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打个赌好不好?我来教你,我赌你一定能考上‘二外’。”左煌哲看着身边低自己一头多的男孩,信心十足。
“去去去,别捣乱,我已经够心烦的。”那个母亲看来对进游戏厅的孩子都很厌恶,完全没有接受左煌哲的好意。
她的儿子自从成绩一路下跌之后,心中的锐气尽挫,跟着几个同学进了几次游戏厅之后,痴迷在了这里,连最后的努力都要放弃了。
“兄弟,看我这里的游戏币,”左煌哲没有理会母亲,继续劝说那个男孩:“假如那你考上二外的话,全送给你。”
“你诚心捣乱是不是?还嫌这孩子不够倒霉的!”母亲的嗓音提高八度,她苦口婆心规劝离开游戏厅的孩子,别人还要送他游戏币,这不是明显的拆台么?
左煌哲苦闷的笑了一声,两代人眼里的游戏厅就像地狱和天堂,自己就是凑着脸等着人打!
那个男孩却陡然显示出浓厚的兴趣,他走到左煌哲的游戏机前,探着脑袋看看游戏币数,10000个游戏币。
土豪啊!
孩子的劲头被吊起来了,小脸红扑扑的。
“不过前提是我要考考你聪明不聪明,够聪明的话我才教你。”左煌哲抛出了第二个诱饵。
没有几个人肯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傻瓜。
“嗯,成交、”那个男孩子点头了。
他的母亲不屑一顾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儿子点头,她的惊讶程度已经在左煌哲的预料之中了。
“阿姨,我们两个都是今年考上东大的大学生,我叫左煌哲,他叫右洋,您可以在东大官方网站的录取名单上查住,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您的儿子基础好,我们保证他能考上二外。”
“还有我,我也是,我叫陈子友。”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男孩也出声了,而且他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阿姨,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右洋说了一句不耐听的大实话。
男孩的母亲还没接话,那个男孩自己点头了:“行,你们可以先测试我,不过我最近两个月真的没有好好学习了。”
“小家伙,只要你肯学,绝对没问题。”右洋轻轻弹了一下男孩的脑门。
他知道左煌哲这么有把握的原因,是因为他俩的初中就是在二外上的,熟悉那里的出题风格,而且左煌哲数学好,他英语好,二外入校考试就考这两门,满分是一百五十分。
他不知道的是,左煌哲现在手里有从太白金星那里收到的邮件,二外的试卷分析清清楚楚的。
“飞飞,你真的要学么?”母亲混乱的脑子还没明白自己的儿子从哪里开始转性了,但她听见儿子答应要学习了,这让她喜出望外。
“妈,我试试。”小名飞飞,大名张宇飞的男孩答应了。
直到这个时候,母亲才恍然大悟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着急了,只要你们能让这孩子考上二外,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母亲们的第二个通病表现出来了。
“这些等以后再说吧,如果飞飞考不上的话,我们一分钱不收。还有,飞飞,先约定好一件事,你考上后那些游戏币都给你,但是必须在妈妈的监督下才能用,知道么?”左煌哲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
“那谢谢了,你们到我家去行不行?”母亲显然留了一手,她始终保持了高度的警觉,不肯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没问题,我们明天上午9点、下午3点到,每次2个小时。”左煌哲和飞飞母子订好时间和地点,那对母子离开了。
“你请客吧,加上他。”左煌哲冲着右洋努努嘴,两人默契的对了一下拳头。
右洋家庭非常好,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三个人来到地摊上,要了一些烤肉串,边吃边聊。
“你哪门功课好?”左煌哲问陈子友。
“都一般,数学相对好一些。”陈子友不明白这句问话的原因,右洋却敲着桌子哈哈哈的乐了。
完了,又一个被坑的!
“ok,就这么说,你给他补数学,你补英语。”左煌哲瞬间置身事外,一副大老板的范儿,高高在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哎对了,你是什么专业?”右洋看着新入伙就被坑的队友,满心的同情和可怜。
“考古。”陈子友满嘴流油,嚼着一串烤羊肉,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加入了一个比骗子还狠心的小团伙,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坑。
三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男孩专注吃吃喝喝的时候,没有发现在他们的旁边,坐着两个短发、短袖黑衣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两个小时后,杜家麻将室。
杜元成和三个生意上的伙伴搓着麻将,聊着天。
“听说杜辉出国了?”鼎大建设的董事长王大伟扔出一个西风。
“那个兔崽子,一天到头就会给我惹祸,送出去我还可以清净一阵子。对了,你家老二和他在一个学校。”杜元成提起这个宝贝独生子就头疼的不得了。
“他能学住什么,混个文凭而已,其实学不学都一样,像我们不都是小学毕业么?只要有路子、有靠山,赚钱比打麻将还容易,对不对?”王大伟又扔出一个东风。
“糊了!”坐在他对面的是恒大珠宝总经理周恒生。
“靠,你个二货,一个东风你也能糊,我还等着自摸呢。”推倒前面的一把牌,健生制药的董事长侯健生骂骂咧咧的声音能传出五里远的距离。
他今晚给三个麻友贡献的现金不下五万元,心情自然很差。
送走几个麻友后,杜元成在客厅里见到两个短袖黑衣的男子。
“老板,我们一直跟着他,他马上要给一个学生补课。”其中的一个男子说。
这两个人正是盯梢左煌哲的人,也是杜元成派出去,彻查左家祖宗八代的人。
“继续盯着,任何事情都不成漏掉。”杜元成挥挥手,屏退了这两个手下。
儿子杜辉自从被那个姓左的混蛋吓住,在家里大闹了一阵子,前几天被他送出国了。
如今,他抽出功夫来了,要好好治治那个敢跟杜家作对的家伙,不断了他的生路,他杜元成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混了。
张宇飞一个星期的学习成果让她母亲瞠目结舌。
每天四个小时的补习,让他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后,超出二外录取分数线5分,考了进去,成为本市最好初中的一名学生。
成绩出来后,她拿出五千元钱感谢左煌哲。
左煌哲只收下了三千元。
“阿姨,谢谢您对我们的信任,钱,我不收那么多了,您周围要是有需要补课的孩子,给我们介绍几个就行了,我们准备勤工俭学呢。”
有了张宇飞这块活字招牌,左煌哲又招了五个学生,在自己家补课。
当然,他只是个混混,大腿压着二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
门外的客厅里,真正上课的是右洋和陈子友。
这三人组合已经责任分明了,左煌哲就是什么都不干的那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