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记下这提示,默默地在心中做起计划。
酸臭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玩家的惨叫。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要真让这群人把女玩家的脚全部打碎剪掉,那她们不仅没有战斗力,还会成为累赘。
得想办法阻止她们被裹小脚。
沈容在院中踱步,时不时瞥见男玩家们也不好受。
他们被像牲口一样对待,鞭子抽在他们身上,逼他们去挑粪,去学如何跪在地上讨好贵人。
有些长相清秀白皙的,还会被单独挑出来。
挑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
佟焕不知用什么方法和管理他们的人搭上了关系,做了个协助管理。
幸好有他在,其他玩家才能勉强在煎熬中偷得一丝喘息。
沈容不停地思考,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里虽然像是现实,但实际上还是个游戏
炸掉粪坑会有奖励帮忙遮掩,那她要是做出某些举动,触发成就,也有很大的概率蒙混过关
沈容打定主意,偷偷地去把厨房烧了,触发烧厨房的勇士成就,获得隐藏烧厨房事迹奖励。
厨房着火,教训玩家c给玩家们裹小脚的人们就又不得不丢下玩家,忙里忙外地救火。
沈容混在人群中帮忙救火,掐着嗓子用假音嘀咕:
“这怎么回事呀怎么这群人来了以后,咱们院子里三番两次的出事呢”
“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好奇怪哦会不会这是老天爷再给我们什么预警啊”
“得了吧,你俩别在这儿疑神疑鬼的,赶紧救火”
“我们没疑神疑鬼,就是觉得怪事太多,难免多想嘛。”
她一个人扮演多个角色,混乱之中,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她。
不过她的话倒是传到不少人耳中。
既然这些家伙自称是人,那她就把他们当人看
在这个封建迷信的时代,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鬼神是天谴
沈容的话在这群人心里扎了根。
她让封政控制火势,无论他们怎么救火,火势都保持原本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直到傍晚,所有人精疲力尽,沈容让封政收了火势。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一盆水浇下去,滔天的火势眨眼间就熄灭了
拎水桶,捧水盆的人们愣住,面面相觑。
刘妈妈和管理男玩家的钱管家,都眯起眼睛盯着沈容看了好一会儿。
沈容故作茫然,看上去乖巧又老实。
“刚刚是谁说预警的事的”
刘妈妈冷声质问众婆子打手。
他们纷纷摇头,“不是我。”
“也不是我。”
“没注意到是谁在说话,不过感觉那声音好像就在身边,又看不到人”
他们越说越邪乎,大多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刘妈妈和钱管事对视一眼,摆摆手,“暂且散了吧,我们今晚有事,要出趟门。”
有婆子问道:“那裹小脚的事”
刘妈妈:“先放那儿。让她们干点杂活,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刘妈妈和钱管事分头回屋里,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门了。
天色渐暗。
没了这两人看管,院里的婆子打手越想越觉得这群新来的邪乎,不愿靠近,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男玩家们得了休息的机会,立刻聚到一起。
沈容递给佟焕一个眼神,示意他没人的时候找机会出来碰头。
她则去了那酸臭的屋中找女玩家们。
女玩家们正簇拥着五名被活生生剪了脚的玩家。
这五名玩家几欲昏死过去,她们脸色惨白,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恨道:“我要是不死,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其他玩家同情地安抚她们。
