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看到丁丁帽手上的武器,纪安皱眉。
大部分木箭、标枪的尖头上,都包裹了一层纪安熟悉的绿色,先前矮人们喝完的雪碧易拉罐。
纪安带雪碧来的本意是让小矮人们喝的,他根本没想到小矮人们脑洞大开,居然把易拉罐升级成了武器。
而纪安更不会想到,打从小老头第一天舔易拉罐,在锋利边缘划破舌头,就盯上了这种足以让原始土著更新换代武器的“贵重”金属。
本不愿影响土著部落的纪安终是给这里带来了变化,而变化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好在,所造成变化影响并不大。讲真,正常人谁会把易拉罐做成武器?小学生用的铅笔刀都比这锋利……
至于在木箭、标枪尖头上包裹“金属皮”的武器能不能戳死人,纪安觉得比原来强不了多少,一层01毫米厚的铝皮而已,加或不加对武器本身不存在实质性的变化,顶多锐利一点。
不过,对拿着新武器的小矮人们的士气起到很大提升作用,红羽毛吆喝一嗓子,丁丁帽们士气高昂, 60多人的队伍哇啦哇啦喊叫着冲出先前妇女所指的林子里。
纪安很想知道小矮人们这么气势汹汹到底要去干嘛,别脑子发热拿着铝皮枪去捅犀牛,那他们估计得团灭,随即跟上。
…………
进到林子,纪安有少女技,小矮人们有追踪技巧,只要是生物,就不可能跑得掉。
疾行来到从东北边延伸过来的香蕉树林,看到地上散落的香蕉,和工具,这里多半就是事发地点。
纪安皱眉,这里除了明黄色的人味,没有看到近期内有其他生物出现的味痕。
蛋疼的语言包还差一点点才能购买,纪安没办法向红羽毛询问究竟什么情况,见5、6道味痕往香蕉树林深处延伸进去,一行人继续追寻。
大约20分钟后,前面响起女声挣扎喊叫,没一会,看到一个脑袋上插着黑羽毛的小矮人扛着一个黑妹吭哧吭哧跑,不光纪安,观众也明白了。
“原来看到妹子往家里扛的习惯从原始人就开始了。”
“哈哈哈,理解理解,换了是我,要没有警察,我也这么干。”
“突然感觉野人好幸福,不用买房,不用礼金,看上哪个扛起来就走。”
“幸福个屁,这家伙被抓住估计会被打死,连判刑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弹幕,纪安刚要加速追上,脚步一缓。以他的速度,追上黑羽毛也就几步的事情,何况黑羽毛肩上还扛着个人。但这不该是他掺和进去的,他遵循的法律在这里全部无效。
“哇啦哇啦!”
“哇啦哇啦!”
红羽毛出声叫骂,前面黑羽毛回头,扛着个人注定跑不快,妹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黑羽毛选择扔掉妹子,逃命要紧。
见妹子讨回来了,灌木族的人停下,可红羽毛哇啦哇啦问了两句,妹子一指前边,红羽毛跳脚,一挥手,众人再追。
纪安眨了眨眼,疑惑道:“嗯?前面还扛了一个?”
一行人继续追去,刚才一耽搁,黑羽毛已经跑没了影。
而越往前跑,纪安疑惑神色越重,逃,对方肯定逃不掉,纪安疑惑的是,同样扛着人跑,另一人的速度该和黑羽毛差不多才对,没道理到现在还没追上。
纪安低头看了一下味痕,确定方向没错,暂时没多想,先追上再说。
没多久,出了昨天纪安被禁止进入的香蕉林,外面有一处起伏、宽广的草原。
直播间里
“什么情况?”
“这算械l斗吧?主播快报警。”
“特么土著打架,上哪去找警察?”
纪安站在一片凸起的草坡上往下看去,这不是他的战争,他不会动手。
草坡下,插着白羽毛的灌木族正在和另一支插着黑羽毛的土著对峙,而对方领头的脑袋上插着显眼绿色羽毛,一个灌木族妹子就在对方阵营最后,可她看起来似乎没有要跑路的意思。
双方参与群殴的人数相当,武器装备也几乎相同,就是灌木族的裹上了一层铝皮。
而这层铝皮给了灌木族强大自信,红羽毛带头,和身后白羽毛们一起用手拍嘴“啊吧啊吧啊吧”向对面发起恐吓,做出各种吓人模样往前逼近。
当对面黑羽毛阵营一根标枪飞来还以颜色,一场混战正式打响,标枪、木箭密集在空中交换,投射向对方阵地,而混战双方的人员各自散开,有的趴地、有的弯腰、有的投掷射箭,各玩各的。
至于指挥、纪律,村民械斗有毛个纪律可言。
城市里长大的小伙伴:“原来原始部落是这样打架的。”
“长见识了。”
老家在农村的小伙伴:“怎么看着跟俺们村里打群架一个模样?”
“说好的马其顿方阵呢?说好的一字长蛇阵呢?这不是瞎搞吗?”
“拜托,你让字都不识的野人整齐排好队,不是在为难他们。”
“本来就是打群架,参与人数多了就叫战争了。”
“特么这要在华国,一个个全铐回局子里。”
草坡下面打的“热火朝天”,标枪与木箭齐飞,可双方隔着30多米,怎么说都是以打猎为生的野人,躲闪起来不要太灵活,这要被扎中,只能怨自己倒霉。
打了半天没死人,不过灌木族的白羽毛们气势更盛,对面黑羽毛在退,白羽毛在进。
这样打下去,基本是灌木族的白羽毛赢,土著的武器数量终究有限,进的一方收集武器补充,而退的一方手上“弹药”只会越来越少,冲上来拼近战的话,怕是半路就被投掷武器扎透了。
“战线”在往北边推移,纪安渐渐看不清战况,应观众要求,他往前走去。
哭喊女声响起,等纪安绕过草坡,眼前情形他突然有点看不懂。
对方首领绿羽毛肋骨上插了支包裹铝皮的木箭,躺在地上,他的同族黑羽毛们扔光了武器,只能在远处叫喊。
红羽毛带头,一根根标枪指向地上绿羽毛,而本该是灌木族的那个妹子胳膊肘往外拐,扑倒在绿羽毛身上,向周围哭诉乞求。
纪安:“……”
观众:“等下,这集我好像在电视里看过。”
“对对,刘老根剧场才演的。”
“哈哈哈哈,居然还能看到土著版的乡村爱情故事。”
“有意思有意思,情节曲折离奇,小哥的直播可以拍成电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