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的晕倒,并没有激起波澜。
没有人在意。
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唐灿。
半晌,依旧说不出话。
“诗词歌赋。”唐灿看着众人,轻笑一声,一伸手,喝道:“酒来,词来”
高银柳心领神会,当即从一旁取了一壶酒,递到唐灿的手中。
唐灿伸手接过,直接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咽下。
不多时,一壶酒,被他喝光。
紧跟着,唐灿将手中酒壶随意丢弃,伸手将原本梳得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弄乱。
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多了几分狂野。
“这”
女帝在角落里,心中颤了一下。
难道说,这个白痴真的能作词
“婉儿”女帝轻声开口:“想办法,让肃政台弹劾他,这个白痴,竟然敢藏拙”
上官婉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直接被唐灿用来砸人。
“再来酒”
高银柳又递过去一壶,望向唐灿的目光,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第二首词,很短,只有三句。
但是刘邦的大风歌,豪放c洒脱,霸气
配合唐灿此时的气质,更是令人心驰神往。
“酒来”
还有
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当世第一大儒方孝孺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提笔,做好准备,声音颤抖的吩咐:“快,快把他之前吟诵的,全都记下来”
今日唐灿所做,每一首,都是传世佳作。
一时间,在场之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此时此刻,他们也终于理解,唐灿在开始之前,为什么要大喊一声“来人,记”。
“赋来”
“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
归田赋,也被唐灿用来砸人。
在场之人,已经彻底麻木。
之前提笔的一些人,直勾勾的望着唐灿,不知道动笔。
一众年轻女子,更是个个眉目含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便是女帝,都不免有一丝心驰神往。
脑海中,不禁想到那日在朝堂上,赵国公刘裕提议的立唐灿为皇夫
倘若似乎
女帝面色微红,不禁呼吸急促。
在她身旁,上官婉儿直勾勾的望着唐灿,低声呢喃:“诗词歌赋,唐御史,当世无双。”
女帝瞬间清醒,轻哼一声,嘴硬道:“他还没唱歌,只作词,说不定,他五音不全。”
“我不信。”从来都是女帝说一她不会说二的上官婉儿,今日脱口而出真心话,令女帝脸色一冷,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
“下面,我要唱歌了”
唐灿醉眼迷离,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高银柳。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忽然让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高银柳,也不免耳根通红。
毕竟,这是大庭广众
公子他他他
高银柳心中小鹿乱撞,眼中闪过慌乱。
有心逃跑,却
“银柳,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咔嚓。
无数姑娘的心,碎了。
无数公子的心,一片火热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小苹果,再次从唐灿的口中唱了出来。
而且,许是酒气上涌,唐灿一边唱,一边蹦蹦跳跳的,玩儿的不亦乐乎,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看法。
高银柳的眼中,多了一层雾气,心中感动不已。
公子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何其
“好了,收摊。”
唱完了最后一句,唐灿笑眯眯走到高银柳的身边,笑道:“走吧,回家。”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学子们,一个个吹捧不断。
就连方孝孺,也不能免俗。
公子哥儿,眼神更是炽热
女帝的心,有些酸,声音有些幽幽:“好好的男人,非要喜欢人妖”
上官婉儿,同样心情低落:“圣上,奴婢的心,碎了。”
女帝:
“唐御史,老夫,老夫”
方孝孺站在唐灿的身前,激动的胡子都有些颤抖,好半晌,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夫想为御史的诗词做注,不知道唐御史是否允许”
“不行”
唐灿干脆利落,一口回绝。
方孝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还是,他头一次和活着的人申请做注解,居然会被人拒绝,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拒绝的这么干脆。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能写出如此多的传世佳作,唐灿何须别人为他做注
只可惜,他想错了。
“诗词歌赋,不过小道,于国无益,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有时间,看看史书,读史明智你要有空,不如为史书做注”
“诗词歌赋,不过小道”
在场之人,不少人都喃喃自语。
接着,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他们梦寐以求的文魁,在唐灿的口中,只是一个小道。
倘若唐灿一开始说,他们绝对不会认同。
甚至,能把曾经这么说过的唐灿的父亲唐雎再次拉出来鞭尸c辱骂c嘲讽。
可是现在
所有人,哑口无言。
远处,谢安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嘴角带着一丝苦涩,自言自语:“唐雎啊唐雎,你当谥文正明日朝会,老夫为你正名”
不为别的,就为唐雎能有唐灿这么优秀的儿子。
一直以来,文官都有一句话,叫做“死当谥文正”
文正,就代表着文官谥号最高
恐怕,唐雎泉下有知,也会老怀安慰。
高元一,脸上笑容更胜,眉开眼笑,心中自语:“银柳啊,你的夫君,就是唐灿了,为父很开心,要给你准备嫁妆了呀”
现在,高元一非常庆幸自己一直以来为高银柳营造的男性身份。
若非如此,想要撮合唐灿和高银柳,还有些麻烦。
好,好,太好了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老夫宣布,本届洛水雅集,文魁乃是唐灿,唐御史”当世大儒方孝孺,在终于写完了唐灿刚刚用来砸人的诗词歌赋之后,神情激动的说出众所周知的答案。
一众学子,洛水河岸的吃瓜群众,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纷纷高呼“唐御史当之无愧名副其实”
唐灿皱了皱眉,有心说一句“无聊”,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迟疑之际,方孝孺继续说道:“唐御史言称诗词歌赋乃小道,于国无益,老朽甚是赞同。故而,以后的洛水雅集,老朽不再组织。”
“明日起,老朽将在弘文馆中,为史书做注。”
说完,方孝孺又转头望着唐灿:“唐御史,少不得,老朽到时候要向你请教。”
嘶
众人的神经,再次受到巨大的冲击,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世第一大儒,竟然竟然说要向唐灿请教
这一幕,出乎众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好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唐灿对方孝孺的印象稍稍改观,客气了一句,拉上高银柳,带着小书袋,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洒脱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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