有人小声叹道:“以前看书,不觉得裹小脚有什么。看这个年代的电视剧,也多是说一些情情爱爱,亲身体会到,才知道,这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裹小脚这种东西,就是泯灭人性的玩意儿”
“幸好我们之前生在和平年代,但现在”
沈容让她们别再说这些丧气话,叫两人去望风。她则蹲在玩家中间,小声说出自己打听来的旗袍女子的心愿,还有游戏给出的刺杀提示。
玩家们来到这里后,就一直
处于被殴打c被压迫的状态,根本没心力去思考这里是游戏还是现实。
听了沈容的提醒,她们也陆续点了下游戏的提示键。
她们每个人获得的提示都是不要的。
重要人物:孙昌飞
关键地点:溢香楼,三楼最中间的包厢
能遇到重要人物的时间:戌时至亥时
每个玩家都得到一条消息,拼凑起来,就是一个清晰完整的消息:
今晚戌时至亥时,孙昌飞将在溢香楼三楼最中间的包厢宴客。而这个孙昌飞,就是驯兽师。
他这次是像往常一样,稀松平常地与城中一些重要人物聚一聚。届时孙昌飞会点六名小倌,六名妓子,两名弹琴唱曲儿的人作陪。
今天由于沈容吓人的话,天一黑,这里的人便会不敢出门。这是玩家们可以逃跑,或是去找孙昌飞的重要时机
“逃跑不现实。我们不了解这个地方,能跑到哪儿去所以,咱们最好选择叫几名实力最强的玩家一起,去探听消息,刺杀孙昌飞。”
说着,沈容又点开第二道提示:
找到城主,与之交流
“正好孙昌飞今夜宴请的人中就有城主。”
最后一条提示,沈容没有点。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留一个以作不时之需。
玩家们也陆续点开第二个提示。
都是有关城主的消息。
她们已经拿到了孙昌飞的消息,这第二个提示给出的消息就有些多余了。
不过沈容还是将要点一一记下。
城主叫崔勇,他有香料过敏,是以,今夜想要被选进包厢里,就不能涂抹任何带香料的东西。崔勇父母健在,只有一妻一女。女儿今年十一岁,被全家视为掌上明珠,遗传了他的过敏,不过没他严重,只是闻到过香的气味会打喷嚏。
这位女儿十岁生辰时,失踪了
十一岁的女儿
不知怎么的,沈容想到了在楼中窗外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说那栋楼是她家,当时联想到照片,玩家们都下意识认为她是鬼。
但沈容此刻细思,那女孩儿穿的分明是现代的衣服,而且她已经十六岁了。
并且她看到屋里变了样后,被吓跑了,显然也是害怕这里的
她顺着思路一直想下去,想了许多。
不过这些与眼下要做的事目前没什么关系,便暂且按下。
入夜,沈容和所有玩家们碰头,说出商议好的计划。
沈容选出四名会弹琵琶和琴,学过唱歌的玩家,还有实力最好的玩家男女各六名。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被剪了脚的五名玩家恨得要命,“要不是我脚废了,我真想亲自把他们全都杀了”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冷静。其实你们的脚也不算是废了,你们想,这是游戏,也许我们能找到药,治好你们的脚呢。”
沈容安慰这五名玩家。
玩家们面面相觑。
有一玩家迟疑着拿出一枚药丸,“这个药是打怪掉落,我捡到的。说是能够塑骨生肌,我感觉应该就是用在你们身上的。”
五名玩家皆是一喜。
但只有一枚药,她们脸上的喜色很快退却。
思忖片刻,她们道:“算了,暂时不治了。我们五个的脚是那群人废的,要是突然又治好了,他们肯定会起疑心。药你自己攒着,需要用就用吧,等游戏快结束时,如果还有,再给我们吧。”
她们的一番话令人唏嘘。
回想刚入游戏时,谁不是勾心斗角,碰到好东西,恨不得戳瞎所有人的眼睛别让除自己以外的人拿到。
而现在
游戏提示分开来能用,但合在一起能拼凑成完整线索,让他们又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合作永远比勾心斗角来的好。
“不过真是奇怪。这些nc不是鬼吗为什么容姐装神弄鬼能把他们吓住”
“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鬼。再说了就算是鬼,也会害怕遭天谴。”
玩家们点点头,觉得有可能是这样,分散开来各自行动了。
沈容带着挑选出来的人,让封政直接带着他们瞬移到溢香楼,避免麻烦。
到了溢香楼,玩家们意识到难办。
小倌倒好装,但溢香楼里的女子却多是小脚。
