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皇城街道上,她刚好想到摄政王答应她一件事,
而她不好当面说,于是到字画铺,借用一下纸张写了自己想要摄政王答应之事。
所以此刻,她放放心心拿出来。
估计摄政王应该也她想要他答应何事。
“民女想要摄政王答应之事,已写在纸条之上,还请摄政王看看。”
内容很简单,不过是想要见一见会敲击水琴之人,和再听一听那人敲击水琴。
摄政王叩响方桌手指顿了下,便结果纸条打开一看。
原本不甚在意,因他已知她会提何要求。
谁知,看到纸条上的字时,摄政王足足愣了几秒,才古怪看着顾南幽,似有些不敢置信问:
“当真要本王如此”
“嗯”顾南幽郑重其事点点头。
也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摄政王很容易办得到。
“你可知你写的是什么”邪魅声音再次响起,摄政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嘴角倒一如既往挂着邪笑。
“民女知晓,而且民女知道这是摄政王力所能及之事。”
摄政王微微蹙眉。
随之沉默,后才道:“本王言出必行,为不显突兀,刚好花朝节将至,就在那日吧”
“多谢摄政王”
摄政王没再搭话,又是古怪看她一眼,才挥挥手让她退下休息。
等顾南幽走后。
默默看着紧紧闭着的两扇门,须臾,才将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纸条上,神色有些复杂。
孔明千盏,花灯百簇。
寒湖泛舟,相伴君吾。
“这是何意实在让本王费解”
花朝节前几日。
一直待在月落星沉的顾南幽,终于找了个机会回到顾大将军府。
可把府中众人高兴坏了。
大概知道原因的顾守城,用完膳后,把她逮到书房中,整整训斥了一个半时辰,才愿意放她回幽兰院休息。
临走时还说。
“下次若不提前知会为父一声,就不声不响实行自己的计划,看我如何打断你的腿。”
顾南幽连连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下次不会再犯。
心中却在想:还下次下次就不会让你老人家知道了。
出书房门口,还能听到父亲自言自语的声音:
“比疏儿更不让人省心。”
刚出书房。
远处就见一位温文尔雅的俊美公子,端坐在轮椅之上,身后是一身劲装的流舟,旁边一棵大树,长满嫩芽,开着白色娇嫩小花,远远着,就闻到了淡淡清香。
顾南幽并未看向她这边。
但显然是在等她。
见到她出来,流舟向她微微点头后退下了。
顾南幽走过去,还故意清清嗓子,示意自己已到。
顾南疏转过头来望她一眼,许是坐在轮椅上,看顾南幽时需要仰着头。如此一看,竟显得顾南幽有些高高在上,有或许是天空太过净白,使得他不由得微微眯着眼睛。
“换个地方谈谈”
此地不是谈话之处。
尽管府中基本上焕然一新。
但谈论某些事情,需谨慎一些。再说了,父亲就在书房,哪知他什么时候出来,万一在讨论事情期间,他正好出来,有些事情可能会引起他怀疑。
“正合我意”
自从故意失踪,还暗中捎信给顾南疏,让他在府中稳住娘亲,她就知道,只要一回府,顾南疏必然会找到她。
刚跟父亲解释完。
正好趁热打铁,跟顾南疏一并解释了。
可她心里憋着坏。
双手突然搭在轮椅背上,猛地往后一拉,若不是顾南疏定力好,双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真就一时不察站起来了。
顾南疏瞥过头,狠狠刮了顾南幽一眼。
咬牙低声道:“顾c南c幽”
顾南幽当即退开几步,一脸无辜,且又平声淡气应答。
“唉,唤我何事”
见她如此模样,顾南疏周正五官顿时一凝,干净俊美的面皮似乎气得抽动了一下。
“你找想打”
微微显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奈何顾南幽离他有一定距离,伸手根本打不到。
而他此刻又不能站起来,将她抓过来打一顿,只能
眼睁睁看着她,露出你奈我何的神情。
本以为顾南幽会见好就收。
谁知
“有点皮痒。”
顾南幽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是风轻云淡那种。
这下似乎是在老虎背上拔毛了。
顾南疏依旧坐在轮椅上,但他却提高一声,喊着站远处的流舟。
流舟还以为出了何事,惹得自家公子如此急切唤他,当即闪身而来,拱手道。
“公子何事”
“顾南幽皮痒了,你给她好好挠挠”
好好二字乃话语中重中之重。
流舟一下子就悟了,瞬间离开嘴笑了。
“好勒,公子”
外边传言,三小姐已不再是三脚猫功夫,如今武艺高强,与夙太傅之子夙君阳能打个平手。而三小姐曾经瞎了眼就喜欢与公子做对,他早就想替公子好好揍她一顿了,公子一直阻拦,他也不好动手。
如今好了,三小姐武功大有长进,对公子态度有所转变,又是个小姐,他找不到借口比武。
现在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可以正大光明好好切磋一顿。
于是
撸起袖子,朝着顾南幽一拱手。
“三小姐,得罪了。”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瞧流舟那快笑岔的模样,估计想揍她很久了,她才不动手呢
流舟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与摄政王的影卫之首影一有得一拼。
而且此人很麻烦,缠上你后,便是一根筋,闯个老虎窝连狼崽崽都不放过的人,不打个三百回合实属看不起他的一番干劲。
此事讨饶已无用。
流舟根本听不进去,除非有顾南疏阻止,而此时顾南疏的脸色可没比之前好。
因此,接下来便是一阵鸡飞狗跳,几乎闹得全府上下通通知晓,顾南幽飞来飞去,上蹿下跳,就是不接招。流舟穷追不舍,步步紧逼,用硬是要一决高下。
迎雪正院俞氏听到这个消息,阴冷哼了一声。
“闹吧闹吧尽情的闹,最好闹得家宅不宁,世人皆笑。”
她如今在府中已无势力。
俞府与顾府更是闹到决裂,还划清界限。
她唯一的希望可不是寄托在女儿顾温婉身上,而是那个不知道何时才会回到皇城的男人身上。
青梅竹马,多年一别。
无论他是否会顾念旧情,但只要她将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说出,那个男人一定会帮她,而且还会帮到底。
她已托婉儿带出亲笔信,信中皆是她过得如何凄惨,顾守城如何宠妾灭妻
接近黄昏。
呤风院。
顾南疏在轮椅上正襟危坐,手中端着茶杯细细品尝,流舟则站在顾南疏身旁,还在摩拳擦掌,不光一直紧紧盯着顾南幽,就希望三小姐再出言忤逆自家公子,自家公子再下令让他疏松拳脚。
之前那一架,属实憋屈。
三小姐不出手,跑不动才停下让他揪来呤风院,如今拉耸着脑袋,装作一脸无辜,似乎被他欺负狠了。
流舟有苦难言。
“累了”
精致小巧茶杯一放,顾南疏开口了。
顾南幽小鸡啄米般点头,“累了。”
身子羸弱,真跑不动了。
流舟也真是的,抓到她将她请到呤风院便好,干嘛一把揪过,还连拖带拽,她不要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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