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纠结万分的沐苓还是选择隐身,毕竟也不是所有人能看出她的外挂的。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沐苓也认识,就是伊华,剩下一个五短三粗,脖子上套着一条金项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暴发户一般。
随着沐苓的身影消失,龙钰仑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有作声。
“王老板,上回和你谈的合同,不知道考虑好没有?”坐在主位上的龙钰仑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沿,一边说道。
“龙少,我费那么大力搞到的东西,你就按原价收购,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大金牙抽着雪茄,倒也显得气定神闲。
东西?什么东西?
走私?毒品?军火?一瞬间,沐苓的小脑瓜里涌现了许多问好,然后越想越恐怖。
龙钰仑没有回答,反倒是伊华打开了在桌子上的电脑。
“王老板,我们已经全程跟踪了你,折算你所有的路费经费,你仍可以获得五成利润,这么大开口,难道不怕得罪我们龙霆?”伊华把电脑转了个身,上面的数据暴露无遗。
大金牙深深地抽了一口雪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虽说对龙霆这个组织不甚了解,但光是从知道的边角消息就清楚是他这种生意人招惹不了的,今天他看负责接待他的人很是客气,自以为能占一分便宜,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但感受着龙少的威压,不由地怯场。
“王老板,对这个价格,你还满意吗?”伊华两手交叉,眼神阴翳。
“成成成,卖龙少一个面子,我吃点亏算什么。”拿掉了口中的雪茄,大金牙搓了搓手,装作很是慷慨的样子。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把合同签了吧。”伊华递给大金牙一沓白纸。
大金牙看都没看,就直接翻开最后一张签了个名。
伊华收回看了一眼,便抬头说道:“好了,王老板,你可以离开了。”
“啊?”大金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舔了舔唇角,迫于龙钰仑的威压,利索地起身笑了下就走出了门口。
如此,包厢中就剩下了两个人,不,三个人,算上隐身的那个的话。
沐苓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跟着老师出来吃个饭都能碰上头号危险分子。
现在门开了,自己该不该离开呢?虽然脑袋里仍旧在思考,但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往门口移动。
“伊华,你去看一下最近的账务,看看他们最近贪了多少,严重的就辞了。”突兀冒出的话让沐苓一顿。
呀吼?这七星酒店是这生化危险女仆控的?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搞违禁试验的竟然都能在社会混得这么好!
好吧,人家有能力,没看到那个开始牛炸天的暴发户大金牙最后还得服服帖帖的么。
伊华没有回答,直接提着电脑包离开,顺带,关上了门。
“好了,显形吧,我们谈谈。”
亲,有必要讲得像是妖怪现形么。
“谈,谈什么”重新出现的沐苓呆呆地问道。
不会是要追究上回的那把火吧,难不成,要杀人灭口?
刹那,沐苓的脸色发白。
“想什么呢,我不会要你命的。”
看着眼前很小一只的女娃精彩的表情包,龙钰仑难得地燃起了童心。
“我问你,你这个隐身能力是从哪里学到的?或者说,是哪里继承的法器?”比起那个废弃的据点,他更想知道沐苓师承何处,毕竟,这世上,这种超乎科学的存在可是万不存一。
“啊——,介个,介个,我说天生的你信么?”沐苓眼神飘渺,眉头呈倒八字。
“不信。”龙钰仑回答得很是迅速。
亲,你一点都没有思考么,这话让我怎么接?沐苓自然是不想透露彼岸的存在的,那么,这情况,该怎么办?
“嗯哼,在编什么故事,别跟我说有大师看你骨骼轻奇,赠给你一本葵花宝典。”
啥,你咋知道我想什么!
“你想的东西都在你脸上,有什么好奇怪的。”看沐苓一脸蒙逼的傻样,龙钰仑忍不住告知真相。
沐苓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抿了抿唇,这货不好对付啊。
在武力值上,自己被完虐,在智商上,自己依旧被完虐,难不成真的要坦白从宽?
不行,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可不能这么早就栽了跟头。
“这是我家的传承!传承懂不懂!佛曰,不可说。”
唉,沐苓已经在胡掰的路上立地成佛了,放弃治疗。
龙钰仑眉目一挑,也不再深究,其实,他早就查明了这小丫头的身份,光是董玉石这层关系,他动她不得。
若真把董玉石当成一个普通画协会长,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行了,你走吧,但愿别再遇见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留下来当女仆。”龙钰仑恶趣味地加了一句。
沐苓一下觉得自己的背凉飕飕的,但意识到能离开,立马松了一口气。
下回,下回就算远远地看见也不会作死地上前了,呸呸呸,什么乌鸦嘴,绝对不会有下回的。
看见龙钰仑上前打开了门,沐苓飞一般地利用隐身冲出了包厢。
门口的保镖顿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
重新回到董玉石的包间,沐苓有一种来到天堂的感觉,虽然气氛不是那么融洽,但起码没有威压什么的。
“小苓,快吃吧,是不是迷路了,去了那么久。”董玉石关心地问道。
“啊?啊!是。”老师亲手挑的台阶,不顺着下就太不给面子了。
回到画室已经是下午了,为了抓紧时间练习,董玉石亲自上阵教导。
而沐苓的神思则飘忽在那些器具上。
她可是对法器耿耿于怀呢,只是可惜,她可没有火眼金睛,自然不容易找到。
“彼岸,给我看看,哪件像是法器?”
“吵死了,小爷我在睡觉呢,都说了那件法器是一次性的,用完了灵力就消失,和普通物件无异,怎么可能看得出。”
“好吧。”无奈接受现实的沐苓整个下午都像是没有精气神一般,耸拉着脑袋,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晚上离开时,董玉石顺手带走的一方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