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乙快马加鞭来到首辅府,将鞭子扔给门口的守卫,问道:“大人呢”
那守卫说道:“在书房。”
他话音未落,已经看不见锦衣卫乙的身影,不禁瞠口结舌,心道:锦衣卫就是锦衣卫,来无影去无踪。
锦衣卫乙名叫李若愚,是北堂赫亦的得力干将,武功高强,且替北堂赫亦挡过刀,所以北堂赫亦对他非常信任。
李若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北堂赫亦的书房,北堂赫亦的书房非常大,能赶上普通人家的房子加院子。几扇窗户是开着的,要到门口,李若愚必定要经过那几扇窗户。
他也就是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堂堂的首辅大人,正在发呆,而且嘴角竟然微微上扬,这是在笑吗
怎么可能,跟大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大人笑过,一定是错觉,再者大人怎么会发呆呢
只不过,大人这机警程度略微有些松懈啊,他都走到书房门口了,大人依旧没有发现,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到发指。
不过大人的心思谁猜得中啊,还是公务要紧,李若愚赶紧来到书房门口,抱拳道:“大人有要事禀报”
北堂赫亦整理了一下情绪,咳嗽一声,说道:“进来”
李若愚走进来,再看大人的神情,与刚才判若两人,如今的大人依旧精明睿智,果然,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北堂赫亦看到李若愚看着他发呆,将手放在桌子上略微敲了一下,淡淡道:“何事”
前世,袁清菡很是喜欢北堂赫亦的手,每次北堂赫亦让袁清菡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袁清菡都要抓过他的手细细地把玩。
他的手修长,很是好看,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怎么这么会长呢,多一分少一分都没有这么好看。
每到这个时候,北堂赫亦便会贴着她的耳根,说道:“就这么好玩”
他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和耳朵上,让她浑身颤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缩着头,像遇到危险的小鸡,软萌软萌的。
“嗯。”
半晌北堂赫亦都没有声音,转过头来,正看到北堂赫亦正含笑看着她,眼里面全是宠溺。
袁清菡脸唰一下就红了,娇羞可人,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突然之间,袁清菡被打横抱起。
袁清菡惊得抱住了北堂赫亦的脖颈,嗔怒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北堂赫亦嘴角噙着笑,简短地说道:“你不是喜欢玩吗成全你。”
只见北堂赫亦抱着她就向床笫走去,那里可是袁清菡的噩梦。
在那里北堂赫亦简直是一个禽兽,衣冠禽兽。
什么大明第一战神,什么大明第一首辅,什么叱咤风云的权臣,在那里统统都是浮云,统统化为泡影。
他就是只是一个禽兽,一个疯子
袁清菡蹬着腿,抗议道:“我不要我不要去昨晚不是刚刚现在可是白天,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我不要去”
“这可由不得你。”
“唔”
李若愚看到大人已经有些不耐烦,哪有让大人等的道理,大人的时间可宝贵得很,慌忙说道:“启禀大人,于鼎泰已经招供,说陆瑾瑜手里有一个边境布防图,本来打算送到北元,以换取官爵,还没有送出去,但是不知道被陆瑾瑜藏到哪里了。”
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蒙古势力被赶到了北方,建立自己的政权,称为北元。
这些年来,北元一直虎视眈眈,贼心不死,想着南征,占领中原,恢复元朝的统治,所以北边的边境一直动荡不安。
若是这个布防图落到了北元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边境将有一场恶战。
北堂赫亦冷哼一声,说道:“想给本首辅一个死无对证,想得美。李若愚听令”
李若愚跪在地上,抱拳道:“是”
北堂赫亦说道:“你将锦衣卫兵分三路,你带一路人马去于鼎泰家,古廷璧带一路去调查与于鼎泰陆瑾瑜关联的人员,而我亲自带一路人马前往陆瑾瑜家。传令下去,就算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把边境布防图找到”
“是”
李若愚说完,便迅速离开了,调集人马去了。
袁惟寅气呼呼地回到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乱语气死我了”
柳如烟当时正在院中的海棠树下看着袁瑞鸿写字。
袁瑞鸿淘是淘了点儿,但是学习这块儿真是没话说,不仅学业学得好,而且字写得也很好,连教
书先生都说,袁瑞鸿长大必定成大器。
柳如烟看到袁惟寅气呼呼的回来,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
刚才袁瑞鸿写字,柳如烟一边看一边做针线活儿。
她绣的是一个手帕,绣的是空谷幽兰,兰草上面还停着一只蜻蜓,可谓是栩栩如生。
她针线活儿这般好,袁清菡是一点儿都没有学到,实在是气人得很。
柳如烟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见你发什么火儿。”
袁惟寅掐着腰说道:“袁清菡呢”
袁惟寅平时都称呼袁清菡为菡菡的,这下一下子改了称呼,直接叫全名了,看来这件事情跟袁清菡有关。
柳如烟很是护犊子,说道:“菡菡出去了,怎么了”
袁惟寅说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说道:“怎么了你看看你闺女做得好事儿,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说你闺女看上北堂赫亦了,上赶着要嫁给人家还说还说”
柳如烟也着急了,她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知道外面这么说她的宝贝闺女。
可是偏生袁惟寅吞吞吐吐,可急坏了柳如烟,皱起眉头焦急地说道:“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袁惟寅心一横,说道:“还说,北堂赫亦亲了她,这些话可是从你闺女嘴里说出来的,你说气人不”
袁清菡被救上来之后,救人的人是嘴对嘴给她度气来着,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堂堂的内阁首辅北堂赫亦。
当时柳如烟害怕袁惟寅听了会生气,便把度气这一环按住没有说,要不然他那暴脾气,不还得去找人家去。
得亏是没说,即使知道北堂赫亦是内阁首辅,是天王老子,袁惟寅也要去说道说道。
他闺女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便被污了清白,像话吗
以柳如烟对袁惟寅的了解,他指定会这么想,不会去想想北堂赫亦是为了救人。
女儿奴,简直了,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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