封政可以帮沈容遮掩,但不会帮其他玩家。
“这”跟来的女玩家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沈容:“这是游戏,游戏里一定有道具可以让我们成功潜进去的,也许只是我们现在没找到”
“道具我有捡到麻药。”
有名玩家道。
沈容一听,便懂了麻药的用途,抓紧时间和玩家们返回院子里,叫上五名被裹脚的玩家,“溢香楼里的女人大多是小脚,我们正常脚的进不去。这里有麻药,你们用了之后,可以”
五名玩家二话不说拿来麻药,涂抹在脚上。
能够亲自去报仇,这正合他们的意
至于拖着伤脚走路,等麻药药效散尽后会有多痛,那是之后的事。
“没准儿我们杀了他们,就能通关这局游戏场,离开这儿了。”
玩家们望着她们血淋淋的小脚,心生佩服。
沈容思忖片刻,对留守的玩家们道,“你们要是不怕发现,可以去街上杀变异兽。它们也许会掉落有用的道具。”
“不过你们不要一起去,得留一大部分人下来掩人耳目。而且他们的体力条有限,也要省着用。”
沈容顿了顿,道:“如果你们要去,你们可以轮换着去。”
玩家们一点就通,都应声答应。
沈容又问他们要了他们得来的道具。
她没有空间,不方便拿太多,拿了有用的巴豆,蒙汗药c毒药等,让封政又带他们瞬移回溢香楼。
有封政在,两次的来回也只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到达溢香楼,沈容等人分别潜入姑娘小倌的房中。
玩家们对付不了一群拿棍子的恶徒,但一对一搞定这些娇滴滴的小倌和姑娘,他们手到擒来。
他们打晕姑娘和小倌,换上对应的衣服,涂脂抹粉,在沈容房间碰头。
女玩家们打扮得很好看,男玩家化得竟然也很不错。
佟焕怕被误会,解释道:“这是我在某一场游戏里学的。”
其他男玩家也都是如此学会的。
能做到实力拔尖,他们的学习能力本身就强。在游戏里学会东西,也不是太难的事。
整理好妆容衣服,沈容和玩家们一起走出屋,与其他姑娘小倌混在一起。
提示上说过,这溢香楼里姑娘小倌数不胜数,未免他们结党营私,甚至反抗,他们是从来不被允许私下来往的。
所以沈容等人顶替了姑娘小倌们的身份,其他姑娘和小倌们也没发现。
至于楼里的管理者,都忙得很,更没精力来管他们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了。
此时楼还没开业,楼里的姑娘小倌们都收拾好,准备出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沈容拿不准他们会吃什么,而她的巴豆和蒙汗药又有限,她干脆偷偷潜进厨房,在所有菜里都放了一堆盐。
把巴豆和蒙汗药煮水,洒进水里。
那些姑娘和小倌们被齁到,就一定会会喝水。
她一系列操作做的得心应手。
玩家们都有些惊讶:“你这看上去不像第一次干这种事。”
沈容:“确实不是第一次干了。”
她在经历的第九个副本里,做过类似的事。
玩家们:“哇哦果然经历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干完“坏事”,沈容和望风的玩家们回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戌时一到,孙昌飞和崔勇带着几个中年男女来了。
老鸨让他们选人相陪。
楼里的姑娘小倌却倒了大半,强撑着过来的,不是晕晕乎乎的,就是一直在释放难闻的气体。
沈容装作有些晕,但又没很晕的样子,双眼迷蒙,看上去很是我见犹怜。
孙昌飞等人第一个就选了她。
在她的力荐和其他玩家机智又突出的表现下,玩家们又被顺利选中。
被选的时候,沈容一直听见磨牙声。
被选中后,她安抚地捏了捏封政的手。
这能安抚封政吗
能安抚个屁
一个眨眼的功夫,沈容就见他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把她隐身,然后现身,装作了她。
一系列动作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玩家们都没有发现。
沈容:“”
她从背后抱住封政,趴在他背上忍不住笑出声。
他怎么这么可爱
她亲了亲他的脊骨,“我好爱你。”
封政嘴角扬起,眉眼间神采奕奕,下意识想要蹭她,又碍于要扮演她,只能手放在身后。不满足地一直握着她的手,轻捏轻揉轻抚摸。
沈容则一直在他背后默默抱着他的腰,围观。
孙昌飞被封政压抑着动情的模样所迷,伸手想要搂住他。
