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雷光映在白鞋上,白鞋上的黑影愈发清晰,急速向凌风靠近。这时凌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妖异。
那一位女子的鞋子是如此的雪白,仿佛在高山顶峰的积雪,可是现在却在这里滴出殷红的血液,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瘆人。
雷霆滚滚,自天穹中洒落,似银河落九天,直贯那双滴血的白鞋,向着黑影劈去,那一道黑影也没有闪避,直接迎着雷光,静静地浮在空中,有些淡然。
刹那间,白鞋中先是出现一双雪白的玉足,然后是笔直洁白的长腿,并在刹那间,黑色的道袍坠下,遮在那道黑影的身上。
什么情况闹鬼了不过鬼物不是十分的害怕闪电吗,闪电是极阳之物,鬼魅属于阴煞之物,在正常的情况下不是会如汤沃雪,消散弥尔,什么也没有留下才对。
凌风感到极不对头,他虽然没完全看清楚黑影,但可以肯定是位女子,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这肯定与龙虎山的道观有关。
在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灵异现象,前不久又有巨大的陨石撞击龙虎山,这灰色的幽雾似乎与陨石脱不了干系,这一切都是这样的扑朔迷离,凌风一阵头大。
在这荒凉c死气沉沉的地方,有些恐怖的氛围下,凌风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走光了”。
话音刚落,他就捂起自己的嘴,他抒心语,可结果却让他这么后悔,那道黑影什么也没有回应,但是阴风阵阵,不断地在凌风脖子上吹拂。
凌风头皮发麻,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凌风懊恼,在这荒芜的地方,在这有些恐怖的氛围下,绝对不能胡乱说话。
一点声音也没有,先前血色的月在凸兀的变为白惨惨的颜色,昏乱的废墟中,蒿草丛生,景象越发不对劲,凌风再望着那一位女子,想要看清楚。
那女子披头散发,遮住面孔,凌空悬浮在夜空下,与凌风只有几尺的距离,那双滴血的白鞋就在凌风眼前,气氛无比诡异。
凌风心头狂跳,世间真有鬼神存在,还是只是精神残留还有,怎么月亮也在这一刹那变了颜色。与皎洁并不沾边,相反的像一张白惨惨的,没有血色的脸。
他不再说话了,这种关头沉默是金,以不变应万变,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现在要想办法弄清楚眼前的披头散发的女子的虚实。
半空中的那个女子,倒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就那样悬在那里。一身黑衣在洁白的月光下是如此的醒目,虽然身段修长,看起来很美好,但是长发将面部盖住,她确实像无面女鬼般,寂静无声,实在有些瘆人。
凌风等了片刻,惨白月光中的女子就这样静静的悬在那里,寂静无声,与凌风对峙在那里。
他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很认真与诚恳的对着那位女子说:这位仙子,我本无意冒犯,刚刚只是直抒胸臆罢了。
现在我们后世交流都是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可以补上礼节。
我本在沙漠中旅行,但是沙漠中却灰雾缭绕,我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此地,请见谅”
然而,蒿草丛生的废墟中,那位女子仍是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息,寂静无声,这是气氛越来越阴森。
凌风捊一下头发,露出额头,额头上似乎有三盏明灯,阳气滚滚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动一下,说不定这位女子会消散,毕竟,她仅仅是古代精神能量的残余,被额头前的灯火照耀,便会消散。
古语云,人死如灯灭,灯乃额头三盏明灯,为阳气汇聚之所,入山川大泽,若遇奇异之事,于恍惚之间窥魑魅魍魉,惊悸之余,灯火扰动,阳气不稳。
方见鬼神之害,遇此之事,于荒冢险地之间,当莫慌乱,乱则生变,若遇精怪,切莫回头,回首之间,灯火明灭,阳气不稳,鬼神方侵。
如此想着,他迈步向前走去,凌风想绕开这位女子,离开这片诡异的废墟,在他的行走中,地上的一些瓦力和周边倒塌的墙早已消渐渐消失,但那女子依旧悬空。
并且她无声无息,在他绕过去的刹那,又突兀的出现在林峰眼前,那双滴血的白鞋与他的眉心齐高。凌风意识到不妥,随后双脊直冒寒气,真的出状况了,这位女子不对头。
她刚才是怎么出现的一挂雷霆从天而降,刺目之极,然后她就显现了出来,若是真是什么邪祟与么鬼,那么她应当畏惧雷霆才对,到底是什么情况
凌风避开女子,向着废墟外走去,结果在这个过程中,这位女子一直跟着,始终悬在他的眉心前,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凌风头大了,这是被人锁定了吗她到底想干什么仔细想想,
他又无惧了,毕竟人死如灯灭,她又怎能干预现世他不信邪,向废墟外走去。
他的精神力很旺盛,平静而又从容,如果真有什么鬼怪之说,那么他身上的阳气应当浓郁的吓人,毕竟他年轻而且血气鼎盛,无惧鬼物。刷的一声,那位女子消散了,就此不见,凌风心中坦然,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突然,他察觉到异常,有古冷幽幽的风在他脖子那里吹过。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悬在他身前的女子换了地方,他只顾向前走,忽略了外在的一切,现在转身惊愕的发现,那个女子黑袍飘动,白鞋上还在滴血,就在他的身后。
身后的那个女子离他越来越近,凌风只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他就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不知当如何摆脱僵局。
经历了一阵子的恐慌后,他开始分析,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理论上来说人死如灯灭,什么东西都留不下。
而眼前的这位女子,也应该在历史长河中消逝,理论上来说,人死不可复活,如果她还能活过来,也不会等到现在,在这个时候作妖。
但是最近频频报道的异象,巨大的陨石撞击龙虎山这条新闻早已传遍全球,更何况凌风所在的校园就在龙虎山下,不过现在已经与龙虎山有了接近千里的距离。
