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了片刻,东瀛人溃败,如逃命一般,退入了大厦里面。
四周,伏尸遍地,硝烟弥漫。
嘭!
又是一枪,击毙了一名妄图逃进大厦里面的三木社枪手。
唐昊环目四顾,微微皱了皱眉。
这场面,实在有些怵目惊心。
但很快,他眸光一沉,恢复了冷厉之色。这些都是敌人,况且,又都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份子,就算杀的再多,也没什么问题。
今天,他不杀掉这些人,明天,他们就可能跑到华夏去作恶。
他将枪一丢,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那座矗立的摩天大厦。
冷哼一声,他大步走了过去。
来到大厦门前,却听咻咻咻几声,从那地面上,陡然跃起一道道黑影,密密麻麻,足足有六七十道。
落下之后,化作一个个穿着各色忍服的修者。
他们或立在大巴上,或立在汽车上,就是不立在地上,一个个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唐昊。
一束束冰冷的眸光,宛若毒蛇一般,盯视而来。
这些眸光,有轻蔑的,也有贪婪的。
“这家伙,有点意思!”
“切!就是耍了点手段而已,本身的实力怕是不怎么样,不过,他身上应该有不少宝贝。”
“没错,宝贝不少,那乌龟壳,还有那空间类的宝贝。”
“你们别忘了,他的命还值十亿美元呢!”
他们小声议论着,眸光变得越发火热,贪婪。
对他们这些修炼者来说,钱财虽然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十亿美元这样的诱惑,他们还是抵挡不住。
更别提,这家伙身上还有比钱更令他们心动的宝贝。
这时,在那大厦门口,又涌出一行人来,约莫二十来人,一应身着和服,领头的,是个身形伛偻的老妪。
面目枯槁,看起来似乎行将就木,但一身气势却是极其惊人。
她双目微微眯着,扫了唐昊一眼,桀桀笑道:“这个家伙是我的,你们可别跟我争,老婆子我平生最痛恨华夏人,见了华夏人,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砍断手,再砍断脚,做成人彘,这样才是对付华夏人最好的办法。”
说着,她又是桀桀笑了起来,神色森然。
唐昊一听,差点翻了个白眼。
这死老太婆,未免太过变态了,不过,实力倒是不错,这么多“大师”里面,这家伙气势最盛,跟他都差不多了。
跟之前碰上过的玉藻,应该是一个等级的。
这等实力,在整个东瀛都是顶尖了。
“鬼宿前辈,别说我们甲贺不给你天照社面子,这人只有一个,谁抢到了,那就是谁的。”
一名忍修不忿道。
“就是!”一众忍修都应和了起来。
论手快,这群家伙怎么可能抢得过他们忍修。
唐昊站在那里,听着他们争论着,他到底应该属于谁,争着争着,都差点吵了起来,就差捋袖子干架了。
他们用的都是东瀛语,来之前唐昊恶补过了,以他的记忆力,学习语言并不难,此刻都能听懂。
听了一会,他就有些无语了。
都还没打呢,这群家伙怎么就像是吃定了他一样。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他们是人多,但是,他玉符多啊,为了这一战,他可是准备了一个多月,砸都能砸死这群人。
“那个……你们说完了没有?”
唐昊举起了手,喊了一声。
争论声戛然而止,
那一个个大师,全都转过身,看了过来。
“你他么吵什么吵,你这支那猪,乖乖给我站着,等我们商量好了,怎么瓜分你了,就是你的死期了。”一名忍修大骂道。
“哦!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唐昊道,说着,还转过了身去。
这一下,轮到一众大师们怔了,他们面面相觑一番,眸光都变得诡异起来。
“想跑?没门!”
伴着一声声爆吼,他们面目变得极度狰狞,眸中暴起骇人凶光。
咻咻咻,一道道身影飞掠而出,朝着唐昊背后扑来,那天照社的人,也是不甘落后,一个个直扑而来。
一双双眼睛,全都红了。
“哈哈哈!十亿美金是我的了!”
一名忍修哈哈大笑,他却是第一个掠至了唐昊背后,双手中,各自掣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要刺向那脖颈。
“哼!这家伙是我的!”
另一旁,一人急追而来,背后长刀出鞘,斩落下来。
后方的人,全都看得急眼了。
然而,就在这时,唐昊脚步一顿,猛地一旋身。寒光一闪,那长刀,那匕首,全都断折开来。
两名忍修,一下子愣了,双目倏地瞪圆,充斥了极端的恐惧之情。
尼玛!这哪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分明是个高手,厉害得不得了的高手!
这一刻,他们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要逃,却已是来不及了,另一把匕首紧随而至,撕开了他们的喉咙,轻易得就像是宰杀一只鸡一样。
噗噗!
鲜血飙洒而出,两人身形一颤,呜咽了一声,全都倒了下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后面的人,一个个僵在了原地,双目瞪圆,满是骇然之色。
唐昊手握龙牙匕,轻轻扭了扭脖颈,寒声道:“现在,该轮到你们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言罢,身形一动,暴闪而上。
铛铛铛!
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间或的,有清脆的兵刃断折声响起,还有噗噗的,鲜血飙洒的声音。
龙牙刃挥舞,宛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一个个忍修接连倒下。
遇上稍微厉害的,唐昊就是当头一把玉符砸去,轰轰轰!雷光,火光闪过以后,保管奄奄一息。
接着,再是一刀划去,便是一条性命。
一转眼间,便是二十几人丧命。
他那件黑衣上,已然染血,添了几分狰狞。
那一个个大师,终于开始往外撤去,一个个脸色难看无比。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疯子,白痴,这才敢一个人杀上门来,可现在他们才明白,这他么是个变态。
可是,华夏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变态了?
他们一个个都有些踟蹰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