封政自是不会让他搂,直接掐掉他这个想法,让他自己滚到楼上去。
见被选中的全是生面孔,且除了这些生面孔,楼里其
他姑娘小倌们竟都出了问题,老鸨有些起疑。
她刚要开口,封政一个回眸便封住了她的嘴巴,让她晕了过去。
沈容跟在封政身后上楼。
封政故意落在所有人身后,想把她抱上楼。
沈容拒绝:“别人看不见我,你这样抱我样子会很怪的。”
封政有些执拗地注视着她。
沈容亲亲他,哄道:“以后让你抱。”
封政垂眸,抬步上楼。
他穿着一身红裙,失落的背影,让沈容联想到了在游戏中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那时他是封老板。
他一身红裙,像一只红蝴蝶一样从楼梯上落下来,只为了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就压抑着自己,转身回去
回忆的那一幕逐渐与眼前的画面重叠。
沈容一把拉住封政的手。
封政回头看她。
她冲他张开双臂,笑道:“变成封老板的样子,抱我。”
封政愣了下,眨眼间变成了那美艳的封老板,来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他抱她的样子在别人眼里会是怎样古怪,会不会令人起疑心,她都不在意了。
他是封政。
她可以永远相信他,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封政眼里像藏了宇宙星海,是令人惊叹的美,他止不住笑意,“你是不是知道,我还是封老板的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很想把你抱上楼,藏起来”
沈容搂着他道:“我不知道呀。我只是想到了你封老板的时候”
那时她还在不停地怀疑他,不信任他。
哪怕他做的事,全都是为了她。
“我想弥补你。”她认真地道。
封政怔了一下,眼尾微红,瞳眸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那我还有很多,想让你弥补的。”
沈容唇轻吻在他眼尾,吻了又吻,轻喃:“好,我慢慢弥补你,往后余生都陪你,弥补你。”
封政低垂着眼帘笑,眼尾红,耳根也红,满目水光潋滟色。
沈容又半调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向我承认你已经回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不想起以前,我要是弥补漏了怎么办”
封政脚步顿住,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对她眨眼,“等我准备好,可以吗”
他好可爱,眨眼的样子可爱,不安的样子也可爱
或许爱一个人,就会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可爱的。
沈容搂住他脖子,趴在他肩上笑,点点头。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但封政到达包厢时,孙昌飞等人也才前脚刚进门。
这肯定是封政改了时间了,但沈容不是很在意。
孙昌飞等人落座,封政让他们放弃对沈容的念想,去搂其他玩家。
他其实可以直接让孙昌飞等人说出一切,然后沈容等人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但是为了保证沈容的游戏进程是正常的,他还是耐着性子在这儿等。
沈容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
封政表面淡然,但她贴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加速。
酒过三巡,孙昌飞等人谈起正事,聊起这座城,“想当初,我们刚在这座城觉醒的时候,这里还是那些玩家的天下。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玩家”
孙昌飞挑了挑怀中玩家的下巴,“都成了我们的奴隶。”
崔勇颇为感慨地叹道:“是啊”
但从他眼里,沈容看不出他的喜悦。
在他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伤感的灰暗和压抑的思念。
沈容直觉崔勇是想到了他的女儿。
