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城主是原本隐居在墨水城的人物,手段通天,他姓谢名德,也是业内知名的画师。”
而听到名字的沐苓却是大吃一惊!
比起董玉石这个用心计得来的老师,她其实对谢德的感情更深,不仅仅是因为五年的师生情,可以说,谢德正是沐苓国画的启蒙老师,在她的道路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知道昔日恩师就是如今的城主,沐苓心中的那一丝抵触也消失不见,只希望能尽快地见到他,了解现今的局势。
而注意到沐苓有些变化的神情,大汉一愣,难不成这姑娘认识城主?
“他也是我的恩师,我对他,有着说不清楚的崇敬。”沐苓露出笑容,温婉地说道。
大汉了然。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批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市政府大厅中,两人循声望去,可不就是他们敬重的‘城主’?!
“老师!”急忙跑上去,沐苓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而谢德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表露于外的喜悦,“小苓,你回来啦,赶紧上去坐,我们正好有事,你也来听一下。”
谢德的身子骨依旧很是清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危的老人,但眼中的精光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城主,这——,不好吧。”旁边的人见谢德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他们一起讨论怎么对待魔教,立马出声阻止,语调也有些阴阳怪气。
“没关系,小苓,跟上来吧。”
说着,一行人便往楼上走去,大汉则还是留在客厅。
那不满的人也不好再说话,只沉默着走上去,但如果沐苓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修法者哪个没有自己的骄傲?
等来到会议室,所有人都自觉地坐了下来,而沐苓则是按照谢德的指示坐在了他旁边。
“就是今天,魔教已经彻底向我们宣战,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联合世界上所有的修法者,给他们当头一棒!不然,他们肯定当我们是病猫!”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满腔热血的大胡子修法者率先起来发言,而其他人依旧在思索。
“这有什么好想的,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我们再不出手,这个世界就真的要被他们给毁了!”大胡子继续喊道。
而谢德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坐下。
“不能这么莽撞,我们还不知道魔教到底有没有其他后手,如果我们正好中了他们的计,只会有更大的损失。”对于那大胡子的说法,谢德并不是很同意,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心思也更为细腻。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我就联系总部再加派人手,外面也不再适宜出去了,那些寄生兽的生殖能力太强,我们的力量还是太过单薄。”
谢德说得很是中肯,坐着的一行人虽然略有不同意见,但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话。
“谢老,咱们这样畏畏缩缩的还像个什么修法者,现在普通人有难,我们就该冲出来保护他们,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普通人,万一有着困在家里的幸存者,我们也无动于衷吗?!”
大胡子这时候又跳了出来,不说他无脑,只能讲太过一根筋,英雄主义太强烈。
“胡闹!现在这种情况出去,你找死吗!”双拳难敌四手,别说现在外面的寄生兽成团成团的,一个人的法力总有枯竭的时候,到时平白损失一个战斗力,还让魔教的人暗地里偷着乐。
谢德的话中带了指责的色彩,双眼严肃地看着大胡子,似乎完全否定了他的想法。
“大叔,老师讲的没有错,我见过生产那些寄生兽的母虫,生命力和繁殖能力强得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贸然一个人,或者一个小队出去,绝对会被围攻。”
沐苓出声附和。
“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现在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谢德说他就算了,毕竟是长辈,但被一个小丫头说,他这面子就有点过不去了。
“安静,沐苓也是修法者,她有权力发表意见。”谢德打量了一眼旁边棱角崭露的沐苓,欣慰地说道。
“谢老,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吧,我们都是修法界响当当的大人物,一个小毛娃插嘴就算了,你还袒护她?!呵呵,照她所说,她见过母虫?老子都没找到过,她算哪根葱,还能找到母虫?!”
大胡子很是不屑,总部都没有发消息过来有什么母虫,这小娃知道,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信不信由你,我是带着我的亲人从乡下过来的,在乡下那处有一个去年刚修好的宾馆,里面有暗格,就是墨水城寄生兽的主要来源地。”
沐苓丝毫不吝啬这些消息,毕竟,她也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人类。
听见沐苓讲得头头是道,大胡子有些犹豫,莫不是真的?但是想想,一个小女孩,带着家人从乡下跑来城里?怎么可能!他都不一定有这个能力。
嗤笑了一声,大胡子看沐苓的眼光更加不善。
“谢老,不是我说,这丫头对这些消息这么了解,该不会是魔教的奸细吧?”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似乎在寻求赞同。
对于大胡子的质疑,沐苓只是微翘嘴角,缓缓地从位置站起,动了动脖子,眼中露出不耐的目光。
“怎么,小毛娃,还想揍我?也不掂量掂量”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根火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掀来。
切,小娃娃家用的东西,刚想动手去挡,就发觉一股他难以抗衡的力量袭来,不由地动用了自己的土系力量,然而最终还是被无情地掀了出去。
“砰——!”他直接撞碎了对面的墙面,倒在隔壁的房间,一路上,受牵连的其他修法者也不少。
“刚回城的时候,我听说,从今天起,就是拳头称王的社会,不妨告诉你们,这只是我的局部力量,我想,我现在应该有权力站在这里和你们商议事情了吧。”
沐苓抿嘴微笑,冷冷的目光看着眼前坐着的一干人,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