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可能。可若是有人暗中给这些马喂食了过量的鲜嫩饲草呢?”灵儿试探地说。
“什么?有人特意为之?他为何要这么做?”马夫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灵儿从马夫的神色已经确认此事与他无关。毕竟一个爱马之人又怎么忍心做出伤害马儿的事来?灵儿的试探倒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眼下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治好它们吧!”灵儿暗暗叹了口气。对于马夫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是呀!它们看起来很痛苦!”马夫看着马儿们正在受苦,眼眶都红了。
灵儿让马夫去取来笔纸,自己则去查看其他马匹的病情。所有马儿的症状相似,都符合医书中对急性肠臌气的病症描述。
再三确认,只因灵儿从未医治过牲畜,难免会担心自己诊断错误。倘若马儿患的真是急性肠臌气,那她反而很有把握能将它们治好。毕竟她饱读医书,只要医书上提及的治疗方子,她都能牢记心中。
在这不能及时找到马医的情况下,灵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把死马当活马来医。
很快地,马夫就把笔和纸送了过来。而跟马夫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装扮同管家相似的老者。
“这是我们的二管家。”马夫忙向灵儿介绍。
灵儿来过杨庄几次,每次见到的都是之前那位管家,还不知庄里有二管家这号人物。
“听说灵儿小姐要为马儿治病?老朽还以为灵儿小姐只会医人呢!”二管家不咸不淡地说。
“前辈言重了。晚辈的确只会医人。若不是马儿这病耽误不得,晚辈也不敢越俎代庖。”灵儿谦虚地说。她不敢耽搁,一边回复对方,一边写起药方。
二管家冷哼一声,心想:“你也知道这是越俎代庖?”
灵儿察觉到来者不善,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地应对:“只不过,人与牲畜的躯体构造差别并不大,医治起来触类旁通,倒也不难。”
“是吗?那不知灵儿小姐诊断出什么病症了?”二管家挑眉问灵儿。
灵儿抬起头,边留意二管家的反应,边回答道:“急性肠臌气。”
二管家微微一愣,然后放声大笑道:“看来这医人和医马差别还是很大的。即便灵儿小姐有这般高明的医术,也难免会做出这种荒谬的诊断!”
灵儿却没有因为对方言语中的嘲讽感到难堪或生气,而是低头暗暗勾了勾嘴角。原来灵儿适才故意试探这位二管家,注意到他听到“急性肠臌气”的瞬间瞳孔放大了不少。二管家所表现出来的紧张,不正说明了自己的诊断无误?
“灵儿小姐怕是还不了解肠臌气这种病症吧?”二管家以为灵儿低下头是因为理亏,振振有辞地说,“肠臌气那是在夏日饲草极盛时才会发生的,在冬日里根本就不可能遇到。”
“是这样吗?”灵儿故作茫然地抬头看向二管家。
一旁的马夫越听越糊涂。适才灵儿小姐不是非常确定马儿的病症了?怎么听二管家说几句反而动摇了?在马夫的心中,他自然更愿意相信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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