玩家们则暗暗惊讶:难怪,那旗袍女子说想离开这里,难怪她们说她们是人
原来,他们也曾经是玩家
不过,旗袍女子等人应该都是这款游戏的普通玩家,和他们这种被送进来做任务的玩家是不同的。
但还有一点疑惑。
这群旗袍女子为什么在某一个瞬间,会被玩家们看到是骨灰坛的样子
难道她们在游戏里,是寄住在骨灰坛中的吗
玩家们和沈容都在思考。
孙昌飞又道:“我今早听手下传来的消息,新来的那批玩家,可能是批难啃的硬骨头。”
同行的中年男女们道:“不用担心,要是不好处理,刘妈妈和钱管事会过来禀报的。”
“还有一件事”孙昌飞转着手中酒杯,看向崔勇,“城主,你知道那些贵人们住的小楼吗就是在高坡上的那院子。听说,那里有一个窗户,很是奇特,有时,能够连接到不同的时空
。”
他们说的,是那道楼梯口的长窗吧
沈容闻言,警敏起来。
崔勇闭眼摇头,像是有些醉了,“要是真能连接到不同的时空,我早就从那儿出去了。”
孙昌飞:“也许,是要有什么特殊的机遇,或是特殊的动作,才能开启那道神奇的窗户”
他笑了笑,忽然转了话音,“你有你女儿的下落了吗”
崔勇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摇头,“没有家里老人快不行了,夫人和我年纪也大了,我们不打算再找,也不打算再等了。一切都是命啊”
孙昌飞又笑道:“我最近又听手下来报,说昨天在街头看到过一个和你女儿很像的女孩儿,不过她已经十六岁了,穿的嘛,也不是我们这里的衣服,像是一名玩家”
中年男女都聚精会神,认真起来,“孙昌飞,你这话什么意思”
“城主女儿才失踪一年,怎么也不可能长到十六岁。”
孙昌飞似笑非笑地盯着崔勇:“没什么,就是想让城主去找找那女孩儿,就算不是你女儿,也可以带回来给老人家看看,聊以慰藉嘛。”
城主淡然又忧愁地摇头,“算了。”
沈容从他眼里,看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孙昌飞还要再继续说,中年男女们都神情凝肃,目光在孙昌飞和崔勇间来回转。
他们更多的是在猜忌崔勇。
再让孙昌飞说下去,恐怕对崔勇不利。
而崔勇,似乎和孙昌飞等人并不是一伙的。
沈容捏了捏封政的脸,让他示意玩家们,可以动手了。
玩家们接收到指示,身体越发贴近孙昌飞等人。
封政则动动手指,把剩下的蒙汗药放进酒里,让他们喂这些人喝下。
蒙汗药见效很快,等孙昌飞等人发现时,他们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
玩家们关紧房门,拔出头上的簪子,朝着孙昌飞一顿猛扎。
“做奴隶你做梦我做你奶奶”
“去死去死去死”
佟焕等男玩家象征性地扎了孙昌飞等人几下。
而被迫裹小脚的玩家们则把孙昌飞扎得面目全非,直到他断了气,浑身血窟窿将他染成了血色马蜂窝状的人,玩家们才收手。
沈容让封政把自己和他换回来,站起身俯视着地上孙昌飞的尸体,“就这样就完了吗”
玩家们愣了一下,“他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
沈容:“万一他能复活呢”
说着,她问封政要了把刀。
玩家们瞪大眼睛,看着沈容轻车熟路地将孙昌飞肢解,剁成稀巴烂,然后打开窗户对着楼下的变异兽们吆喝一声,把一堆烂肉块拌上毒药,一块一块地丢下去喂变异兽。
直到孙昌飞的尸体彻底消失,楼下的变异兽们也死亡,她还让封政把那些尸体全部烧成被风一吹就散的灰。
玩家们:呆若木鸡jg
门突然被敲响。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城主,孙老板,我们有事要禀报。”
是刘妈妈和钱管事的声音。
沈容笑起来,“来得正好。”
沈容打开门,让封政隔空将刘妈妈和钱管事蒙住眼睛c塞住嘴巴,断绝听力拖进屋,绑上,对玩家们道:“你们可以先讨个报仇的利息。注意别把他们打死了,后面的游戏任务要不要用到他们还不知道呢。”
玩家们会意,各自围着欺压过自己的人,狰狞又畅快地笑起来。
屋里响起一阵痛苦的闷哼。
沈容让弹琴的玩家们弹起小曲儿,掩盖这凄惨的声音。
她靠在封政身上,优哉游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风吹来野生顾10瓶;同学甲8瓶;温温爱吃桃c沈时暻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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