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觉丁不凡紧挨着的身子,轻轻微微地抖了一下,脸上的潮红居然更加的明显了,有着绝对的红霞涌动。
“阿香,我想…我想……”
丁不凡断续着的说话,被急促的气息阻滞着,还是没能说出想说的话,可是脸已经被涨得通红。
我拧腰一转,用更周正的姿势迎对着丁不凡,努力克制着已经被点燃的激情,瞥唇释放着浅笑。虽然没明白他的心思,却有着很清晰的鼓励想法,我想听到他发自内心的表白。
由于哥哥的新房门直对着厨房,又是斜对着堂屋的门口,我既要时时刻刻的注意母亲的动向,还要防止父亲从堂屋里出来的窘迫,所以我并不敢表现得过分的放肆,只能拧着身姿面对着他。
丁不凡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好像更努力地平抑着情绪,做出了坚定不移的决定。
“阿香,我想抱抱你,更想……”
他还没说完的那一刻,握着我的手急切地缩了回去,却又快得有点疯狂地揽在了我腰际,居然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惬意。
我本来还想反对,可是被他这么揽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法说话,因为我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忍不住地依偎着身子,我已经将半个坐姿,斜在了丁不凡并不宽大的怀抱中,而且很不自然地挣脱了被他一只手紧握着的手。虽然我不知道挣脱之后,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我,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他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饥渴。
就在我斜着身姿,刚刚将挣脱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他的腿上时,他居然变得疯狂了起来,揽在我腰际的手臂不仅使出了蛮力,而那只被我挣脱的手出奇地快,冷不丁地伸进了我单薄的棉衣下,直接抚在了我没有内衣的腰下部位。
咕嘟,一声,我听到了丁不凡快速咽下口水的响声。
“阿香,我爱你,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宝贝……”
丁不凡呢喃声停止的那一刻,撅着的嘴唇,直直地对准了我的嘴巴,急速迎过来的脑袋,越来越近地端到了我眼前。
“不凡,不凡…咱们…还不能……”
我的话语还没说完的那一刻,丁不凡迎过来的嘴巴,已经覆盖在了我的嘴巴上,我只能收声停止了说话,不由自主地紧闭着双眼,心里早已涌动起了无法自控的急切。
当他的舌尖,撬动着我的润唇,我刚刚感觉到润滑的突然中,母亲高声大嗓的喊话响彻在了耳边。
“阿香,领着不凡来吃饭……”
妈妈的喊话声还没令我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丁不凡猛然松开紧抱着的双臂时,脑袋更快地向后一摆,嘴巴风急火燎地撤离了我的唇间。
噔,一下,丁不凡跳下了炕头,居然准确无法地站到了门口的方向,不仅敏捷关键而显得特别的沉重冷静。
“妈,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我发出高声的时候,丁不凡已经抬脚跨出了房门。
其实,这一刻我还真有点遗憾,但心里并不明确,到底在遗憾着什么,可是空落落的感觉,却显得十分的清楚明显。
“阿香,咱们要去堂屋跟大伯一起吃饭,还是在厨房里随便吃点?其实我肚子还真饿了,为了赶路我没顾上吃饭。”
丁不凡站到院子的时候,才停步转身,面对走出门口的我,好像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我极目远望的那一刻,母亲的身影已经从厨房门口消失了,但是,我感觉母亲肯定看到了什么,要不然绝对不会没等到我出现而躲闪着,也不可能没有跟丁不凡搭话。
“那还用问嘛!端饭去堂屋一起吃呀!”
发出惊声的同时,我居然从心里接受了丁不凡就是自家人。
一秒钟的短暂思绪中,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男女之间,确实只隔着那薄薄的一层感觉,一旦被捅破,心也就是随之而去了。
几秒钟之前,我只是感觉对丁不凡有了喜欢的认可,可是几秒钟之后的现在,我的心彻底投到了丁不凡的身上,绝对没丁点的防备心里,也没一点点的排斥心情。
丁不凡一直站在原地,回眸迎视着我碎步走出哥哥的新房,当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变成了和谐的并排走姿。
就在我跟丁不凡要同步跨进厨房门槛的那一刻,母亲一手端着千层饼的盘子,一手端着一盘素炒小白菜,直接堵在了门口。
“这个不凡端着,这个你端着,放到炕桌上再回来端米汤。”
妈妈摆动着手臂,将千层饼的盘子递到了丁不凡面前,却将素炒小白菜端到了我眼前,脸上挂着少有的喜悦神情。
我虽然不明白端饭的讲究,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了母亲对丁不凡有着绝对的喜欢程度,而且对我也改变态度了,好像知道了我对丁不凡的喜欢,一家人的感觉特别的清晰明显。
“麻烦大婶了,其实随便吃点就行。”
丁不凡接住千层饼的盘子时,满脸绽放着兴奋的喜悦,仿佛很久都没见过千层饼的油香了。
我忍不住地蹙眉瞪了一眼丁不凡,立即端着素炒小白菜,退后了一步,但并没有迈开步子。
“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油千饼和炒白菜,就是希望你们的将来有个好日子,怎么可能随便吃一点呢!”
妈妈带着笑声的解释,让我明白了这顿不是早饭的早饭用意。
不过,细细想来,母亲确实好就没有做这么丰盛的早饭了,尤其没有过既有千层饼,又有炒菜的丰盛。在农村,清油的贵重跟有同等的作用,能炒菜又有千层饼,那可是招待贵宾的待遇。
“大婶,我知道的,就算是没有吃上油千饼,咱们也是一家人,绝对不会有变化地。”
丁不凡急声说着的时候,双手端起了千层饼的盘子,低着头不停地嗅闻着油香,双眼里闪出了贪婪的眼神。
“赶紧去吃饭吧!你个傻小子,怎么听不明白我说话的道理呢!”
妈妈笑容满脸地摇了摇头,又抬手很急切地摆动着,示意我跟丁不凡立即转身。
我倒是理解了母亲的心思,其实这样的招待,不仅释放出了丁不凡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关键还有着对未来祝福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