉妒,说:“你家下人手脚不干净,你就故意为难我,你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吗”

  贾琼也不否认:“您丢了东西,自然是要就事论事,我没怪你呀。谁家还少得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但你头发少也是事实,我也是就事论事。难道你要我说假话,称赞你头发很多本来我自小在玄真观修炼,精通医理,倒还能帮帮你治一治这头发少c皮肤黑的缺陷。可我收费很贵的,以你我的关系,没有五万两银子,不要找我。”

  贾琼不是宝钗处处妥贴不得罪人的性子,有些人本就关系不好

  ,不得罪时还是要害你的。有时反而得罪个透,亮一亮本事和能耐,他们反而会怂了。

  就如孙悟空曾大闹天宫,当年得罪的人岂是少的,后来反而人脉通天,和天上地下的神仙各个交好。

  贾琼再点评了几个欺负贾瑶的女孩的长相或装扮,一个个忌惮她的身份,不敢真的与她吵闹起来。

  轩辕迪终于拉了拉她:“英华,都是一处念书的姐妹,算了吧。”

  贾琼微微一笑:“看在你的面上,暂且算了,先生怕是要来了。”

  贾琼离开学堂,她原来的坐位被别人占了,贾琼就去和贾瑶挤在同一张桌子上。

  上午的课上完了,中午吃过茶点后,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这时候大家都会回房去。

  众女刚刚回到屋子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众女陆续出了屋子,就几个皇孙带着七八个太监来了,阵仗着实不小。

  除了轩辕起之外,众皇孙还没有从上书房“毕业”。

  今天轩辕起到了上书房,对兄弟们说:“今儿我未婚妻进宫了,准备好好念书。兄弟们都没有见过她,我带你们去认认未来大嫂子。”

  如今太子大位即定,三王c五王府上的儿子就算再嫉妒轩辕起,现在也嫉妒不起了。听说去妹妹们念书的地方走走,既然是白天,又有这么多人,倒没有瓜田李下。

  不管和轩辕起亲近的,还是疏远的,他们倒都想见见这位轩辕起新未婚妻的是何方神圣,于是都跟着来了。

  不管是郡主还是伴读,都纷纷见轩辕起和众皇孙见礼。众贵女伴读是头一回见轩辕起,但见他长身玉立,容颜如玉如雪,好像不是尘世中人,与旁边别的皇孙在颜值气质上像是存在了什么壁垒似的。

  众女心中都不由得想:原来皇长孙真的长得这样英俊,传言一分也不假。纵使他有克妻的隐患,但教我能嫁他做十年夫妻,我一生也值了。

  只贾琼和贾瑶还没有出来,轩辕起忽问轩辕迪:“四妹,英华不在吗”

  他们毕竟是男子,就算来了院子,也不便进女子屋子。

  轩辕迪还没来得及回答,忽听贾琼屋子传出她一声大叫,她的丫鬟绯月“焦急”地说:“姑娘,你的百宝箱里的宝贝都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放在疏妆台前的”

  贾琼神经质的喝道:“让你看着屋子,你又到哪里去了”

  绯月辩解着:“我知道姑娘回来要喝热茶,只得出去打些干净的泉水,还问管事太监要些炭来。我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东西就没有了”

  不一会儿,就见贾琼和绯月两个出了屋子,整个四合院布局的宿舍院子里聚集着这么多男男女女。

  轩辕起一见她,上前问道:“英华,你东西丢了”

  贾琼将手里的小匣子打开,里头空空如也:“我一匣子的首饰,只半天功夫就全没了这宫里的贼也太厉害了一点”

  轩辕起说:“那可怎么办”

  贾琼道:“昨日裘姑娘没有了镯子,就到所有人房里搜查,大家都允的。我和她一样,也搜一搜姑娘们的屋子吧。”

  这时差不多的姑娘都明白了,裘姑娘脱口而出:“不行”

  贾琼道:“我这是遵循你的旧例。我没有听说今天就改这宫规了。不让我私下搜查,难道要我去京兆府报案”

  轩辕起叹道:“宫中女儿们的事,岂能让京兆府处理既然有这旧例,每人屋里都搜一搜就是了。来人,在场的所有姑娘c丫鬟不许擅自进屋。几位兄弟和妹妹随我们一起进屋搜查吧。”

  这时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轩辕起带兄弟来是一是为了避嫌,否则只他独个儿进姑娘的屋子,传出去就不好了。

