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莅东京,南易才知道他的某些想法是错误的。
比如这时候日夲已婚女性的就业率非常高,女性是职场上的香饽饽,各个企业都抢着要,在家当全职太太的很少。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经济独立,日夲女人开始作妖了。
随着经济收入的提升和社会环境的改变,日夲女性自然而然就有了更高的需求,很多在南易看来不合理的要求,在当下的东京却是大行其道。
就这一段时间,南易在外面吃饭都是支起耳朵听墙根,就他所听到的总结出来一个东京女性恋爱观,简单的说就是“三个钱包”。
东京女人出门逛街至少要有三个男人跟着:一个负责打车,一个负责请客吃饭,另一个负责购物消费,车夫c饭票c刷卡三个钱包。
更让人惊叹的是,东京女人实际上不会选择这三个人中任何一个成为自己的人生伴侣,因为在她们的择偶观里面,最后的归属必须留给自己的“本命”。
也就是说,女人同时拥有4位各司其职的男朋友,这在当下的东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男性想要追求一位女性必须付出昂贵的代价——鲜花c浪漫酒店c车接车送c高级餐厅c贵重首饰几乎都是约会的基本配置。
如果谁做不到,就会被女性瞧不起。
可即便如此,日夲女性还是没有满足,在实现了教育公平c就业公平c婚姻自由后,她们还想继续为女性争取权益。
这本来也可以理解,可问题是,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还应该争取点什么。
她们思来想去,最后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那就是生育。
她们开始把婚姻定义为对女性的压迫,认为如果不用结婚c不用生孩子,女性还能收获更有价值的人生。
也就从这时开始,日夲的女权运动彻底变味了,东京女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有了这个“目标”之后,她们看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电车上,男人无意中和她们有了肢体碰触,她们就报警说性骚扰,那人是“痴汉”。随着女权运动的推行,东京频繁爆出此类新闻,很多地区警局反复出警,苦不堪言。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女士专用车厢就横空出世,将男女双方直接物理分离,不在一个空间,肯定也不存在骚扰了。
如果喜欢看日剧的人就知道,在日剧里女主在电车上经常会被恶人给欺负,像个受气包,有时候一个人欺负她,有时候是一大群人欺负她。
女主往往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是一个惨字了得。
之所以喜欢拍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报复,对女性的报复,对之前歇斯底里田园女权的报复。
南易体验了一下东京的电车和地铁后,结合他上辈子看过的某些文章,就把很多事情推敲了出来。
随着女性的作妖,东京的男人开始严防死守,三个钱包会退却,东京女拳手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奴才,又不能再以接触的方式碰瓷男性后,她们就会把碰瓷运动发展到自己就职的单位去。
在单位就比较好碰瓷了,要正常开展工作,上级和同事肯定避免不了和她们接触,这就正好中她们下怀,可以用各种方式碰瓷。
女人嘛,一旦不讲理起来,那可是相当的难缠。
甭管她们会发明出什么碰瓷方式,反正长此以往,东京女性在职场会变得不受欢迎,已经入社的女性没办法,可后面刚走出社会的女性,找工作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除非是一定要用女性的岗位,不然大多数岗位都不会雇佣女性。
等将来日夲经济崩溃,企业开始大裁员的时候,女性肯定是首当其冲被裁,这群难伺候的姑奶奶,肯定要回家吃自己。
经济独立没了,其他的独立也就变成扯淡。
这会,南易就在一家人均消费八千円左右的中档料理店,暗中观察着他的研究对象。
井上优子,女性,26岁,普通会社的一名普通办公室文员,姿色普通c身材普通c身高普通c家世普通c人品普通,就是大千世界的一个普通人,扔到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
可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她的身边也有三个钱包。
南易是从井上优子就职的会社门口一路跟过来的,打车的钱包,南易已经知道是谁,接下去就要看谁是请客吃饭的钱包,剩下的那个自然就是出血最大的购物钱包。
南易瞄了一眼井上优子那一桌的吃食,大致就估算出来价格,应该是在4万5日円左右,人均消
费已经超过井上优子一天的薪水。
不仅是井上优子这一桌,料理店里其他几桌基本也是一女搭配多男的格局,女人趾高气昂宛若女王,男人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一切以女人为中心。
女人一笑,三条舔狗立刻汪汪汪,尾巴上彷如装了v8发动机,摇的那叫一个快。
舔狗这么多,不展开饭托和酒托业务真是浪费了,也不知道东京这里的女人脑子够不够将来的华国女人好使,不然小托解决茶烟饭,做到大托养全家啊。
估计有点难,手机还没普及,不能发短信,就不能广撒网,只能选择优质目标进行深耕细作,得趴在一个目标身上往死里薅,法律风险大,技巧性也强,对从业者要求高,能做这门营生的人不会太多。
有这个能耐,基本选择去银座当公关了,现在行情这么好,一年赚过亿日円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南易眼睛睖着井上优子这一桌,脑子里一边不停的转着,“现在是在东京投资化妆品产业和服饰产业的好时机,有这么多钱包在,东京这里的女性消费力都很好。
等日夲的经济不景气,南韩那边正好无缝对接,接着就是国内。燕尾蝶要加大东京这里的推广力度,不能只把目光盯着欧美。”
把念头记在心里,南易抓紧时间把肚子给填饱,井上优子那边已经有了结束用餐的迹象。
等离开料理店,一女四男就去了渋谷的站前十字路口一带,在街上转了一会就钻进了三越百货。
南易跟了两个多小时,井上优子的刀口并不锋利,只从最后一个钱包里割出四十几万日円,区区一个半月工资而已。
南易看着她打车回去,看着她把三个钱包打发走,看着她上楼,看着她又下楼,看着她打车返回渋谷,看着她在一个写字楼下面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她小跑着撞进一个男人怀里,看着她笑的非常甜蜜,看着她挽着男人的臂膀走远。
“这个应该就是她的本命了吧!”
