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两仪殿,宫里的内侍已经摆上了筵席,平时李二陛下是不在这里吃饭的,但是今天人太多了,百官围着两仪殿里面坐下,陈宇一看,酒还是葡萄酿和三勒浆,这几天功夫,酿不出新的今朝醉来看来。
唐朝的礼仪制度不是特别繁琐,陈宇坐在后面根本听不清他们说啥,只看见身边已经有同僚偷偷干饭了,反正皇帝也看不见,边上的太监只当没看见,估计是见多了。
正席开始后,陈宇吃了几口肉食,勉强填饱了肚子,君臣一片欢乐,顺便还有些陈宇看不懂的歌舞表演,一个个宫装美女跳的很是起劲,
陈宇心想,“嘶,不是说唐朝李二发明的秦王破阵乐吗,咋今天没有呢”,陈宇不知道的是这秦王破阵乐是贞观六年才有的,现在是贞观四年,当然没有了。
匆匆忙忙吃了几大口,看着歌舞撤了下去的当儿口,陈宇偷偷的从怀里掏出马镫和马掌,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程咬金尉迟恭他们交谈甚欢的李世民,咬了咬牙,起身穿过人群,到了离李二三十步的地方拜倒,
“微臣陈宇,前日蒙陛下圣恩,简拔起用,臣铭记在心,身为武官,臣有一物献与陛下,为我大唐军队添砖加瓦”
此话一出,李世民和文武百官齐刷刷的看向陈宇,陈宇头也没敢抬,出了程咬金几个人,基本上没人认识陈宇,看身上服饰也只是个低级官员,今日大宴群臣,高官们还没表示,这小子居然出来献宝,胆子未免太大了
“你是何官职,竟然妄请圣驾,臣请陛下治以不敬之罪”这时边上跳出来一个绯袍的年青官员。
李世民一看,这小子也来了,还说要献宝,前几日他送朕的酿酒配方可是好东西啊,还有那香水,没看见皇后为了那香水晚上侍寝都多了几分媚态吗,当下笑呵呵的说道,
“是子寰啊,平身吧,无妨,今日乃是庆功宴,朕与众卿同乐,你又有何宝物啊”
陈宇忙把马蹄铁捧起,道,
“此乃微臣前几日所制,名为马镫与马掌,我大唐骑兵,多以膂力和脚力控马,然而不是所有将士都是熟练驭马的名将,此物能让我大唐的将士更便捷的掌控战马,至于这马掌,陛下为我大唐第一战将,自然深知战马的马蹄容易受损,这马掌便是能保护马蹄,不受那地形影响,更能延长战马的寿命”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这东西可不比曲辕犁差,曲辕犁是为了天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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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马镫和马掌如果真像陈宇说的那样,那大唐的骑兵就能比其他国家的骑兵更能适应恶劣的地形,要知道每年都有许多战马因为马蹄受损而不得不淘汰,别说军队,就是民间也是如此,所以马匹才会这么贵。
“陛下,此等物品乃是奇技淫巧而已,且陛下以仁治国,此子献上此物包藏祸心,是要我大唐连年征战,生灵涂炭,臣请陛下治以重罪”边上刚刚跳出来的这绯袍官员不依不饶,陈宇瞥了他一眼,拱手道,
“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
“某乃御史中丞,太原王家,王修”这货还挺得意。
这下陈宇不客气了,世家啊,这是李二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啊,当下拱拱手不屑道,
“王中丞,那依你所言,陛下以仁治国是不是要解散所有的府兵,下放去耕田,太极宫的守卫靠两百多条土狗就行了是吗待突厥反扑的时候是你们王家连人带狗顶上吗”
“竖子你敢辱我王家我王家乃是五姓七望,书香门第,岂容你这小子放肆陛下,此子言语污秽不堪,实难堪重用,臣请陛下夺职罢官,治以重罪”王秀脸涨的通红,手也不住的颤抖。
“王中丞,你这是威胁陛下夺职罢官这大唐是你们王家说了算了吗”陈宇故意的扣大帽子,你们世家张口闭口的国家社稷,老子不会
“陛下,臣断无此意,请陛下明鉴此子满口胡言,臣愿以项上人头来换这朝堂清白”王修已经是怒发冲冠,陈宇却看到他说话的时候仍然往边上偷偷的瞟去,再一看,是个身穿紫袍的老头儿,既然是世家,那这老头八成也是王家的人了。
“够了,莫要胡闹王卿,朕岂会是非不分,子寰,王中丞终究是你长辈,不能目无尊长。”李世民适时的开口了。
陈宇一听,就知道赌对了,叫他的官职,叫自己的是表字,当皇帝的很多时候从称呼就能看出亲疏来,看来王家的确不讨李二的欢喜。
当下陈宇便装出一副悲愤的样子来,
“陛下,微臣为国之心,日月可昭,只求报效朝廷,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这马掌与马镫,微臣已在自己马上装用,陛下可亲自查验”
李世民那是马背上打
天下的皇帝,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刚要开口,又听得身边有人出列,
“陛下,老臣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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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看,又是魏征这老喷子,硬生生咽下刚要说的话,摆出一幅笑脸来,
“玄成公但说无妨。”
“陛下,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如今突厥已伏,四海无战事,当修生养息,兵革不兴,此物虽对我大唐将士有裨益,但如今大唐国库空虚,并无打造此物的必要。”
陈宇一听,原来这就是魏征,大唐第一喷子,果然长的一幅黑脸,陈宇对历史上的魏征评价并不高,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魏征是谏臣没错,但他对于自己的清名看的更重,他不怕进谏而死,若是能进谏获罪甚至死在这朝堂之上,才能流芳千古,在封建王朝中,魏征曾是前太子李建成的家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忠字其实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另外他直言进谏经常指着李世民的鼻子骂,古有天地君亲师之说,君只在天地之后,这叫不尊君父,不配为人臣子,只能说他和古代封建制度格格不入,所以陈宇很看不上这老头。当下陈宇就对着魏征拱拱手道,
“玄成公此言差矣,想我大唐以武安邦以文治国,若不是太上皇与陛下奋勇当先,岂有如今这贞观盛世。如今卫国公平定突厥,更是生俘颉利可汗,难道这份功劳是靠嘴巴说出来的不成”
魏征瞅了瞅陈宇,心想哪儿冒出来的小屁孩,前几日亏我还想着给你请功,今天居然怼起老夫来了,但魏征是谁啊,大唐第一喷子,迅速调整好心态,深吸一口气,不理陈宇,而是对着李世民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平定突厥虽为不世之功,但朝廷连年征战,劳民伤财,突厥乃是蛮夷之族不服王化,朝廷仍须以教化为主,陛下万不可学那穷兵黩武的昏君之道”
陈宇一听,这老头儿又在扣帽子了,没看见李二鼻子都快气歪了吗,一下就给你扣一顶昏君的帽子,这帮人就是这样,你给他讲道理,他给你讲道德,你给他讲道德,他给你讲道德他就给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给你讲文化,你给他讲文化他给你说孔子,你给他说孔子他跟你说老子,你给他说老子他就给你装孙子,所以他也就不客气了,对着魏征说,
“玄成公既然心怀苍生达济天下,以后若再有战事,攻城伐地之时,不如玄成公一人一马前去,以那三寸不烂之舌教化蛮夷可好啊c”
这下魏征发火了,指着陈宇怒道,
“黄口小儿,满嘴荒唐,竟敢如此侮辱老夫,陛下,此子心怀不轨,日后定成大祸,请陛下严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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