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韩云就听见院外一角有鸡在叫,吵得根本睡不着,翻身起来看了看床上的张依明,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打小呼噜。
动静不小韩云第一时间想到莫不是遭了贼,这鸡飞狗跳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大早上张母出去喂鸡发现鸡舍内满地的鸡毛还少了两只最肥的母鸡,地上滴了点血,一看就有动物半夜来过,心疼的都在滴血,两只肥鸡正打算留着给儿子炖汤喝这下可好。
不管怎么样张母先把剩余的鸡放到院子里,打扫鸡舍又喂了遍食,回屋洗手做饭,把事情告诉老头子。
“夜里有动静谁敢出来看,万一遇上凶狠的,为了两只鸡被咬一口确实不值。”晚上张父上厕所时就听到动静,寻思了半天没出去。
“一会把鸡舍重新修结实些。”张父不想妻子因两只鸡的事急上火,计较这些小事完全没必要。
“就是心疼,好好的鸡被偷走了”从小鸡苗喂到大张母说什么都舍不得,习惯唠叨上两句。
“好像是体型小的动物。”小王帮着弄鸡舍,看到拆开的口子心有怀疑。
“先别管那个,只要不进家门伤不到人丢几只鸡算什么。”张父想得开,找来破木板和钉子把洞给堵上四周又加固加厚。
晚上韩云半梦半醒间又听到动静,这回还得加上挠木头的嘶啦声,听得人好想挠玻璃回击。
本想像昨晚一样不管事,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加上尖叫声,烦得韩云抓狂不已,忍无可忍之下打开窗户飞出去。
根源出在鸡舍,大概白天加固的原因,偷鸡贼进不去在外面闹腾的就是不走,这得有多执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韩云看到偷鸡贼的长相,黄鼠狼一只难怪对鸡恋恋不舍不咬到嘴里不死心。
韩云飞地上捡起块石头丢过去,再不走可控制不住下手了,韩云才不管对方有多厉害,惹火了自已吃不了兜着走。
无缘不故挨了一石头的黄鼠狼又气又急,它的口粮就在里面却死活无从下口,这让它怎能甘心回去饿肚子。
朝着偷袭自已的来处狂叫,上爪子挠木头把里面的鸡吓得乱扑腾,韩云听到鸡叫声对挑事的黄鼠狼飞起一石头,不走就砸,砸到对方走为止,了无睡意只能自找乐子。
黄鼠狼急眼了,总被砸中气得扑向扔石头的地方,吃不了鸡那就换换口味,今晚怎么也要尝到甜头。
韩云才不怕黄鼠狼挑衅,有本事来啊咱们玩现场版的猫捉老鼠遛圈的游戏,本来想一爪子上去呼死对方算了,考虑到对方身上跳蚤虱子,野生的动物所携带的病菌,一爪子下去到是痛快了,沾上不干净的玩意有哭爹喊娘的时候,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选择最粗陋的办法,一样能玩死对方。
院里院外石头不缺,韩云仗着会飞逗弄下文的黄鼠狼又蹦又跳,连根毛都碰不到那滋味爽歪歪。
黄鼠狼上窜下跳仍旧奈何不了会飞的韩云,逗出了乐子找到了消磨时间的方法,扔石头扔得更勤了。
最终黄鼠狼因耗不过韩云而夹着尾巴溃逃,乐得专门给对方补了一句话,“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多喜感。
韩云巴不得黄鼠狼明晚再来,刚才都还没有丢够,那家伙到是跑得快多伤人心。
抖了抖抓子上沾到的灰,美滋滋的回房间睡大觉,没了捣乱的黄鼠狼不一会进入梦乡,在梦里还追着黄鼠狼满院子跑,直到对方告饶为止,就是这么的威武雄壮。
早上张母出门一看,地上好多大小不一的石头,从院子里到鸡舍零星散落,记着昨天晚上还没这样,这是闹的哪一出?
跑过去查看鸡舍,木板上有抓痕,没有洞还好鸡没被偷走地上也没有鸡毛和血迹,张母拍着心口念了句阿弥陀佛,进到鸡舍把吓坏的鸡放出去,又是一轮打扫,地上那些石头都清理到院子里的枣树下。
回去做早饭还同张父说起过,感觉怪怪的想不出哪种动物喜欢叼石头。
韩云耳聪目明将张母的疑惑收入耳中没当回事,跟着张依明到村子里走动,路遇好几个大婶拉住张依明可劲的问东问西,最主要冲着有没有对象去,说要给介绍一个那热情的劲头弄得张依明不好意思的连说不用,耳朵根却红了。
韩云有心揶揄张依明,都上大学了不找个对象谈场恋爱,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处吧?真不可思议。
张依明被鹦鹉意有所指的视线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鸡皮疙瘩落一地,恼羞成怒的暴喝一只鸟管的也太宽!
