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之前合计,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过这种情况,但觉得可能性不大,就没往下继续想对策,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李松的大脑迅速运转,立刻想到了说辞:“朕觉得,秦王和褚大人都在宫内,未曾去过战场,可能有些事情不了解,出现了误解,很正常,跟着去战场的人都对罗将军没有不满,两位”
李松话还没说完,大勇就跪下说:“陛下,是臣怕陛下怪臣以下犯上,故臣上朝前和褚大人说过举报之事,请褚大人帮忙。”
魏乐迟也跪下说:“陛下,臣也确实有对罗将军不满的事,还请陛下给臣机会详细说明。”
李松也听明白了,一条裤子两方的人各穿了一条腿,如今是合起伙来针对罗成,当然李松也不了解实际情况,也有可能是真的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有急于开口。
罗成站出来说:“陛下,老臣行事光明正大,请陛下就给我这两位副将一个机会,臣也想听听他们是怎么污蔑臣的。”
“那好吧,既然褚大人先开的口,那就褚大人先说。”
褚炎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对李松说:“陛下也知道,此役我军的转折点,就是半夜东魏主力冒进,大勇在营中设满陷阱,敌军中计后准备撤退,大勇将军率军突袭,导致敌军大乱,慌忙撤退。”
李松也想起之前的战报确实是这么说的:“确实如此,朕也因此觉得大勇将军值得提拔。”
大勇对李松说:“陛下,那日实际情况是,罗成将军半夜攻城,但东魏主力从城中杀出,我军不敌,罗成将军下令逃跑,这才有了东魏主力追击的事,而不管是半夜攻城,还是下令撤退,罗成将军都没有与臣说过,当臣发现情况不对时,东魏主力已经逼近我方大营,臣慌忙之间只能下令迎敌。”
褚炎接着说:“陛下,这就说明,罗成在没有通知大勇将军的情况下,下令后撤,却没想到大勇将军凭借陷阱和奇兵挡住了东魏大军,因此才下令支援大勇,事后,还把这件事说成是自己引诱东魏大军冒进,把主要功劳都说成是自己的。”
罗成赶紧解释说:“陛下,这计划是臣早就想好的,下发指令的事,都是魏将军负责的,是他没有通知大勇将军,不过按照计划,臣本就不会后撤多远,而且计划臣也与魏将军说过,陛下可问他。”
罗成刚说完,就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魏乐迟也要站出来举报他,自己让他作证,他怎么可能会为自己说话。
果然,魏乐迟不仅没有为罗成作证,还倒打一耙:“陛下,这派出三千奇兵绕后攻占济州城,正面假意引诱敌军的计划,是臣想出来的,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叫来攻占济州城的几个将领来,他们会为臣作证。”
罗成一听魏乐迟的话,就知道自己信任的那几个将领,不是被收买就是被威胁了,也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没用了。
这时,李重也站出来说:“陛下,臣之前也是带兵之人,也懂得一些用兵之道,起初我军弱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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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可根据战报记载,第一次夜攻济州城失败后,罗成竟然一直要与东魏军正面作战,依臣看,是在白白消耗我军兵力,臣本来不解,但是直到求和书送到朝廷时,臣才觉得事情不对。”
李松问:“求和书怎么了,朕也看过,不像是假的或者被更改过。”
李重回答:“陛下,臣不是说求和书本身,而是原因,东魏为什么要求和,是因为他们中了魏乐迟的计谋,损伤了元气,被我军攻下了两州,可东州本就是我大唐的地盘,东魏求和说明他们知道打不过我军,可罗成不仅没有攻打东州,反而直接同意了求和,在臣的眼中,罗成与东魏的关系绝对不是清白的。”
说到这里,李松也听明白了,像罗成这样的老将,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而最有力的方法,就是说他通敌叛国,因为前不久谢云就是被扣上了这样的罪名,正处于人生顶峰的谢云,一战过后便成为了阶下囚,如今在用到罗成身上,自然也是有用。
任平生上前一步说:“臣为陛下总结一下,罗成用兵不当,贪图战功,甚至有私通敌军的嫌疑,方大人,你说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置”
刑部尚书方源说:“陛下,这等罪名加在一起,最起码也是斩立决。”
罗成说:“臣的一生都献给了大唐,如今奸臣当道,老臣虽然觉得冤屈,但也不会屈服,大丈夫何惧生死,请陛下赐臣一死。”
李松本来十分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听了罗成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这次各位对罗将军多有不满,但除了通敌之外,其他罪名也不致死,而任大人也说了,通
