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铃黑铃,只要别挡了她的道,她也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至于这男人,反正皇甫司寒也没有碰过她,不要也罢。
“夜醉心,看路。”
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在夜醉心的头顶响起,使得她猛然间抬起了头。
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了所住的院中了,恰好撞见了从皇宫回来的皇甫司寒。
“殿下,你”夜醉心刚想开口,皇甫司寒的身后就蹦出来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子。
“这就是醉心姐姐吧。”
只见那女子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好一个有灵气的女子。
这会儿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夜醉心。
“你是”白铃,夜醉心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就是白铃。
“我叫白铃,是司寒的小师妹。”
白铃往皇甫司寒的边上靠了靠,装作十分亲昵的样子。
司寒叫的好亲热啊。
夜醉心客气的笑了一下,不再多说,这皇甫司寒都已经把人带回府了,可见是真的准备再娶。
夜醉心的表情恰巧被皇甫司寒收入眼中,等夜醉心看向他时,又不着痕迹的偏离。
“司寒,我住哪里呀”
白铃在院中四处张望了一下,对着皇甫司寒笑了笑。
夜醉心眸中涌现了一抹惊愕,这就住下了,也太快了吧。
不用走个嫁娶流程,迎个亲什么的
皇甫司寒轻咳了一声,实则是掩盖眸中的深意,夜醉心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记得你的卧室后面有一个小阁楼,我住那里可好”
见皇甫司寒没有说话,白铃便又询问了一句。
看起来她并不是第一次来羿王府了,连那个小阁楼都知道。
夜醉心心里一咯噔,好家伙,还要住她的地盘,皇甫司寒不会连这都答应吧
这个白铃到底是装的还是故意的,上来就挑她住的地方,即使皇甫司寒同意,她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飞桓,带白小姐去西院客房。”皇甫司寒发了话,飞桓立刻领命。
西院那不是离这里很远吗,而且还是客房。
夜醉心疑惑,这是咋回事,难道又不娶了,还是为了顾忌这白铃小姑娘的名声啊
“司寒,那个小阁楼是有人住了吗”
白铃不愿离开,一脸委屈的神情,让人于心不忍。
飞桓一瞧,也不忍心催促了,惹得绿芽几个眼神飞刀飞过来,让他一头雾水。
“白小姐,我住在那里。”夜醉心觉得自己该说话了,毕竟皇甫司寒都没同意,她肯定底气更足。
“这样啊。”白铃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有十分惊讶的问道“醉心姐姐不与司寒住一起吗”
夜醉心蹙眉,鉴定完毕,白莲花一朵。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夜醉心还真的遇到了这种白莲花,她可是最喜欢手撕白莲花了。
绿芽感觉到自家娘娘身上燃起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白铃妹妹不晓得,王爷精力太旺盛了,我有些吃不消,便只好搬出来了。”
夜醉心笑了一下,上前一步,在白铃耳边悄悄说了这些话,然后娇羞的笑了一下。
白铃的脸瞬间白了几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竟是没有再接话。
除了夜醉心与白铃,没有人听到夜醉心说的话,就瞧见那刚进王府还笑意盈盈的白铃瞬间蔫了几分。
绿芽给飞桓使了个眼色,这次他可是懂了。
“白小姐,这边请。”
他也是好奇的紧,王妃娘娘究竟对白铃说了些什么。
白铃被飞桓带走后,夜醉心也准备离开,却被皇甫司寒叫住了。
“夜醉心,你跟我过来。”说罢,皇甫司寒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夜醉心只得跟上。
“为安抚百姓,皇甫烁的事暂时结案,但还有很多疑点,本王想听听你的看法。”
皇甫司寒坐在书桌前,示意夜醉心也坐下。
夜醉心有些惊讶,这还是皇甫司寒第一次主动找她提及这些事。
“我不了解政事,怕胡言乱语扰了殿下耳朵。”
在这个时代,后宫不得干政,她身为羿王的王妃,更是要谨言慎行,所以她还是得获得许可。
“但说无
妨,本王这里不讲究那一套。”皇甫司寒眸底有了一抹赞赏,这女人够聪明。
“是。”夜醉心这才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现下有三个疑点,第一药茗楼掌柜为何毒害二皇子,他的目的是何,是否与黎国有关。”
夜醉心顿了一下,又道。
“第二,药茗楼掌柜为何冒险换药,从这些有毒的药材中是否可以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致使他即使冒险也要做。”
“第三,药茗楼掌柜为何一夜之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变化之后实力强大,这还只是一个人,若是一个军队呢是否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夜醉心说起来有理有据,滔滔不绝,整个人洋溢着理性的光芒,魅力四射,甚至强过世间大多数男子。
皇甫司寒喝了一口茶,听完了夜醉心这一番猜测,目光平静。
手指十分有规律的敲击在书桌上,若是飞桓在这里便会十分吃惊。
因为皇甫司寒只有的心情愉悦或者沉思某件事情的时候才会有这个动作。
“殿下,我说完了。”夜醉心说完口干舌燥,拿起皇甫司寒书桌上的茶便喝了下去。
这是方才皇甫司寒就倒好的茶。
喝完还摇了摇头,不好喝,跟酒比起来差远了。
“你可有办法联系到月少茗”皇甫司寒看着夜醉心,双眸之中有了些探究。
夜醉心喝茶的手一顿,不愧是皇甫司寒,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为了这个。
皇甫司寒说想听听她的看法,实则就是想知道她对这些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
由此就可以知道她是否会故意隐瞒月少茗的行踪。
凭皇甫司寒的本事,肯定早就去寻月少茗了,如今来她这里问,肯定没有寻到。
“要让殿下失望了,从救治二皇子之后,我也再没见过他。”
夜醉心一摊手,继续喝那桌上的茶。
“我知晓殿下怀疑什么,但我觉得不会是他。”
皇甫司寒抬眸,放下了茶杯。
“说来听听。”
“没有别的,只是第六感,信不信由殿下。”夜醉心摇了摇头,同为医者,月少茗的所作所为让夜醉心相信他与此事没有关系。
“夜醉心,可愿与本王做一个交易。”
皇甫司寒站起了身,走到了夜醉心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跟一个女人合作的想法。
“殿下说说看。”夜醉心也站起了身,只不过她的个头才到皇甫司寒的胸前,显得气势弱了几分。
“将你方才所说的三个疑点帮本王调查清楚,这个令牌就归你。”
皇甫司寒将一个写着“药”字的黑色令牌,放到了夜醉心眼前的桌子上。
夜醉心瞬间双眸放光,她听绿芽说起过这个令牌。
此令牌这个时代所有的药铺通用,可无条件任意拿药材,也是一种万能的通行证,仅有三枚。
其中一枚令牌在东升帝国的皇帝手中,一枚在北苗国巫医手中,没想到最后一枚在这里。
皇甫司寒好大的权势
“成交”夜醉心一拍桌子,立刻应了下来。
无论是皇甫司寒在试探她还是真的找她帮忙,她都认了,这个令牌对她的诱惑力可太大了。
皇甫司寒看着夜醉心激动地样子,挑了挑眉。
“三日后是西夏国为聚灵山设的宴会,你与我一同出席。”
说罢,便直接往屋内走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夜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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