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是小年,所以,今天晚上小亚和佑佑就跟着师父一起在他的小院子里吃饭了。
今天的相府也很是忙碌,因为要准备明天小年夜需要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去关注小亚他们。
小亚他们也是乐得自在。
“师父,您真的不跟太奶奶他们说一下越冥的事情吗?”
这一路上小亚看的多了,自然是知道师父是心里想着越冥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就是不愿意松口呢?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为师今天找来了绣房来给你们准备过年的衣服。”
显然曹惠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太多的时间,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小亚不知道的,所以,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
他跟越冥之间的事情,并不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关系到整个大乾朝的大格局。
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决定的了的,其实,曹惠心里早就后悔了,要是当年他年轻时,不是那样骄傲的话,或许现在他已经是儿女满堂了。
可是早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想来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越冥家里才会跟爹爹的政见有那样大的分歧了。
小亚也看出师父不想多说,所以,很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关于感情这家事情,确实是强求不了的,即便是明明两个对彼此都很有感觉的人。
“你们两个先休息吧,晚点会有人来叫你们起来的,为师先去父亲那里。”
吃完饭,曹惠对小亚和佑佑说道。
其实,他也不是必须现在就去父亲那里,只是一想到二婶子闹腾的样子,他心里就很是难受,生怕她又去爹爹那里闹腾。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本来,作为弟媳对兄长也是应该表现出尊敬的。
只是,不知道他家二婶子是哪根筋不对了,对爹爹从来都不尊敬不说,还总是有事儿没事儿往前凑,想想就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好在,这也只是在相府里面这样。
二叔一家也被分出去住了,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闹腾呢。
果然,曹惠还没走近爹娘的院子,就看到院子外面,围着好多的下人,虽然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大家都在轻声嘀咕着。
“这二夫人怎么又来了?”
“就是,这京城里,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妇人。”
“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弟妹老是往大哥放里面跑。”
“这二老爷还没死呢。”
“二老爷哪里管得住二奶奶?”
“嘘,大家都小声一点。”
好在还是有人比较有眼力劲儿的,只是用余光就瞥到了曹惠的身影,赶紧对着身边的人小声吼道。
这下子安静了。
但是,院子里面的声音可是一点也不小。
“大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头几年惠儿收了李家的小子做徒弟,我是没什么话可说的,那是大嫂的外家,可是现在呢?惠儿哪一年回来,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收下诺儿做弟子,他不是也没有拒绝吗?”
虽然声音满是哭泣的意味,但是,中汽还是非常足的。
所以,曹惠断定,二婶子现在根本就没有哭,而是在嚎而已。
可是,二婶子越是这样,曹惠就越是觉得厌烦,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想收什么样的弟子不行,怎么就非得要经过她的同意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爹娘都管不了自己,更不要说是一个分出去单过的二叔家里的婶子。
“可是您看看,这才多大会儿时间,惠儿就直接带了两个乡下孩子回来,还说是他新收下的弟子,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哭诉还在继续,外面的人谁也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已经看都自家小少爷的脸色,已经变得比黑锅底还要难看了。
“没事儿都散了,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去二叔家里,把二叔给我叫过来,让他把家里的疯婆子赶紧带走了!”
曹惠可是一点也不想跟二婶子客气,这样的人,就是不能给她脸,不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哟,二婶子,您这声音可真大啊,我这还没进院子呢,就差点儿被您的声音顶一个跟头。”
虽然下人还想继续听一下,但是见少爷都这样说了,他们自然是只能抱憾离开了。
而那个被点名去二老爷家里叫人的,却是已经苦着一张脸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二老爷那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叫过来。
曹惠等着大家都了,就推开院门。
只见二婶子正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面,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自家娘亲和老爹都是一脸黑色站在那里,显然,他们也是很不待见这个二婶子的。
说实话,二婶子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这年纪越大,却越发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总是喜欢穿小姑娘才穿的衣裳,这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还喜欢学小姑娘的神态。
看着真是反胃的紧。
就好像现在,明明是满脸的褶子,还要穿粉红色的衣裳,戴小姑娘的首饰。
粉红色的绣帕也是扎眼的紧。
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而不把她给轰出去的,简直就是壮士啊!
“惠儿,你来的正好,让你爹评评理,看你做出来的事情,对是不对?”
见曹惠来了,二太太开始还是有一些脸红的,可是她是谁?
脸皮能比京城的城墙还要厚,不然为什么现在明明已经分家了,却还是时不时回来打秋风?
但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自家孙子的未来的,她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的。
“二婶子,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是没有拒绝您,要收下诺儿做徒弟,但是我也没有答应不是?”
曹惠一脸不屑,他之前没有拒绝,完全是因为他二婶子太过缠人。
想想那段日子,他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藏起来。
其实。曹惠觉得,他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在京城久住,其中二婶子也是居功至伟的。
任谁也受不了,隔一段时间,就被骚扰一次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