敌只是嫌疑,没有实据,那就念在罗将军以前的功劳上,押入天牢即可,秋后问斩朕看就不必了,不知三位尚书意下如何”
任平生看了一眼杜无忧,发现杜无忧点了点头,于是对李松说:“陛下仁慈,臣等没有异议。”
李松想起孙然跟自己提过的意见,虽然没有用到秦王李重身上,但用在罗成身上,能保住他的一条命,对于李松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之前任平生和杜无忧两人商议时,本就没打算真的杀掉罗成,送进天牢已经是对自己没有威胁,而且利用了李松说话的漏洞,跟刑部的方源也打过了招呼。
两日后,李松接到了刑部的奏报,内容是审理罗成一案后,对于罗成的处罚。
最后写着罗成被判关在天牢十五年,这对于罗成的年纪来说,几乎就是关到死,此时李松也发现了自己之前说话不严谨的地方。
李松对面前的方源说:“方大人,罗将军年纪大了,而且曾在福州挡住北周大军,算是护住了先皇,就凭这点,应该能抵这次的过错吧。”
方源一脸微笑的回答:“有功就赏,有错必罚,我大唐一向如此,之前罗将军的功劳已经赏过了,现在有过错,当然要重重处罚,不过陛下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十年”
“朕看两三年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
“七年”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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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一口答应:“好,就听陛下的,五年也可,以罗老将军的年纪,能再活五年已经是很难了,那臣就告退了。”
“朕”
看到方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李松只能痛恨自己现在没有救出罗成的实力。
如今李松的吐纳术已经小有成就,能够长时间的奔跑状态下,呼吸不乱,但是实际打斗时,时而激烈,时而平缓,不像跑步这样稳定,因此这吐纳术还得练习一段时间。
李松憋着一股气,回到太极宫,继续练习吐纳术。
可是李松心绪不稳,越想越气,本来是练习吐纳术,最后就变成了大口喘气。
晓晓对于皇宫的各种事都有兴趣,凭借自己的性格也是在宫中交到了不少的朋友,经常会从这些朋友口中得知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罗成回京乃是大事,晓晓自然会打听一番,也知道了朝上发生的事情,于是回云舞殿告诉了明月。
明月听完后说:“那陛下此时一定很生气,我们去太极宫安慰一下陛下吧。”
于是明月带着晓晓还有一众下人,来到了太极宫,刚进院中,就发现了正在踢墙撒气的李松,他的身后还有在阻拦的路仪。
“没人听朕的,朕无能,朕不配”
“陛下,这墙这么硬,您这么做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明月赶紧走过去,晓晓和路仪配合,把李松拖到旁边。
“谁敢这么大胆”李松一回头,看到是晓晓。
二话不说,冲着晓晓就出手。
愤怒的人往往出手重,而且出招容易不按规律,晓晓也不敢和之前一样放松,全身贯注应对着气势汹汹的李松。
实际上,李松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凶猛,实际上武功并没有多大长进,几招下来,就被晓晓制服了。
晓晓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李松,一时间出手忘了分寸,最后一招自己用手按住了李松的胳膊的同时,还拧了一下。
李松大喊:“疼疼疼”
晓晓赶紧松开李松:“陛下,奴婢不是故意的”
说完,晓晓走到明月和下人们的后面,躲了起来。
路仪一边帮李松按摩着胳膊,一边对李松说:“奴才早就说她是个母老虎了,以奴才看,既然她在众人面前不给陛下面子,下次陛下在床上也别她留一份情面。”
李松想到,上次和晓晓去宫外宴请长孙无忌他们,回来后,想要送晓晓离开时,被路仪看到了晓晓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小仪子,你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朕治你的罪。”听到路仪的话,李松一把甩开路仪,说话也有些慌张。
路仪往晓晓那边看了一眼,晓晓没看到,却看到了明月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于是赶紧说:“奴才没注意月贵妃也在,娘娘恕罪,奴才就不打扰陛下与娘娘叙话了。”
路仪走后,明月问李松:“刚才臣妾听小仪子说到了母老虎,还有床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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