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陆中原地区三百年来呈三国鼎立的状态,大夏帝国位于中南部,群山翘楚,南部临海,矿产丰富,国富民强,北部东南是大荣帝国的版图,大荣帝国海岸线较长,最大的盐产地,水运发达,中西北部则是内陆帝国西陇帝国,势特征多样化,能居于第三大帝国,除了帝王的铁血手腕治理,更重要的是金矿发达。
神州大陆三百年来三足鼎立,无法实现统一,起原因是归属于大夏的南疆,归属于西陇的西域,及归属于大荣的北疆,一直不甘于三大帝国的统治,三百年来都在各自的帝国爆发过多次内乱,企图脱离各大帝国的统治,成为新的独立政权,更有北部匈奴屡屡进犯中原,北部的大荣帝国领土地接匈奴最广,大夏北面只有少数领土与匈奴接壤,三百年大荣是抵御匈奴的中坚力量,在抵御匈奴侵犯中原上,大夏与大荣是盟军,若大荣与大夏一旦沦陷,西陇的末日也就到了,这让中原三大帝国不得不止戈一致对外,另一方面三大帝国在经济上互通有无,相互制衡,就这样三足鼎立三百多年。
自十八年前西陇帝国正是冒险联合匈奴在北部对大夏和大荣的牵制,趁机大力开采金矿,大肆购买匈奴汗血宝马,内发展经济,操练重兵,三年内国力大增,要走了大夏铁矿最为丰富的攀西州,大夏一面受制于西陇,加上南疆最是暴乱不断,大夏面临内忧外患的局面,夏皇又醉心于长生术,大夏帝国实际早已风雨飘摇,满目疮痍。
风起云涌,战火纷乱,十五年前大夏战神将军花鹤天平定南疆,重创南疆,遏制了南疆独立政权,首领于一年前逝世,没想到打不死的南疆竟修养十五年后,在新任首领乌尔木的呼声下,砍断大夏银龙军旗,自封为南疆王,意图推翻大夏统治,独立成为神州大陆的第四大帝国。
两人两马,并肩前行,马蹄突然停止,男子一牵马绳,正对这少女,满眼的柔情与不舍。
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出了楚家堡,花月溶最终还是跟着禹枫出了楚家堡。
“溶姑娘,我受伤落下沟壑到楚家堡之前,得到的情报是,西陇帝国再次进犯大夏,在边境加重了驻军,有向大夏开站之举,大夏战神将军花鹤天携子花月霖西征,正当此时南疆趁机再次叛乱,砍银龙军旗,乌尔木自封南疆王,这是要独立政权,大夏近年因夏皇荒政,文武堂没有出过几个青年才干,只有四皇子云襄手上有兵权,夏皇欲任命云襄领兵,平定南疆”禹枫沉声说道。
父亲和大哥出征西陇,她虽然有些担心,但父亲出征沙场多年,从无败绩,称为战神,她自是不用太焦虑,可
云襄十岁入质西陇,根本没有领兵打过仗,此番要只身一人要出征南疆平乱,她自是胆战心惊,势必要与他一起并肩作战。
远处传来了一队马的蹄声,一身着黑色轻甲军官,后面跟着十来个士兵疾驰而来,元月溶眼睛豹子一样敏锐起来,可禹枫却十分淡然,眉宇间无不彰显着高贵与威望。
走近两人身前后,军官与士兵准备双手一拱,禹枫却做了一个手势,众人便没有继续行礼,为首军官给禹枫递了张书函,禹枫拆开之后,剑眉凝重,深深吸了口气,却只字不言,神色凝重得看着花月溶,良久后才缓缓说道。
“溶姑娘,你还是不要回大夏了,跟我走吧,我来保护你”
自初见禹枫起,花月溶有直觉禹枫的身份绝对不那么简单,此刻见这一众军官对禹枫毕恭毕敬,想必他身份非常高贵有种不详的预感,紧张得捏了一下拳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禹枫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凝望着花月溶的眼睛。
“你快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月溶有点心急如焚。
禹枫这才沉重缓缓说道:“花鹤天与花月霖与西陇大军耗时一月有余,西陇似乎并无要大战的意思,只是在拖延时日,而四皇子领了区区五千人马到了南疆,原本想拖延到战神将军解决完西陇战事后转战支援,此时已困于南疆塔宁三天三夜,若还是还没有援军,恐粮草耗尽,困死在塔宁,我猜测是大夏朝内有人控制了夏皇,联合西陇和南疆同时发动战事,将战神将军牵制在西陇,置四皇子云襄于孤军奋战,困死在南疆,大夏即将倾覆,江山易主。”
花月溶的耳朵又是轰隆一声,有些刺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可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马绳一牵,马鞭狠狠地策在马臀上,疾驰而去。
禹枫挥鞭重重打在马臀上,眉目沉重得追上花月溶,拦下她的马步。
“溶姑娘,这是去塔宁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你是想凭你一己之力,去解除云襄在塔宁的困境吗除了白白搭上一条命根本无济于事”
花月溶的狐狸眼非常坚定,凌厉,果敢,沉声说道:“你让开如果他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
年轻,高贵的禹枫,突然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萎靡,蔫了下去,眼睁睁看她策马奔腾往塔宁奔去,是的,他后悔了,后悔将她带出了楚家堡,后悔告诉了她一切,如今要睁眼看她去送死,却没有理由,没有身份去拦住她毕竟他们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空气中弥漫了血的味道,整片大地被战刀屠戮声刺激得开始颤抖,屠戮还在继续,一个个鲜活战士生命化为乌有,胡乱横在荒凉的战场上,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他们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肢体崩裂,躯干支离破碎。
