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三十一班。
侯振鲁不可置信地看着班主任。
676分，全班第一，全校第二。
怎么可能？
这个意料之中的分数竟然不能横扫一中！难道全校前十中，有人走了运，勉强超过自己？
三十一班的班主任汤致远看出了他的疑惑，叹道：“你们可知道全校第一名考了多少分？”
“多少？680还是690？反正不可能超过七百。”
“是啊，超过七百的神人都在实验中学，过个两三年出现的上京都大学和青华的，都是从实验出来。像咱们一中，也就只能出个交大、浙大之类的就不错了。”
汤致远摇头，长叹道：“咱们学校的第一名，特么的考了733分！”
一个个呆愣了半天，过了432秒后，豁然爆发。
“733？！谁，谁这么变态？”
“我次哦~我才考了533，比我高二百分，他怎么不窜天啊！”
“是不是哪个实验中学的牛人转过来了？”
和这样类似的议论，发生在每一个班级。当初监考西门冲的那个数学老师，看着成绩单上最上面的那个名字，手一抖，差点把成绩单扔掉。
实验中学，一班。
一个带着琥珀色边框眼镜的中年妇女，看了看台下的学生道：“第一名毋庸置疑，还是高珮琪同学，这次考了708分，基本和平时摸底成绩差不多。”
高珮琪攥紧的小拳头终于松开，这个分数，全市第一已经定了。嗯，待会和班主任确认后，明天去拘留所看看爸爸，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她正想着要给父亲带什么吃的时候，忽然听班主任又道：“在排名方面，咱们一班还是全市平均分最高的一个班，平均成绩是6117分。但是，有个坏消息告诉大家，这次的全市第一，不在咱们班。”
下面的学生顿时把目光投向高珮琪，她猛地一震。怎么可能，还能有人比自己考的还高？
“李老师，第一名是实验几班的？多少分？”有学生反应过来，率先问道。
他问题刚一抛出，顿时十几个声音紧随而至。
这个李老师道：“第一名是市一中的，考了733分，如果他没有作弊，这个成绩恐怖地让我们根本没法超越。”
高珮琪颓然地低下头。
是啊，根本无力追逐。比自己高了25分，听起来好像不多，但是超过700分以后，每提升一分，都是一道很高的台阶。
“老师，他（她）叫什么名字。”
李老师道：“西门冲。”
西门冲的名字很快传遍了平阳市的各个高中，数个小时间，几乎所有学生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秦伯伦登上学校的管理系统，看了看这次考试的成绩结果，看到最上面的学生名字和成绩后，蹭地站起来，把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水迸溅了一大片，裤脚也湿了不少。
一旁的年轻男秘书吓得一个哆嗦，看了他一眼后，赶紧把头低下来。
是自己刚提交的方案惹着他了？
想到这，不由紧张地面红耳赤，一颗心儿，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忽听秦伯伦大笑道：“好一个西门冲，先是被文院士看重，再是一曲救人，前天又把两个名额提到6个，今儿又直接拿了个全市第一！好好好！”
秦校长这么开心，那肯定不是自己方案做的不好了，这年轻男秘书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秦叔，您这么开心是？”
“小徐，你过来看看这次联考的成绩。”秦伯伦勾手示意他过来。
小徐赶忙跑了过来，秦伯伦指着最上面的名字，然后手横着一滑，指着全市排名道：“看到没有？全市第一！咱们学校的！”
小徐咋了咋舌头：“733分，这个叫‘西门冲’的学生厉害啊！”
“岂止是厉害，你新来有所不知，咱们学校已经有十七年没有拿过全市第一名了。而且，那次全市第一还是并列，不像这次，直接超了第二名25分。爽，真爽！”
小徐心道：“您爽也别摔杯子啊，吓人不说，那陶瓷杯子也是值很多钱，这么摔碎岂不是浪费了？”
秦伯伦又感慨了一会，对拿来扫帚准备打扫地上碎片的小徐道：“对了小徐，上次说的那个《关于加强校园精神文明建设的方案》，初稿是不是做好了？”
小徐吃惊道：“那个，我前天不是给您了吗？”
“嗯？前天给我了？”秦伯伦突然拍了下额头：“嗐，确实给我了，我找找看。”
小徐点了点头，刚把碎渣等清理干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赶忙放下去接。
“您好，这里是校长办公室，请……您找秦校长？嗯，请问您的名字是？”听到对方说了名号，他赶忙拿到秦伯伦面前，捂着话筒道：“秦叔，是实验中学的蔡校长打来的。”
实验中学的蔡校长？
呵呵，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电话是来干什么，接通后，果然听到姓蔡的说：“秦老兄，你们那个叫西门冲的学生，我看上了，开个价吧。”
“开价？蔡老弟，你觉得我们学校好不容易出了个好苗子，我可能会让出去吗？”秦伯伦冷笑了一声后，又道：“当然你要是真想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知道价格你能不能出的起了。”
“多少？”蔡校长忙问道。
“一个亿！”
蔡校长呸了一声，道：“秦老兄，你这是没诚意啊！我给你开个条件你听听，实验中学的建设基金转一百万给你们学校，另外，下一年的初升高的前一百名，实验让出是个配额给你们。怎么样？”
秦伯伦哈哈大笑了老半天，末了收拢笑意，狠狠地啐了一口：“老蔡，你是觉得我比你傻还是你比我聪明？西门冲手上单是京都大学的名额就有六个，如果他自己再参加考试，肯定能考进去。七个名额，呵呵，来年的奖金要是没三百万，我就辞职给你看！”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小徐刚端来的茶水，又道：“一个学校要是一年7个上了京都大学，带来的效应有多强你不懂还是我不懂？呵，别说你让给我二十个，就是不让给我，你试试看能不能拦住？”
蔡校长没辙了，叹气道：“行，你不让就不让吧。不过我说，之前我从来未在全市前一百名学生的名单上见过西门冲这个名字，这次他考这么高，不会是作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