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左煌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游戏。
他如今的日子比神仙还自由,晚上通宵打游戏,白天睡到自然醒,一天只吃两顿饭,只是神色萎靡了不少。
每次陈子友见到他,都会冲着他的小腹戳几下:“哥们,虚了。”
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右洋高大的身体呈现出一个“大”字,一条腿、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另外的垂向地面。
张瑾靠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司法考试的书。
今晚陈子友有课,两外两个损友来帮左煌哲了。
一想到马上面临的头疼事,右洋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他不像陈子友,擅长外交;不像张瑾,口风犀利,他更喜欢关起门来做学问。
于是,他的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
“闭嘴。”左煌哲实在忍不住了,他的大脑在右洋接二连三的叹息中不停短路,掉血掉到快玩完了。
“哎!”右洋拉了长声,把自己的身体翻了一个个,头侧着埋在沙发上,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抖动着身体。
“听。”看似慵懒的左煌哲耳朵一支,他听见了外面琐碎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敲门、进来。
三个人又一次共同面对媒体记者。
“左总如今已经成了网红了。”一个姓孙的戴眼镜的男记者调侃着。
“感谢大家的帮忙,等我成大v的时候,请大家吃饭。”左煌哲的脸皮很厚,软硬不吃。
“左总似乎很享受网红的待遇。”一个短发女记者犀利的声音加入了对话的行列。
“我想我就像你一样,非常享受美女的称呼。”左煌哲似笑非笑的回答,让那个女记者非常尴尬。
现场有记者马上发出了第一条消息:“萝莉学霸非萝莉,针锋相对风度差。”
女记者面红耳赤,马上转换一个角度:“左总先是发现了所谓的龙骨,又能腾云驾雾,这么巧合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你身上,你能讲讲其中的缘故么?”
左煌哲低头略作沉思,笑呵呵的应答:“我喜欢美女,而你恰巧是个美女,请问你能讲讲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你!”女记者开始发怒了。
现场的记者中有人又发出了第一条消息:“萝莉学霸真学霸,善打太极戏萝莉。”
三分钟后,这两个现场报道先后出现在网络上,被记者身后的右洋搜索到了。
好可怕的一群人,嘴都长在他们的脸上,翻云覆雨全是他们的对,难怪懒老板左煌哲让他们来护驾。
右洋冲着张瑾一努嘴,两人从后面扒开一条缝隙,挤了进来。
“各位,我们欢迎大家来采访,但是我们已经在网上发现了两篇与事实不符的报道,现场的记者朋友也说了一些无稽之谈,我们希望发布这样报道记者朋友马上删除报道,做出道歉,否则我们保留追究的权利。”张瑾的个子不高,但说话的语气一贯强硬。
尤其是对那个短发女记者,张瑾不紧不慢的问:“这位美女,麻烦出示一下记者证。”
“你怀疑我的身份?”女记者被驳的面子掉到了地上,被张瑾踩到了脚下,她忍无可忍。
一把从脖子上拽下自己的记者证,在张瑾的眼前左右摇晃了一下,扬手一扔,故意扔到了张瑾的手接不到的地方,又落在了地上,她高傲的说:“你自己看吧。”
女记者等着张瑾在自己面前弯腰去拾记者证的场面。
周围的人静了下来,都在等着张瑾的回答。
张瑾沉静如水的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好像是被惊呆了,又好像是被吓唬住了。
那个女记者得意洋洋,高出张瑾半头的身高气势汹汹,像一只失控的母老虎。
右洋有些着急,却不知道给怎样替张瑾解围。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左煌哲。
左煌哲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张瑾。
半晌,张瑾微微一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最喜欢的就是媒体人。”
她转而面向周围的记者:“各位请继续采访。”
张瑾出乎意料的把那个女记者晾在了一边。
女记者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既没办法自己弯腰捡自己的记者证,更没法忍受自己的记者证被别人踩在脚下。
僵持中,她快要哭了。
周围的人都看向她,但没人出头帮她。
“我来我来。”左煌哲英雄救美的走过来,弯腰拾起了记者证,顺手递给那个女记者。
女记者先是一怔,她没想被自己攻击的人会帮助自己。转念又一想,刚刚缓和一些的态度又变的矜持傲娇起来。
不屑鄙视的眼神看向张瑾。
老总又怎样?青年才俊又如何?还不是在装腔作势后害怕她这样的笔杆子么?
她得意洋洋的手在左煌哲的手伸出了一会之后才优雅的抬起来。
可是,左煌哲的手好像没有算计好位置,和她的手错了一寸的距离。
左总的手一松,女记者的记者证又一次飘落到了地上。
“看来我这不是能腾云驾雾的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左煌哲装作很懊恼的样子,连连摇头。
“你当然不是那个腾云驾雾的人。”记者身后传来一句话,成功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转过身去。
除了那个女记者。
人群开始向后移动,女记者的记者证已经被抢抓新闻的同行们踩在了脚下。
吴会长姗姗而来。
“左总昨晚和我在一起。”他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记者失望的话。
记者中有人认识他。
“吴会长,请问您和左总在一起聊什么?”
“大家都知道,左总在东大成立了物种繁殖实验中心,最近国内最高级别的竞赛将要进行,我们在一起聊得就是这个话题。”吴会长真话假说,用一个既成的事实糊弄住了在场的记者,也成功引导采访话题向物种繁殖方面转移。
他取左煌哲而代之,成了记者采访的焦点人物。
一个小时过后,记者们终于在意兴阑珊中离开了左煌哲的培训班。
那个出丑的女记者在吴会长进来之后,就悄悄拾起自己的记者证,灰溜溜的溜走了。
右洋和张瑾借着送记者的名义也离开了。
“我按照你说的帮完你了。”吴会长的脸上并没有喜悦,他越发越严肃的模样,说明他对左煌哲的要挟很不爽,更无奈。
“所以呢?”左煌哲眯着眼,懒散的问。
他知道,吴会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再做一个交易。”吴会长两眉之间挤出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