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实在太美了,绝无仅有的鲜美,连汤汁都是好的,鱼肉入口即化,鲜软绵密。
他们争着似的,一口接着一口,把鱼刺挑出来,连汤都不剩,甚至因为吃鱼差点吵起来,刘大伟对他们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自己吃过这鱼,虽然手艺不高,但也知道这鱼
的好处。
吃罢了,大堂经理才擦擦嘴巴,意犹未尽的站起来,看刘大伟的眼神都发光了。
“兄弟,这鱼味道鲜美极了,这价格咱们好商量,来来,咱们去客厅。”
跟着周大福去了客厅,刚落座,周大福便忍不住:“兄弟,这平常的扁鱼8块钱一斤,鲫鱼7块5,这鲤鱼,8块8或者9块……”
稍微沉吟一番后,干脆的:“不如这样,这扁鱼我给你24块钱一斤,是你原先的三倍,这鲫鱼我给你24,好不好?鲤鱼我就给你30块钱一斤。”
是原先价格的三倍,出乎自己意料,但并不觉得这价格有多高,是自己高估了价格。
刘利青看向他,刘大伟点点头,表示答应。
“行,周经理,咱们就这么定了。”
“不过咱们得规范一条,这鱼只能卖给咱家,不能卖给别处,除非我这边不需要实在太多了,供不应求,那时你可以卖给别人,也得有我出面,你不可以做中间商。
这价格只要没我高的只能买给我,比我高的,我会出他们一样的价钱买过来,你看行吧。”
刘利青点头:“周经理爽快,咱们就这么定了,这鱼第一批就卖给您,以后也是,只要您出面,我知道您公道,所以才把这鱼第一个推荐给您,我没骗过您吧。”
这场生意已拍定,刘利青出去打个电话,叫了一辆车,跟着几个抓鱼的渔民去了乡下。
靠近自家鱼塘,把水清出去,足足赚了2万块钱,三年鱼塘的价格都来不了这份收成,家里鱼塘是经济来源之一,也是主要来源。
“行了兄弟,这车已经回去了,我也得回去。”
看着运鱼的车离开村里,刘利青才松了口气,这一车鱼自己一分钱都没赚,就是为了夺得刘大伟这个客户作长期靠山,从刘大伟这里得到的东西,稳拿稳的钱是没赚,可从刘大伟在这里,能稳保地位。
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自己早就留心了,但没有过硬的产品带给大家,在商场上站不稳脚。
可因为刘大伟带来的西瓜,自己在水果市场上立足了脚跟,垄断市场指日可待,这海鲜正愁着慌,如今又有刘大伟参加,恐怕这次又不用愁了。
她心头大喜,也不想从中间赚差价,把这情况和刘大伟说了一下,刘大伟连连摇头,不答应。
“这可不行,你忙活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我于心不安,这鱼是自家养的,这鱼苗也没多少钱,赚了这么大笔钱,还不是你在中间忙活周旋,所以这钱多多少少得分你一半。”
“这次你要听姐的,行不行?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你来我往,不用这么客套,我把你当朋友,你也别把我客套,这样生疏了对咱俩都不好,以后有的是机会,继续合作……”
话没说完,突然手机响了,她赶紧接起电话走到一边,面色慌张,连口气都抖起来:“什么?千年人参,你说的是真是假?没弄错吧,这次可不能再忽悠我,行,在哪?我马上过去……”
看着刘利青着急的样子,刘大伟隐约听到人参之类的话。
刘利青挂了电话:“我得赶紧回城里一趟,我这边有急事,就不能和你说了,咱们有事电话联系,常去城里走走。”
她拉开车门钻进去,刘大伟一把扯住车门:“姐,我刚才如果没听错,好像你说千年人参,我这有有一棵野生的千年人参。”
刘利青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口气吱吱呜呜:“真的假的?可不能开玩笑,我这真的有急事。”
“我说的是真的,这样,你带我回趟家,我把人参带过去,咱们一同去会会那个卖人参的,防止你被骗。”
刘利青想想,觉得也对,开车顺路把刘大伟带回家,刘大伟把摩托车还回去,恰好小华在门口扣指甲,看到车子停下来,看到从车窗里露出头来的刘大伟愣了一下:“咋这么快……”
刚说着,刘大伟一侧身,她看到坐在主驾驶位的刘利青,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绝非艳俗之姿,把秦英给看愣了,心头一丝不快像针尖,快稳准狠的扎在心窝处,咯吱咯吱的疼,口气都变了,哼了一声,但依旧笑。
“啥事儿……”
“你摩托车我给你放在医院门口了,你待会开回来,晚上我回家早请你吃饭。”
“你快下来,我有点事跟你说,耽误你两分钟。”
刘大伟不知她要说啥,推开车门下去,秦英一把扯住他,顺势把门半掩:“刚才坐在旁边的那个女人谁啊?长得忒好看了,你去县城一趟,不会是为了找她吧。”
“瞎说啥呢你,我和人家是客户之间的关系,别想那么多,我得走了,还有事儿……”
“还不好意思啦,我都没不好意思,跟我说说,跟你啥关系?长得那么好看跟天仙似的,这要带回村里了,还不被唾沫淹死啊……”
“啥被唾沫淹死,我和她没关系,光明正大的,想啥呢你,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晚上请你吃饭,记得啊……”
说完赶紧钻进车子。
看着车子远去,秦英酸溜溜的推开门哼了一声,坐在一张长条椅上,愣了半天。
心里难受的慌,这小子开着自己的摩托车,敢情是去城里会相好的去了,这女的长得那么好。
想到自己身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命苦啊,谁让自己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刚才酸溜溜的说人家带回来会被唾沫淹死,恐怕是想说自己吧。
刘大伟要和自己有什么,被唾沫淹死的只会是刘大伟还有自己,怎会是人家那个姑娘?
越想越难过,索性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两声,惊觉自己不对,又站起身来抹了把眼泪,不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