世界仍旧被血光吞噬,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
一身破碎的银色铠甲,沾满了骇人惊闻的血迹,邪魅的眼睛满是血丝,早已疲惫不堪,却仍旧透露出坚毅与不弃,银色军队只剩下区区几人,依然斗志昂扬,哪怕只剩一兵一兵一卒,也要战斗到底。
自封为南疆王的乌术尔,震惊又狠辣的眼神,威严说道:“本王一直甚是不解,一个废物的儿子犯得着他们如此精心谋划,今日一见,果然深不可测,不过十八九岁的娃娃,区区五千人在我十万铁骑围困下,竟可可以坚持这么久,实在不可小觑,这样出色的儿子,云昊竟然瞎了眼,会不待见你”
云襄疲惫沾满血的脸,在夕阳的余辉下有种表态得美感,他杵着战刀,站直身体,似乎傲视一切的王者,冷笑道:“再出色,也是别人的儿子,你要是有个像样的儿子,也不至于亲自出马,有失于你刚自封的南疆王名”
此话一出,震怒了乌术儿,云襄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连儿子都没有,没种你这南疆王是自封的,天下人不会承认
乌术儿震怒之余,夺过旁边南疆军一士兵手里的战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大步像云襄走来,临头一劈,就在手起刀落那一瞬间,云襄嘴角一丝冷笑,矫健的身子,弹跳而起,一个旋风急转,就灵活得从乌术儿的后背,战刀已经架在了乌术儿的脖子上。
乌术尔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云襄是找准了时机激怒他,就这么反转了解决。
乌术儿大为震惊,大战三天三夜,战斗到只剩一兵一卒,体力,毅力惊人,即便如此仍旧保持清醒的头脑,这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年轻人。
夕阳将这片大地照得鲜红,从远处传来了一人一马奔腾而来的声音,在鲜红的余晖中疾驰而来,远远看去,犹如天神下凡。
云襄邪魅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满是惊喜,希冀和不可思议,似乎以为是幻觉一般。
乌术儿看准云襄放松警惕的时机,弯身往后一缩,摆脱了云襄的束缚,手起战刀往下一劈,云襄敏锐得横出战刀,乌术尔的刀重重砍在云襄的战刀刀锋上,蹦出点点过关。
在南疆士兵准备背后偷袭云襄那一瞬间,花月溶眉梢一挑,眼神凌厉,唰唰唰,一枚锋利的袖箭已然直穿乌术尔的眉心,另外两枚插在了近身欲偷袭云襄的两名士兵眼睛里。
见乌术尔一死,南疆军乱了阵脚,进退两难,其中一个将领高举战刀,大声喝道:“他们只有两个人,杀了他们,南疆就此独立,成为神州大陆第四个帝国,为了帝国,为了自由,战斗”
南疆军在这个将领的带领下,恢复了阵列,士气大振。
云襄轻轻抚摸了一下花月溶的脸,确定一下这不是梦境,邪魅的眼睛,殷红的嘴唇,面向黑压压一片南疆士兵,威严王者一般,指着带头的将领,沉声说道:“谁杀了他,赏黄金万两,封南疆侯,从此废除蛮夷制度,南疆再也不会再有人饿死,南疆不论军民,不受限只栖于这小小的南疆,可同大夏军民一般,自由出入大夏国土,自由商贸,自由通婚,享受与大夏子民一样的权利”
唰的一声战刀响,领头将领的人头就被砍下滚落在地,眼珠还强制转动几下,满是震惊和恐惧。
“此话当真”另一个将领,手持还滴着血的战刀,沉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媵妾所生的,不受夏皇”
云襄知道他成功了,面色深沉而威严,腰间一摸,一个闪亮的金牌,仔细一看,竟然是大夏太子印。
将领立马双手一拱,单腿跪地:“参见太子殿下南疆誓死与大夏为一体迪扎誓死效忠大夏”
黑压压一片南疆军齐齐扔下战刀,跪地齐呼:“誓死效忠大夏”
呼声排山倒海,山崩地裂
阵阵凉风吹来,吹动着云襄的墨发漫天飞舞,此时的云襄巨人一般,更是傲视一切的王者,清冷,威严,重重得说道:“迪扎很好,恭喜南疆侯”
南疆军叛乱,意图独立政权,几百年来都是首领们的意图,只要南疆军民百姓能吃得饱,过着安定自由不受歧视的生活,这才是他们心中所求。
天下之人,为利者逐大,云襄的成功,就在于他强大的内心
,坚定的毅力,无论各种境地仍旧保持清晰的头脑,哪怕只剩一兵一卒,就有机会找准时机,扭转乾坤。
风吹着云襄与花月溶的脸颊,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就那么相互凝望,深情传目。
曾经梦想过千百次重逢的场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云襄除了满满的欣喜若狂,还有满满的感动,他知道,他的溶儿回来了,一起经历了生与死,任什么也不会再将他们分开。
他也不顾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是否还横着无数支离破碎的失骨,也不顾还有黑压压一片南疆军,欣喜若狂得将花月溶抱起,几个飞转,两人的眼里满满都是对方,在夕阳下更像神仙眷侣。
“溶儿,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脚下的土地开始传来了震动,有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奔腾过来,云襄邪魅的眼睛一横,这是哪一队人马
清冷说道:“南疆侯,领兵布阵”
“属下遵命”
当那一队人马至少有五万人,黑压压一片压过来,为首的男子满是惊讶,云襄和花月溶被南疆军护在中央,南疆军列阵整齐,势要与之作战。
花月溶又一次感觉被雷击了,她看清楚了高坐战马上的人,赫然就是禹枫,黑龙军旗,这分明就是大荣帝国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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