  二是拉了人来见证,贾瑶昨日被陷害丢了一个大脸,今儿只有让别人比她更丢脸。把水搅浑了,大家都不干净,再不能以昨日的事来攻击贾瑶。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互相陷害,以后相关人断不会再提此事。

  于是贾琼跟着众皇孙和郡主进了各家姑娘的屋子。在裘姑娘屋子的柜子里当场找出了金凤簪;在刘姑娘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了金璎珞;在王姑娘屋子胭脂盒里找到了一对金耳环;在赵姑娘屋里找出了一把金梳子;最后还在寿康郡主丫鬟枕头底下找到一条金锁。

  寿康郡主见此,大吃一惊:“贾琼,你连我都敢陷害”

  贾琼一脸无辜:“郡主何必动怒是你身边下人不行,与你断没有干系的。郡主回头管一管府里的下人就是了。”

  “你胡说”寿康郡主忌惮轩辕起,看了他一眼,“大堂哥,你不能这么让她胡作非为吧”

  贾琼道:“郡主,你说我陷害你的丫鬟,可有证据我进过你的屋子”

  寿康郡主道:“定是你让丫鬟悄悄进了我们屋子”

  贾琼点了点头:“噢,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可有人目击”

  寿康郡主和众多“涉案贵女”不由得憋红了脸,实在气得不轻,可是她们哪有人目击绯月进出她们的屋子

  这事儿根本不是绯月干的,而是白白干的,别人能看到就有鬼了。

  轩辕逸这时从对贾琼的绝世风姿的痴迷中回神,才说:“我忠诚亲王府郡主身边的丫鬟总不会在宫里偷一个金锁吧”

  贾琼反问:“我一等将军府虽然寒微,但是我妹妹的大丫鬟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在宫里偷裘姑娘的金镯子为何别人屋里搜出东西来就是被冤枉的,我妹妹丫鬟枕头底下搜出东西就是教养人品有问题”

  轩辕逸哑然,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知此事。”

  轩辕起才说:“这么多人挤在三堂妹屋里不好,还是出去分辨吧。”

  众皇孙与郡主们陆续出了寿康郡主的屋子,轩辕逍一直偷偷瞧着贾琼,这时才偷偷问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迪低声道:“英华设局给星华找场子来着。”

  轩辕逍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平日是极和善的,但是今儿确实与往日不同。”

  轩辕迪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了,两人也走到院子里。

  旁的没有出事的贵女也只静静吃瓜,绝不想掺合。

  寿康郡主c裘姑娘c刘姑娘c王姑娘c赵姑娘脸色铁青,可是皇长孙和几位皇孙在场,除了寿康郡主之外,都敢怒不敢言。

  寿康郡主拉了拉轩辕逸的袖子:“哥哥,这欺人太甚了”

  贾琼左手托着的宝匣起了火,除了轩辕起之外,满场人都大吃一惊,倒抽一口气。

  贾琼的手还托在燃烧的匣子,匣子不一时就烧成灰,里头的金首饰也被烧红了,化为了金水。

  但是那些金水并没有落在地上,最后汇成一团金水,悬在她手上方。

  贾琼右手法诀朝墙角的一口大水缸一指,那水缸中顿时飞出一条水龙,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那水龙洒向那一团金水上,顿时散出一阵阵白色水汽,不一时金水冷却,一个大大的金锭落在手中。

  贾琼抛了抛手中的金锭子,玩世不恭笑道:“我确实说过孔夫子出身不正,说过二圣有欺骗世人的地方。这是学术问题,你们不服的,可以用学术反驳我。我确实说过我今生今世都绝不会学女戒的,可我从来没有阻止过别人去推崇她c信仰她。大家高兴就交个朋友,不高兴就当个陌生人。想当我敌人的那也行,可我对敌人下手有点狠,他得忍一下。”

  裘姑娘颤声道:“你你在威胁我们吗”

  “若是要害我的人,我不威胁他,难道爱他呀”

  “”

  原来几个心中嫉妒不平的姑娘都哑火了,贾琼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惊悚。

  轩辕起才道:“大家来了宫里念书就好好念,都别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真的爱整这些的,终是害人害己。”

  众女这时惊魂未定,皇长孙发话了,纷纷点头称是。

  贾琼也冲大家笑了笑,再将手中的金锭子抛给了轩辕起:“拿着请你兄弟们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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