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背对着后面的黑影,故作镇定,在那里查阅几天前的新闻,顺便去恶补关于龙虎山的知识。
也许是古人迷信,总是将天地异象与不同寻常的事联系起来,天狗食月,灾祸将起。荧惑侵地,社稷将覆,生民难保,遇此等情况,上诏已罪,大赦天下,下祈神明,迎神拜佛,萧鼓追随。
但是,今晚的龙虎山与往昔并不相同,一缕又一缕灰雾在龙虎山上缭绕,皎洁的月光透过灰雾变成了殷红的血色。
草木稀疏在山上居然会传出沙沙的响声,无比的压抑,颓圮的道观,居然有幽幽磷光闪烁,显得有些不正常,更令人惊悚的是他身后的这道黑影,如影随形。
本是道教圣地,就算在夜晚也应当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却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此的瘆人,不过曾经也发生过一些不可理解的事,古人都无法清晰的描述,神秘莫测,在这里如果有些异常,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来想去,凌风按耐不住,想主动与那道声音沟通,于是凌风对着那一位女子说道:
“不管你原本就在这里,还是因为陨石撞击将你惊醒,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与诉求,可以明示给我吗这样始终跟着也不是办法。”
凌风背对着她,没有再转身,他很想弄清楚,这团残余的精神能量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这时就道黑影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压抑的可怕,也不知这道黑影对他有如何想法,凌风默默地思忖。
都在这样的关头,他可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什么月下佳人,白月光,真要有这种念头,而且这位的精神能量也确实有着严重问题的话,估计立刻会让他惨死。
可惜,女子始终静静地悬在他的身后,场景确实有些参人,披头散发,黑衣红鞋,不见面孔,像是惨白月光下的吊死鬼。
数次开口都不见回应,林枫彻底断绝了念头,不再尝试着与她交流,真要有什么事那就来吧,他不管这些了。就在他这样想时,背后突然传来雷霆滚滚。
轰轰隆
天地间,一道璀璨的雷霆划过,天空中白惨惨的月亮坠落,直接出现在女子的身后,重新化为一轮血月,将她映现的越发妖异。
雷霆交织,血月前的女子抬起头,脸上的长发随风飘起,露出了她的真容,肤色雪白晶莹,美丽的面孔近乎不真实,如谪仙临尘,精致的面孔挑不出一丝瑕疵。
那位女子黑衣红鞋,悬在血月前,有种介于谪仙与妖之间的独特气质,给凌风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微风的拂过,光影扭曲模糊,他仿佛看到那个女子在笑,无比空灵,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近仙近妖,风姿绝世,气质无比的独特,让林峰在感觉到绝美的同时,还机灵灵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些妖异。
一缕缕幽幽灰雾依旧在山间弥漫,风拂过虬枝,发出沙沙响声,似啼哭,又似呼号,山上的景色愈发诡异。刷的一声,一抹流光飞过,留下一道残影,穿过雾霭,顿时照耀了道观,停在石碑上。
原先的阴风怒号在这一抹流光下逐渐沉寂,四周寂静无声,那位女子忽然下坠,一双玉足空灵地立于地面,带起阵阵微风,那轮血月漂浮在他的背后。
在凌风的惊疑间,女子冲他笑了笑,向他慢慢走近,既充满美感,又夹杂着妖异。
然后又突然消散,重新站立在凌风面前,留下一道修长的背影,无声无息,刚刚就像是在将凌风调戏了一番。
不过现在凌风暂时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这
一个女子对自己没有敌意,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凌风转移目光,向周边眺望,入目所见,荒凉,虚静,甚至死气沉沉,那残留的雷光一闪而没,归于焦黑的地面,颠覆了他的认知。
轰的一声,似是历史的回溯,再次看到昔日那惊天动地的雷霆,划过先秦时代的长空,如彗星撞击大地,声势浩大,毁灭一切。
龙虎山上大面积的焦黑色,至今还残留着雷光,超乎他的想象。映入眼前的,还是原先那座破败的道观,这是一个雷霆滚滚的雨夜。
他仿佛看到一位女子在空中战斗,面对看不清楚的敌人,在进行激烈的搏杀,这一个女子十分的强大,不过却寡不敌众,被一柄长矛刺穿了
随后,这一位女子在漫天雷霆下被滚滚雷霆轰碎,化为鲜红的血雾,又被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向四面八方,那座道观直接化为点点飞灰,裹挟着雷电的气息,渐渐暗淡。
随着凌风前进,所见诸景,只收到他脚步声的轻微扰动,但凡与往昔不同之地,都灰飞烟灭,焦黑暗淡,雷光磨灭,一切都不存。
凌风停下来,看着附近重新恢复为荒芜,虚寂,他若有所思。而在他沉思间,那位女子向他拍去,一双碧耦快接近他的额头时,似含情,又妖异,她便渐渐的消散,只是凝望着凌风。
凌风想着想着,说不定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一位女子,又让她忌惮无比,凌风掏出玉笛,那一位女子见到了玉笛,出神了良久,只是叹了一口气,就消散不见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
月光重新变得皎洁,几声乌啼传来,周边又是一片荒山,和那破落的道观,满目萧条。
风也停了,灰雾在月光的照耀下消散,再无异常。仿佛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凌风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静静的回味着今天晚上的遭遇,他自己也在怀疑今晚这事情的真实性,如梦如幻,近仙近妖,静静回味,更觉心惊。
不知不觉间东方既白,凌风到了现在还是有一些吃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超出了凌风的认知,不过现在凌风已经睡意全无。
只好干等着,等待天亮,好继续上路,凌风除了有一些惊悸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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