最后一哆嗦,南易还是继续跟着,看着井上优子和本命去歌舞伎町附近吃了路边章鱼丸,又看着本命把井上优子送上车,他自己走进了一家做通宵生意的居酒屋。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午夜,不得不感慨小鬼子的精力真充沛。
南易肚子也饿了,顿了一会,也走进了本命去的那家居酒屋——深夜居酒屋。
弓着腰,打开居酒屋的拉门,刚钻进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问好,“客人,欢迎光临。”
女声,南易略有一点失望。
要是男声就好了,如果眼角还有一道疤,那就更好。
抬头,入眼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头上挽着发髻,身上穿着粉红纯色的和服,给人一种祥和平淡的感觉。
这种女人,应该很招经受过社会摔打的男性之喜欢。
这一点,只要看看吧台边差不多已经坐满的中青年,就能深有体会。
南易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冲居酒屋的老板娘说道:“温莎威士忌,现在还有什么吃的吗?”
“客人,你问的是正餐?”
“是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小吃,没有正餐,不过,客人你想吃什么可以说,我可以到隔壁帮你去叫。”
“那麻烦你帮我叫一份猪肉汤套餐,再叫一份鸡蛋烧。”
“好的,客人。”
老板娘先给南易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就从吧台里出来,走出居酒屋。
南易端起酒杯晃了晃,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往其他人扫了眼,一个个都很安静,低着头默默的喝酒。
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全职主妇,男人们应该也不需要在外面喝上一夜的酒,把自己装成努力上班的样子,这个点还坐在这里喝的,那估计都是内心空虚的人吧。
啊,边上那三个做女人装扮的男人,应该是在招待那些有特殊癖好男客人的风俗店上班的。
没多久,老板娘端着一个托盘,迈着小碎步走到南易的边上,“客人,你的食物来了。”
“谢谢。”
日料好不好吃,这因人而异,有人觉得好吃,有人觉得不好吃,但是关于少这一点,肯定能达成共识。
猪肉两口,汤三口,鸡蛋烧四口,饭慢着吃慢着吃也口就完了。
等吃完,也只花了南易不到五分钟时间。
这五分钟,本命已经喝掉了一瓶啤酒走了,看来他只是渴了。
“客人,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老板娘记性看来很好。”
“我这里客人很少,来的大多都是熟客,只要来过我肯定会有印象,对了,我叫萩原小百合,请多关照。”
“永尾完治。”
“永尾君是
做什么工作的?”
“经营一家小会社,卖农产品。百合酱,再给我来一杯。”南易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听到南易叫她“百合酱”,萩原小百合捂着嘴乐道:“永尾君,请稍等。”
“君”在日语中是对男性的敬称,可一般都是在熟人之间使用,萩原小百合称呼南易“永尾君”,其实是有点不合时宜的,叫他“永尾桑”会更合适。
萩原小百合这么叫,就是一种尽快拉进距离,方便沟通的意思。
当然这不代表她对南易有意思,其实这和妓女叫嫖客“老公”一样,只是单纯的一种职业操守,纯粹看在钱的面子上。
南易叫她“百合酱”就有一点暧昧和挑逗的意思了,“酱”一般都会用在年纪比较小的女人身上,而且一般都在女性之间使用,男性称呼女性酱,一般都是在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的前提下。
“请,永尾君。”
萩原小百合又给南易倒了一杯威士忌。
或许是南易长得太帅,萩原小百合倒完酒,还继续站立在南易的边上,“永尾君,你喜欢打保龄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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