今天小王没跟出来,不然张依明这种一看就被戳中伤疤的小样不被嘲笑一把才怪。
韩云就是闲得蛋疼专门逗趣,早上撩完了人晚上回去接着昨晚开斗,记吃不记打的黄鼠狼又来了,真好。
这晚又听到唯一的挠木板的吱吱声,韩云翻身起来从窗户口溜出去,站在不远处欣赏黄鼠狼那蠢到家的行为。
昨天晚上挨了揍又没偷到鸡为什么一根筋的认定张依明家的鸡好,死活不换地方,挠门是想把家里人都惊醒还是故意这么做,就为了把里面的鸡吓死一只算一只,从而打击报复?
韩云观察了有好一会,听烦了去找石头接着扔,一天当中也就这个时候乐呵,时不时哼唱两句快乐是那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啦啦啦。
石头照着黄鼠狼的脸丢,要是对方躲过去或是用爪子挡,那就换到背上,逼着对方把头抬起来。
黄鼠狼简直太耐折腾,任你怎么砸除了叫声更凄厉外,真没什么可取之处,丢着丢着兴头消减忽生厌烦之感。
“咔,咔,咔,咳,呸。”神游的韩云一记神来之笔,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居然把一个小石子丢进了黄鼠狼大张的嘴里,这不嘴里进了异物好除没咽下去,却咯了牙声音跑调的猛咳把石头吐出来,那激动的丑态逗乐了心不在焉的某鸟。
该!韩云瞬间get到新的折腾死不认输的黄鼠狼新玩法,有本事这家伙不要张嘴,只要张了就等着被喂石子吧。
韩云思量有多大的概率能让黄鼠狼一个不注意把石头吞下去,像古代女子吞金一样坠死这祸害。
爪子里的石头太大,捡些小的试试,转身飞去树坑下找小石子,说什么也要让肆无忌惮的黄鼠狼知道什么是畏惧。
韩云学着投篮,黄鼠狼光叫大半夜寂静无声的夜晚格外渗人,这样一来到是加大了投中的机率。
吃了好几记亏却无能为力的黄鼠狼,正处在抓狂的边缘,只需点一把火就能着起来。
韩云好整以暇的围观黄鼠狼的窘态,心道怎么就不死呢?或是灰溜溜的离开,还等着回去睡一觉,明晚绝迹不来跟黄鼠狼杠上,真没意思。
黄鼠狼被打的嗷嗷直叫,最终以奈何不了对方再一次惨败收场,带着一身伤跑远了。
啊哈,韩云打了个哈欠,飞回去滚上床睡觉,这一夜玩的忒没劲,下次再不做这种傻事。
头天一早张母出门发现屋外的现场又像昨天一样,扫到树下的石子又凭空跑出来,这真是活见鬼了,村里人都比较迷信不由自主的拐向其他思维里一去不复返。
饭桌上的张母把早上的事一说,加上自认为有可能的理解,搞得气氛往诡异方向发展。
韩云越听越离谱,屁的黄大仙,那只被揍惨的黄鼠狼能是大仙,这世道的动物指不定都能成仙。
“妈,迷信不可取。”张依明比较在意打跑黄鼠狼的是不是能力不俗的鹦鹉所为,不是喜欢本能的去多想,见过过鹦鹉轻松干掉一条蛇,对付一只黄鼠狼料想不在话下。
“那你说石头的事怎么解释?”张母不是个强词夺理的人,就是对无法解释的事件才会套用其他想法。
“我不知道,又没亲眼看见过,一切都是猜测。”张依明没胆子去质问柠檬,那家伙脾气可不好,惹毛了一准得挨顿揍。
“行了,不就是石头,你等明天再看看,如果还像今天一样,什么都不用说了。”张父自然不信那个邪,却同妻子想到一块去了,大不了拜一拜免掉这种事发生,省得成天提心吊胆怪难受。
“要不就是鸟半夜起来叼石子玩。”小王横插一句嘴,丢出这么一句,昨天晚上没睡死刚好发现某只夜猫子一样的的鸟在欺负黄鼠狼,画面太美没敢一直围观下去。
说到鸟,张家父母的视线转向桌上唯一的鹦鹉身上,如果说真是鸟起来叼石子不是说不过去,家里又没有损失话题到此为止。
“咳,吃饭吧。”张依明小心翼翼喵了某鸟一眼,“一会去钓泥鳅,中午想吃泥鳅钻豆腐。”
“行,多抓点。”张父在家掌勺,张母在旁打下手,一会两口子要去地里除虫。
韩云没有因小王的一语点破而恼羞成怒,跟着张依明去鱼塘,对钓泥鳅不觉得有趣,泥鳅在泥里钻来钻去无从下手,还是少给两人添乱在旁看看就行。
养泥鳅的水塘不大又不深,张依明把塘里的出水口打开,把水放掉就能下去摸泥鳅,当然钓也可以效率高低要看手艺熟悉程度。
小王城市里长大的人,对摸泥鳅的事从电视里看到过,没有亲自试过,这次有了机会学着张依明的样子下到塘里,踩一脚的软泥。
张依明告诉小王盯住那些有洞且冒泡的地方,那里就有泥鳅出没,这玩意得凭经验和手感,泥鳅身上有粘液滑不溜手,看到了抓不住就得重来。
韩云充光监工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烂泥地里忙碌,盯着烦了就跑到一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